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 因
幻境破碎,穆恩一行從現在的奧爾格王宮地下走了出來,光源之根昏暗的光若隱若現。
一群甲胄不全,麵色憂慮的獸人守在王宮大殿之前,見到出來的是穆恩幾人,有的表情悲憤,有的失聲痛哭,還有一些幾乎控製不住情緒,看樣子想找穆恩拚命,不過被同伴拉住了。
穆恩隻是冷笑,幻境破碎之後,這些個獸人的實力實在是不夠看,他不介意送他們去見辛巴。
一個甲胄稍微齊全一些的狼族男人上前幾步,毛茸茸的耳朵完全聳拉下去,麵目複雜的看著穆恩,看得出來,他還是在掙紮。
掙紮什麽?穆恩準備抬手幹掉對方,他所處的位置,可是怒焰裂穀的國都,奧爾格。雖然近衛軍在外頭,多少算個包圍之勢,穆恩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們陷入被包圍的態勢中。
狼族男人在穆恩抬手之前動了,並不是穆恩所想的刀兵相向,而是單膝下跪,深低頭顱。
“我,代表怒焰,奧爾格,政府軍,投降。”男人每個詞幾乎都是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來的,穆恩腳前,是一滴滴液體滴落至大地的痕跡。
或慶幸,或憤怒,或迷茫,或無奈,圍住王宮的獸人斷斷續續跟著狼族男人跪倒一片。想來應該是辛巴之前有所交代吧?
穆恩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兩年了,真真是比之前窩在暴風領一百年,所經曆的事情還要多許多。
踏出暴風領之後,穆恩就在不斷經曆著意外以及變化,本以為是意外撞到了虎族的秘密才會引來各種算計,結果事情發展到現在,牽扯的卻越來越廣了。
過程暫且不去想了,太麻煩。穆恩想到現在要解決的事情,就頭疼無比。
為了羅霞,他要去各個遠古之門找回自己。為此必須發展奎薩斯,發展月神教。
海蒂身上的事雖然告一段落,可在福克斯口中,她是炎魔之王踏足現世的關鍵,之後可能什麽都不發生?
艾瑪吞噬了潮汐之石的力量,娜迦會善罷甘休?
幹掉了耐普特隆的分身,還搞到了個潮汐權杖,水元素之後又會怎麽回應?
黑耀的內戰本來與穆恩關係不大,但是呢?父親斯多姆牽涉其中,利維亞桑的家族牽涉其中,如何解決?
蒂法跟帝國議會的人是遠房親戚,帝國議會又在打什麽主意?為什麽把黑耀的局麵經營的如此糟糕?
這麽看來,穆恩身邊的幾個女人,或多或少都牽扯了許多。還是骨舞比較幹脆,牽扯的也少。
不去想自己的妻子們。大體框架下牽扯的小事就更多了,怒焰之後的狀況怎麽應對?汙濁元素跑哪去了?奎薩斯發展起來之後,怎麽“散播”月神榮耀?艾瑪小姨的邀請,魅魔國度之旅要不要應?
千頭萬緒,紛擾不斷啊。
感覺袖子被拉了幾下,穆恩這才回過神,此時此刻,自己算是什麽?征服者?看著跪成一片的獸人們,穆恩的感覺有些不真實。
他隻是想得到遠古之門而已,但是辛巴因為他個人的理想也好,報複也好,與自己的對立也好,最終讓整個怒焰攔在了穆恩麵前。
而且,幻境破碎的時候,穆恩像第一次進遠古之門一樣,撇見了辛巴的某塊記憶碎片,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是不如辛巴的。如果是穆恩在辛巴所處的環境下長大,可能活不到第二集。
刨除自己身邊的女人,以及奎薩斯周圍的勢力等所有因素,還有一個讓穆恩無奈的問題。
那就是人類。
多蘭大陸的人類看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消滅隱蘭。
就像穆恩惦記回到多蘭,回到地上一樣,人類也時刻在惦記著他們放逐到隱蘭的各族。
是誰與人類有所勾結?真的是魔人族?
福克斯說的,多蘭和隱蘭的隔離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又是什麽意思?難道某些地方可以互通?
想到這裏,再看眼前的獸人,穆恩沒什麽心情去展示一個征服者的姿態,將事情交給海蒂之後,帶著骨舞離開了奧爾格。
利維亞桑她們留下陪著海蒂,穆恩還是怕有些不死心的家夥想找機會給他難受。
回到近衛軍大營之後,穆恩也才明白過來,這一進一出,竟然用了一整天的時間。
“決戰奧格瑞瑪,真是個又臭又長的副本啊。”穆恩在自己的大帳中,與骨舞相對而坐。
“不掉裝備就算了,機械蠍子也不掉。真是辣雞!”
看到骨舞疑惑地看向自己,穆恩皺眉反思,自己都說了些什麽?難道是串台詞了?
“為什麽?”穆恩甩了下腦袋,認真地問道。
“(疑問)”
“天魔解體,你是打算用的吧?”
“……”骨舞總是堅毅的麵龐,有那麽一絲的暗淡。
“為什麽?”穆恩追問道:“薩洛瑪你一個人去,我尚且認可你的依仗。這次又是為什麽?如果不是雪兒,繼羅霞之後我還要失去你嗎?”
“……”
“說話啊!還是說你對我沒信心?覺得我回不來?你是知道的吧,知道火焰魔靈口中的所謂1800級,為什麽還要那麽做?”
“我…”骨舞猶豫了一下,“想到羅霞。”
穆恩眉頭皺緊,的確利維亞桑水魔法擬的水人很像羅霞,可這有什麽關係?
“想到,如果當時我在,能代替羅霞。”
穆恩沉吟不語。
“你就不會這麽痛苦了。”骨舞將低下的頭抬起,看向穆恩,“她們,我,我知道的,對你都很重要。在當時的情況下,我願意換,用我自己換她們活下來。”
“為什麽?”
“一換多,劃算。”
“為什麽?”
“現場隻有我能做到,她們攔不住的。”
“為什麽?”
“…,她們都比我重要。”
“為什麽?”穆恩的語氣突然有些溫度,帶著火氣那種。
“……”
“你還是介意?”
“……”
“我的錯,我以為你不介意的。”穆恩態度突然軟了下來。
“她們,她們跟你都是第一次,隻有我…”骨舞說的,自然是第一次上床- -!
“又不是你願意的。我以為我可以讓你放下那段往事。”穆恩想了一下,也許他自己的做法有問題?
“我以為讓你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將你從我身邊解放,會讓你明白,一如二十年前那般,我並不在意。”
“(疑惑)”
“怎麽了?”
“你,不是,討厭我?”
“???”穆恩四臉懵逼,什麽鬼?骨舞?討厭?從哪得出的結論?
“你不是嫌我在身邊,礙眼,所以總將我打發出去?”
“???”穆恩八臉懵逼。
“尤其是…在她們出現之後…”
“???”穆恩十六臉懵逼。“等一下,不是你說喜歡挑戰,喜歡戰鬥,喜歡帶兵?”
“可是…”骨舞眨眼,“你之前問我什麽時候最幸福,我說的是陪在你身邊的時候。”
“……”穆恩仔細回想,確實有這麽一段記憶。
兩個人好像同時發現了問題。
一個是覺得自認為了解骨舞,不想束縛她,放她出去做她喜歡的事情。所以將對方安排在近衛軍中,不加約束。
一個是因為覺得說清楚了,卻不知道穆恩沒理解到,以為穆恩嫌棄自己,不再想管,所以數次自暴自棄打算一了百了?
穆恩歎了口氣,骨舞會有這種小女人心思他是沒想到的,而且他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
“看來,不論多了解對方,保持深度溝通都是必要的啊。”
骨舞不太願意說話,所以穆恩順著她,不去廢話。然而時間越久,各方麵事情都在變化,人的心思也如此,不經常溝通交流,難免會有隔閡。
不去攤牌,深入溝通,就容易一個人瞎想。之前隻有羅霞和骨舞兩個人的時候,骨舞不覺得有什麽。
後來蒂法,艾瑪,海蒂,就連利維亞桑都是第一次…這就不得不讓骨舞亂想,難道穆恩是喜歡處女的!?不然為啥後邊的妹子都是?
那他對自己說不在意自己的過去,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於是…有些時候,某個想法一旦成型了,就會抑製不住的順著想下去,結果就是- -!可能會產生誤會。
“我的錯…”穆恩站到骨舞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脖子,“是我想的少了。”
“不,我的錯,是我想多了。”
“……”
“……”
骨舞偏過頭去,兩人對視了幾秒,突然一齊笑了起來。
“這樣吧,以後我們定個規矩,每隔三天,我們就來深入交流一下。”
“(疑惑)”
“要定時保持溝通交流!嗯,為此我還現開發了一套功夫!”
“什麽?”
“出入順滑棒!”
“猥瑣。”
“???”穆恩大怒,“什麽?說出口的,和聽入耳的,都要直來直去的順滑,一級棒!哪裏猥瑣了?”
“……”
“嘿嘿嘿,隻有想法猥瑣的人才會想到猥瑣的事情上去。說,你想到啥了?”
“不知道。”
“…哼哼。”穆恩從身後抱住骨舞,“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嗯?”
“我要發揮我的話嘮本色,你嫌煩我也要叨叨說個不停。”
“我怎麽會嫌你煩。”
“我又怎麽會嫌棄你?”穆恩雙手不太老實,順著骨舞的腰往上爬。
“嗯,那個。幻境中,你的那一箭,我有收獲。”骨舞又如何會拒絕穆恩?隻能在不斷急促的呼吸中,嚐試轉移話題。
“讓你看看我出入順滑棒法的厲害!”
“……”骨舞失敗了。
於是穆恩給骨舞講了個故事…
如水心思道不明,淤泥不染清自清。
並蒂蓮花敞迎奉,出入順滑棒法精。
睡意朦朧中,穆恩做了個夢。不再是之前的城破之戰,而是…在這怒焰,一個小獅子的親身經曆。
父親身為國王,還是讓辛巴以及他的八個哥哥有段不錯的童年回憶,生活雖然略顯窘迫,卻不曾虧待了兄弟九人。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辛巴也不再是單純不懂事的小孩子,他不太敢離開住所,因為總有人會向他丟石頭以發泄怒火和不滿,自然,期間少不了父親穆法莎得位不正,昏庸無能的斥責。
父親穆法莎是怒焰的國王,似乎很忙很忙的樣子,小辛巴印象中,並沒有見過父親幾次。倒是母親,總是會護在辛巴身前,堅強的身影,和藹的笑容,讓小辛巴無所畏懼。
辛巴和幾個哥哥的關係很好,辛巴頭腦靈活,觀察細致,總是能夠找到與兄弟們相處融洽的關鍵,圍繞這些關鍵,辛巴在兄弟中吃的很開。
二哥喜歡打架,三哥對侍女的好奇總是排在第一,四哥是個話嘮,沒什麽心機。五哥…
唯獨大哥斯修貝特,辛巴搞不懂,他總是避開辛巴,而且看其他兄弟的眼神也非常…惡毒。
後來辛巴懂了許多,雖然自己兄弟一共九人,卻並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自己和八哥是同一胎,其他幾個哥哥也各自有各自的母親。這是獅族的傳統。
血終究是濃於水的,辛巴和八哥的感情很好,漸漸在兄弟九人中形成了小團體,而辛巴樂觀,開朗,耿直,逐漸將他和八哥的小團體擴大。
然後…某天夜裏,辛巴被驚叫和哀嚎從夢中拉醒,修斯貝特拿著帶血的劍,站在辛巴和八哥麵前。
母親不斷地哀求,哭喊,都沒能將八哥從斯修貝特的劍下拯救。因為辛巴的大哥,斯修貝特身後,站著穆法莎,怒焰裂穀的國王。
曾經熱鬧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了下來,母親也日益消瘦,直至死亡。目睹了八哥身首分離的辛巴,並不覺得如何難過,甚至一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隻是他沒有辦法,也沒有力量去改變。曾經無憂無慮的生活,更像是一種軟禁,母親至死,都不曾等到穆法莎來看一眼。
父親的態度以及母親的死,讓辛巴變得小心翼翼。八哥的慘狀更是時刻提醒辛巴,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
於是…斯修貝特多了個小跟班,一個經常被認為是奴仆的,兄弟。
生活艱苦?又如何能比其他獸人時刻掙紮在生死邊緣艱苦?
生活輕鬆?又如何能比其他獸人生死自負,擁有自由輕鬆?
辛巴變得沉默,寡言。為斯修貝特辦事的時候,變得心狠,手辣。
時間教會了辛巴生存的秘訣,也告訴了辛巴,獅族傳統的立長,不可廢。
陽光燦爛的外表下,是一顆陰暗忐忑的心。
辛巴沒有朋友,沒有援手,有父親,卻和沒有一樣。他開始痛恨許多。時間在飛逝,辛巴也在長大,作為斯修貝特的工具。
某天,辛巴從醉酒的斯修貝特口中得到了消息,西方的暗精靈國度,派人通知穆法莎。黑耀帝國大公爵之子,穆恩.布萊克將會到怒焰走一圈,希望怒焰給予方便。
起初辛巴並不在意,隻是斯修貝特不斷的抱怨和嘲笑中,辛巴知道穆恩.布萊克不過是個暗精靈中的廢物。
可是…既然是廢物,為何會讓黑耀帝國專門通知怒焰?這勾起了辛巴的好奇…
辛巴利用手頭的便利,調集了盡可能多的資源去搞清楚穆恩的身份。結果,隻是讓他無奈一笑。
黑耀沒有奴隸,尤其沒有精靈本族的奴隸,但是他們的未覺醒者就跟奴隸是一樣的,可能還不如。而這個穆恩.布萊克,就是個未覺醒者。
辛巴自認智商,武力,都不差,至少不比斯修貝特差,可是為什麽自己混成了跟班?爪牙?
穆恩的情報被越來越多的堆到辛巴麵前,辛巴也逐漸懂了。穆恩和辛巴有著同一個身份,某些人的兒子。
但是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卻是完全不同的。
辛巴機智,武勇,父親是當今怒焰國王。但是他隻能作為斯修貝特的跟班存在。其他幾個兄弟,死了都沒能得到穆法莎正眼一看。
穆恩.布萊克呢?無能,廢物,但是他擁有自己的城,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衷心士兵。
為什麽?憑什麽?想通了的辛巴再度無奈,不為別的。僅僅因為一件事,各自父親的態度。
穆法莎眼中,隻有長子斯修貝特。
斯多姆.布萊克眼中,隻有穆恩.布萊克。
於是辛巴混成了跟班,穆恩擁有了一切。
名為嫉妒的感情,很長一段時間占據了辛巴的心。
名為福克斯的狐人找到了辛巴,很長一段時間內,擔任辛巴的老師。
之後,穆恩因為凱撒而去了魔豬洞穴,福特.慧害怕虎族秘密曝光對穆恩下手,一切的一切,都開始亂了。
辛巴也在這種亂中,找到了機會。
當福克斯將怒焰裂穀獸人的使命告訴時,辛巴曾經問過福克斯,為什麽對他說?而不是對斯修貝特?
福克斯隻是告訴辛巴,斯修貝特太蠢,不合適。
辛巴坦然接受了一切,接受了怒焰之王的力量。穆法莎是否如福克斯所說的那樣,拋下了獸人的使命不提,辛巴知道一個事情,穆法莎時刻惦記著回到多蘭大陸。
多蘭的同胞?辛巴不懂,那些放逐了自己這些人的家夥有什麽好?為什麽要為了他們,讓整個怒焰裂穀來犧牲呢?
辛巴不懂,但是辛巴不問。福克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己找上來的,辛巴如何會信得過?但是啊,他能給辛巴力量。
這對於孤獨,孤單,自負的辛巴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怒焰內戰爆發了。
也正是知道事情原委的辛巴,在內戰爆發之時才抑製不住興奮。
如果按照福克斯的說法,獅虎兩族是有協議的。那麽,加隆.泰戈爾的後代,為什麽會讓局麵發展到內戰的地步?
辛巴得出的結論是,虎族掌權的不是伊斯特勞斯.泰戈爾。
這曾經讓辛巴興奮不已,他如何不知道福克斯想控製他達到某種目的?但是他別無選擇,但是…本應順應獅族的虎族不按套路出牌!變量增加了,辛巴的機會就多了。
辛巴已經厭煩了,他討厭被人壓榨,被人掌控的感覺,沒見過麵的所謂同胞並不會讓辛巴產生什麽責任感,相反,怒焰裂穀的獸人卻讓辛巴好感倍增。
辛巴也曾有跟穆恩一樣的疑問,曾經重視榮譽,不畏死亡的獸人哪去了?曾經強大的獸神蒼茫體哪去了?曾經溝通自然,呼風喚雨的薩滿祭司哪去了?
漸漸地,辛巴明白了。正如被放逐下來的獸人是帶著使命下來的一般,怒焰的走向也受到了操控…
獻祭的貢品,以及怒焰之王的引導,讓獸人除了憤怒和嗜血之外,所剩下的越來越少…
辛巴想要改變,想要破局。
然而…沒有外力的介入,辛巴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破局的辦法。他甚至一度曾想過,尋求暗精靈的幫助,隻是…福特.慧和獅族的一係列操作,讓辛巴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正如福克斯所說,走投無路的辛巴,“恰巧”遇到了所謂的炎魔之王,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辛巴一步一步,走入了為他設計的,與他為別人設計的相同的陷阱。
穆恩睜開眼,感受著臂膀上傳來的骨舞的發香。
很無聊的一個夢,平凡的經曆,平凡的轉折,就連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因為平凡的嫉妒。
雖然原因總是很簡單,但是引發的事情卻絕對不簡單。
相信不少人對某句話有印象吧,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調侃歸調侃,當一些事情開始時候,就會接連不斷的引起連鎖反應,這個也沒辦法否認的。
所以夢中平凡到讓穆恩無語的東西,不得不讓他產生些想法。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否也是某些人的安排?所遇到的一切,是否是套路?
以穆恩現在樸素的想法來說,有很多都是。
如何破局?穆恩沒有辛巴的那種迷茫和絕望。外力?不,不需要,穆恩需要的是遠古之門,這本就是既定計劃。
隻有自己足夠強大,必須自己足夠強大,才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陷入糾結,絕望。
如果穆恩強大到足以洞察一切,就不用等辛巴多行動幾次,也就不會讓骨舞想要解封天魔解體。
骨舞輕柔的撫摸將穆恩拉回了現實。
“炎魔之王在辛巴身上留了後門,雪兒也是靠著祖母的武器免疫了等級壓縮,也算是走了後門。”
穆恩嘿嘿一笑,將繁雜的想法和決心甩開,淫笑著對骨舞說,“你想不想試試走後門的感覺?”
“老色胚!”蒂法大怒,站在床邊,大紅牛使了一套瞎子打狗,打得穆恩滿頭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