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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 往事

  穆恩“藏”在自由都市中,近距離感受著被集合起來的敵意,對奎薩斯的敵意。


  與此同時,自由都市中控製著城北的大傭兵團也接到了一份委托—“剿滅出沒在上路附近的盜匪”。


  正如穆恩之前說的,上古時代,鏢局不光會縱容盜賊偷竊貨物,而且往往打劫鏢局隊伍的,不過是其他鏢局裏的人而已。同行嘛,總歸是冤家的。


  把之前出發的那些小型傭兵團看做鏢局的話,他們會跟盜匪有關係並不奇怪,那麽,雇傭自由都市中最大的傭兵團作為幹掉“鏢局盜匪”的人,也就不難理解了。


  大傭兵團的團長,小青山,跟娜迦有沒有關係呢?穆恩覺得是有的,九處的情報也給出了這個結論。隻是跟娜迦有關係,並不代表一定會隸屬於娜迦,或者百分百聽從娜迦的命令。


  團長小青山是個魔人族,會不會百分百聽命於娜迦不好說,關鍵是他就算要聽,娜迦也得敢信啊。


  所以這個所謂的有關係,應該就是出於某種利益上考量的合作而已。那既然是這種合作關係,可操作空間就很大了。


  為什麽要合作?當然是因為有共同利益。這個利益可以是各個方麵上的東西,比如單純的錢或者賺錢的路子,比如共同抵禦威脅等等。


  所以穆恩開了個大傭兵團無法拒絕的價碼,目標是他們的同行,也就是那些實力不足以成為 娜迦合作夥伴,隻能聽命行事的小型傭兵組織。


  一來可以看出大傭兵團與娜迦的合作關係到底有多深入,二來嘛,同在自由都市混的,你大傭兵團要攪合那些小型傭兵組織的生意?拳頭大雖然是硬道理,欺負的程度太深,也是會招來怨言的。


  更何況,早就有不少人對他們不滿了。


  之前大傭兵團是否參與過騷擾奎薩斯商隊的事,穆恩還無法確定,正好也借著這次機會,讓他們見識一下商隊護衛軍的戰鬥力。


  當所麵對的威脅超出自己能處理的範圍,並且這個威脅能給出幾乎同樣,哪怕少一些的好處,大傭兵團都會妥協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而且,穆恩有一件事很確定。娜迦不會在乎他們的,包括財產以及死活。所以說,當他們認識到這一點之後,也就沒什麽其他選擇。


  穆恩沒辦法直接在明麵上掌控自由都市,那麽學娜迦扶持幾個勢力幫助十字軍掌控它,也未嚐不是個辦法。


  事情既然安排下去了,穆恩也就樂得享受對他來說常有,對妻子們來說卻是很難得的寧靜和閑適。


  為了稍微進行一些掩飾,穆恩此時還是在右臂裝了隻假手的,萬一有心人猜出了穆恩的身份,還是很麻煩的。


  何況穆恩這一路要防的東西太多了,娜迦,各種元素,人類間諜,說不定還有啥怒焰餘孽,黑耀貴族的刺客等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納爾德利蹲在大門口,看著院子中圍成一圈有說有笑喝著茶的老爺和夫人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懵。


  心大是不錯,怎麽自己打劫就能打劫到奎薩斯地頭蛇身上去了?怪不得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兄弟們混了進去。豹生還真是豐富多彩啊。


  隻是再心大,作為一個戰士,納爾德利還是很悲傷。人與人之間有差距,她懂。可憑什麽一個法師輕鬆就把自己和兄弟們搞定了?那法師明明也就70級!好吧,是大夫人。


  老爺和夫人要自己跟著的原因又是啥呢?感覺根本不需要,就連那個火焰毛驢變成的人都比她強太多。還真的是隻能牽驢啊。


  這還挺讓納爾德利受傷的呢。戰士的尊嚴,蕩然無存。


  說起來,這裏是自由都市東部區域不錯,隻是並不是黑心貓他們的總部,而是單獨空出來給穆恩用的獨棟小院,所以門口守著的,也就隻有納爾德利。


  豹人正在胡思亂想呢,敏銳的直覺將她從沉思中拽了回來,目光銳利地看向左前方的街角處。


  “懷念我的大棒槌啊。”納爾德利右手緊握長槍,左手摸向腰間的短匕,有人在偷窺!這點她很確定。隻是氣息有些奇怪,怎麽看都不像是專業的刺客,甚至…感覺得出來,對方很緊張。


  這是什麽鬼?第一次出任務的菜鳥麽?這也太菜了吧。


  不能讓對方打擾到老爺和夫人的閑暇時光,納爾德利可是聽說過的,夫人們在奎薩斯那天天都是日李萬姬,忙得很,雖然納爾德利不知道李萬姬是誰。


  這時候納爾德利還有些緊張起來,對方如此“外行”,會不會是陰謀?萬一自己直接衝過去幹掉對方,埋伏在附近的其他高手趁亂突襲老爺和夫人呢?


  這叫啥來著,調虎離山?不對,調豹離門!沒想到啊,對方還懂得用計謀!納爾德利暗自得意,沒想到吧,她奶大力可不是胸大無腦的傻獸人!


  想到這裏,納爾德利決定假裝沒發現對方那個菜鳥,靜觀其變!納爾德利等了許久,菜鳥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中途離開過一段時間,隻是沒過多久,又折返了回來,偏偏還是沒什麽動作。除了菜鳥更加緊張之外,沒感覺到任何變化。


  納爾德利無動於衷,想騙她聰明的豹子,簡直是癡豹說夢!想把自己的目的隱藏在緊張和焦慮之下?哼哼,那你可找錯對手了,豹族以速度和爆發力聞名是不錯,同樣出眾的還有耐心。


  當然了,她納爾德利在這方麵有些…欠缺。隻能說每個種群都有那麽些另類的個體存在吧。


  實在不耐煩之下,納爾德利決定先發製人!以她熊一般的力量!鷹一般的眼睛!狼一般的耳朵!豹!一樣的速度!


  絕對能夠瞬間解決對方,然後回來繼續守門!


  想到就要做到,步步高!納爾德利趁著對方再次探出小半邊腦袋偷窺的時候,左手四把匕首同時飛擲出手,身體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了菜鳥刺客麵前。


  匕首劃破了看起來就破破爛爛的鬥篷,納爾德利的長槍在對方驚慌失措的驚叫中插入了菜鳥刺客的臉,旁邊的地中。


  納爾德利暗自送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回頭,沒發現院子有什麽異常。再轉過頭看向菜鳥刺客…


  顯然菜鳥刺客被嚇得不輕,倒在地上半天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隻是長槍鋒利的刃貼著臉的觸感讓她知道,她的小命可能會隨時終結。


  納爾德利倒是沒有弄死對方的想法,因為她從對方的驚叫和氣味來判斷,這不就是昨天那個犬族竊賊的“女兒”麽?就是那個被雉族悍婦壓製得死死的父女倆。


  她來這裏幹什麽?她又是如何找到這裏的?來找誰?

  納爾德利帶著疑惑和費解收回長槍,順便拔出刺破對方衣服的匕首。


  小魅魔被嚇壞了,直到被納爾德利拉起來,翅膀和尾巴還在劇烈顫抖,好在附近沒什麽人,否則見到小魅魔如此楚楚可憐和納爾德利凶神惡煞的樣子,保不齊就有人出來英雄救美了。


  納爾德利也算是見多識廣了,聽說過魅魔女人都是尤物,隻是沒想到這個“女兒”看起來年紀不大,也有著一股“魅氣”,納爾德利如果是個男人,那必然是把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


  把小魅魔帶到院子門口,納爾德利往裏頭瞅了瞅,穆恩和蒂法,艾瑪他們的視角應該是被牆擋住了,並看不到牆邊的小魅魔,依然享受著“光源之根”昏暗的光照。


  納爾德利此時再仔細打量魅魔,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一提起魅魔,原本她腦袋裏的詞匯都是跟銀蕩有關係的,隻是眼前這個小魅魔,反而有種清純,純潔的感覺。


  這很不對勁!

  跟了老爺夫人這麽久,多少還是能學到些東西的。據說魅魔這個種族,其天性就是放蕩無比,觀念異常開放的,男人精力旺盛,女人魅惑入骨,這可是將找樂子當正事的種族!

  最出名的,要數當年魅魔族中的一個男人,本名已經不被人所知了,隻知道他縱橫隱蘭,以一夜八次郎的稱號睡遍隱蘭無敵手!


  後來八次郎因為睡了太多不該睡的人,最終被那些女人的男人們聯手幹掉了。


  這隻是表象。


  納爾德利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魅魔族之所以被冠以心魔族的稱號,雖然跟他們種族本性脫不開關係,但是他們的種族的本性也是有原由的。


  魅魔族的傳統,那就是一生都在尋找他們的另一半。隻不過由於他們尋找和試探的方式比較…有種族特色罷了。


  因為魅魔族信奉的是,隻有sex生活和諧,合拍,完美契合的那個人,才是他們的另一半。所以魅魔族成年後便會開啟睡人之路,直到睡到了那個完美契合的伴侶,才會開始了解對方的心。


  而且在找到那個人之後,不論男魅魔,還是女魅魔,都會由那時起從一而終,人家魅魔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夫一妻!當然了,婚前尋找伴侶過程中的行為…


  別的種族也許很在意,魅魔族內部是無所謂的。這就是他們的種族特性,種族傳統,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至於一夜八次郎那種,隻能說過於高調了。他畢竟不是羅密歐,也不是傑克,遇不到朱麗葉和肉絲。遭到了苦主的聯合圍剿也是對自己太過自信罷了。


  納爾德利記得老爺說過,凡事都要從兩個方麵去看待才行。你說魅魔放蕩嗎?那可能還是有一些的,畢竟要通過不斷睡人去確定另一半的人選。


  可是確定了伴侶之後,又完完全全從一而終,這就很…奇特了。納爾德利覺得老爺說的有道理,這種兩麵性實在過於極端的統一了。


  不過硬要說起來,這也隻是外人的看法而已。魅魔族內部從來不覺得通過睡人確定伴侶是放蕩的行為,對他們來說,這隻是手段和方法。


  矛盾還真是無處不在啊。納爾德利無奈地搖頭,然後看向時不時望向院子中的小魅魔。


  “你叫什麽?”納爾德利問道。


  “啊!我…我叫迪安奴。”


  “哦,我叫奶大力,呸。我叫納爾德利。”


  “那個…你,您好。”迪安奴怯生生地問候,配合軟糯的聲音,還真是容易讓人…性奮。


  “你來這裏做什麽?”


  “啊!”迪安奴顯得有些慌張,“我,我是想來看看恩人的。”


  納爾德利這時候倒是不怎麽驚訝,該驚訝的之前就驚訝過了。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既然找到這裏,肯定是通過一些方法知道了那包袱是穆恩放的,又通過一些方法找到了這裏。這個時候假裝不是什麽的,意義也不大。


  “你怎麽確定是我們家老爺的?”


  “嘿嘿,我從小就能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後來有人給我說,那個叫魔力殘留 。”


  迪安奴說到這裏,納爾德利也就能明白了,估計是老爺外泄的魔力侵染了包袱,然後迪安奴順著魔力殘留的痕跡最終找到了這裏。


  “你的鬥篷…”納爾德利有些抱歉地看向本就破爛的鬥篷,如今更是窟窿和窟窿磨豆腐,窟窿到掉渣了。


  “不要緊不要緊,誰讓我形跡那麽可以呢,啊哈哈。”迪安奴爽朗地笑道:“雖然爹讓我出門一定要把自己裹起來,我也不知都為什麽,想必有幾個窟窿也不是什麽大事。”


  “嗯,那好吧。你在這等一下,我進去…”


  “不了不了。”迪安奴慌忙擺手,“您幫我謝謝恩人就行了。我…我這幅樣子還是不要汙染了恩人的眼睛。”


  “沒關係的,我們家老爺很…隨和。”納爾德利搜腸刮肚,才搜出來這麽個詞,她覺得自己棒極了!

  “還是不了,能看一眼我就知足了。果然暗精靈看起來是那麽高貴啊,啊!您也很勇猛。那我走了。”迪安奴說完,向院子裏鞠躬之後,揮手與納爾德利告別,嬌小的身影邁著歡快的步伐鑽進了小巷。


  納爾德利站在原地,愣愣的,“老娘好像沒有同性戀傾向來著?”嘟囔了一句之後,納爾德利又一次蹲回了門口。


  正在於蒂法和艾瑪說笑的穆恩,向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


  “夫君,怎麽了?”


  “沒事,隻是覺得我最近似乎胖了,有些惆悵。”


  “哈!哈!哈!”蒂法大笑,“看到沒!胖的不止我一個!”


  與此同時,多蘭大陸。


  一個名叫阿夫特.艾斯烏恩的男人躲在草叢中,讓他沒想到的是,從小受訓於聖教軍聖殿騎士團的生存技巧,此時此刻竟然被用來躲避聖教軍的追殺。


  阿夫特出生於一個偏遠地區的小村莊,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阿夫特從小就能見到許多的隸屬於聖教軍的聖殿騎士。


  帥氣的鎧甲,整肅的軍容,這讓阿夫特對聖殿騎士團充滿了向往。立誌於成為聖殿騎士的他,通過不泄的努力和執著,終於在十四歲的時候如願以償。


  阿夫特不光成為了聖殿騎士團的後備騎士,更憑借著努力,堅忍和一點點天賦,成為了聖殿騎士團九大劍聖之一,蒼茫劍聖弗萊克莉雅的親傳弟子。


  弗萊克莉雅何許人也?

  正是穆恩進入怒焰那座遠古之門,憤怒之門時,駐守在多蘭大陸惡魔之門附近的聖教軍聖殿騎士團指揮官。


  負有鎮守惡魔之門,保護人類家園的弗萊克莉雅感受到了惡魔之門的異動,以其劍聖的實力配合聖劍-蒼茫聖劍將力量化為實質光刃劈進了惡魔之門中。


  之前惡魔之門也曾有過一次異動,弗萊克莉雅就是用這種方法讓門歸於平靜的。隻是那一次,出乎弗萊克莉雅預料的事太多。


  惡魔之門或者說惡魔之門中的人在反擊!


  絕強的力量瞬間摧毀了以惡魔之門附近土地為生的村莊,八個充滿活力,勤勞樸素的村莊和其中的村民,全部被毀,渣都沒有剩下。


  其中一個,正是阿夫特.艾斯烏恩的故鄉。


  事件過後,阿夫特對惡魔之門以及其中的惡魔恨之入骨,曾發誓有朝一日,定要蕩平惡魔之門內的一切生物。


  隻是阿夫特的宏願在施行的過程中出了點小小的偏差。


  劍聖弗萊克莉雅在那次事件過後,已經殘廢了,劍聖的位置自然保不住,但是按照以往的慣例,這種退役劍聖是會被好生安置,至少在物質層麵上無憂無慮地度過下半生的。


  可是,當阿夫特帶著慰問品來到恩師弗萊克莉雅所在的療養院時,他得到的答複是,弗萊克莉雅失蹤了。


  失!蹤!了!

  弗萊克莉雅給阿夫特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忠貞,虔誠,剛毅,耿直的成熟女人。為什麽無緣無故,就會失蹤了?!


  於是阿夫特開始瘋狂地尋找弗萊克莉雅,在聖教軍中也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隻是隨著他尋找師父進度條的增長,阿夫特開始發現,有各種各樣的阻礙出現,這種阻礙往往都是人為的。


  這就不得不讓阿夫特百思不得其解,恩師駐守惡魔之門那麽多年,從來不曾聽說有什麽仇家,而阿夫特自從加入聖殿騎士團之後,更是將騎士八大美德時刻銘記在心,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冒出仇家?


  阿夫特不傻,他敏銳的感覺到,恩師的失蹤跟惡魔之門有關。惡魔之門曾經發生過什麽?正是那次異變讓恩師成了殘廢,失去了劍聖的頭銜,也正是那次異變,讓阿夫特變成了無父無母,沒了兄弟姐妹的孤單一人。


  阿夫特開朗,正直,勤奮,努力。這讓他在聖殿騎士團中人緣相當好。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某個偶然的機會,阿夫特聽其他騎士團的團員提起過,他們曾經在惡魔之門異變的時間段出過任務。


  對恩師失蹤毫無線索的阿夫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真真假假,竟真就順著這點點線索想盡辦法查了下去。


  而這一查,終究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


  故鄉已經毀在惡魔之門的異變中,恩師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為了查詢弗萊克莉雅失蹤的理由和線索,阿夫特學會了威逼,利誘,恫嚇等等手段。


  最終,從同屆聖殿騎士的朋友的哥哥的外甥的姨夫的上司那裏,阿夫特找到了恩師的線索。


  劍聖,弗萊克莉雅已經死了。據說是被惡魔之門中的魔物暗殺的,它們為了報複她鎮守惡魔之門,讓它們無法踏入人類世界,所以趁著弗萊克莉雅殘廢,殺了她。


  聖教軍之所以不告訴阿夫特,是因為死的不光是他的恩師,也是聖教軍的劍聖!為了維護聖教軍的威嚴,以及不造成多蘭大陸整體的恐慌,聖教軍才將事情壓了下去。


  阿夫特接受了這個說法。


  因為他從弗萊克莉雅的遺物中,恩師的披風中,發現了隻有蒼茫劍聖一係傳人才懂得線索。


  阿夫特是被按照劍聖繼承人來培養的,這不錯,但是因為恩師的死亡,他並沒有獲得出師的資格,也就無法繼承蒼茫聖劍。但是!之所以說但是,萬事萬物都不一定會遵循既有的規矩的。


  弗萊克莉雅就是那種規矩一世,隨意一時的人。她提前將蒼茫聖劍的引動方法教給了阿夫特。


  概括起來簡單,實際上,阿夫特費勁了千辛萬苦,花費了無數心思才終於將被聖教軍收回的蒼茫聖劍搞到手。


  繼而通過聖劍劍柄的蒼茫寶石,阿夫特了解到了一些東西。


  於是,阿夫特叛教了。


  弗萊克莉雅之所以失蹤,是出於內疚。


  不是對未能保護惡魔之門異變下的六個毀滅的村莊,她已經拚盡了一些,使出了洪荒之力,技不如人並沒有什麽值得內疚的。


  讓弗萊克莉雅內疚的,是她沒能阻止聖教軍毀滅另外兩個村莊。


  惡魔之門附近一共八個小村莊,異變中被毀了六個,其餘兩個,是毀於被當成救星迎接進村子,是進了村子後撕下麵具舉起屠刀的,聖殿騎士團。


  而這兩個村莊,其中一個就是阿夫特.艾斯烏恩的出生地,他的父母,姐妹,兄弟,兒時一起玩耍的朋友,夥伴,看著他從小屁孩長成青年的叔叔阿姨,全都死在,死在阿夫特向往的,憧憬的,聖殿騎士團,聖殿騎士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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