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 答應我,不要傳播二手翔
穆恩好奇心並不重,所以對於這些派生亡靈到底怎麽回事也不是非常在意。
“說起來,大蛋和二蛋…你怎麽看?”穆恩倒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吾主,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大蛋和二蛋,應該是比較特殊的亡靈。”
“廢話。就像沒孵出來的雞一樣。能不特殊麽。”
“對。它們終究是孵不出來的。因為它們的父母,分別是雉和黃鼠狼。”
“額…怎麽看出來的?”
“吾主,我可是真正的亡靈。您…”
行吧,穆恩懂了。所謂術業有專攻?那還是不了解比較好,雖然有時候會被妻子們叫“死鬼”。
“算了,什麽爽不爽的,死不死的,與我有什麽關係。走吧走吧,還有事要做。”穆恩再度下樓,反正他現在隱蔽了氣息之後就跟透明人差不多,通過氣息感知生物的亡靈是沒法看到他的。
暗輝和小白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了上去。
穆恩可能還沒明白,但是小白和暗輝卻是心裏清楚的。
既然對方是派生亡靈,還是無所屬的那種,這不就是情報來源麽?!當然了,除此之外也確實如穆恩所說,沒什麽屁用就是了。
照目前的進度來看,想下一百層可能有點困難。第六和第七層突然加強的雜兵大幅度地延緩了三人的前進。
下到第七層之後穆恩決定改變策略,不再清光所有敵人,反正也不會掉什麽好東西,那不如直奔到下層的入口。
幸虧艾瑪不在這裏,否則這貪財的小妮子一定又哭又鬧地要清光,還得把見到的箱子罐子全打開才罷休。
第七層的氣氛相對來說就沒那麽暴虐和智障了,相反,暗輝從空氣中彌漫的亡靈氣息中感受到了極強的目的性,該怎麽說好呢,是一種淫靡的感覺。
剛把這種感覺通過小白轉達給穆恩,三人麵前異變突生。
兩個同樣帶著粉色的巨大亡魂憑空出現,暗輝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符文劍,似乎小了點。
隻見暗輝將兩把單手劍豎直在麵前,雙手同時用力下帶著寒冰之力的雙劍竟然被摁在了一起,隨後化為一把雙手巨劍,失去了湛藍的寒光後,隻有灰暗和腐敗。
“他是覺得,對方不配。”小白解釋道,雖然穆恩沒問,但是小白作為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還是要將穆恩可能的疑惑打消。
“不配?”
“對,不配。”小白兩隻小手一攤,“頭子你仔細聽。”
穆恩帶著些許疑問凝神去“聽”,果然有若有似無的交談在空間中往複循環。
“你幹啥呢?”
“幹的正爽呢,別煩我。”
“你趕緊點,該換我了。”
“等我爽完了的。”
“你娘的色豬,錢是咱倆一起弄得,輪也該輪到我了。”
“行行行,等我爽完了的。”
翻來覆去,都隻是這幾句,估計這就是這兩個大號亡靈生前最惦念的事了?
穆恩去看小白,等著她接下來的解釋。
“頭子你看。”小白指了下暗輝,同時也指了那兩個化為豬頭人形態的亡靈。
讓穆恩感覺新奇的是,他似乎看到了刻印在虛體上的文字,想必是那兩個豬頭生前的名字了?一個叫腦上,一個叫蟲精。
聽說豬頭人的繁育力一直很強,這名字倒是複合他們的種族特性。
“哈士輝覺得他們不是戰士,所以換了武器。”
穆恩點點頭,種族或者個人的習慣和傳統,還是要尊重一下的,尤其這人是他親信下屬的愛人。
“末日,決戰。”
暗輝的狼嚎絲毫沒有順滑和空靈的感覺,反而充滿了厚重和暴虐。灰暗的雙手劍招招致命,同時暗輝的每一次劈砍,都會帶起地麵噴薄而起的綠色火焰。
當暗輝第十次揮出巨劍,一顆藍綠相間的隕石呼嘯著由半空砸下,竟然是前幾次地麵的綠色火焰在空中凝結而成!
隕石將腦上的半個身子砸碎不說,其上的綠火更像是腐蝕萬物的毒藥,一點點,一滴滴侵蝕著腦上軀體的其他部分。
蟲精感受到了危險!狼人在怒焰地位本身就高於豬頭人,更何況同為亡靈,死亡騎士也比他這種派生亡靈強大的多。
蟲精,轉身逃跑了!
這讓小白和穆恩確定了對方派生亡靈的同時也明白了一個事情,即便還有其他的派生亡靈,其強度也就和眼前的兩個豬頭差不多了。
因為如果存在比豬頭強的派生亡靈,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主從關係,沒有得到主人亡靈的允許蟲精是沒法逃跑的,畢竟這兩個豬頭得到的命令就是擋住自己。
顯然看到腦上的下場從而逃跑這種瞬間的舉動,是出於本能。既然服從於本能,就證明沒有比他們再強的亡靈,至少這七層附近是沒有的。
暗輝雙手握劍,並沒有去追淘寶的蟲精,這叫自信。
被隕石的綠火侵蝕的麵目全非的腦上化為點點綠火,飄散於空中。暗輝勻出一隻手,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圓,隻見點點綠火以某個看不到的中心為圓點凝聚。
片刻後一個形態如女妖似的亡魂出現,洞開的大嘴發出末日般的哭嚎,逃跑的蟲精被聲波束縛,竟無法再動半分。
暗輝回頭看了下小白,小白拳掌相擊,蹦跳著跑了過去。
不太懂亡靈之間的規則,穆恩隻知道蟲精被束縛住之後,像狗一樣乖。
“頭子!我知道了!”小白又蹦跳著跑了回來,“我知道這些派生亡靈的原因了。啊!頭子,小心。”
穆恩順著小白的目光轉頭看去,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女鬼,女亡靈,這女鬼看起來有些年輕,竟然還穿著衣服。
無論衣著如何華麗,也改變不了穆恩下意識產生的厭惡。女鬼扭著腰肢,微笑著向穆恩走去…
小白沒看清穆恩做了什麽,或許打得那個指響有魔力?那女鬼前一刻還風情萬種,如今卻在痛苦的哀嚎。
多看一眼都嫌煩,穆恩轉身離開。
不過從小白的視角看過去,在地上打著滾的女鬼被大蛋和二蛋攀上了頭部,原本隻是痛苦的女鬼這一刻竟然化為了驚恐!?
三秒,僅僅三秒鍾,大蛋和二蛋將女鬼啃噬一空,隨後兩個蛋殼中伸出的腿“收回”殼中,消失不見。
這場景…就像隨手捏死了一個垃圾,然後這垃圾又被白蟻啃噬幹淨,然後白蟻滿足而死的感覺。
“說說吧,啥情況。”穆恩迎上跑過來的小白,麵色依舊。
“嗨呀,其實就是個八卦。”
小白的話讓穆恩心中一動,他知道八卦的意思,大概就是花邊新聞那種東西吧,但是穆恩此時在意的是另一個詞,安爾格用過的,風水渙!
小白不說八卦這個詞穆恩還沒什麽感覺,如今想來,好像在母親的筆記上經常看到八卦這個詞?還有各種上古時代的趣聞…
為什麽提到八卦會想到風水渙?
按下心中的想法,穆恩讓小白借接著說下去。
原來這些派生亡靈的事,確實很簡單,也很狗血。
很多年以前,或者說很多很多年以前,怒焰發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怒焰的生存環境所限,加上中高層和低層人民巨大的貧富差距,讓當時的獸人們不少都懷有一夜暴富的夢想。
有這麽一對雉族夫妻,因為條件所限所以隻有一個女兒,他們廢了不少力氣,終於將女兒培養成了當時的花魁,起名為珍爽。
所謂環境影響人的成長,珍爽在其父母和周邊環境的影響下自然成長起來也有那些影子,當然了,藏在其外表之下,不為人知。
既然是人,那必然也是會有自己的需求和想法的。其父母雖然將其視為搖錢樹也懂得束縛不能太重的道理。
於是珍爽在父母的默許下,同一個有錢的黃鼠狼族男人結婚了。
畢竟是花魁,結婚生子這事如果太張揚,還怎麽起到搖錢樹的作用呢。
為了保持事情的機密,再加上雉族天生的優勢,這事進行的很低調,二人的孩子也以蛋的形式出生了,還是兩個,所以並沒影響到女方的身材和容貌。
至於說性格,在當時的獸人們看來,有個性的珍爽還是很獨特的,所以即便有變化,人們也不會太在意。
後來的事情就狗血了。小雉人和黃鼠狼感情破裂,最後分道揚鑣,但是正在孵化的兩個小生命怎麽辦?
要知道,在當時的獸人看來,孩子既是希望也是負擔。小雉人本身是不想繼續讓孩子出生的,她的父母也不同意,畢竟嘛,搖錢樹的形象要保持好,完全單身和生過孩子還帶著孩子,能搖下來的錢可不一樣。
奈何兩個孩子一直是他們的父親照顧,雉人一家也沒什麽辦法。
再後來,因為感情既然沒了,那剩下的無非就是財產的糾葛了,雉人一家和黃鼠狼越鬧越大,而且雉人一家也時刻惦記著孩子的事。
終於有一天,雉人一家把對方約出來談判。
內容自然是很實質性的東西,雉人父母態度堅決,就是這兩孩子堅決不能要,小雉人再怎麽有個性,也是在同樣的環境下長起來的,自然對父母看重的錢也很看重。
雖然小雉人曾經也說過,生命神聖之類的話。但是一直以來,包括在談判桌上的態度都很明確,那就是孩子不能要,打不掉她們也不會養,幹脆送人。
涉及到利益這種東西,大家的嘴臉往往就比較真實了。平常說的漂亮話,場麵話本身也沒什麽參考意義。可以理解為突然肚子痛,跑到廁所做好排泄準備,結果本以為是屎,其實是個屁。
最終,談判沒什麽實質性進展,雙方不歡而散。
最後,雉人到底是棋高一著,趁著對方來與自己談判的功夫,雇凶砸碎了兩個蛋。
穆恩默默地看著小白,這事實在是挺狗血,也挺惡心的。不過與他也沒什麽關係,看不慣也就隻能看不慣而已,還能如何呢。
“話說,為什麽這豬頭人會知道?”這才是穆恩不解的地方,小白的八卦中也沒什麽豬頭人出場過。
“頭子,這兩個豬頭,以前是怒焰的獄卒。”
“嗯?獄卒?”
“對,當時的怒焰非常看重小孩子的出生和成長,雉人一家的做法觸犯了當地法律,然後一家子被抓起來了。”
“所以?”
“頭子?這你還不懂?這倆豬頭利用職務之便,去爽了幾次珍爽唄。然後…因為他們的行為也觸犯了當地法律,就跑了。”
穆恩有些恍然,“然後跑到黑耀,因為某些原因被抓進了繁花監獄?”
“頭子英明!”
“然後因為武器或者什麽地方有殘留的血和怨念,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成為派生,或者說中立亡靈?”
“頭子威武!”
“大蛋和二蛋…”
“嗯,頭子猜的不錯。哈士輝不也說了麽,那倆小玩意有他們狼族和雉的氣息,多半就是…”
“輕視生命者,果然不得好死。”
說到這裏,穆恩突然眉頭一皺,事情好像並不簡單。雉族一家被抓,獄卒也在這,為何偏偏少了兩個關鍵人物?
正想到這裏,被束縛的蟲精突然整個魂體爆開。兩個明顯有著其種族特色的亡靈猙獰現身。
與平常的感覺不同,明顯是男方的那一個看起來豔麗異常,而女方卻平平無奇。
“豬頭果然靠不住,你們,全都得死!”帶著陰間的嚎叫,兩個雉族亡魂飛撲穆恩。
既然打不過暗輝,幹掉這個明顯看起來沒什麽戰鬥力的精靈豈不是萬事大吉,吞噬其血肉將會對它們大有裨益,到時候再戰狼族死亡騎士勝算更大。
所有的氣勢,猙獰,都化為了驚愣。毫無存在感的小白皮靴錚亮,將這一對亡命鴛鴦踩在腳下。
“頭子,有什麽交代?”
穆恩搖搖頭,有些厭惡。
小白也不再多說,手起刀落,雉族一家團聚了。
行為來源於性格和觀念,性格和觀念來源於環境和教育。很明顯,這一對雉族夫妻的惡心程度,比那個“張揚個性”,無責任之心的小雉要惡心的多。
小雉人死在什麽手上穆恩沒興趣,但是她的亡魂確實死在那兩個蛋的手上,嗬,諷刺。
這就是所謂的輕視生命者,必不得好死?
收拾了一下心情,三人向第八層進發。
步入電梯之前,穆恩似乎想起了什麽,在地上撿了塊石頭後用暗精靈文寫道:你看不慣歸看不慣,請勿傳播二手屎。不曉得你惡心不,我感覺這幾層很惡心。
寫完之後,穆恩無視小白的疑惑走進魔力梯。
隱蘭,天坑,野豬之窩
一隻黑色,強壯,獠牙鋒銳的大野豬正在做某項遊戲?
隻見他動作迅捷,目標明確地撲向某個球型物體,那球看起來做工精細,華麗無比,可是球上麵的文字卻讓人不明所以。
“街。”球上的文字如是寫著。
“大王大王!”一隻小野豬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
大野豬趕緊將寫著“街”的球藏起來,不再做撲的動作,清理了下嗓子後說道:“怎麽了?”
“有張紙條,莫名其妙的飛過來,還打斷了我的腿!”
“紙條?”大野豬略顯疑惑,示意小野豬把紙條呈上來。無視了小野豬一瘸一拐的樣子,大野豬隻是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字便淡淡地揮蹄子讓小野豬離開了。
“惡心?”大野豬把“街”球丟在一旁,從背後拿出一本古舊的書籍,眼中滿是柔情和寵溺。“怎麽會惡心呢。”
輕柔地翻了幾頁,大野豬臉上笑容越發明顯,隻是…
“嘔!”大野豬突然鼻涕與眼淚齊飛,反胃共惡心一色。
“草。果然。”大野豬罵罵咧咧地合上書,喃喃自語,“果然看不慣也不應該傳播二手屎。對不起,我錯了。”
說到底,大家都不過是一個個體,僅此而已。彼此在心裏互道一句傻逼,各自安好就是。
道德的製高點?無所謂了,那種東西怎麽都好,大野豬聳肩,隻是看不慣想來生命神聖偽裝下的漠視,冷漠而已。
“對不起,俺媽就不該生我。”大野豬默念了三遍之後,又拿出寫著“街”字的球,撲著玩去了。
而穆恩下到繁花監獄八層之後,原本的第七層出現了幾個身影。
幾人屬於一看就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類型,所有人的身體都被黑色外袍裹在其中,根本看不出身型胖瘦,就連臉都藏在了隻露出眼睛的麵具之後。
幾人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周圍的幾個同時看向中間站著的那個,默不作聲。
隻間中間似乎是頭領的那人微微點頭,周圍的家夥們四散消失。
頭領慢慢踱步,站在了隱約可見的獄卒亡魂碎塊附近,經過處理的麵具上,看不出兩隻眼睛的任何變化,最終也隻聞頭領的一聲歎息。
怒焰裂穀,奧爾格,王座大廳
伊斯特勞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在享受短暫的寧靜。凱撒作為奎薩斯血蹄特戰隊的總指揮有其獨立的指揮部,要等下班之後才會到王城來。
伊斯特勞斯入主奧爾格之後,幾乎沒怎麽動過原先的建築布局之類的,隻是在原本的基礎上修修補補,能夠維持國王的麵子就差不多了。
畢竟,大興土木是要花錢的!而錢恰恰是伊斯特勞斯最頭疼的問題。
這事還沒法跟凱撒抱怨,甚至無人可以傾訴。治軍,伊斯特勞斯還算拿手,然而也不可能光憑她一個人搞定所有。治國,那就更顯得幫手寥寥。
自從怒焰被骨舞橫掃,奧爾格又被穆恩拿下之後,整個國家的風向就跟以往不一樣了。
一方麵是有很多從奎薩斯“留學”回來的中高級幹部任職於政府和軍隊等各個重要崗位。另一方麵是普通民眾也不瞎,早期遷入奎薩斯的獸人如今生存無憂,生活品質提高顯著,怎能讓他們不動心?
“留學”回來的官員們很明顯,行事作風中帶有濃濃的奎薩斯風格,而伊斯特勞斯雖然是國王,卻也是奎薩斯的人,畢竟她第一個月能係力量獸人不是白來的。
所以伊斯特勞斯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組織不了怒焰整個國家的政策方向正在按照奎薩斯寫好的劇本走。
而民間的想法她就更阻止不了,如今奎薩斯的糧食產量大幅提高,出售給怒焰的價格低廉,質量又好,同時奎薩斯還在高價收購各種牲畜,大的,小的,拿來種地的,拿來吃肉的,來者不拒。
獸人們再傻也知道,自己生產糧食還不如養些牲畜,賣給奎薩斯換取糧食,在那之後還有富裕的錢。
伊斯特勞斯疲憊揉按了幾下太陽穴,輕聲歎氣。
此時她心中想的不是未來怎麽辦,而是在想,她自己果然不適合做國王。作為武士和將軍,她遊刃有餘,可是作為國王,尤其是這種情況下的國王,她有些力不從心。
豁達是性格,有糾結的點是應該的。
雖然她本人效忠於穆恩,可是多少還是抱著些希望,希望獸人能夠不被任何勢力幹擾,保持自己的傳統和驕傲,活下去。
所以才會有如此矛盾的情況出現,效忠於穆恩的她,拚命地想把怒焰這個國家從奎薩斯的牽製和幹擾中拉出來,奈何力氣不夠大,做不到。
厚重的手掌拍在了伊斯特勞斯的肩上,凱撒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己媳婦。
兩個人已經正式成婚了,很低調那種。凱撒知道伊斯特勞斯在苦惱什麽,但是他沒辦法,他對於穆恩的忠誠,無可撼動。
而且,凱撒有時候覺得伊斯特勞斯想太多,這不利於他們兩人的關係發展。
“又在犯愁?”凱撒問道。
“何以解憂?”伊斯特勞斯的鼻子很靈,哪會不知道凱撒回來了。
“杜康沒有,唯有順其自然。”還別說,凱撒成長了啊,說話都不再是俺俺俺那種土氣了。
“怎麽個順其自然法?”伊斯特勞斯感覺自己很少跟凱撒討論這方麵的問題,但是現在又不得不討論了。
原因很多,但是主要原因,兩個人現在是夫妻,如果伊斯特勞斯依然保持著這種個人效忠於穆恩,卻有想法把怒焰和奎薩斯的關係撇幹淨,撇清的話,二人最終會有矛盾,巨大的矛盾。
以往二人都不願意輕易觸碰這個話題,因為二人無法解決,同時都在找解決辦法。
即便是夫妻,有分歧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凱撒拉了個凳子過來,坐下,“學我們牛頭人,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