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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 賊船!上不上?

  聽到老者口中的達納蘇斯,穆恩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向對方身後看去,堅城?沒有。高塔?沒有。強軍?也沒有。


  有的隻是一片火紅天空下的火紅樹林,迷蒙中有那麽一絲結界的味道。結界?在這片火源之地中?有意思了。


  “達納蘇斯?”穆恩將目光轉回眼前的老者,仔細看下來,發現對方雖然長發遮麵,胡須茂密,卻隱隱約約有那麽幾分,精靈的樣子。


  “沒錯。”老者將之前的火烏鴉抱在懷中,轉身伸手做請狀,他身後的那片火紅樹林,枝椏搖曳,迷蒙退去,竟現出一個村落的入口。


  穆恩究竟也是精靈,達納蘇斯在精靈語中意為星河中璀璨的明珠,也有希望之地的意思。雖然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在最後還是弄懂了,眼前的村落和黑耀帝國的首都隻是同名而已,也隻是同樣代表了某種希望。


  這片火源之地怎麽回事?先不說老者懷中眼神畏懼的火烏鴉,村落中藏在各處探頭探腦的人又是怎麽回事?自己是國寶嗎?還需要圍觀?


  既然對方暫時沒有敵意,穆恩也按下了全部殺光的想法,決定靜觀其變。一進到火源之地,便把所有生物當做敵人幹掉,穆恩曾設想過,卻不想做,暴虐是足夠暴虐了,不是他的做人做事風格。


  一步步走進村子,穆恩同時也在觀察,讓他好奇的不光是這個世界的構成,村子的構成,還有這些人的習慣。


  燃燒著的植物,燃燒著的房舍,就連對方的人,似乎都處於一種燃燒狀態?顯得炙熱卻又沒那麽暴虐。


  顯然對方似乎對穿著不是很在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隻是在關鍵部位用些特殊材料製成的衣物遮蔽一下。而且穆恩確定了一個事情,這群人絕對跟精靈有關係。


  那長耳朵,多有精靈特色。


  今天是什麽日子?用黑耀的算法,是1089年冬二月的3號。這些貌似精靈的家夥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

  村落中巨大的篝火堆,一部分圍在篝火堆附近沒怎麽動的人,手中奇怪的樂器和看起來不太好吃的,食物?


  所有的一切,都在穆恩踏入村落的同時靜止了下來。一群人,無數目光聚焦在穆恩身上。


  穆恩倒是不怕,說句不好聽的,自從技術性成為了月神化身,走在奎薩斯的大路上,看穆恩的目光那真是,各種各樣,千奇百怪,有時候穆恩甚至能感覺到有人要吃了自己。相比起來,這些人的目光算個啥?


  “你們…在吃飯?”穆恩一邊向裏走,一邊回頭問老者。


  “客人,今天是我們的一個特殊節日。”


  “哦?過節啊。”穆恩對他們的習俗啥的沒多大興趣,本想就此打住,沒想到對方繼續說了下去。


  “今天是我們的生蛋節。”


  穆恩來到村落正中,篝火附近的位置,四下掃視了一番,疑惑不解。


  “生蛋?我看…你們似乎沒人在生蛋?”穆恩腦中開始浮現出一副畫麵,一個女性,皮膚熊熊燃燒,雙肘不住上下扇動,窩在一個草窩上,口中咯咯咯咯噠地喊著,然後一個紅黃相間的蛋滾了出來…等一下,以他們的體表溫度,蛋會不會一生下來就熟了?


  “在聖誕?”老者被穆恩的話弄得有些糊塗,“客人可能誤會了,聖誕節是我們一族非常重要的節日,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會慶祝。”


  根據老者的話,穆恩覺得自己對生蛋節的理解,應該是錯了。繼續觀察了一下,穆恩恍然大悟。


  村子裏大概幾百人的樣子吧,看比例來講,男性多太多,女性少太多。原來…


  “哦~~懂了。光棍節。”穆恩右手握拳,砸在左掌之上。原來不是生蛋節啊,怪不得,穆恩自己雖然是從蛋裏出來的,但是並不認為這些火人也是卵生,顯然生蛋不科學。


  那麽從男多女少這個事實來看,應該不是生蛋節,而是剩蛋節!隻剩下有蛋蛋的男人,也就是,光棍節!


  說起來,據說上古時代有人總結了一下,越是文明不發達,越是有生殖崇拜的傾向,這些人竟然過剩蛋節!看來甚至單身的好處啊,可敬,可敬啊!


  “光棍節?客人在說什麽?”


  從老者疑惑的語氣,穆恩覺得自己再次猜測失敗了。生蛋…剩蛋…都不對?穆恩覺得這個詞挺熟悉來著,好像在哪看到過?

  “哦~~~聖誕!”穆恩恍然大悟,“聖人誕生的節日?”


  “對!客人竟然知道我們的習俗?”


  “那當然了。”穆恩得意一笑,“我們什麽時候吃聖誕老人?”


  “聖誕老人?”


  “嗯?不吃聖誕老人嘛?”


  “不吃啊。”


  “那吃馴鹿?”


  “馴鹿是什麽?”


  穆恩覺得,母親筆記上的東西也不是完全靠譜啊。明明記得之前有一段提到過,上古時代,某個地區的人要過聖誕節。有個叫聖誕老人的,會騎著一種飛行坐騎,據說是長翅膀的馴鹿,為那地區的人送福利。


  上古時代嘛,生活肯定是比較困苦的,為什麽說聖誕老人是聖人呢,因為他很偉大。傳說上古時代,聖誕老人會從煙囪爬進每一個家庭,把自己烤熟了給那裏的人吃。舍己為人,這還不夠偉大?不夠聖人麽?再說了,從煙囪進去,不被熏死也被烤熟了啊,還有種可能…太胖了卡在裏頭,憋死?

  “看來…我們說的不是一個聖誕節了。”穆恩撇嘴,歎了口氣。


  “客人知道聖誕節,我們已經很驚訝了。”


  “對,畢竟我不信聖誕老人,也不太喜歡吃聖誕老人。”


  “客人,聖誕節不是信聖誕老人才過的,是信某個聖人。”


  “聖人?”


  “對。”


  “能吃麽?”


  “不能!”


  “那不是聖誕老人?”


  “不是啊。”


  “那憑什麽叫聖誕節!”穆恩大怒。


  “客人,因為是聖人的生日啊。”老者無奈。


  “哦~~~”穆恩感覺有些不對勁。不論對方是信聖誕老人,還是信聖人,認為這天是聖人的生日,都不對勁。


  為什麽?

  因為穆恩剛才的行為是故意的,母親筆記裏那些東西,穆恩隻是作為引子拿來說說,而且帶有很明顯的挑釁意味,算是穆恩的一種試探。


  可是對方非但沒有因為穆恩對其傳統的蔑視而動怒,反而及其耐心地解釋。


  這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這世界哪來的那麽多平白無故的善意與耐心?所以對方必然有所圖才是。


  穆恩從逐漸聚攏過來的村民眼中也感受到了這種不對勁。


  “客人,您還沒有意識到麽?”


  “什麽?”穆恩見老者一臉嚴肅,神色不善,幹脆將長弓拿在手中。


  單手握弓的穆恩整個人的氣質瞬息三變,沉靜,狂躁,不斷循環,如同長弓上紅黑交替的顏色一般。


  “聖人,我們終於等到您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如此狗血的一幕。穆恩見到烏央央跪成一片的村民們,整個人愣然當場。


  村長家。


  穆恩與老者相對而坐,門外是一群亢奮異常的火精靈。


  對的,火精靈,老者也就是村長親口告訴穆恩的。


  “聖人,我們總算等到您了。”說著,老者突然匍匐在地,穆恩看來,對方應該是在行某種大禮,然而他還在懵逼狀態中,也就坐在原地受了。


  “老人家,你起來說話,你這樣我很別扭。”


  “謹遵聖諭。”


  說實話,穆恩對這句話倒是沒太多抵觸,在奎薩斯,這句話最多改一個字,叫謹遵神諭。


  “老人家怎麽稱呼?”


  “回聖人,我叫飯達爾.鍋盔。您叫我鍋盔就好了。”


  “……”穆恩凝視對麵須發皆紅的老者,沉吟不語。


  “聖人?”鍋盔有些忐忑,因為他感覺穆恩的麵色並不好看。


  “沒什麽。”穆恩歎了口氣,說道:“隻是有些…惆悵。”穆恩想了想,把有些餓了咽了回去。鍋盔必然是不知道的,在奎薩斯,在繼往城,有一種食物,叫鍋盔。


  這東西是在熊貓人,也就是袞袞和阿波的努力下流行起來的。


  以月冰的果實碾碎製成麵,發酵過後製成麵餅,在其中加入羊肉或者牛肉,輔以植物榨出的油脂,然後用特殊工藝炸烤而成。


  可謂麵色金黃,入口酥脆,還方便儲存!實在是居家旅遊,行軍跋涉必備之好幹糧。


  “聖人,您是在為肩上的重擔惆悵?”


  “重擔?不,我隻是為…”穆恩歎了口氣,把為鍋盔而惆悵咽了回去。


  “話說。”穆恩低頭去看鍋盔,“你為什麽這麽確定我就是那什麽聖誕老人?哦不,聖人。”


  “聖人,我們雖然生活困苦艱難,但是我們對傳統文化保護的很好。古老傳說中,在某一年的這一日,也就是聖誕節!聖人會腳踏七彩祥雲,手握裂世長弓出現,拯救我們與火火之中。”


  “我又不是猴,還腳踏七彩祥雲,我咋不拎個十萬八千斤的棒子?”


  “聖人,這可是我們古老的傳說,絕無絲毫偏差。”


  “我怎麽覺得,你們就是苦日子過不下去了,想隨便找個人,幫你們出頭?”穆恩嗤之以鼻,他從來都不會踏雲啊,何況是七彩的。


  “聖人不信?”


  “我怎麽信?”


  鍋盔下定決心一般站起身,“聖人,請跟我來。”說完,當先離開了村長之家。


  穆恩跟著鍋盔來到村中一個隱蔽位置的洞窟中,奇怪地看著鍋盔在一個火堆邊上手舞足蹈,心中不由地冒出三個字,跳大神!


  然而讓穆恩沒想法到的是,火堆無風自燃,火焰竟逐漸形成了一麵鏡子。


  穆恩不看還好,當他看向火鏡時…心中的震動帶動氣勢的爆炸險些將鍋盔震出洞窟。


  火鏡中,穆恩熟悉的場景…三十年來不斷重複循環的場景。但是…似有些許不同。


  男人一身黑色勁裝傲然立於城牆之上,腳下高台破敗不堪,城門破損,熊熊燃燒。


  女人依舊巨劍入地,長發高束,遙望城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相似。隻是…火鏡視角一轉,照映出巨大城市中某個校場之上的一群人。


  他們耳朵尖尖,皮膚下如火燃燒,盔甲殘破卻麵色堅毅。


  校場上或站或坐著無數人,卻無一點嘈雜,仿佛用盡全部力量去聽,去感受。


  如同穆恩左眼一般的黑色眼白,血紅瞳孔乍現與校場之上,他們沒見過,卻知道,這是他們的王。


  “爾等尊吾為王,甚念之。”


  “凡數世數載,爾等隨吾征戰四方,殺孽無數,難覓容身之所,吾之過。”


  “吾當擔其業,保爾等一方平安。”


  “珍重,勿念。”


  天空日月飛轉,紫雷轟閃,遠處巨劍穿天而上,近處巨箭吞噬萬千。


  無盡的懊悔,無盡的憤怒,無盡的憎恨回蕩在鏡中…


  穆恩猛然轉頭,看向奮力掙紮起身的鍋盔,左眼血光大盛,如幽似獄。


  村長家中,兩人再度相對而坐。


  穆恩大概知道鍋盔為何將自己當成鏡中人了,他的左眼,長弓,還算是很有標誌性了。


  可是穆恩此時卻有很多費解的地方。


  夢中,穆恩從不曾以其他視角看過那城,原來,那城中還有其他人?

  火鏡中,那些長發火膚的人,與眼前這些火精靈何其相似?是同一種人?


  火鏡中,回蕩在校場上的奇怪語言,穆恩沒學過,穆恩懂。


  那麽…為什麽這些火精靈會出現在這火源之地?

  穆恩下意識地看向手背,看向那閃著幽光的新月紋章。


  這是自己與傲慢化身融合之後才出現的,那麽…火精靈應該是跟憤怒化身有關係才對。到底其中還有什麽彎彎繞繞的關係?


  穆恩在傲慢之門中經曆了許多,在憤怒之門中看了許多。然而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完全沒有看到,體驗到,經曆過被那女人砍的城毀人亡的那一世。


  唯一能夠讓穆恩有印象的,隻有三十多年前開始,不斷往複的夢。


  是傲慢和憤怒都可以避開了那一世吧?應該是的,可是為什麽呢?


  如今…在這火源之地,在這火鏡中又以另一個視角看到了一些,這代表什麽?

  百思不得其解,穆恩無奈一笑,那就不思了,沒心沒肺就是這點好,隨遇而安。


  現在能確定的是,這火源之地,炎魔之王也好,怒焰之王也好,必然跟他憤怒化身有關…


  “所以,你就是根據那些認定我是聖誕老…聖人的?”


  “吾主,是的。”


  “那麽…說說吧,這個世界到底怎麽回事?說實話,我剛現界,這裏與我以往知道的世界存在方式,有許多不同。”穆恩說完,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起火的果子,咬了一口。


  不燙,真的不燙,果子沒有因為起火而被烤幹,反而像本應如此一般燃燒著。果子不怎麽甜,穆恩能感受到一股能量順著喉嚨入腹…


  經過一番不怎麽複雜的解說,穆恩可算是弄懂了如今的狀況。


  這個世界沒什麽名字,多久之前形成的?也沒人知道,幹脆暫且叫火源吧。


  這個世界存在著許多勢力,炎魔之王,怒焰之王長期處於對立狀態,各自統管無數狗腿子。而除了這兩大勢力之外,還有各種熔火之王,火焰大將軍等等,戰爭頻繁且常見。


  很久之前,怒焰之王突然得到了援助一般實力大增,將炎魔之王一方打的潰不成軍,隨後橫掃火源,幾乎形成了一統之勢。


  然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怒焰之王並沒有毀滅任何曾經的對手,而是保證其自己的最高地位之後,由其修養聲息。


  這其中,要數炎魔之王最慘,聽說隻有炎魔之王被封印,其他那些熔火之王,火焰大將軍啥的,都還活蹦亂跳,有的時候甚至還有會跳出來造反,然後被怒焰之王再度打扁。


  鍋盔這波人,如同他們自稱的一樣,就叫火精靈。


  火精靈不光隻有這一個村子,而是分布在火源各處。與這個世界相適應的,他們擁有天生的火焰天賦,化身火焰生物也好,控製火焰植物也好,都很拿手。


  憑借著這種本事,火精靈在火源很是吃得開。打仗嘛,在哪都是需要人的,久而久之下來,火精靈在各個勢力都有人效力其中。


  怒焰之王的想法讓火源所有人都想不透,所有陣營中都有火精靈,偏偏怒焰之王手下沒有。


  這種事久了就會產生一些問題,原本嘛,大家在各家手下效力,出現死傷仇恨啥的,也就那麽回事,有時候甚至是分屬不同勢力的火精靈相互攻殺,誰也不覺得有啥問題。


  偏偏怒焰之王手下沒有火精靈,久而久之,各個勢力下的火精靈對怒焰之王那一方就產生了單方麵的仇恨,這就很容易讓火精靈們凝聚起來,產生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隨後火精靈們自發脫離了各大勢力,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小小地勢力,共同目標…當然就是怒焰之王了。


  這些變化都是經過許多時間逐漸演化形成的,所以到穆恩踏入火源這時,火精靈被打得龜縮在一片角落中苟延殘喘,好在怒焰之王一如既往地,不喜歡趕盡殺絕。


  火精靈堅信上古流傳下來的火鏡中的王會再度現身,帶領他們反抗怒焰之王的壓迫!衝突必然引發流血,流血必然帶著仇恨,最早對抗怒焰之王的原因?誰在乎呢。


  如今火精靈的賬本上隻有一樁樁血債。


  “所以…?”穆恩眨眨眼,問道。


  “吾主,您一定是來解救我們,帶領我們打倒怒焰之王的!”


  “哦~~~這個賊船…看來還是得上。”穆恩心中下了結論。


  從剛踏入火源,遇到的那兩個巨人來看,這個地方的生物普遍較強。幻境?多半不是,因為穆恩沒有那種進入幻境的感覺。


  其次,自從九處建立以來,穆恩深知情報的重要性。許多決斷和戰術在情報不足的請款下根本沒辦法安排。


  既然敵軍略強,情報不足…那怎麽辦?

  那就隻有上這個賊船了。


  來之前,穆恩初步判斷怒焰之王就是他要找的憤怒化身了。從鍋盔口中得到的情報來看,怒焰壓製炎魔,也複合穆恩的推斷,就是憤怒化身金蟬脫殼之後壓製了火源的地頭蛇,所以才能代替炎魔之王拿到辛巴的“訂單”。


  沒錯了,穆恩將辛巴的乞求也好,交易也好,當成了“訂單”,訂單漂浮與火源之中,拳頭大的得。辛巴以為接單的是炎魔,其實是怒焰,而福克斯…多半是假裝炎魔的怒焰耍了。


  既然如此,穆恩就有必要借助地頭蛇弄清楚敵軍動態,勢力分布,實力狀況…


  所以,這個賊船他得上。


  雖然穆恩很不願意承認,火鏡中那一撇,那些奇怪的語言,也影響了穆恩的判斷。


  穆恩潛意識地將“保爾等一方平安。”與保奎薩斯一方平安相連,讓他稍微有一些無法撒手。


  鏡中,夢中,如同對那女人的各項感情一樣,對這些火精靈的不舍和歉疚,也清晰無比地影響著穆恩。


  好在,穆恩自認從不是一個太理性的人,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多蘭大陸南部,聖塞斯瑪爾王國,國會。


  “主教。”一個全身銀色盔甲的男人對著站在正中的長袍男人叫道。


  “我們聖教軍無意幹涉他國內政,更無意解釋過多。”顯然,男人被主教的滔滔不絕弄煩了。


  “惡魔之門異變,多個村莊毀滅,無一生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今更是發現惡魔之門出現裂紋,這可是真真切切的惡兆。”


  “是惡魔即將現世的征兆!”


  “我們聖教軍的存在是為了人類的愛,我們的責任是守護人類的和平。”


  “我認為沒有必要隱瞞惡魔之門的變動。必須通告整個大陸,必須團結所有人類,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組織惡魔再現。”


  “查爾斯軍團長。”被稱作主教的男人等到對方說完,才開口說道:“我們就是在討論您的意見的可行性,還請稍安勿躁。”


  “討論?已經一整天了,惡魔每時每刻都在積蓄力量,而你們一天討論出了什麽?”


  “多蘭大陸不是聖教軍一家之產,那麽多國家,更何況還要協調他國確認其境內門的狀況,你以為是在玩軍棋嗎?說完成就完成?”


  顯然,主教也有些不耐煩,與政客周旋的惱人讓他再也崩不住氣悶。


  “軍團長既然這麽著急,不如做點實事。比如…你手下那個四處打聽惡魔之門的小軍官,叫什麽來著?哦,對,阿夫特.艾斯烏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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