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不易
“吾主。”一陣子不見,穆恩覺得烏索克又變高了?
“老烏啊,我問你個問題。”
“吾主請講。”
“我要是學你們那個德魯伊術,會不會長高?”
“唔…吾主。”烏索克明顯頓了幾秒,說道:“也許會,但是我是因為最近肉食吃的多,才…”
“…嘖。”穆恩撇嘴,這貨就是太耿直,怪不得跟凱撒是好朋友。
“吾主恕罪。”
“得了…介紹一下吧。”
“吾主,這都是我的朋友們,同我一樣受自然恩惠…”
隨後的一小段時間內,跟隨烏索克來到的德魯伊們緊張又拘謹地介紹了自己,同烏索克一樣,他們都能化身為各種野獸,但是隻專精其中一項。
烏索克不用多說,巨熊專精。其他德魯伊有的是獵豹專精,有的還是海豚專精?!加上之前在奎薩斯見過的梟獸專精德魯伊,也讓穆恩的眼界再次開闊了一些。
簡單聊了之後,眾人各自散去,穆恩留下烏索克,問道:“我怎麽感覺,他們有點怕我?”
“吾主…”烏索克本想否認一下,奈何他還是不擅長說謊,“那個…城外娜迦的屍體…”
“哦~~~”穆恩倒是忘了這事,死狀各異的娜迦們還堆在內外城之間呢,他手下又沒有這麽多人去處理,這也是他把早就安排在隱蔽處的烏索克喊來的原因。
“那個沒辦法,別告訴我他們熱愛生命…”
“吾主,我們德魯伊熱愛生命,也分得清敵我。”
“很好…”穆恩點頭,“海文…”
“來嘞!”海文唰地向前一步。
“教頭(烏索克任奎薩斯民兵教頭),來,給你。”海文將手中的32格包遞給烏索克。
“這是…?”
“拿去分給你的德魯伊們,一人四個,多了帶不了。然後…搜刮戰利品之後趕緊撤退!”艾瑪跳了出來,臉上閃耀著興奮的紅暈,“跟我衝!”
無視了暈倒在一旁的加裏維克斯,艾瑪帶著海文還有烏索克的人像一道龍卷風,肆虐在地精商會長的老窩。
“海蒂。”
“嗯?”小狐狸有些失落,感覺這次完全被艾瑪比了下去,各方各麵,完敗。
被穆恩摟著離開接待室,海蒂低聲說道:“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沒用呢。”
“不會。”穆恩直接否定了她,“之前也給你們說過了,咱們每個人的作用都不一樣,有擅長的也有不擅長的方麵,誰都不是完人。隻是這次的環境更適合艾瑪,你可以理解為主場優勢?”
“我是懂的啦…就是…”海蒂其實某些時候會有些自卑。她的身體她自己也說不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狠得下心對自己自然是對穆恩有很深的感情,然而這種感覺往往會使她在自卑的時候患得患失。
富麗堂皇的地精宮殿,四下無人,地精和巨怪們早就被加裏維克斯派到外邊處理屍體,警戒娜迦反應了。
而艾瑪主動帶著海文他們去抄家,也是注意到了海蒂的失落,故意給穆恩和她製造獨處機會。
兩個人之間的事,兩個人最懂,偶爾的迷茫和失落也很正常,穆恩並不會覺得麻煩,不如說這讓他覺得很幸福,向自己展露軟弱迷茫的一麵,不正因為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
如果按照海蒂的想法,沒做什麽事就是沒作用,那他穆恩可能是奎薩斯最沒作用的人了。畢竟奎薩斯經曆了不少沒有他的時期,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作用。
穆恩將嬌小的海蒂正麵摟在懷裏,輕輕吻了上去。不得不說穆恩很疼海蒂,有個原因有些可笑,除了海蒂,穆恩的妻子們都比他要高一點點,蒂法也跟他差不多,雖然不是很在乎,但是在麵對嬌小柔軟的海蒂時,忍不住更生幾分疼愛。
“來,讓我再次見識見識光陰似箭。”
“呸。臭流氓。”
“我聽說,在你們獸人中管這個有種特別的叫法來著。”
“嗯,白虎。”
“可你明明是狐人,難道是白狐?”
“討厭,咬死你。”
“來吧,我做好準備了,咬字分開念。”
海蒂四處看了一下,嘟著嘴,“德行,就在這?室外啊。”嘴上這麽說,卻沒有影響海蒂蹲了下去,媚眼如絲。
艾瑪龍卷風持續了大概三個多小時,收拾妥當的穆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奎薩斯方向移動。
為什麽是浩浩蕩蕩呢?
其實也並沒有多誇張,滿打滿算也就三百來人,隻是這相比來的時候十來個人可是浩蕩了許多。
海文和他的親衛們,阿波,袞袞和一百多熊貓人…其餘的則是所謂加裏維克斯的心腹們。
原因也比較現實,被艾瑪龍卷風掃蕩一空的原地精商會會長,雖然還有人脈,商路在手,卻短時間難以折現,會長發不出工錢!這讓拿錢辦事的“心腹”們直接拋棄了他。
自由都市的一把火,娜迦是沒法投靠了,說不定去了就要被做成烤地精,那附近靠譜的大佬還有哪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剛搜刮了一圈的艾瑪龍卷風簡直不要太有錢。
32格包不頂事?兄弟,醒一醒,有一種操作,可以在32格包裏放32個32格包…親衛出門,在海文和艾瑪的影響下,都是4個32格包在身,半數裝物資糧食,半數…裝32格包。值得一提的是,被裝在32格包裏的32格包沒法裝東西。
加裏維克斯被穆恩丟在了自由都市,然後走之前,烏索克讓德魯伊們化身成風暴烏鴉,在都市內張貼了現寫的布告,說明前因後果,以及娜迦可能的報複。
如何報複?無非就是屠城唄。
這也是在穆恩走後,自由都市發生了巨大暴亂的直接原因。就像一個被捅了的馬蜂窩,無數人頭踏著娜迦的屍體向城外四散而去,加裏維克斯站在大富翁之窩的最高點目睹整個過程,時哭時笑…
穆恩等人剛出城之時,加裏維克斯就爬上了製高點,直到穆恩快消失在地平線上,他仇恨的目光也沒有收回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我還活著,必報此仇!”
隻是憤怒的地精突然心下一緊,遠遠地,他看到一道銀光由地平線處飛射而來…
三天之後,娜迦遊擊軍團大軍的副指揮官接到先鋒軍團全軍覆沒的消息之後火速趕到了自由都市。
曾經繁榮熱鬧的自由都市已經幾乎是座空城,在城市的最高處,大富翁之窩的屋頂,加裏維克斯被利箭穿顱而過,釘死在牆上。
匯合了近衛軍第二軍團的偵察部隊後,穆恩一行人得以加速返回繼往城,至於為什麽會接納那一小撮唯利是圖的地精,穆恩還是考慮了阿波的建議。
“雖然這些地精品性有些小問題,但是智商和能力還是有的,隻要有好處,外加保障他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還是可以用的。”
阿波的話隻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比較簡單,一個組織之中還是要有些競爭壓力才行,侏儒憑借著聰明的小腦殼在侏儒科技上有不小的進展,難免可能會有些得意自滿,適當的刺激和競爭也可以讓他們認清形勢。
回程的路上,艾瑪和海蒂之間相處起來倒是友善多了,有一次在營地休息的時候,穆恩看到海蒂拎著兩個小錘子,在艾瑪的指導下咣咣砸藍胖子…
穆恩挺慶幸的,不論什麽原因都好,他都不想生活在修羅場之中。沒看海文最近都不敢回家?從怒焰回來之後海文把娜塔莎辦了,後來發現他妹妹蒂娜對他也…
這不到現在,海文還是有點抗拒回家,娜塔莎現在還處於勞改階段,很少回去了,蒂娜則是在軍校,偶爾才會放假回去,每次三個人湊在一起還是都有些,尷尬。
有些關係,有些事情說出來之後就是這個效果…穆恩摸著下巴,要不要自己出馬?怕就怕海文隻把蒂娜當妹妹啊,這個鬼畜哥哥可不好當?
臨時營地,穆恩一行人紮營,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上路。
“海蒂海蒂!”
“安?咋啦。”
艾瑪神神秘秘地遊到了海蒂身邊,招出藍胖子擋住兩人,“你發現沒有,夫君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是有那麽一點點。”
“這次竟然提前安排了烏索克在附近!我都不知道!”
“這個事…我倒是知道的,夫君其實還有其他安排,隻是沒用到。”
“啊?是啥?為啥沒來?”艾瑪眨眼,如果能多來點人,艾瑪可以用32格包帶更多東西走!
海蒂想了下,也沒打算隱瞞,說道:“瓦瑞拉和暗月之刃,其實他們到了的,隻是沒必要現身,暗殺集團還是減少露麵才行,不是麽?”
“哦哦!對對對。”艾瑪那一點點的小不滿瞬間煙消雲散。
“艾瑪,我有個問題。”
“什麽?”
“那三萬多娜迦,你沒有什麽感觸?”
“感觸?感觸什麽?”
“他們不是你的同胞麽?”
“同胞?那又如何?”艾瑪組織了一下措辭,說道:“同不同胞先不說,他們可是打算要我的命耶,難道我要看在同胞的份上乖乖等死?”
“嗯,這倒是。”海蒂點頭,她現在放心多了,她就怕艾瑪會有些莫名的心情,比如同胞難下手啊,拯救萬民於水火啊之類的。
“哼!”艾瑪抓起自己的尾巴尖,甩了甩,“要不是穆恩喜歡我用尾巴盤他那裏,我都打算蛻皮!蛻到沒尾巴為止!不過好像不得行。”
“嘖嘖。”海蒂一臉嫌棄,“炫耀,欺負我尾巴沒有你靈活?”
“哎?是麽?我摸摸~~~”
海蒂驚叫著跑開,開玩笑,尾巴可是她的敏感點!
“小蹄子,你不信任我啊!”艾瑪到底還是更擅長纏鬥一些,用尾巴纏住了海蒂。
“啥?小蛇妖,你怕是想挨揍?有本事你放我下來!”
“哼哼!”艾瑪也不搭話,把海蒂轉了個方向,抓住她火紅的尾巴一陣輕柔又挑逗的愛撫,直弄的海蒂呼吸急促,水漫金山。別看幾人大被同眠了那麽多回,艾瑪還是嘖嘖稱奇,沒想到小騷蹄子這麽敏感。
“你放我下來!”海蒂滿麵羞紅。
“嘿嘿~~”艾瑪本就有些女女傾向,不然當初也不會跟蒂法…這時候哪裏會聽海蒂的,將她卷到自己麵前,與自己麵對麵吻了上去,手上也不老實,穿過自己的尾巴順著寬鬆的法袍攀了上去。
穆恩一個人躺在帳篷中的床上,說實話他有些擔憂。
自由都市這一趟雖然時間不久,所見所遇讓他焦急的同時還有些擔憂。仔細核算奎薩斯的戰鬥力的話,這種擔憂更會大大加劇。
也就是在兩年前,對,僅僅兩年前,自己帶著骨舞和羅霞離開暴風領,那時候覺得45級的羅霞可以吊打一切…
結果呢?現在利維亞桑和自己大概可以按90級來算,自己的妻子團也都在70級…什麽叫坐井觀天?之前的穆恩就是唄。
這次在幻境中對上耐普特隆,直到現在也讓穆恩心有餘悸,整個過程看起來又短又快,而且穆恩看似占據了上風,其實呢?如果幻境中的不是分身而是本體呢?如果不是明悟了幻境的一點點本質,借用了怒焰遠古之門幻境中的力量呢?自己這些人還能抗住耐普特隆分身的殊死一搏?
除去自己夫妻團這些人,格魯巴大概跟利維亞桑差不多,或許還要強一些,其他核心成員也就在60級左右。
如果耐普特隆真的如他所說,幻境中隻是他九分之一的實力,那…穆恩不敢想,怕是整個奎薩斯加一起都不夠人家碾壓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近衛軍的平均實力大概在20-40級,而且還有上升的空間,據九處的情報來看,在麵對任何怒焰和娜迦的軍隊時還是有戰鬥力優勢的。
隻是如果產生高端力量對抗,奎薩斯似乎並占不到便宜。而且穆恩又想到了個問題,耐普特隆如此之強,都沒把汙染源之一的娜迦消滅,娜迦女王得多強?單純從她能以一己之力保整個納沙塔爾就能看出些端倪了。
再往下推,與純淨水元素敵對的汙濁元素呢?真的隻有水多斯汙恩那種實力?而正與汙濁元素衝突的火元素呢?
穆恩突然想殺到達納蘇斯,找老師萊維好好問問。為什麽不找父親斯多姆?穆恩不是沒找過,斯多姆回答他的從來都是一句話,“知道有差距就趕緊努力,不要想太多。”
這如何能讓穆恩放的下心啊!
不過反過來想一下,為什麽耐普特隆廢了那麽大勁,隻能讓分身產生的幻境拉穆恩等人進去呢?為什麽不是他的本體親自做?而小白之前傳回來的情報也有提到過,辛巴偶爾提到了時機和條件還不成熟,難道是這些所謂的絕對強者需要某些條件才能踏足大地?
不過不管怎麽說,自由都市這一趟都讓穆恩下了決心,為了羅霞也好,為了生存也好,都必須強大起來。而之前的穆恩,雖然看起來還挺像回事,耐普特隆明確的告訴了他,什麽叫差距。
“夫君!”艾瑪和海蒂掀開帳篷的簾子,手拉手走了進來。
在想事情的穆恩還沒等反應過來,艾瑪的藍胖子已經把門堵上了,兩個女人惡狠狠地撲到穆恩身上…
“我靠?!什麽情況!?”
被艾瑪吻的春心蕩漾,吻海蒂吻的自己如火焚心,兩個女人組成了統一戰線,讓穆恩體驗了一下什麽叫雙飛燕。
怒焰,奧爾格。
同樣的獸人,同樣的奧爾格,隻是與兩年前穆恩來的時候相比,此時此刻的怒焰王都,蕭索了許多。
以往繁華喧囂的集市區熱鬧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東倒西歪的攤位和招牌。
曾經車水馬龍的中央街區也不複往日輝煌,隻有一隊隊披甲執刃的士兵往來巡邏。
建築依然粗獷大氣,隻是空氣中彌漫著的腐朽與蕭條,有眼即得。
而就算在如此沉悶,敗落的感覺中,仍然有一個地方燈火通明,人流更是往來不息,識字的還是看的懂氣派建築大門上方的招牌-——小金庫。
而不識字的那些,也知道那裏是何地方,強權者或者得寵者發泄性欲的去處而已。
小金庫是一個連鎖店,毫無疑問的,奧爾格就是他們的總部所在了。
幕後老板據說是辛巴的心腹幕僚,狼族三大領主之一的巴蒂。由於前任領主兼大統領,沃夫的兒子嗝屁的比較早,狼群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部,每部都有他們自己的大領主,巴蒂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天色漸暗,這讓小金庫五層高樓的聯排建築更顯的耀眼異常,其中傳來的悠揚音樂,詞曲小調兒,歡笑沸騰與這個處於內戰中,一方霸主的王都展現出的頹廢與沉悶,格格不入。
一個半人馬男人一瘸一拐地出現在大街盡頭,抬頭望向小金庫,略微蓬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此時情緒,以及此時所想。
堪堪蔽體的麻布衫上有幾個破洞,隱約看得到胸前以及胳膊的刀傷,而走路的特殊姿勢,則完全是因為少了的一條腿吧。
隱蘭的秋天並不如地上世界那樣,是可以用金黃色來形容的季節,相對的,要寒冷的多,凜冽的多。這讓男人的身體忍不住抖了起來。
男人步履蹣跚,一點點挪向小金庫,卻在距離那華麗建築兩條街道的地方拐彎,轉向一條陰暗的小路。
又有誰能想到呢,僅僅就是兩條街的距離,小路充滿了異味和垃圾,這裏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腐爛的食物不光老鼠爭搶,甚至有些獸人也會毫無顧忌地撿起,塞入嘴中。看他們的表情,看仔細一些,多少會看得到一絲心酸與慶幸。
男人拐進小路後,陰暗的環境遮蔽了他的麵容,也掩蓋了路況,時不時要摔一跤的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隻是爬起來繼續向前,直到再也見不到燈光。
男人靠著牆,默默地坐下,如此簡單的動作也會因腿上的舊傷讓他痛苦難耐,男人咬牙喘著粗氣,大手伸向麻布衣的口袋,緩緩掏出了一根細長的圓柱狀物體,同時另一隻手也從口袋中掏出火折子。
也許是受了些潮?男人廢了好大勁才將煙點著,火星閃爍之後,是一團並看不清的眼圈打著轉,升向天空。男人右手伸向腰間,又縮了回去,隻是抿嘴過後終究還是伸向腰間,解開掛在那裏的酒壺。
昂頭灌下一口之後,男人的輕歎就算是出現以來的第一道聲音了。
男人後腦靠著牆望向並不存在的夜空,那裏隻有漆黑一片。據說那隻是隱蘭的蓋子,而在其上,才是他們獸人的故鄉。
就像某一種連鎖反應一樣,接連的打火聲和吞咽聲響起在男人身邊,對此早已習慣的男人甚至都懶得轉頭去看。當然,他們的談話,男人也懶得參與。總之,隻是各族無能男人的抱怨罷了,包括他自己。
“哎,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啊。”
“可不是,聽說前線戰事緩和了一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希望是真的,也好少收些稅,家裏一點存糧也沒有,這個秋冬可咋過。”
“誰家不是呢,本以為辛巴大王上台,日子能好過些,隻是沒想到…”
“噓~~~你不要命啦?你要是活夠了,那就到一邊去,可別連累我們。”
“嗬,能好好活著誰願意死去呢,螻蟻尚且偷生啊。”
“那就少說點大王的事,人家是正統,要兵有兵,要權有權,還不是想幹啥就幹啥。”
“哎…早知道,當初就該跟我堂弟一起跑了。跑到西北。”
“得了得了,你打住。我挪開一些,我可沒跟你說過話哈。”
“嗬,看你怕的那個樣子。”
“你自己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是不知道大王的華服隊有多厲害是麽?還在這說些有的沒的,我看你是想死了。”
“他媽的!現在這樣活著又有啥意思?啊?又有啥意思?”說話的人開始氣勢還是很凶,隻是問了幾次,不知道是問對方,還是問自己,竟然自己哭了起來。
“行了行了,誰樂意?誰又比誰容易?全國大多數人還不都跟我們一樣?你還想咋地呢?”
半人馬男人歎氣輕笑,掙紮著站起身,類似的言論他聽的太多了,想法?沒有的,他這個樣子,還能有什麽想法。而且,他等的人到了,他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等久了吧。”女性的聲音透漏著疲憊,隻是她的表情…強裝的淡然。
“沒多久。”男人走上前去,將女性馱在自己背上,一瘸一拐地原路返回。半人馬男性與女性的區別很大,男性下半身完全是馬,女性…則跟人類差別不大,隻是麵龐略長,並不是馬臉!
男人有心想說些什麽,隻是看到妻子臂膀上的抓傷還有脖子處的咬痕,他什麽都說不出口,木訥的眼神中有那麽一絲絲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