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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 禍福

  對於蒂法來說,如果穆恩此去無法返回,她隻有一個選擇。相比其他幾位內閣成員,蒂法總覺得自己很普通,非常普通那種。


  對穆恩,蒂法一直是感激大於愛慕的。雖然她有時候覺得穆恩很討厭,非常討厭!穆恩總是會找各種理由欺負她,她會生氣,會尷尬,也會開心。


  蒂法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以至於海蒂說她是受虐癖的時候,還引發了兩個女人間的戰爭。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蒂法開始漸漸明白了。那是一種依賴,以及一種受關注的愉悅。


  蒂法總嚷著要爭寵,可是如何爭寵?跟誰爭寵?蒂法不知道,也不在乎。就像穆恩喜歡看蒂法吃癟又毫無辦法一樣,蒂法也喜歡給穆恩找各種麻煩,看著穆恩無奈,無語,寵愛她的樣子。


  穆恩確實不是蒂法喜歡的那種類型,蒂法喜歡耳朵稍微圓一點,氣質沉穩一些的,這些穆恩都沒有,那麽蒂法為何如此選擇?


  大概是在奧爾格,那個菜的摳腳卻暗中嚐試把蒂法一起帶回黑耀的暗精靈,他讓蒂法感受到了溫暖。


  帝國議會絲毫不在意蒂法所麵對的風險,他們眼中隻有蒂法的“情報員”身份,同怒焰脆弱的關係在他們眼中也比蒂法重要。


  一個魔法師而已,如果不是因為要挑一個合適的人監視穆恩.布萊克,斯多姆兒子的化蝶,可能她的生命也就是在奧爾格如花一般凋零。


  蒂法的父母不知道她所要麵對的事情麽?他們知道,他們不在意,他們選擇與帝國議會一起,將蒂法推出來。


  曾經弟弟妹妹對蒂法說的話,也許父母也曾有份吧。“你一個人將全家的運勢和才能占有一空。”那種嫉妒,仇恨的態度很難想象是從兄弟姐妹口中蹦出來的話。


  在門中幻境,蒂法不知道多少次放棄了,認命了。可是穆恩,那個未覺醒者,二世祖,富二代菜狗,竟一同出現在幻境當中。


  之後更是帶著蒂法,活著的蒂法回到了黑耀。


  蒂法知道自己不善權謀,魔力不精,手段不狠,她能想到的,能讓穆恩輕鬆一些和開心一些的方法隻有做好諧星。


  相似的性格,特殊的關係,蒂法牢牢地維持著與艾瑪的聯盟關係。


  與骨舞長時間的相處,同為暗精靈的身份,近乎“死皮賴臉”地抱著骨舞的大腿。


  借著師生的情分,蒂法將利維亞桑也釘在了暗精靈三人行的小木板上。


  海蒂呢,蒂法自認在各方麵都不如她,這也不妨礙她時刻以騷蹄子稱呼對方。


  曾幾何時,蒂法覺得自己為了這個家操透了心!

  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或許蒂法沒有骨舞對穆恩那種盲目的跟從和縱容,她會哭,會鬧,會找茬,隻是為了喜歡,喜歡那個老色胚。


  所以蒂法在這裏,帶著她手下的侏儒突擊連,以蹩腳的借口站在這裏。


  穆恩進入諸神之怒多久了?為何如此短的時間內,火山群從一片死寂發展到了如此活躍的地步?


  不重要,如果穆恩在最後回來了,蒂法會讓他第一個看到的女人,是自己。


  如果穆恩最後也沒回來,蒂法也會讓他第一個看到的女人,是自己。


  內閣其她人也知道蒂法的選擇,沒人阻止她。


  每人都有自己愛著穆恩的方式方法,沒人會幹涉彼此的選擇。


  僅此而已。


  “小的們!”蒂法大吼一聲,氪金機甲跟著握拳高舉。


  “在。”


  “給老娘精神點!你們可是我的嫡係部隊!讓所有人知道,火山也是紙老虎。”


  “是!”侏儒騎在各自的陸行鳥上,狂呼不止。


  這是侏儒們第一次以正式戰鬥編製亮相,為了奎薩斯,為了諾莫瑞根,為了吾主,小小火山算什麽。


  火源之地,怒焰軍老巢。


  挑動整個火源陷入戰爭的罪魁禍首,穆恩.布萊克,與有著別樣目的的怒焰之王相向而立。


  肅殺的空氣,燃燒的大地,三年來數不清的戰爭早已讓穆恩有些麻木。


  智慧生物的本性也讓穆恩愈發的孤獨。


  火嶺巨人也好,火牛也好,爬行類俱樂部也好,也許最開始聯軍的基礎還算牢靠,隻是隨著戰爭的擴大必然帶來各族的疲憊和異心,時間久了,見得多了,也就不願意與他們再過多交流。


  戰爭的擴大同樣會帶來傷亡,火精靈三萬多的人口,經曆了鹿盔事件和戰爭之後,如今隻有區區兩千……

  難怪帝國議會選擇了戰爭來消滅人口,還真是立竿見影。


  親手清洗了無數異心者,親手埋葬火精靈戰友的同時,不斷掃清怒焰軍接連出現的援軍,穆恩的心早已冷若冰霜,堅如鋼鐵。


  “呦嗬,穆恩.布萊克,初次見麵。”身高幾乎與穆恩差不多的怒焰之王開口了。


  對方的惺惺作態如何能讓此時的穆恩動怒,憤怒帶來衝動。穆恩做了那麽多,必然不會允許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什麽失誤。


  “初次?好吧,確實也算是初次見麵。”穆恩餘光四掃,確定沒有埋伏。他現在可是謹慎的很。


  “你可以叫我安格爾,或者你喜歡叫什麽都可以。”


  “說說吧,你廢了這麽多勁,圖個什麽?”


  “哦?”安格爾嘴角一翹,“你覺得呢?”


  “嗬嗬,毀滅世界?”


  “哈哈哈,很好,很好啊,你還記得我的話,我的目的,沒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毀滅世界。”


  “.……”對方承認的那麽痛快,倒是讓穆恩有幾分佩服,同時更加小心。


  對方絲毫不掩蓋自己的目的,原因呢?猖狂或者自信,或者,二者同時都有?

  猖狂自不必說,自信則是因為無論如何穆恩都阻止不了他,才這麽痛快。


  “這次不問為什麽了?”安格爾嗬嗬一笑。


  “沒必要,與我無關。”


  “哈哈哈,還是那麽任性,怎麽可能與你無關呢。”


  是啊,怎麽可能與自己無關呢,可是穆恩就是不想承認。


  “你應該有許多疑惑?”


  穆恩苦笑,看來對方要比想象中的還要了解自己,沒錯,穆恩現在很疑惑,或者說這三年來的各種事,戰爭的進度包括眼前的這種二人對峙的局麵,都讓穆恩疑惑。


  “嘿嘿,說說吧,我可以為你解答一部分。”


  這一刻穆恩真的有那麽一種衝動,衝上去抓住對方的衣領,噴對方一臉口水,讓他把腦袋中的想法一起抖出來。


  奈何……穆恩已經有了自己的推論。


  三年來,戰爭持續不斷,穆恩和他掌控的所謂聯軍並不是一帆風順,轉攻為守的艱難不光在於兵力的失衡上,還有聯軍內部頭領的異心,士兵士氣低落等各種問題。


  偏偏穆恩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到關鍵點,以各種手段抵禦來襲的怒焰軍。


  火牛王布爾不聽調令猛攻狂衝之時,穆恩果斷拋棄對方,組織火嶺巨人補上防線缺口。


  火嶺手下的小頭目意圖投降怒焰軍時,穆恩以雷霆手段直白地告訴對方,後路以無,對穆恩來說,對背叛者來說,都是如此。


  隻是這些真的是穆恩親自洞察的麽?

  曾幾何時,穆恩一度認為安格爾是個菜狗,因為安格爾有太多次的機會可以將穆恩的聯軍斬草除根,偏偏對方的帶兵頭目要麽疏忽大意,要麽棋差一著,讓穆恩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穆恩身上沒什麽偶像包袱,所謂的一生未嚐一敗的形象並不存在,而在這火源之地,穆恩更是敗多勝少。


  偏偏嫡係火精靈從兩萬打到了兩千,聯軍幾乎潰散之後,穆恩憑借著超高壓力的手段,近乎殘暴的整合還有火精靈絕對的衷心,站在了安格爾麵前。


  這不得不讓穆恩產生一個第一個疑問,這是否是怒焰之王,現在的安格爾故意為之?

  火精靈什麽時候存在於火源之地的,穆恩不清楚。


  為什麽火精靈會與前世那城裏的人有關係,穆恩也不清楚。這就是穆恩的第二個疑問,或許隻有安格爾能解答。


  火精靈在火源之地的時候與安格爾沒少衝突,為什麽沒被滅族?這也是穆恩的疑問。


  隻是隨著三年來,戰爭的持續,以及穆恩對火鏡無數次的觀看。穆恩隱約有一種感覺,或者出推測。


  “火精靈,是你帶來的?”


  “不錯。”


  果然,火精靈是安格爾安排在火源之地的!自認本土生物的火精靈,竟然是被他們自己視為外來者的安格爾帶來的。這中間一定存在著某個情報缺失,才讓火精靈有如此錯覺。


  “作為你猜對的獎勵,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你的那些可愛小寶貝,並不是火鏡中的那些人了。斷代了。”


  也就是說,是他們的後代或者.……其他近支?


  安格爾的話讓穆恩對另一個推論更有信心了。


  火精靈之所以沒被滅族,是因為火鏡中那男人的誓言,或者說想法。


  穆恩早已經接受了他的前世是個強大的人這種設定,這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穆恩在傲慢之門中同傲慢化身融合,而安格爾,說白了不也正是前世那個他的憤怒化身?

  那火鏡中的話,豈不是也有安格爾的一份?

  “怎麽做到的?”


  “什麽?”


  “把他們帶到這。”


  “哦,這是秘密,不能說。”


  穆恩聳肩,不得不說,憤怒化身安格爾,頗有些穆恩的做派。


  “你既然把他們帶到這,為什麽撒手不管了”


  “別鬧了,我又不是他們的爹,再說了,他們也不是那些人。”


  這算什麽?穆恩的理解是施舍前提下的憐憫,和潛意識中有限的看護。


  火精靈似乎因為某些原因,並不是火鏡中那批跟隨前世的那群人了。但是他們依然遵守著古老的誓言,即便如今隻有兩千人,依然不曾有任何一人疑似叛變。


  安格爾作為前世的一部分,憤怒的化身,顯然不自覺的受了影響。


  受什麽影響?還記得麽,火鏡中血瞳下的“保一方平安。”


  穆恩判斷,一來是安格爾對火精靈的認可度,因為不是同一批人而有所不同。二來,某種意義上安格爾或有意,或無意的在“保護”火精靈了。


  當然,這要取決於對保護這個詞的認識。


  如果將保護看成保姆式的照顧,那顯然,安格爾沒能做到。


  可如果將保護隻是往護一方平安上靠呢?似乎有那麽一點點說的過去。


  安格爾將火精靈帶到這火源之地也好,在這發現他們也好。他都沒有將火精靈納入自己的怒焰軍麾下。這就避免了火精靈因效力於安格爾而造成的喪命。


  火精靈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開始集體抱團對抗怒焰軍,安格爾也沒有對其采取屠殺,滅族的政策,更多的時候,則是一種視而不見。


  不曉得安格爾自己是否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對火精靈的放縱和視而不見,很可能就是因為繼承了“前世”的保爾等一方平安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隻是七分之一,所以對這個想法的具體表現形式和執著度,沒有那麽太高。


  所以才造就了火精靈在火源之地的尷尬地位。


  同時,穆恩也大概明白了,為什麽他的聯軍幾次陷入絕境都沒有被完全消滅的原因。


  這也讓有時候認為自己吉人天相,用兵如神的穆恩有些尷尬.……合著他是沾了火精靈的光?

  既然如此,穆恩的疑問就又回到了之前,安格爾是怎麽把火精靈帶到這火源之地的,動機穆恩大概可以理解為“保一方平安”,可是方法呢?

  穆恩下意識地看向手背的新月紋章,難道……?


  而且,將火精靈帶到這,然後在火源之地經營他的怒焰軍,是否跟毀滅世界有關係?


  “為什麽不消滅他們?”穆恩問的,是火源之地的原生生物們,以及拉格納羅斯。


  “哈哈哈,你好歹也是我,為什麽這麽問?你也應該猜出來了吧。”


  確實,穆恩心中多少有那麽一個設想。


  安格爾,或者說憤怒化身,他利用金蟬脫殼的手法從遠古之門的封印中逃了出來,或有意,或無意的,他逃到了這火元素的聚集之地,以憤怒之焰的力量在這火焰的世界建立起一方自己的王國。


  從這三年來的戰爭情況來看,安格爾完全有能力消滅火源之地的所有其他生物。


  為什麽沒有?穆恩最開始想的是跟他的目的有關,毀滅世界。


  隻是隨著戰爭的進行,穆恩逐漸拋棄了這個想法,轉而向一個荒唐卻現實的方麵去想。


  安格爾來到火源之地,穆恩絕對不會認為是偶然。


  那為什麽在有實力鏟除一切礙眼勢力的情況下,反而選擇了龜縮在東北一角?

  穆恩的結論是,安格爾龜縮在東北一角是帶著目的,毀滅世界的目的。然而放縱火牛王,火嶺巨人,火蛇火蠍子那些勢力則是因為.……無聊。


  安格爾所掌握的基本麵和力量麵都屬於狂躁易怒的那種,如果他的目的需要等……那麽在等的過程中,他是否會因為本身的個性而等不下去?

  穆恩覺得很有可能會。


  所以他需要一些.……樂趣,或者說表演來轉移注意力。


  所以才有了火源之地幾家爭鋒的景象。


  至於火精靈的存在和生存,則是在他不完全的繼承了諾言情況下的有限“看護”。


  穆恩覺得這個想法很扯淡,但是很合理。


  安格爾這個外來者,就像一個國王,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導自演著一出無聊的爭霸戲碼。


  那麽,把穆恩引來是為何?

  讓穆恩意識到必須聯合所有勢力才能站到他麵前,為何?

  他龜縮在這東北一角,又為何?

  “那麽,你導演的這場戲,自己滿意麽?”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安格爾笑了一陣,正色回答,“說實話,我有些厭倦了。”


  “也是難為你了。”


  “那是當然,但是為了我偉大的目標,我還是願意承受這點點難受的。”


  “嗯……”穆恩不再多說,他看出來安格爾也沒有再多說的想法,接下來……

  火焰燃燒的荒野上,穆恩正麵對著融合了傲慢化身之後的首次生死危機。


  安格爾雙手分別拿著一把火刃長劍,以穆恩絕對無法擺脫的速度緊貼著他,絲毫不給穆恩拉開距離開弓的機會。


  在身中三刀,頭發被燒焦不少之後,穆恩也是凶性大發,以弓身和虛幻的弓弦為武器,與安格爾近身纏鬥。


  好在穆恩隻是一個人來到此處,否則激鬥的能量擴散不知會造成多少傷亡。


  火精靈僅存的兩千人,穆恩不想再讓他們有所損失了。


  坦然接受了自己軍事素養不是很高的穆恩,不想再讓火精靈在自己手上滅族。


  弓身架住安格爾的一劍,出腿飛踹的同時將火弦扯開,纏上斜下方撩起的另一劍。


  安格爾的戰鬥風格還真是與他的稱號不沾邊,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哪有一絲狂打猛衝,毫無章法的跡象?

  格開了兩劍的穆恩雙手鬆開,墨弓借著安格爾的力道瘋狂旋轉。


  穆恩一把抓住長弓,趁著安格爾收劍不及的空檔,三箭幾乎是懟在對方臉上怒射而出。


  “哈哈哈哈,還手啊!還手啊!”


  安格爾狂放大笑,穆恩則是一言不發,他必須全力應付對方的刁鑽攻擊。


  自從融合了傲慢化身,穆恩至今遇到的所有戰鬥幾乎都是他單方麵碾壓對手,雖然他的魔力隻有三級,他依然可以憑借著對氣的掌控和運用達到近乎隱蘭標準的一百級。


  在奧爾格的幻境中更不用說了,將魔力等級固定實在是辛巴和福克斯的失誤。


  隻是如今穆恩所麵對的安格爾,這是真真切切穆恩所追求的東西,七個化身之一,他對氣的運用哪是半路出家的穆恩能比的。


  連續不斷的貼身狂攻,沒有隻有邊退邊守。


  可是一味地挨打又能堅持多久?


  穆恩全身銀光四射,以爆氣振開安格爾,隻是利箭尚未離弦,早有準備的安格爾單手一抬,火龍由穆恩腳下騰空而起,硬生生將穆恩的攻勢打斷。


  隨後安格爾再度貼到穆恩身前,雙劍在給穆恩帶來無數傷口的同時,也讓他的笑得異常開心。


  “哈哈哈,怎麽了?拿著那弓就真把自己當弓箭手了?你的刀劍,你的槍盾呢?啊?”安格爾一邊大笑,一邊調侃著穆恩。


  穆恩隻是陰沉著臉,全力防守。


  穆恩的身上的傷口沒有增加的那麽快,如果穆恩退的不是那麽狼狽,如果穆恩的反擊不是那麽無力.……

  “哈哈哈,這種情況你還堅持用弓箭?你是不是傻掉了?你在射哪裏啊?”如此近距離的射擊根本無法命中安格爾,到時安格爾的攻擊讓穆恩遍體鱗傷。


  如果蒂法此時在附近觀戰,一定會閉上眼睛外加痛哭不已。雖然穆恩一直在以不規則的後退試圖避開安格爾的攻擊,奈何雙方實力差距不大,確實沒太多效果。


  倒地的穆恩尚未起身,安格爾緊隨而來,一劍將穆恩準備拿弓的右手釘在地上。


  “嘖。有些無聊,你這也太快了吧?男人啊,不能太快哦。”


  “嘿,你還真是自信。”


  “那可不,我可是在這破地方待了不知道多久了啊,每天除了磨煉自己……還能幹什麽呢?”


  “守著你那點破地方?”穆恩嘿嘿一笑。


  “哈!你還笑得出來?不過無所謂了,所謂無知者無畏,你根本不知道的東西,我又何必跟你多解釋呢。”


  嗯.……穆恩無奈歎氣,看來,安格爾的老巢確實有他準備毀滅世界的手段啊。


  隻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穆恩想那麽遠了,安格爾的劍,已經衝著穆恩的脖頸刺來。


  諸神之怒。


  “頭兒!”托克一聲大吼,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惶恐。


  蒂法順著托克隻的方向看去。


  開水壺一樣的火山群,突然間濃煙噴薄而出,地麵寸寸斷裂之下,是如水般湧動的赤紅岩漿。滾滾濃煙中,是蓄勢待發的如海熔岩吧。


  “哦?看來他這是洗白了啊……”蒂法悠悠一歎,“別他媽鬼叫了!不就是火山噴了嗎,給老娘動手!”


  就算在氪金機甲的拳頭加成下,蒂法的話也沒讓侏儒們回過神來,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大自然的狂怒,實在是難為這些侏儒了。


  “快快快!動手!”托克尖細的嗓音竟在這一刻覆蓋了一切的嘈雜和混亂,將侏儒們拉回了現實。


  蒂法認得托克嘴邊的東西,擴音器.……

  回過神的侏儒,慌亂中迅速將準備多時的冷卻噴發裝置打開.……

  白色霧氣瞬間由各個裝置中散開,隨後連成一片,如冰網一樣由下而上拋起。


  如果沒有被火舌卷入岩漿之中,蒂法和侏儒們就能看到並網是如何被蒸發的了。


  “哦吼。”蒂法麵色淡然,操縱機甲麵向火山群。


  “嗯,很好,我終究還是第一個去見你的。”


  她的臉上除了淚,竟然還有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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