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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 庫瑪

  飛驢麵色鐵青地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吼道:“一個人一枚金幣?老子這有五千人!五千枚金幣?!你知不知道五千枚金幣能買多少東西?啊?”


  “知道。”


  “你他媽這是搶劫!”


  “……”小牛翻起白眼,“說你傻你還不愛聽,我不搶劫,在這設關卡幹啥?”


  飛驢被噎地差點背過氣去,偏偏人家說的還真是這麽個事,不搶劫設啥關卡啊。


  “老子五千人,我還不信你們今天攔得住我!”飛驢大吼一聲,身後五千人,稀裏嘩啦地抽出武器。


  小牛也不搭話,抬手擺了三下,隱藏在四處的弓箭手閃亮的箭頭讓人心裏發寒。


  飛驢還真就像闖關了,隻是想到此行的任務,還沒到地方就先損失些兵力,這還是小事,耽誤時間才是大事。


  他飛驢可是答應過上頭,聯合起那些小傭兵團給奎薩斯來個大的。


  “兄弟。”飛驢砸吧了一下嘴,“打個商量,我這次出門走的急,沒帶多少金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我來的時候給你補上,你看成不?”


  “一枚金幣,一個人。”


  “草,你這什麽牛脾氣。”


  “我就是牛頭人,有問題?”


  飛驢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兄弟,我知道你也要回收成本,畢竟修這隘口不容易,隻是也不能從我一個人身上刮啊,這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你分散一些啊。”


  “哞…這倒是個好建議。”


  “對吧?對吧!怎麽也值得1000個金幣吧?”


  “想得美。”


  “……”


  最終雙方在一番交涉之後,飛驢隻有下馬跟小牛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商談價錢。


  沒辦法,飛驢是大傭兵團中極力促成與娜迦合作的重要人物,這次也是趁著委托,打算匯合那些雜牌傭兵團和盜匪,給奎薩斯商隊來一個驚喜的。


  這是“主人的任務”,畢竟他一家老小,有不少在娜迦手裏呢。


  幾杯奎薩斯精靈釀下肚,飛驢也算打開了話匣子,五千金幣他是沒有的,出門就沒帶那麽多,隻能想點辦法讓對方放行了,原本打過去也是個辦法,這不是有主人的任務麽,不能消耗太多兵力,還得在一定時間內趕到,否則飛驢會這麽有耐心?


  隘口旁邊的的帳篷中,一矮人一牛頭人在幾個心腹的陪伴下,飲酒作伴。


  “牛兄弟。”


  “叫我維丘。”


  “維丘兄弟,不瞞你說,我這次行動,還真是關乎身家性命的。”


  “身家性命?哞啊,別逗了,喝酒。”


  “不能再喝了,耽誤事了不光我要倒黴,我家人也要倒黴。”


  “幹啥去?”


  “都是在這一片混的,奎薩斯你知道吧?”


  “哞,當然知道,占據了深藍森林的那幫精靈嘛。”


  “對!就是那幫狡詐的暗精靈。”


  “他們怎麽了?”


  “哼,怎麽了?他們四處修路,還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賣到外頭來,換成他們需要的各種東西帶回去,怎麽看都像一群蛀蟲!還說什麽熱愛自然,他們不就是寄生在森林裏的寄生蟲嘛。”


  “哞啊…也有道理。”


  “老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剛好這次,額…不對,我們這次是去鏟除盜匪的,怎麽會為了找奎薩斯麻煩。嗝兒。”


  “老哥,來,再喝點。”


  “這什麽酒?”


  “精靈釀。”


  “他媽的,我就說這幫暗精靈不是好東西,有這麽好的酒,也不知道整點來孝敬老子。”


  “對對對,不是東西。”


  “我給你說,嗝兒。媽的,這酒勁兒還挺大。”


  “老哥你說。”


  “我其實接了個大單子。”


  “哦?”維丘總算來了點興趣。


  “你在這整這麽麻煩,還不就是為了求財嘛。”


  “當然。”


  “老哥,嗝兒,我有個單子,你接不接。”


  “能比五千金幣多?”


  “五千金幣?哈哈哈哈,隻要事情辦成了,別說五千金幣,加爾貝湖中那麽多財寶,還不是任你選。”


  “加爾貝湖?”


  “嗝兒,娜迦托我給皇軍帶個話,呸。娜迦讓我想辦法,打擊一下奎薩斯。”


  “哦~~~~可是老哥剛才不是說,去剿滅盜匪?”


  “切,我們團長那蠢人,不這麽說,他能同意我帶人出來?剛好我們團也接了個任務,剿滅盜匪的任務。”飛驢覺得自己有點奇怪,偏偏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原來如此。”


  “嘿嘿,嗝兒!那誰是盜匪,還不是我說了算?到了地方,聯絡好提前出發的雜牌傭兵們,保準讓奎薩斯人吃不了兜著走。”


  維丘再度為飛驢倒酒,然後隨手將一個方塊盒子放在桌子上。


  “老哥,可是我聽說,奎薩斯商隊也不好惹啊,否則我也不會在這想辦法弄錢了。”


  “不好惹?能有多不好惹?再能打,架得住人多不?”


  “那估計,還是架不住。”


  “那就是了,維丘兄弟,我看你手下也是個個精悍,也有不少兄弟。不如跟我一起幹,幹一票就發大財,何樂而不為。”


  維丘麵露難色,說道:“這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老哥你呢?”


  “我?哦,他們啊,也是我的兄弟。我們團,都是兄弟。”


  “那,你就舍得讓他們去碰奎薩斯的黴頭?”


  “那有啥不舍得的?”


  “哦?老哥?怎麽說?”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流氓。他們是兄弟不錯啊,可是兄弟的價值,不就在於互相扶持麽?嗝兒,嘿嘿,嗝兒,我帶他們立了功,得了賞錢,享福的還不是他們?”


  “可是…死了的人,又能享受到什麽呢?”


  “那就是福緣淺薄了唄,無福消受。而且…”


  “老哥還有話說?”


  “嗝兒。”飛驢甩了甩頭,想控製一下自己,但是奈何,他控製不住他積極,“這麽說吧,嗝兒。上頭是不吝嗇與賞賜的,我帶著五千人去辦事,死了的人,那一份也不會少,既然沒人領,我就隻能幫兄弟們暫時保管了,有老婆孩子的,我也會幫他們照顧老婆。”


  “孩子呢?”


  “該我屁事?”


  “老哥,穩。”維丘伸出大拇指,隨後起身,掀開帳篷走了出去。


  飛驢還在納悶呢,怎麽說著說著,人就走了?難道是被他說服了?


  隻是當帳篷被掀開的時候,外頭隱約傳來的…


  “這麽說吧,嗝兒。上頭是不吝嗇與賞賜的,我帶著五千人去辦事,死了的人,那一份也不會少,既然沒人領,我就隻能幫兄弟們暫時保管了,有老婆孩子的,我也會幫他們照顧老婆。”


  “孩子呢?”


  “該我屁事?”


  這幾句話讓飛驢一下子醒了酒,隨後趕緊衝出帳篷,維丘和他的人早就沒在附近了。


  圍住帳篷,看向他飛驢的,隻有一群大傭兵團,他飛驢的兄弟們。


  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被砸成了肉餅的飛驢像驢肉火燒一樣鋪在地上,扁扁的,之前侍候在飛驢麵前的雜兵正躬身站在維丘麵前。


  “特使大人,我們…怎麽辦?”


  “我記得,你是叫…?”


  “碩鼠。”


  “……”維丘點頭,“這五千人,你拿捏得住麽?”


  “回特使大人,兄弟們都是窮苦出身,也就是之前或多或少都有前科,入不得奎薩斯法眼,否則哪個不想吃香…不,哪個不想為奎薩斯效力啊。”


  “有還是有的,你心裏也有數。”維丘不高的身高,卻有著另類的壓迫力,“你怎麽處理我不在乎。這支隊伍,我需要為我所用。”


  “也不讓你們白扯淡,表現好的人,我在這可以代替總參謀官承諾,家人可以在奎薩斯安定下來。”


  “特使大人…那我們?”


  “你們?那得是以後的事,我們奎薩斯需要有人掌控自由都市,你懂麽?”


  “懂,懂懂懂。”碩鼠趕緊點頭,想想也是,哪可能啥都沒幹就混進奎薩斯享福呢,再說了,兄弟們閑雲野鶴的日子過慣了,太多規矩也不一定受得了。還不如背靠奎薩斯,在自由都市這裏作威作福呢。


  “好了,去做你的事。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換一個人。”維丘轉身就走,對他來說,大傭兵團的五千主力,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他手中一千十字軍可以輕而易舉地正麵擊潰對方。


  但是!吾主深謀遠慮,總參謀官心思細膩!要暗中掌控自由都市,還是得有這批平常在其中混的臉熟的人才行。


  至於少那麽一個兩個,甚至十來個人,又有誰會在意呢。隻恨自己不夠強,否則直接占領自由都市,威懾娜迦就是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害得吾主勞心勞力,可惡。


  維丘是牛頭人不錯,隻是並不是那種主流的牛頭人戰士,他隻有一米多點,是牛頭人中比較少見的維丘牛,並不以力量見長的他,跟隨烏索克修習德魯伊術,很有一番成就。


  至少變身成為的熊,要比烏索克變得好看多了。頗有種小奶牛的感覺。當然,維丘自己以此為恥!他他媽是個男的!

  維丘是接到碩鼠報告後,提前守在這裏的。而他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也不過是侏儒們弄出來的副產品,短距離音波傳送裝置。


  再豁達,再忠義的人,聽到頂頭上司的那種想法,想必也無法淡定下去。他們或許不怕死,可是他們的家人呢?

  精靈釀?嘿,也隻不過是九處搗鼓出來的小玩意,有著一些麻痹神經,讓人難以自控的作用而已。副作用也很強,就是短時間內會極大促進性欲滋長,當然了,飛驢都扁了,也就無所謂了。


  所謂的酒後亂性,不過是扯淡的罷了。或許可以理解為,順著本心,有借口的將錯就錯而已。


  同一時刻,奎薩斯

  小白尖叫著睜開眼,看到暗輝關切的目光後,用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你喝醉了。”暗輝依然語氣溫柔,沉穩。


  “他娘的,你也不攔著我,嘶~~~頭好疼。”


  “畢竟是為了慶祝你升官,我也不好阻攔的。”


  “我知道啊,你個哈士輝,我暗示了你那麽多回,你都沒反應!”


  “暗示?暗示什麽?”


  “暗示你借著酒瘋把我抱走啊!呸,一點默契都沒有,還說愛我。”


  “這種複雜的東西,就一個眼神?”暗輝仔細回想,好像昨晚小白就看過自己一眼。


  “還不夠?!你看我的眼!有多紅!”


  “…不是,你品嚐,眼睛不也是紅的?”


  “哎呀,你還學會頂嘴了?看我不咬死你。”小白嗷地一聲跳到暗輝懷裏,捧著他的耳朵啃了起來。


  “又不是蘿卜葉,你也不嫌毛多?”


  “呸,辣雞。竟然有毛。”小白啐了好幾口。


  “怎麽了?做噩夢了?”暗輝把小白摟在懷裏,輕撫她的背。


  “可不是嘛,我給你說,我做了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


  “哦?說來聽聽?”


  “我夢到,我出生在一個神奇的世界,那也是個神奇的時代。”


  “有多神奇?”


  “人們都住在很高的盒子裏,道路賊寬敞那種,然後,還有人騎著兩個輪子的鐵驢穿街過巷。更有人蹲在鐵盒子裏在道路上跑,可快了。”


  “這…是挺神奇的?”暗輝完全想象不出來那種場麵。


  “然後,我似乎住在一個叫滑蝦國,巴蜀郡的地方。”


  “滑蝦國?唔,我倒是知道吾主愛吃蝦滑。”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你是不是跟他有一推!?他奶奶的,你竟然背著我有男人了?”


  “你這話,讓別人聽到,是要倒黴的。”


  “不可能!我現在可是八十級大兔子刺客!誰能把我怎麽地!”


  “骨舞?院長?格魯巴長老?巴洛薩總管?”暗輝每說一個名字,小白就往他懷中縮一下腦袋。


  “他媽的,看來為了言論自由,我還得努力啊!”


  “問你呢,巴蜀郡,然後呢?”


  “然後?”小白抬起頭看了一眼暗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我他媽還是隻兔子!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


  “然後有幾個人,站在籠子外頭,說著賊恐怖的話。”


  “恐怖?比如呢?”暗輝想了想,他和小白都是鬼了,還有啥可恐怖的?


  “有幾個人在說,兔子真是最優質的肉食了。吃的少,卻能長一身肉。而且繁殖速度還快,肉質還鮮美!兔腦殼也好吃!”


  “臥槽?”暗輝一驚,非同小可。


  “然後有一個小女孩,看起來還算可愛。站在籠子外頭說,兔兔那麽可愛,你們怎麽能吃兔兔。”


  “就是,我也覺得。”暗輝趕緊點頭。


  “最關鍵的是。”小白氣得眼睛都紅了,“她他媽長大了之後,站在籠子眼前對我說,沒有一隻兔子能活著走出他們巴蜀郡!”


  “萬物都逃不過的真香定律?”暗輝再驚。


  “什麽玩意?”


  “我也不知道,腦袋裏莫名其妙就出現這句話了。”


  “哈士輝!”


  “啊,怎麽了。”


  “你說,穆恩他,吾主他,會帶我們回到多蘭大陸吧?”


  “應該是會的。”


  “希望大不?”


  “大。”


  “多蘭大陸,還是人類當家作主吧?”


  暗輝想了想,“應該,還是吧?”畢竟誰也不知道多蘭的情況啊。


  “你說,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弱肉強食,對吧?”


  “對。”暗輝點頭。


  “那到時候,吾主帶我們打上去,我弄些人類放在籠子裏養著,等著吃肉,應該不是問題吧?”


  暗輝想了想,“應該沒什麽問題。弱肉強食嘛。”


  “對!就像雞啊,豬啊那些,不也兢兢業業的被吃!”小白惡狠狠地點頭。


  如果人類知道未來肆虐多蘭大陸的奎薩斯惡魔之一,食人公是因為這個夢才誕生的,不知道會有什麽感想啊。


  隱蘭,自由都市


  安排好一切,就等著後續報告的穆恩實在是無聊,而且穆恩感覺自己有一些宅的潛質,有吃有喝有玩,他可以好幾天不出門。


  當然了,也可能是自由都市沒什麽有意思的東西能夠吸引他的原因。


  此時此刻,穆恩正在院子裏看蒂法手舞足蹈。


  “這是…小白!?”


  “猜對了!獎勵一個飛吻!”蒂法呼一下衝過去,吧唧了一口。


  “沃日,這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


  “嗯?你怎麽肥似小老弟,你有意見?”


  穆恩趕緊搖頭。


  “快猜,這是誰?”


  “我猜不到。”


  “啥?老色胚!我都扭得這麽賣力了!你看啊,這是啥?尾巴啊!尾巴!”


  “那我也猜不到。”


  “渣男,拔鳥無情,艾瑪都認不出來。”


  “……”穆恩突然惆悵了起來,蒂法也在納爾德利憋笑的表情中收斂起來。


  “哎呀,不用擔心。艾瑪那小妮子,已經是個成熟的娜迦了,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的。”


  “她,不會出事吧。”穆恩抬起頭,兩眼望天。


  “不會不會。開玩笑呢?那可是咱們奎薩斯第一個近戰奶媽,把我打得滿地爪牙呢。”


  可愛的女人,穆恩摟住蒂法,吧唧親了一口。


  “臥槽!老色胚這麽主動,肯定是垂涎本美女的美色。”蒂法說著,還挺了挺胸。


  納爾德利直搖頭,神後啥都好,唯獨對自己的胸沒有自知之明。


  “吾主。”黑心貓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院子門口。


  “嗯?”穆恩也不避諱,就這麽抱著蒂法。


  “他們準備好了。”


  “嗯,知道了。”穆恩點頭,看向蒂法和納爾德利,“走吧,幹活了。”


  自由都市,水軍大本營

  裏克被抓起來好幾天了,這些天,他幾乎沒吃過什麽東西,隻有偶爾喂給他的粉紅色液體讓他勉強維持著生存。


  恍惚中,他被人解開了鐐銬,帶出了牢房。經過一係列複雜的轉彎和階梯,裏克被丟在了要塞內部的露天廣場上。


  裏克掙紮了數次,也沒能爬得起來,隻能恍惚地呆在原地,感受著天旋地轉。


  “你把他帶來幹嘛。”碧池的聲音,清晰無比。


  “哈哈哈,我可是谘詢過了的,把他帶來,有助於更好地煉化武器。”碧池身旁,是一個壯碩的熊族獸人,庫瑪。


  “不是說把那小騷貨丟進去就行麽?”碧池指著廣場中央的一個球型熔爐,以及被綁在一旁的迪安奴。


  “誒哎,據說靈魂的主人死前越痛苦,靈魂力量就越強,也就能造出更厲害的武器。”


  “哦?還有這種說法呢?”碧池捂著嘴輕笑。


  “嘿嘿,隻要武器夠強,我們在娜迦這裏的地位也就越高。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出兵幫我們奪回怒焰。”


  “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可不感興趣。”


  “是是是,我知道你對什麽感興趣。”庫瑪拉著碧池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胯下。


  “死樣,這麽多人看著呢。”


  “哈哈哈哈,看著就看著,再說了。哪一個沒跟你玩過?”


  碧池輕笑,真就當著十多號人的麵拉下庫瑪的褲子,手嘴並用。


  “嘿嘿嘿,怎麽樣啊。裏克隊長,現在,是什麽感受?”


  裏克恍惚中,看到他心愛的女人跪在地上,而熊族的庫瑪,一臉地享受。


  “唔…”裏克想說話,奈何根本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隻能用喉嚨發出不知所以的呼嚕聲。


  “哈哈哈哈哈。看看,看看!咱們裏克隊長啊,哈哈哈,我胯下的,是他老婆啊!哈哈哈哈!”


  一片哄笑中,裏克眼神木然,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一邊伸縮頸部,一邊褪去衣物的雉族女人。


  “怎麽樣?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把自己心愛的女兒賣了的感覺?”


  “舒爽麽?”


  “快樂麽?”


  裏克偏移目光,看向那個高大的熊族人,他似乎在回憶,在疑惑。


  “呦,隊長。你好像想起來了?”庫瑪一把扯下左眼蒙著的眼罩,露出一個空洞的巨型傷疤。


  “怎麽樣啊,隊長?這可是你當年賞給我的,還記得麽?是不是尤其的漂亮?”庫瑪指著左眼醜陋的傷疤,狀若瘋狂。


  而在他胯下努力服務的碧池倒是第一次聽說,記得當年裏克在外頭打仗,她在家無聊閑逛的時候遇到了庫瑪,年輕人身強力壯,很容易就將本性難移的碧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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