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好活!當賞!
穆恩夫妻團第一次出征,還算順利。將分散駐守在怒焰西北三處據點的牛頭人替換成了預先準備好的近衛軍,穆恩帶著大隊人馬一齊回到了奎薩斯。
替代血蹄混編大隊的是由預備役轉正之後,完成訓練的第三軍團第一大隊,由塞恩出任指揮官,這也算是對塞恩的一個考驗,最早一批破法者出身的他,如果合適,將來很有可能接任第三軍團軍團長,而且這次他的隊伍配置齊全,物資充足,扼守區區三個互為支點的據點而已,如果出了問題,那他塞恩就可以以死謝罪了。不過也不排除獅虎兩族同時調十萬大軍來攻,那還真怪不得他。
而將血蹄大隊替下來,也是考慮到凱撒的隊伍中擅長魔法和遠程攻擊的並不多,執行日常監視和驅逐任務還好,扼守關鍵據點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離開繼往城幾個月的凱撒發現,這變化還是快。遠遠地就看到若幹衛星城(村寨)以繼往城為圓心向四周輻射擴散,無數忙碌的人們在田野,林中忙碌著。
“還真是一塊欣欣向榮的土地。”隨著靠近,伊斯特勞斯也認出了四下忙碌的兔人族,犬族,牛頭人,偶爾竟然還能看到些豹族人。戰爭在哪裏,都是可怕的存在啊。
最讓伊斯特勞斯感慨的,還是這些獸人們在認出穆恩之後,口呼吾主的那種虔誠。隻是感慨過後,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
對其他人伊斯特勞斯不知道,對於她和凱撒來說,絕境中以一地之尊的身份救其於危難之中,這樣的人,難到不配麽?
穆恩麵色嚴肅地一一回應,城中的治安部隊也早就接到了消息,再怎麽眼瞎,盤旋在上空的火鷹他們還是認識的。那是啥?那是神後的坐騎。
一路還算平穩,沒產生多大騷亂,穆恩一行終於進入了月之扉的宮殿大門。攤在椅子上的穆恩相當讓人無語…坐沒坐相。
臨時會議室也就隻有先一步等在這裏的巴洛薩,凱爾希和圖靈,外加穆恩夫妻團,凱撒和伊斯特勞斯,海文和娜塔莎還沒資格坐在這裏。
“所以,她就是伊斯特勞斯?”巴洛薩總是一副管家的口吻和語氣,多半還是跟他在暴風領的經曆有關。
“對。但是廢了。”穆恩沒覺得這個需要顧忌,事實而已。
“少爺,內務部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擬定了對策,參謀部…?”
“那就要看夫君要達到什麽目的了。”海蒂作為總參謀官,這事正歸她管。
“你知道的。”穆恩直身坐起,語氣敷衍。
“那就需要九處出動了。”海蒂想了一下,說道:“也需要她配合。”
伊斯特勞斯點頭,她並不是沒有政治嗅覺的蠻勇之人,恰好是她懂很多,才會拒絕當年的軍管會提議,因為她知道,如果按照軍管會的提議做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而這個後果,現在不是正在怒焰發酵麽。
遇到凱撒之後,她聽說了被囚禁之後發生的各種事情,那個時候她就設想過,如果活著回到奎薩斯,被奎薩斯當做一麵旗幟豎起來是無可避免的,不為別的,就為她是伊斯特勞斯.泰格爾。
可悲的是,這種豎立根本與她個人的意誌沒有關係。軍管會可以囚禁她,假借她的名義號令虎族,奎薩斯為什麽不能做呢?何況…她跟凱撒的關係基本定了下來,還有見識過穆恩夫妻團的戰鬥力之後…讓樂觀堅強的她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無所謂。你怎麽想?”穆恩突然轉頭問伊斯特勞斯。
“啊?”
“嗯?我說,軍情九處需要你配合,站出來做個牌子,分化吸引你的或者你們的族人,對於這個,你怎麽想?”
“我…沒意見。”
“哎。”穆恩歎了口氣,對凱撒說道:“給她說下規矩。”
“哞!”凱撒答應道:“在咱們奎薩斯,允許你列席也就同時允許你說任何話,不同意見也好,顧慮擔心也好,這裏不需要迎合。”
伊斯特勞斯本也不是扭捏的人,聽凱撒說完之後雖然有些詫異,也沒再糾結,而是說道:“我想先聽一下吾主的想法,以及可能的後果。”
“夫君的想法比較簡單。”海蒂接過話,這種事一向是她代勞,沒錯,她就是穆恩肚子裏的蛔蟲!“這樣吧,我先給你分析一下當下的局勢。”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怒焰的內戰雖然是由虎族對待兔人的手段直接點燃的,但那隻是一個導火索,即便沒有那件事,兩族也必將以其他理由開戰,究其原因則是兩族對世襲製的不滿,對權力的渴望,而都沒有必勝把握的兩族,各自選擇了借助不同的外力,至於是兩族主動,還是水火元素主動這個暫且不清楚。直接後果就是現在怒焰的內戰,嚴格意義上是以辛巴為代表的火元素,以及你們虎族軍管會為代表的水元素之間的戰爭。”
“這個是大前提。而我們奎薩斯的目的,不是占領怒焰,而是要占領遠古之門。那麽弄清了個前提的情況下,我們奎薩斯首先會排除直接占領怒焰的選項。”
“排除占領的話,我們有兩個選擇,直接出兵,一路殺到遠古之門,完成目標。另一個,則是扶持代理人加入怒焰的內戰,考慮到遠古之門的位置在奧爾格附近,那辛巴可以說是我們直接的敵人,而他之前所做的也讓我們奎薩斯沒有理由同他達成合作。”
“原本比較合適的虎族叛軍,在凱撒少校的行動過後,也不合適了。我們目前不知道水火兩方是否介意世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不過不管介意與否,我們同軍管會的關係也同樣無法緩和。”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選擇的傀儡就比較少了,如果排除你,那厄斯奎克是一個相對優秀的選擇。”
“明白了。”伊斯特勞斯點頭致謝,問道:“那請問,占領遠古之門之後,奎薩斯打算怎麽做?”
“我們的目的隻有門,怒焰於我們奎薩斯來說並沒有多少實際利益,我們賺錢的方法不需要那裏的土地。”海蒂笑笑,她說的方法,自然是糖,煙,酒,月癌的輸入,這些東西一直在源源不斷的把怒焰的財富輸入奎薩斯。
“所以說,奎薩斯即便扶持代理人,也會在達到目的之後撒手不管?”
“初步是這麽打算的,畢竟我們奎薩斯還是暗精靈為主,占領成本太大,治安成本也太大,而且幾乎沒有額外回報。你應該懂的。”
確實,伊斯特勞斯不知道穆恩為什麽對遠古之門那麽執著,但是如果隻為這個目的,奎薩斯確實沒有必要占領怒焰。
“如果我本人直接配合,奎薩斯是否能考慮庇護怒焰?”
“伊斯特勞斯小姐,可能你有些誤會,這跟你本人配合與否,並沒有關係。”
在座的也許隻有蒂法和凱撒沒懂伊斯特勞斯和海蒂的話,伊斯特勞斯顧慮的是,獸人在內戰中消耗過大,畢竟是作為水火之間衝突的工具,不壓榨完所有價值,水火如何會放手?而壓榨完所有價值意味著什麽?說嚴重點,亡國滅種怕是都有可能。
所以她才會問到,如果以她伊斯特勞斯本人為傀儡,並且全力配合下,是否可以得到奎薩斯的庇護,為的就是保留怒焰獸人的元氣,保證種族的生存。
而海蒂的話就比較現實了。奎薩斯可以通過其他手段賺取怒焰的財富,完全沒有必要為獸人提供庇護,奎薩斯的暗精靈又不是聖母婊,出錢出兵出力,圖個啥?別說獸人不信月神,就算信,奎薩斯也不會管他們,所以不論伊斯特勞斯本人配合與否,奎薩斯扶持傀儡都不會改變,達到占領遠古之門的目的就好,何必為了其他種族讓子民拚上性命?畢竟水火元素才是幕後的勢力,沒有利益衝突的話,奎薩斯不可能為了解救獸人於水火而出兵。不如說,奎薩斯樂得怒焰更亂。
直接出兵與扶持傀儡之間的差距,最多也隻跟奎薩斯接觸,占領遠古之門的速度有關係,海蒂相信以穆恩的性格,和對平民,近衛的態度,他不會直接派兵殺過去。
這就是海蒂話中潛藏的意思,其實並不難懂。
伊斯特勞斯顯然也懂,她就是想試一下。海蒂的話讓她覺得自己挺可笑的,人家不耽誤賺錢,何必為了獸人的性命出力呢,但是不試一下,她又如何能甘心呢。
“所以,我還有一個選擇?”伊斯特勞斯問道。
“對。”
“我答應了。”伊斯特勞斯.泰格爾,曾經虎族第一勇士,也是真正有王者之風的人,豁達,謙遜,強大,而在她心裏,對獸人的感情也是相當重的,這就讓她同某些人一樣,會將種族的延續看的很重。可能聽起來很可笑,這就是所謂強者的責任感。
凱撒還是不懂…雖然幹了一次精細活,潛入到巴步拉把伊斯特勞斯拐了回來,這並不意味著凱撒在政治局麵上能有所長進。
“哞啊。答應啥了?”凱撒問的毫不臉紅,在座的都比他強,問問題有啥可臉紅的。
“我還有一個選擇。也是你把我從虎踞嶺帶到這裏,奎薩斯多出來的一個選擇。”
海蒂點頭,示意伊斯特勞斯自己解釋。
“也是扶持傀儡中衍化出的一個變種。就是我以自己的名義,宣布歸順奎薩斯,以我的號召力召集認可我的獸人們。然後在奎薩斯的庇護下,建立流亡政府。”
“哞啊…有啥區別呢?”
“有的。”伊斯特勞斯這時候相當有耐心,“來的路上,我看到了,奎薩斯有不少獸人,看起來過的還不錯。也會口呼吾主,謹守規矩。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率一部分獸人臣服於奎薩斯。”
“哞啊,區別在哪呢?”
“笨死了。”伊斯特勞斯氣的猛翻白眼,“想想你們血蹄部族的現狀不就明白了?我們臣服,我們效忠,我們以價值換得庇護,隻要奎薩斯接納了我們,那這一部分獸人不就被保護起來,能夠取得喘息之機,能夠生存下去了?否則在怒焰現在無休止,甚至即將擴大的內戰中,能有多少人活下來?那些熔岩巨人和汙濁元素,必然會將‘工具’的他們吃幹抹淨,榨幹最後一滴血。”
“先說好。”穆恩插進話來,“我這裏,尤其是異族,對異心者隻有一個態度。”
“我懂得。斬盡殺絕。”伊斯特勞斯.泰格爾,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
而在奎薩斯帝國建立多年後,伊斯特勞斯和其麾下的獸人們憑借忠勇和功勳得以以屬國的形式自治,即便在那種時代,對伊斯特勞斯的評價也是兩極分化極其嚴重的。
某些舊怒焰殘存下來的獸人,稱之為獸人的叛徒,無情的劊子手,殘忍背叛同胞的屠夫。
而與之針鋒相對的,則有人稱之為睿智的女王,使獸人種族得以延續的指引之光,賢王。
至於後世到底采取何種評價,那就不是伊斯特勞斯需要考慮的,她現在隻是在掙紮,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獸人求得一席之地,僅此而已。
大致製定了一下計劃之後,就把事情交給了內務部和參謀部,當然,還有九處。
凱撒知道奎薩斯的規矩,涉及自己的事商議完成之後,如果沒有點名讓自己留下,那就是可以離開了,後邊的事情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參與。
就在凱撒帶著伊斯特勞斯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穆恩開口了。
“你是怎麽廢的?”
“吾主,是毒藥。”伊斯特勞斯沒有絲毫不悅,她敢於麵對現實。
“我覺得,有件事需要征詢一下凱撒的意見。”穆恩的話很明確,意思就是她伊斯特勞斯完全沒有權力選擇,這事跟她有關係,但是選擇權在凱撒。不為別的,在奎薩斯,她目前隻被視作凱撒的所有物,僅此而已。
“哞,您請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有可能成為近衛,但是風險也不小,會危及生命,你…”
伊斯特勞斯震驚的同時,轉頭看向凱撒,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哞…吾主,俺尊重她的選擇。”
“嘖嘖,母老虎而已,又不是真的母老虎,咱們奎薩斯可沒有怕老婆的男人!”
“哞啊,俺懂了。”凱撒雖然嘴上這麽說著,還是在伊斯特勞斯點頭表示她願意之後,才說道:“吾主,俺接受。”
“嗯,回去好好休息,等通知吧。”
在這之後,內務部和參謀部還有軍情九處做了些核對,巴洛薩也離開了。
“咳!”利維亞桑將一個湛藍色的珠子丟在桌麵,說道:“這個東西我研究過了,是個不錯的材料,其中蘊藏的水流之力相當磅礴。”
“俺懂了。”老圖靈拍拍胸脯,“法杖是吧?俺來搞定。”
“不。”讓圖靈意外的是,利維亞桑否定了他,“做麵盾。”
圖靈沒有去看穆恩,在這種場合,他怎麽可能質疑利維亞桑的決定?說白了,這些女人的決定還不都代表著穆恩的決定。“懂了。”
“然後…”利維亞桑又將艾瑪找到的那個赤紅色珠子放在了桌子上,“這玩意…”利維亞桑看到穆恩的疑惑,撲哧一笑,“在路上就弄明白了,這個東西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沃爾查的憤怒和怨念以及不甘凝聚而成的,你可當成…嗯,腦結石。”
此時穆恩哪裏還不懂,她說什麽需要回到實驗室研究,還真是為了早點回家編出來的理由!
“這個…不好加工啊。”老圖靈好歹也是三大矮人部族,蠻錘部族的族長,見識和閱曆是開玩笑的?
“不需要加工。”利維亞桑拿起珠子,放在眼前,其中燃燒著赤紅和紫色火焰,清晰可見。
“哦?”
“前陣子,我父親送來了一批東西。”說到這,利維亞桑有些臉紅…說是送來一批東西,其實是瓦爾坎諾被打跑之後,送來的嫁妝。自己阻止不了這婚事,那作為瓦爾坎諾當家家主,怎麽能讓女兒過的憋屈!於是瞞著家族,把他自己的私房存貨送來了一批…就算這女兒再怎麽胳膊肘往外拐,那也是女兒啊。
“其中有一批星辰鋼,作為載體應該合適,回頭我做個設計圖,你按照設計圖鍛造就好。”
“你還會設計武器?”穆恩還不知道這事呢。
“?”利維亞桑疑惑地看向穆恩,“帝都魔學院的武器都是我設計的好麽?”
“……”蒂法吐血,果然除了逗比,自己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如院長的嗎?
“您剛才說載體?”圖靈比較關心這個。
“對。這珠子很罕見,雖然凝結它的生命並不是非常非常強那種,但是它的雙核稀有屬性,讓這珠子有了兩種火焰之力,而且這珠子應該是可以成長的,你們可以理解升級,吞噬的生靈,血肉越多,它就越強。所以星辰鋼隻是載體,用來使之發揮威力。”
“懂了,我回去準備一下。”老圖靈跳下椅子,一晃一晃地離開。
“雪姐…”會議室中隻有穆恩一家子了,骨舞才找到機會開口。利維亞桑三百多歲了啊,她叫姐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是給你準備的,一劍,一盾。”
“(點頭)”骨舞從來不是矯情的人,對她好的她會記在心中。
“雪兒你呢?”穆恩才不會叫她姐,她不是很喜歡,他也不喜歡。
“我?本天才何須借助這些東西!哼哼。”利維亞桑得意地說道,“咳!父親把他以前為我準備的法杖也一起送過來了。”
“哦~~~那個啊,我好想看到過。”蒂法一拍手,好像在臥室看到過!
“對!大魔導師的洪流法杖!”
“大紅牛!?”
“大洪流!”
“哦哦。”蒂法尷尬的笑道,怪不得,就覺得不會有人以大紅牛給武器起名,咋說呢,大紅牛啊,聽起來總會讓她想起大姨媽。
“你傻笑什麽?”
“啊?”蒂法一驚,聽到穆恩問她,為了掩飾尷尬,趕緊說道:“這不是那個啥嘛,沃爾查的那兩個核心啊!好東西!”
“能用?”
“可以!”
“那就好。”穆恩鬆了口氣…有了那倆玩意,可以緩解一部分糧食壓力了。天曉得他有多緊張,再這麽下去,他都要去啃老了。
“對了。”穆恩突然想起個事,“我看回來的路上,有不少人在蓄養牲畜?”
“對!”說到這個蒂法可不困了啊,站起來掐腰說道:“我指使的!”
“換個詞。”
“我教唆的!”
“…算了,繼續。”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說重點。”
“哦。就是有個平民,機緣巧合之下吃了牲畜的肉,慌亂中找到我們艾瑪管的醫衛學院,簡稱醫院。然後檢查之後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後來經過多次試驗,確定平民可以從牲畜肉類中攝取能量。”
“!”穆恩大驚,大喜!
暗精靈必須以黑耀果為食,正是因為食用黑耀果之後,體質會有所改變,變得隻能吸收黑耀果,而且黑耀荊棘掠奪性的生長機製,也沒辦法讓土地有足夠能量蓄養牲畜。奎薩斯的平民(未覺醒者)基本都沒有與黑耀果的交集,再加上蘭草的引導改造,可食用食物的菜單就擴展了不少,當然主要還是集中在植物上,如今連畜肉都可以吸收的話…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蘭草對於沒有魔導脈絡,並且沒有黑耀果交集的體質改善能力很強。這也是為什麽海文這種舊平民也可以成為近衛,至於蒂法和利維亞桑…隻能說跟穆恩和小穆恩有關係了。
同時穆恩之前對伊斯特勞斯的提議,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她一個廢了的虎族戰士,又不曾接觸過黑耀果,自然還是有成功可能的。
“好活!當賞!”穆恩心情不錯,站起身準備離開,“今晚誰不服!?”
“嘿嘿。”蒂法壞笑,“剛才…好像有人吹牛,說什麽咱們奎薩斯的男人,怎麽能怕老婆?是不是?”
在穆恩驚慌失措的目光中,幾位妻子全部點頭。
“那今晚…”蒂法把尾音拖的高高的,長長的。
“(點頭)”眾人一致。
穆恩後悔…沒事吹什麽牛呢,這不就來報應了?!不知道明早起來,自己會不會變幹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