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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 有詐

  穆恩是什麽時候覺得鍋盔有問題的?

  大概是從最開始遇到鍋盔開始吧。


  本著小心謹慎,小命要緊的原則,一進入火源之地,就有那麽一隻鳥引誘自己,然後有那麽一個人等著自己。


  是人都會產生疑心吧?如果不會?那心可真挺大。


  之後火鏡中的景象,確實讓穆恩放鬆了一點點警惕,也就一點點,而已。


  至於穆恩殺到炎魔軍老巢,幹掉了飯達爾.鹿盔之後,穆恩對鍋盔的懷疑就又開始加深了。


  鹿盔的精神狀態不是那麽穩定,而且觀念的導向很大程度上是鍋盔造成的,鍋盔帶他看的,經曆的那些,結合他的性格因素,就注定了他的成長方向。


  培養一個人其實很簡單,隻要找到合適的點。


  從那之後穆恩對鍋盔的堤防程度就變高了不少。


  與曼陀羅同行的時候,雖然支開鍋盔是讓他去聯係火牛王布爾,又何嚐不是想避免鍋盔守在穆恩身邊呢。


  既然提到了鹿盔,就不得 不再次提鍋盔的包打聽功能。火嶺巨人的特點,爬行類俱樂部那對夫妻間的傳聞,火牛王布爾的陳年往事,通通都是鍋盔告訴穆恩的。


  這像什麽?這就像穆恩看過的,母親的筆記上記錄過的戰棋策略遊戲中的通關要素一樣。


  鍋盔是真的長於情報才知道這麽多?還是為了讓穆恩采取某些行動而知道這麽多?為什麽提到鹿盔的時候提這個事情?

  因為仔細想想,這是否像鍋盔培養鹿盔的方法?

  不同的是對鹿盔,他用的是親情,族人等等因素來影響對方。對穆恩,則是以穆恩的目的出發,輔助以情報來引導,來培養。


  本質上其實差不多,隻是操作手法上有些技術性的不同而已。


  所以穆恩對鍋盔的警惕從來就沒有放鬆過。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聯軍的建立,鍋盔對各族頭領的建議,都給穆恩一種異樣的感覺,具體哪裏異樣,穆恩還說不上來。


  三年的戰爭中,這種異樣的感覺更是屢見不鮮。


  也正是這三年的戰爭,讓穆恩逐漸有了些新的想法。


  所謂當局者迷……

  鹿盔的瘋狂是真實的,那麽鍋盔的忠誠和虔誠未必不是真實的。


  而他所效忠的對象從來沒變過。


  “吾王”而已。


  穆恩隻是那個男人不知道多少年後的某一世而已,恰巧融合了傲慢化身。


  那安格爾作為憤怒化身,更早,更直接,更直觀地得到鍋盔的衷心,有什麽不妥呢?


  如果以此為前提,鍋盔有什麽目的?安格爾有什麽目的?鍋盔和火精靈是否同一路人?


  安格爾將一個衷於他自己的鍋盔放到穆恩身邊,又有什麽圖謀呢?

  以右手為代價的一招“獨釣寒江雪”葬送了穆恩向安格爾追問的可能性。


  隨冰四散的安格爾化為了純粹的能量,被穆恩吸收。


  除了能量,穆恩一無所獲。


  隻是穆恩多少能猜到一些。


  在目標人物身邊安插間諜,在對方即將被剿滅的時候以各種手法“合理”地放過對方,以情報和目的為手段影響目標的心境和進度。


  將戰爭控製在手中,控製在這火源之地的三年後結束。一切都在安格爾掌控之中。


  手段,是否與鍋盔對鹿盔做的事有所相似呢?

  看似放任自由,實際上在側麵施加影響,以求達到目的。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穆恩的抗怒統一戰線數次死裏逃生,也不難解釋鍋盔有時異於他性格的那些建議了。


  鍋盔效忠的王,從一開始就是安格爾。


  那麽他又是以怎樣的心境待在穆恩身旁的呢?

  如果穆恩是個普通人,想必鍋盔不會有絲毫猶豫或者心態變化。


  可是穆恩是普通人麽?三年來,穆恩以各種事實在證明他自己,證明穆恩是與安格爾一樣的存在。


  那麽鍋盔是什麽樣的心情?

  瞞著火精靈,效命於安格爾這個“吾王”的同時,算計與安格爾同樣身份的穆恩。


  也許他的屍體,能說明他的心境吧。


  鍋盔是否曾安慰過他自己,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同樣的兩個“吾王”,自己隻要效忠於最後的勝利者即可?

  想必正是這種糾結支撐著他完成安格爾給的使命,也正是這種糾結,讓他的屍體躺在了這裏。


  穆恩相信這是鍋盔自己的意誌,他的行動也與火精靈並不太大關係。


  安格爾隻需要一句話,便能讓鍋盔守口如瓶。“吾王”的身份甚至都不需要給鍋盔一個理由。


  可惜,這都是穆恩的推測。真正的原由,種種的糾結,隻有安格爾和鍋盔自己知道了。


  火源之地的各勢力如今幾乎都承一種分崩離析的狀態,畢竟他們消滅了近乎無窮無盡的怒焰軍,畢竟他們的頭領全部戰死。


  穆恩返回老巢,三年來的成果還是讓他深感欣慰。


  兩千火精靈依然忠於職守,發現穆恩的第一時間,營地號聲大起,警報四響。


  同樣優秀的視力在看清穆恩之後,讓他們在興奮,歡喜之餘,依然以整齊的隊列,嚴謹的態度列隊出營。


  穆恩甚是欣慰。以至於幾乎忘掉了火精靈曾經有近兩萬人,如今,僅有兩千。


  正是穆恩初期的無能,讓這些盲目崇拜著他的生物落入如此地步。


  愧疚?也許吧。不過轉瞬即散。


  “恭迎吾王!”兩千人的吼聲,這一刻在穆恩心中堪比十萬之眾。


  “我回來了。帶你們回家。”


  千言萬語,穆恩隻說的出這兩句。


  帶著兩千人的衛隊,多少也走出了些浩浩蕩蕩的感覺。


  去往怒焰軍老巢的路早已熟悉無比,那是多少次進攻的基礎,也是多少次撤退的後路。


  穆恩與安格爾的交鋒,讓這裏成為了火源之地中一處奇特的地方。


  這裏沒有火,同樣的也沒有冰。有的隻是與四處皆燃燒的景色不同的,荒蕪。


  好似被潑了水後的火炭。


  穆恩也不敢說怒焰軍是都被自己消滅了,還是怒焰之王安格爾的消滅讓他們感受到了。


  總之這個曾經由無數強悍怪物守護,另穆恩心悸不已,以至於不得不聯軍對抗的怒焰軍老巢,已經空無一物。


  阻止了火精靈們要跟隨穆恩一起進入的想法和動作。


  穆恩一個人,一隻手踏入了這個沒什麽特殊風格的要塞。


  舉目望去,哪裏都不像會藏著秘密的樣子,舉目望去,哪裏都像有著無數神秘。


  “故弄玄虛。”穆恩啐了一口,沒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任何情報,這讓他很是心煩,何況即使得到了,穆恩敢信麽?

  左手新月紋章閃過,一把重劍出現。


  “沃日。”穆恩看著手中的武器,微微發呆。倒不是說重劍太沉他拿不動,而是因為穆恩想起了上古時代的一個故事。


  “回頭我也搞個雪兒那種火鷹當坐騎,我是不是就可以給自己起個外號,神奇的火鷹大俠,過兒.布萊克?”


  穆恩身體突然一顫,他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如果他是過兒.布萊克,那豈不是要有一個咕咕才行?

  蒂法肯定很樂意陪他胡搞,cos個咕咕應該不是問題。


  可關鍵的問題是!咕咕是奎薩斯對德魯伊梟獸形態的稱呼,蒂法cos個咕咕.……可愛是還可以了,可是哪個男人會對咕咕有性趣?


  怪不得是神奇的火鷹大俠,跟咕咕都是飛禽類,也正好配對。


  搖頭將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穆恩閉眼抬頭,凝神去感受。


  片刻之後,穆恩睜開眼睛,望向一個石碑附近。


  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將石碑打碎,果然,有那麽一絲遠古之門的味道傳來。


  看來安格爾從遠古之門的封印中逃出來,就是從這進入的火源之地?

  穆恩微微皺眉,似乎有那麽一種類似呼喚的感覺一閃而過,再凝神去找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


  “嗬,看來這陣子有些精神過敏了。”穆恩自嘲一笑。


  又經過一番查探,穆恩也沒有更多的發現了,這讓他陷入了某種焦慮。


  安格爾要幹什麽?守在這裏為什麽?專門將自己誘導到火源之地,又是為什麽?

  這些為什麽又跟毀滅世界有什麽關係?

  百思不得騎姐啊。


  將熔火之心掏出來在手中把玩,穆恩開始設想各種可能性,將之前的疑問與毀滅世界聯係起來,隻是沒什麽能讓自己信服的假設。


  如果鍋盔還在,一定會提醒穆恩他身後悄然出現的火人,火人逐漸顯形,漲大,周身旋轉的澎湃烈焰絲毫沒有讓穆恩感受到高溫,否則穆恩又怎麽可能動都不動呢。


  橙紅色的戰錘當空砸下,看樣子,勢要將穆恩砸成穆餅子才甘心。


  好在穆恩雖然少了隻手,實力反倒是因為吸收了安格爾的原因有所上漲。


  重劍輕輕一格,巨錘鐺的一聲被振了開來。


  火人再想追擊之時,卻弄丟了穆恩的方位。


  “吼!膽小如鼠!”


  “嗬嗬。”穆恩的陰笑在火人身後響起,嚇得火人心裏一咯噔。


  穆恩好整以暇地看著火人轉身,果然……雖然氣質有些不同,轉過來的火人,赫然是敏納羅斯的形象。


  “狡詐!”


  “拉格納羅斯?”穆恩試探性地問道。


  “你倒是很聰明,不錯,我就是拉格納羅斯。”


  穆恩歎了口氣,既然安格爾都能從遠古之門中逃出來,穆恩也就不敢再相信封印啊,禁錮什麽的是完全靠譜的了。


  “怎麽出來的?”


  “哈哈哈哈,你猜?”穆恩麵色一沉,原因其實很簡單,僅僅是因為拉格納羅斯的這句話,是以前他經常對敏納羅斯說的,誰讓敏納羅斯是十萬個為什麽來著。


  “敏納羅斯呢?”


  “你不是很聰明麽?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穆恩很討厭這種說話方式,總是讓自己猜,猜個屁!雖然他也經常讓別人猜.……穆恩呸了自己一口,雙標狗。


  天下何人不雙標呢?


  敏納羅斯的一句話,穆恩記得很清楚。


  “聽說我是父親從自己身上剝離的。”


  仔細想一下,這不就是在說,敏納羅斯某種意義上就是拉格納羅斯麽?


  可能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敏納羅斯有了自己的意識和人格,這才有了拉格納羅斯的女兒,敏納羅斯的存在。


  否則……為什麽炎魔軍會有一部分人無條件效忠於敏納羅斯呢?


  “你這演的哪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收起了繁雜的想法,穆恩看向五米身高的拉格納羅斯

  話說為什麽這些人都喜歡把自己弄得這麽大?塊頭,體積這些東西,並不一定代表著絕對的實力啊,為什麽大多數人不懂呢。


  “哪一出?當然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什麽呢?”


  “當然是火源之地的統治地位!”


  穆恩再次搖頭,圖個什麽呢,火源之地?這並不是什麽香餑餑,誰樂意搶似的。


  穆恩覺得拉格納羅斯挺可憐的,自己想要的東西,想到瘋的東西,在別人眼裏就像一塊破布,毫無意義。


  正如某些舔狗眼中的女神,在別人那裏不過是拿錢提供服務的技師,與活動的自我安慰器沒好大差別。


  “哎,你要就給你了。我沒什麽興趣。”


  “哼哼!騙我?怒焰之王當初就是為了這個跟我大戰三百回合的,你幹掉了他,不是為了統治權是為了什麽?”


  “.……”穆恩挺無語的,按照拉格納羅斯的邏輯,怒焰之王幹掉了他,自己幹掉了怒焰之王,那為什麽拉格納羅斯覺得他自己能幹掉穆恩呢?又不是鬥獸棋,耗子能吃象。


  神奇啊。


  吸收了安格爾的穆恩,剛進入火源之地的那種狂躁幾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冷靜。


  這讓穆恩一度很是驚奇,表現得那麽誇張的安格爾,帶給穆恩的不是盲目的憤怒和瘋狂,竟然是淡然……?


  “敏納羅斯在吧,叫她出來,我想跟她聊聊。”


  “你還是不怎麽聰明啊,現在還沒明白?我就是敏納羅斯,敏納羅斯就是我,說白了,那隻不過是我的其中一麵,你甚至可以理解為我的另一個人格。”


  “!”這一刻,穆恩想大笑,也想跳起來抱著拉格納羅斯親一下。對方的話讓穆恩明白了之前的疑問。


  為什麽安格爾帶給穆恩的是淡然和冷靜?

  正如拉格納羅斯說的,敏納羅斯隻是他的一麵,萬事萬物都有至少兩麵性質。其表現出哪一麵,跟當時的環境,心態,選擇等等都有關係。


  穆恩覺得自己有些蠢,下意識地將安格爾看成了隻有一麵的家夥,奈何他自己之前還說過,傲慢化身不正是兼了驕傲和謙遜兩麵麽。


  為什麽到了安格爾這裏,就拋棄了這種想法呢。這一刻,穆恩想給自己一耳光。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穆恩下意識地看向之前被他摧毀的石碑。


  毀滅世界是安格爾的目的,但是穆恩之前一直是以安格爾親手毀滅世界為前提去設想,去假設,所以才沒有一個合適的推論出來。


  如果……對安格爾來說,隻要世界毀滅了,他又在其中起到了作用,那是不是也可以說,安格爾毀滅了世界?


  就像穆恩之前宣導的報仇理論一樣,穆恩一度對海蒂說,報仇不一定要親手殺了對方,毀滅對方最珍視的東西不也是種樂趣?

  以此為前提的話,穆恩覺得安格爾的某些行為就可以解釋得了了。


  安格爾都做了什麽?如果從頭開始算的話,似乎就有些多了。


  逃離遠古之門,稱霸火源之地。


  借辛巴之手挑起怒焰內戰。


  設套害死了羅霞。


  打算獻祭海蒂和骨舞,失敗了。


  引穆恩到火源之地。


  安排鍋盔潛伏在穆恩身旁,充當提示器。提示什麽?提示如何消滅怒焰軍,如何讓穆恩一個人麵對他安格爾。


  到這裏,可以說安格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他必然留了後手。


  如果穆恩幹掉了他,卻會因為吸收了他走上某條道路,從而導致世界被穆恩毀滅,是否可以認為安格爾達到了毀滅世界的目的?穆恩覺得可以。


  如果安格爾幹掉了穆恩,那他就達到了集憤怒化身,傲慢化身為一體的目的,讓他能走下一步,目的仍然是毀滅世界。


  甚至……安格爾守在這,穆恩幹掉了他,本就是他毀滅世界計劃的一環.……至於誰吸收誰,根本無所謂。


  那麽如此看來,被穆恩摧毀的石碑豈不是至關重要?穆恩不覺得安格爾想不到這一點,甚至都不用去想,穆恩幹掉安格爾之後,查探怒焰軍老巢,第一步肯定要打碎這有著獨特氣息的石碑。


  “操!”穆恩無語,看著那爛泥一灘的石碑,這不是意味著穆恩已經進了套了?


  更讓穆恩無語的是,這一切不正如安格爾的虛影在憤怒之門中對他說的話那樣?


  “你以為你的選擇是你自己的?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其他人安排好的一場局而已。”


  拉格納羅斯後退了幾步,沒辦法,這個原本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氣息的精靈,突然之間氣息暴漲,其瘋狂和恐怖程度,絲毫不亞於之前的怒焰之王。


  想到一切都如那虛影所說,穆恩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狂怒之意波濤洶湧,狂浪般拍打著拉格納羅斯的身體。


  “炎魔轟殺!”


  穆恩無意識的情緒暴走,讓拉格納羅斯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主動出擊。


  結局……

  當穆恩清醒過來之後,拉格納羅斯已經奄奄一息.……周身的火焰幾乎熄滅。


  穆恩有些慌亂,真心有些慌亂。


  走到奄奄一息的拉格納羅斯身邊,他才切實地感受到一個事實。


  那就是拉格納羅斯並不是全盛狀態,天知道他如何從封印中出來的,出來多久了。此時的他也許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


  “給你個機會,活下去。”以穆恩的做事風格,對自己出手了的,必然要死。隻是考慮到.……

  “嗬,炎魔之王不可能被消滅。”


  “是吧,炎魔之王嘛,總要有一個管事的領主。不過.……未必就一定是你拉格納羅斯。”


  見到對方沒說話,穆恩繼續說道:“我也不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甚至.……”說完,穆恩掏出了熔火之心,“這個也可以歸還。”


  “!”顯然,拉格納羅斯動心了。


  曾經站在所有生物的最高點,享受過權力和力量的好處,又有誰能夠輕易去死呢。


  “你要什麽?”


  “我隻要敏納羅斯答應我一聲。”


  “就這?”拉格納羅斯有些不可置信。


  “你也是個王,你覺得以我的實力,我會騙麽?”


  拉格納羅斯的麵容忽明忽暗,一看就是在做心裏鬥爭。


  穆恩也不再逼迫,在他看來,拉格納羅斯沒有其他選擇。


  果然,片刻之後,拉格納羅斯答應了穆恩的要求。


  “隻是答應一聲?”


  “對,隻是答應一聲。但是必須以敏納羅斯自己的人格,完全的人格。”


  “好。”拉格納羅斯一咬牙,答應道。熔火之心雖然小了許多,但是他感受的出來,那就是熔火之心。


  敏納羅斯當初為什麽離開?穆恩不在意,無非是拉格納羅斯暗中做的手腳而已。


  如今……

  穆恩單手舉起熔火之心,對著拉格納羅斯喊道:“敏納羅斯!”


  “誒!”


  穆恩嘴角微翹。


  拉格納羅斯狂吼不止。


  一團精純紅色火焰從拉格納羅斯的身體中剝離,飛高,直接鑽入了熔火之心中。


  “穆恩.布萊克!你他媽騙我!”


  “哈哈哈哈!”穆恩大笑不止,“老子隻問過你,我會不會騙你,可沒說過我不會騙你。”


  穆恩幾次閃身,回到了等待著他的火精靈隊伍中。然後帶著火精靈由火焰之門走出。


  等在外頭的蒂法看到穆恩出來,嗷嗷叫著撲了過去。


  跟著出來的火精靈一愣神,還以為是刺客突襲,大叫著列陣準備迎擊。


  一旁的侏儒突擊連一看,這還了得?蒂法是誰?那是月神殿的神後,奎薩斯內政參事,農業部部長,侏儒突擊連指揮官!豈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刀槍相迎的?


  陸行鳥馱著侏儒們第一時間進入了戰鬥位置和戰鬥狀態。


  侏儒特有的連發電磁槍,保險鬆開,蓄勢待發。


  好在最後穆恩一揮手,火精靈立馬收起武器到一旁列隊。


  侏儒們也在蒂法的“都給老娘住手!”的大吼中退到一旁。


  “好你個穆恩.布萊克!帶了個渾身是火的妹子回來也就罷了!還帶了一群人要揍老娘?你信不信老娘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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