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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所謂腹背

  在穆恩看來,守備軍的戰術目的很簡單,就是放娜迦進入深藍森林。即使娜迦突入了森林,所遇到的狙擊也大多是誘惑為主,而娜迦所造成的殺傷,沿途所得的戰果,都是奎薩斯有意為之,為的自然還是誘敵深入。


  表麵上,奎薩斯以略帶迷惑性質的反擊火力讓對方產生錯覺,即奎薩斯兵力不足,防禦點麵也有所側重,適合集中兵力突破一麵。


  其實…奎薩斯的邊境防禦體係從來追求的就不是禦敵於國門之外,恰恰相反,人家追求的是…誘,殲。


  不論瑟絲比婭選擇哪裏作為主攻方向,她能得到的反饋都是一樣的。


  奎薩斯會借助足夠的戰略縱深,將娜迦引入事先修好的迷宮之中,大營?當然,為了給敵人足夠的誘惑,這種大營有很多,奎薩斯甚至允許接近,接觸過大營攻防戰的娜迦回去報信。


  開玩笑,不回去報信,怎麽讓對方指揮官下定決心把部隊往上壓?


  正是因為戰略縱深足夠,矮人和侏儒合力打造的防禦迷宮才不會那麽輕鬆被發現是陷阱,跟溫水煮青蛙幾乎是一個道理,迷宮是借助鈷藍衫,灌木荊棘,沙石土牆等一係列結構建造的,從入口開始,也就是娜迦的突破口那裏,地麵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微傾斜麵,由於角度不大,縱深足夠,再配合幻象魔法,身處其中的人很難發現自己正在一點點地向下走。


  迷宮的主體,是處於地平線以下的部分。這樣才會在占據相對製高點的同時,還不讓敵人從外部發現上頭都是奎薩斯的人。


  娜迦所見所聞的一切,都是迷惑手段,屍體也好,裝備也好,反擊力度也好,所有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娜迦指揮官認為有望勝利,進而加大投入,隻不過穆恩沒想到的是,促使瑟絲比婭下定決定的竟然是每個軍團都有的,他穆恩的旗幟- -!這還是有些尷尬。


  隻不過,對於奎薩斯這一萬臨時編成的邊境守備軍來說,這仗其實也並不輕鬆。


  即使給死囚們穿上簡陋的裝備之後丟在工事之中做炮灰,自己可以借助視野和地形的優勢從迷宮各處突襲茫然無措的娜迦,也無法改變守備軍新兵上陣經驗不足的問題。


  訓練中嫻熟無比的戰術動作,往往會因為一個緊張,一個分神或者一絲不忍而變形,而其帶來的直接後果,也許那具因兩輪集射過後來不及撤回掩體的屍體可以很好的說明。


  隻是相對而言娜迦沒有主場優勢,又是在不熟悉的陸地環境作戰,這讓娜迦的淒慘程度比守備軍高的多。這種規模的戰鬥,往往是在比哪一方失誤少而已。


  被地形分割逼迫的娜迦們,無助的發現自己衝了半天,到頭來竟然是條死路?而當他們想撤退的時候,刺耳的滴答聲和倒計時一齊阻止了這種想法。腳下的爆炸和地精清晰的狂笑就是這批娜迦最後的所感所聞。


  順著略微狹窄的通路奮勇之前的娜迦戰士們,僅僅是拐了個彎過後,原本跟在自己身後的戰友就變成了手持利箭的暗精靈!被偷襲至死的娜迦戰士死前最後一個想法竟然還是,“戰友”為什麽會背叛女王?當然,大多數死的還是比較幹脆,來不及產生這種想法。


  時不時從各個角落,隱蔽處冒出來的侏儒自動火炮也讓娜迦們無可奈何,每一麵牆,每一塊地,都讓娜迦不安,生怕那些吐著火舌的小玩意跳出來索命。


  至於交叉路口兩波娜迦相遇之後,先是胡亂揮舞武器打一架過後才發現是自己人,這種事就多的不能再多了。而通常這批娜迦會在下一個路口遇到奎薩斯的伏兵,帶著先觀察一下是不是友軍再動手的想法死去。


  雖然戰局上大方向還是奎薩斯邊境守備軍占優,隻是迷宮,機關這種東西,到底算是消耗品…


  隨著娜迦大部隊陸陸續續開進迷宮,巨大的人數優勢使得守備軍的傷亡也是肉眼可見的上升。


  戰場上總是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奇跡和偶然,蹲在樹洞中,被娜迦撿起自己的炸彈丟進去炸死的地精。


  躲在地下,被深坑中沒死透的敵人爬上來幹掉的侏儒。


  一打開機關牆麵,竟然是數倍於己方的娜迦戰士的獵殺小隊,被數隻長戟穿刺,到死都沒能逃出藏身洞的奎薩斯戰士,比比皆是。守備軍為他們的年輕和經驗不足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當機關陷阱突襲統統失效之時,戰場最終還是要落到刀劍交錯,血肉橫飛的場麵。而娜迦絕對的人數壓製,足以抹平陣地為守備軍帶來的優勢。


  不客氣的說,守備軍是在以自己的血與犧牲為奎薩斯換爭取勝利的機會。畢竟兵力不足的年輕領地,還是第一次以經驗不足的部隊麵對五萬人規模的集團。


  “女士,戰況似乎很激烈。”不用參謀說,瑟絲比婭也聽得到森林中接連不斷的爆炸,怒吼,哭喊。


  “戰報呢?為什麽還沒有戰報傳回來?”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瑟絲比婭,事情好像沒有往她預想的方向發展,完全沒有視野的戰場更是讓她焦急不已。


  “女士,自從我們全軍壓上之後,回傳戰報的速度和準確度就有些問題。”


  “……”瑟絲比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未知的東西總是能給人恐懼…


  “看我幹什麽!?”瑟絲比婭憤怒地吼道,“加派斥候,不惜一切代價弄清前線戰況。”自己找到了奎薩斯的防禦弱點,四萬大軍正緩緩壓上,如今最後一批士兵也開進了森林,她不信自己的部隊會在情勢大好的眼下被擊敗。


  現實總是殘酷的,瑟絲比婭的憤怒,僥幸在一個重傷逃回來的娜迦戰士口中粉碎殆盡。


  “女士!兄弟們頂不住了!”參謀帶人抬著重傷的娜迦衝到了瑟絲比婭身邊。


  “怎麽回事?”


  “迷宮!森林!還…還有,迷宮!炸彈,火!!哈…哈哈哈。”很顯然,重傷的娜迦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瑟絲比婭費了很大勁才用魔法穩住了對方的情緒,隻是沒想到對方看清自己後,第一反應竟然是哭。


  “指揮官大人,瑟絲比婭女士!我們…我們辜負了女王大人。”


  “別哭,哭你媽。說,怎麽回事。”


  “迷宮!暗精靈在森林內修了迷宮,兄弟們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啊!四處都是敵人,四處都是炸彈,四處都是火。兄弟們沒有給女王大人丟臉!奎薩斯人的屍體並不比我們少!”娜迦戰士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潮紅。


  “法師們呢?不可能一點作用都沒有啊?哪怕集合起來摧毀迷宮也不費勁吧。”


  “女士!法師們…法師們無法使用攻擊魔法。”


  “???”瑟絲比婭愣在當場,無法使用魔法?為什麽?憑什麽?

  對於瑟絲比婭來說,她的不解和驚愣完全緩解不了局勢,而對於迷宮中的四萬多娜迦來說,也沒有時間空閑想那麽多了,什麽戰術,什麽命令,唯有死戰,消滅能見到的所有敵人。


  娜迦戰士不怕死,為了艾薩拉女王,他們無懼犧牲,敢於在不適合作戰的環境中麵對任何敵人,一往無前…鮮血的刺激和憤怒的加持,讓娜迦依舊頑強掙紮在迷宮之中。


  即便這裏除了沙石,樹,荊棘之外,就隻有各種各樣的陷阱,機關,敵人…即便頭頂的半透明罩子讓法師們無法施法,娜迦也勇於跟任何敵人肉搏。


  任何一場戰鬥中,從來都不會缺少那些可敬無畏的戰士。


  爆炸伴隨著地精的狂笑和哀嚎,侏儒奮不顧身掩護戰友的無畏舉措,暗精靈拋弓棄箭提刀上前隻為搶救重傷的獸人,可歌可泣的事件與娜迦戰士幾乎沒有不同。唯一不同的,隻有各自的效忠對象,目的,僅此而已。


  迷宮陣地化身絞肉出血的機器,將雙方戰士的血肉絞碎同時,也將靈魂獻祭。


  戰況隨著更多的斥候回報而逐漸清晰,這不禁讓瑟絲比婭和她的參謀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憑什麽?

  狡詐的暗精靈預先設置的伏擊戰場這還好說,憑什麽強大的娜迦法師無法使用魔法!?、


  陸續傳回來的後續情報中,巨大的戰損讓瑟絲比婭也禁不住心慌,難道…?不,沒有難道,偉大的娜迦戰士絕不可能失敗!


  “女士…要不要,撤退?”娜迦參謀見到指揮官半天沒開口,忍不住問道。


  “你是說,拋下我們的戰士,可恥的逃走?”


  “從傳回來的情報來看,別說我們這點人了,恐怕再來這麽多,也很難攻入奎薩斯啊。對麵肯定是安排了重兵在此。”


  “重兵?我看你是病重了。如果真的有重兵,他們會借助迷宮陣地跟我們打消耗戰?集中優勢突破我們主營才對。再說,就算是四萬頭豬,奎薩斯也不可能處理的那麽快!我們的戰士還在奮戰!我哪也不去,就在這等著戰士們凱旋!”


  正如瑟絲比婭說的那樣,殺四萬頭豬還是需要費點勁的,隻不過,處理四萬個人,顯然不一定比處理四萬頭豬麻煩。


  牲畜,對於屠宰者來說,血,肉,皮都是有用的,或者拿來作為食物,或者加工成其他東西。可是娜迦對於奎薩斯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也就不必考慮什麽血肉完整,屍體完整了,隻要…弄死就成。


  迷宮中的殘肢斷臂,被射成了篩子的軀體無不詮釋著這種狂放的處理方法。


  而瑟絲比婭的一點點倔強,在那片明明被仔細探查過!小心提防的平地像打開蓋子一般往外冒暗精靈的時候,被擊的粉碎。


  統一的黑色戰甲,統一的滴血新月旗.……

  “月當空,萬古存。吾主目光所及,吾等粉身所向。”月色十字軍的咆哮,黑色的狂濤洪流,令瑟絲比婭肝膽欲碎。


  戰鬥,或者說戰爭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太多的時候並不是像單純的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好算。


  原本穆恩最擔心的邊境守備軍,依靠格魯巴幫助修建的防禦體係頑強的將娜迦主力拉入迷宮泥潭,自身雖然也付出了不少傷亡,卻完美的完成了戰術目的——拖住敵方大部隊,製造空隙。


  穆恩完全不指望那一萬新兵能消滅所有娜迦部隊,戰爭嘛,除了裝備,後勤等等其中還有要比拚的一環,叫做戰爭意誌。


  穆恩最開始的打算就是充分利用邊境防禦體係的誘惑,吸收,分流功能,將娜迦大軍拖在其中,而他,率領無需動員,無需激勵的月色十字軍找機會伏擊突襲敵方大本營。


  在邊境應對虎族時取得巨大成效的伏擊陣地概念怎麽可能會被穆恩棄之不用,不如說正因為成效顯著,參謀部想到了其他勢力可能的預防措施,反而有針對性的將陣地設置的更有迷惑性,隱秘性。好在借助矮人和格魯巴的幫助,可以完美地做到這一點。


  穆恩和十字軍忍的很辛苦…深藍森林中的怒吼和哀嚎不斷地撩撥他們的神經。而穆恩一次次地告訴自己,為了勝利,為了奎薩斯,付出些許傷亡是必要的。


  這一忍,幾乎就是整整一天…當渾身浴血的聯絡兵出現在穆恩麵前,帶來娜迦全軍壓上,被拖在迷宮陣地中的時候,明知子民浴血至死而不能動的穆恩和十字軍,帶著嗜血的欲望呼嘯而出。


  月色十字軍狂浪一般的攻勢隻是迫使娜迦軍團崩潰的原因之一,僅剩的五千預備隊根本無法阻止那道黑色洪流。


  而在同時,娜迦大營中由地下突然竄出的矮人鑽探機,直接導致了娜迦大本營的陷落。


  原本是打算拿來開礦的鑽探機在侏儒加入之後顯得可有可無,運兵吧,運不多,開礦吧,藍香大塊頭挖挖機要好用的多。


  吝嗇的穆恩並不打算將之拋棄,而是丟給了邊境守備軍,協助埋伏陣地和迷宮體係的建造。


  突入大營的鑽探機讓瑟絲比婭麵色數次變化…矮人,娜迦手中控製著不少矮人,偏偏她自己都沒想到鑽探機的事情!作為最後總預備隊的五千娜迦戰士正拚死對抗那群黑色戰甲的瘋子,她身邊的兵力可謂空虛至極。


  “所謂擒賊先擒王!讓我代表月亮消滅你們!”蒂法跳出了鑽探機,在烏索克的掩護下大發神威。


  大本營的火光和騷亂加劇了僅有的五千人的崩潰,月色十字軍的初戰,大獲全勝的同時又有些索然無味…


  而瑟絲比婭被俘虜過後,還在迷宮體係中掙紮的娜迦們也是全無戰意,紛紛投降。


  經此一戰,迷宮體係這種引君入甕的防禦戰術,還算是得了到一點正麵的評價,穆恩之前為此可是受了不少的嘮叨。什麽禦敵於國門之外,奎薩斯領土神聖不可侵犯,決不能讓敵人踏足一步之類的…實在是煩不勝煩。


  以足夠的戰略縱深引誘,消滅敵人有生力量,這才是穆恩喜歡的,隻要幹掉了對方,些許邊境之地的空間又有什麽舍不得呢?早晚還不都會拿回來。而且,正因為鈷藍衫對奎薩斯的重要程度很高,反而適合拿來做誘餌。


  這戰之後,現在奎薩斯西南邊境大營的情況有些尷尬,守備軍依照各自防禦片區散了出去,也就是說,穆恩現在要以一萬十字軍,監督看守數倍於己的娜迦,畢竟瑟絲比婭投降的時候迷宮中仍有兩萬多掙紮著的娜迦。


  好在十字軍戰損不大,執行力夠強,遇到些許反抗就是格殺勿論,仁慈?讓這些跑到自己家園作亂的敵人活著已經是仁慈了。


  “狡詐的暗精靈,沒想到你們竟然不敢與我們正麵對抗。”


  “嗯。”穆恩坐在小馬紮上,看向被摁在地上的瑟絲比婭,什麽狡詐不狡詐,卑鄙不卑鄙的,都扯淡。


  “看你能得意到什麽時候,既然你出現在這裏,嗬嗬嗬,你們西北問題嚴重了。”


  “海文。”穆恩冷笑,對海文比了個手勢,穆恩現在的頭號狗腿子,海文.寒薩姆還不趕緊點上前。


  海文先是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然後抖開了手中的信封,掏出其中的密報,念道:“九處密報,貴族聯軍達納蘇斯部有異動,同時糧食武器調動頻繁,西莉絲率衛隊撤出攻城序列。”


  “九處密報,聯軍數隻部隊以輪換休整為名後撤,其中小部留守,大部喬裝轉移,懷疑對我西北邊境有所圖謀。”


  “九處密報,轉第二軍團密報,已與達納蘇斯取得聯係,達納蘇斯將強襲當麵之敵,我部將協同暴風設伏。”


  穆恩擺手,海文後退一步站定,不再開口。


  “好了。不知道這些能解你的疑惑不,比如…我為什麽如此淡定?你們所謂的夾擊,陷我於腹背受敵之境,其實沒啥用。”


  “……”瑟絲比婭覺得這個暗精靈一點也不像暗精靈,無論哪方麵。


  “說說吧,你們娜迦為什麽隻派了你來,又為什麽總要找我們黑耀麻煩。”


  “哼。”瑟絲比婭一偏頭,一臉的硬氣。


  “哎……”穆恩歎氣,他覺得挺麻煩的,“怎麽說呢,你選擇投降而不是自裁,可能原本就是個錯誤。”最讓穆恩不懂的是,既然都投降了為什麽還不配合一點呢?娜迦都是傻幣麽?


  月神殿九祭司之一,冷香與聖光三人組來到穆恩身旁,口呼吾主,躬身行禮。


  “交給你們了。”穆恩顯得興致不高,直接對他的十字軍武裝頭子們說。


  “謹遵神諭。”


  娜迦跟任何生物都差不多,有狂熱的女王信徒,也就有圓滑的貪生怕死之輩。


  瑟絲比婭給穆恩的感覺是,狂熱信徒偽裝下的貪生怕死之輩。


  三人組毫無憐惜的將月癌塞入瑟絲比婭的嘴中,隨後三人組在她的哭嚎中,一寸一寸地踩碎了她的骨頭,撕下了她的鱗片…


  血肉模糊的娜迦又被冷香以大治愈術治好,再次以自身詮釋何為粉身碎骨…


  也不知道是月癌的副作用,還是瑟絲比婭的體質問題,巨大的痛苦讓她的尾巴不自覺的化成雙腿,而那嫩白細長的雙腿之間,黃黑相見,一片狼藉。


  俘虜中也有忿忿不平之輩,隻是沒了武器的戰士,被魔法鐐銬禁錮的法師,隻能以生命向大地訴說他們曾經嚐試過,抗爭過。


  肉體的折磨以及月癌發作的痛楚,讓瑟絲比婭求生不得,而求死?被禁錮了一切行動,連嘴上都塞著道具的她實在是做不到。


  “嘖,可惡。”蒂法一臉的不忍,說道:“我能弄死她麽?”


  “嗯?為什麽?”


  “就連她都比我大。奶奶的,娜迦有波濤洶湧的天賦麽?”


  “……”


  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的地獄體驗,讓瑟絲比婭明白的認識到穆恩之前話語的意思,隻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冷香拎著瑟絲比婭的尾巴,丟在穆恩麵前後恭敬地退開。


  “我其實不太喜歡折磨人。”穆恩調整了一下屁股的位置,馬紮有點小,鉻的慌。


  “說吧…為啥娜迦總喜歡煩我,還有艾瑪的事。”


  “老爺,我,我也是聽我的姐妹說的,不知道具體是真是假。”瑟絲比婭忍著劇痛抹去臉上的鼻涕眼淚,聲音都有些顫抖。


  “無所謂,話說,你的姐妹是怎麽知道的?”對於這種小頭目,講道理穆恩還有些不太敢信。


  “她…她的情人是遊擊軍團指揮官,深水領主,高階督軍納因圖斯。”


  “哦~~~~~”穆恩一下子來了興致,“海文。去,給她整點你的小藥粉。”


  “好叻!”海文從腰包裏掏出四袋顏色各異的藥粉,掰開瑟絲比婭的嘴就灌了進去。


  “嘿,這些玩意呢,算是加菜,之後如果證明你不是胡說,那自然有解藥。不然…你懂得。”穆恩低下身子向前探,“不知道你聽過月癌這個詞沒有,就是你之前咽下去的那個,那玩意發作起來也挺酸爽的,這叫雙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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