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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 棄子?

  血蹄部族終究還是出現了大規模的減員,陰暗的密道中,無數由巨大水元素化整為零形成的小水元素不侵蝕著血蹄戰士們的意誌和信念。


  再強的敵人,血蹄們都不怕!可是這些水元素,打散了還會重聚,更會由皮膚滲透到血肉之中,讓血蹄雖然擁有自己的理智,卻不得不接受身體被控製著同胞相殘。


  實在是太折磨了,腳踩四種光環的凱撒也無能為力,他能做的隻有帶頭開路…忍著血淚和痛苦力求帶大多數人撤退。


  衝出了密道的凱撒不得不感歎先祖的眷顧,出口恰巧在巴步拉城的西北,而自己安排控製的城門,也正是西北門。


  通過魔法信號炮,凱撒匯合了留守的血蹄戰士,讓他興奮的是,帶頭的竟然將城防軍的坐騎集中了起來,天降甘霖啊!


  凱撒將伊斯特勞斯扶上了科多獸之後,又協助其他戰士上了坐騎,抱著必死信念斷後的凱撒,沒能等到對方。


  騎著坐騎追上先期出發的同族,凱撒才知道,那水元素在巴步拉城滅火…由於角度的問題,密道出口並看不到巴步拉城,至於那水元素為什麽不是一出現就下山滅火…凱撒就不知道了,他也不敢問,可能,多半是被自己這些人吸引了注意力,沒觀察到吧。


  海文也在半天之後,追上了大隊,這貨本來腳上就有傷,後來不知道為啥,好像屁股也受了傷。


  看著娜塔莎關切的目光,海文打死也不想說,“衝浪”著地的時候沒控製好,差點把屁股給摔裂了。


  海文想好了,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要把自己房子的門換了,換成包裏那個同自己有過命交情的金門!話說,金門啊,會不會太張揚了?被軍紀督查約談了可咋整?要不,當臥室門?不行,房子沒那麽大。


  一天之內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任誰是鐵打的也受不了,而且巴步拉城衝天的火光又怎麽會沒人注意到?漏網的城防軍也會去呼叫援兵吧。


  這個時候海文又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娜塔莎之前就是以軍管會秘書長的身份坑騙庫那瑪塔的,這女人隨身攜帶了偷來的各種牌子,文件,證明。幸虧當時沒把她幹掉,這才讓一行人,得以偽裝成奉命請求援軍的樣子,與各種趕去巴步拉城支援的部隊擦身而過,全身而退。


  大黑天的,又有虎族薩滿祭司,又有文件腰牌,再加上那些牛頭人的慘樣,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沒讓路上遇到的獸人們起多少疑心。


  援軍們火急火燎的往巴步拉城趕,還以為敵軍仍在作亂呢。


  六天之後。


  凱撒知道了一個道理,歐氣用的太多,總是要還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就叫人品守恒定律。借助坐騎,凱撒帶著一千來個牛頭人,距離邊境哨所隻有一天的路程,而地平線上漸漸出現的巨大水元素,讓這一天的路程看起來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無奈之下,凱撒喚起了還在休息的血蹄戰士們。命令他們即刻整隊,撤退!


  凱撒也想一刻不停的趕路,但是他們太累了,坐騎也累死了好多,隻有在這裏暫且休息。


  以那水元素奔湧的速度來看,這貨也正處於狂暴中。


  “貝恩。”凱撒拍了拍貝恩的肩膀,沉聲說道:“交給你了。”


  “族長。”


  “這是軍令。”凱撒不再多說,調頭迎向水元素的方向。


  貝恩嘿(四聲)的一聲,將圖騰丟在了地上,帶著血蹄戰士們繼續撤退。


  海文因為身上的傷,愣是被凱撒打暈,喊貝恩一起帶走了。


  此時留在原地的,就隻有凱撒,還有伊斯特勞斯。娜塔莎和赫魯安被伊斯特勞斯學著凱撒,給打暈了…


  “你該一起走的。”水元素狂暴的水流,卷著沙石狂奔而來,不過凱撒不怕。


  “你才是該走的。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伊斯特勞斯兩米多的身高,此時換上了海文從虎王殿搜刮來的鎧甲,看起來威風凜凜。


  “看不出來。你到了奎薩斯,吾主也不會虧待你。”


  “哈哈,那是當然啦,就憑我伊斯特勞斯的名號,他隻要不是個傻子,自然要好好待我,保不齊還能借我的名號搞點事情,對不對?”


  凱撒沒說話,他本來也想打暈她,讓貝恩一起帶走,但是他沒有,他覺得,她不會同意,他覺得,他需要尊重她。


  “我不想走。”


  “哞。曉得。”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記得血蹄戰士說對虎族妞提不起興趣吧?偏偏他凱撒見到伊斯特勞斯的裸體,起了反應。


  那英武的氣質,美麗的肌肉,瀟灑樂觀的態度,都讓凱撒為止著迷。撤退或者說逃亡的這些天,兩人的接觸更是讓凱撒沉醉,總覺得看對方做什麽都開心。


  也不曉得是不是被穆恩影響的,總感覺奎薩斯的人,對於異族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排斥。隻是凱撒比較笨,人笨嘴也笨。他隻會笨拙的把海文趕走,不讓他看到她的身體,也隻會將她輕輕抱在懷裏,用身體擋住所有水箭。


  凱撒沒有想太多,現在和以後都是,他就是覺得當下應該這樣做。


  至於伊斯特勞斯,她察覺到了麽?就像她說的,她現在幾乎是個廢人,卻仍然全身披甲站在這裏,本身不也代表了什麽。


  凱撒本能的伸手,將伊斯特勞斯往身後一推,口中呼喝著血蹄部族傳統的戰吼,向那巨大的水元素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哞~~!!!!”四色光環瞬間鋪展開來,以及,赫然多出兩色,綠色以及橙色…六色光環閃爍著古樸的符文在凱撒腳下交相輝映,手舉圖騰的凱撒不是伊斯特勞斯見過男人中最強的,卻是最帥的。


  被推的險些坐在地上的她,忍不住想罵牛,出道至今所有虎族聞風喪膽的第一勇士,伊斯特勞斯竟露出一副小女兒姿態,眼角噙淚,“死牛!最喜歡你了!”


  情知不知所起,一眼而定。既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他木訥,憨厚,同時也很強,敢於挑戰不可能戰勝的對手的那種強。伊斯特勞斯謂之,勇士。


  “哞!!!”不知道凱撒聽到與否,渺小的他在接戰一瞬間便被拍飛,重重摔落在地,凱撒爬起身來。


  “牛神下凡!哞!”仰天狂吼,凱撒的身體竟然一定幅度的漲大,原本需要雙手把持的圖騰竟然可以單手拎起。


  隻是…


  再度被拍飛出去,凱撒依然沒能對水元素造成任何傷害。充滿戲謔的眼神中,是水元素的不屑。


  “唔…呸。”凱撒一口血吐在地上,“地母加護!”


  一次也好,兩次也罷,不斷重複的場景讓伊斯特勞斯不知道凱撒被拍飛了多少回,她隻看到了那頭笨牛遍體鱗傷,搖搖欲墜。


  “俺日,沒招了!哞!!!!”凱撒已經用遍了所有技能,實在是無招可用了。再度衝鋒的他好像有意思幻覺,地震了?

  “哞~~~!!!”並不是幻覺,血蹄部族的牛頭人戰士在特戰隊法師的加持下,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增益光芒狂奔而來。


  “給老子衝!”貝恩一牛當先…


  “王八蛋,打暈老子。老子要彈劾你。”海文一瘸一拐的出現在最後,“上上上,瞄準了!沒藍了找老子拿藥,虧了他媽的血本,給老子轟!”


  水元素有些失去了耐心,渺小的蟲子實在太煩了。


  兩隻舉手同時舉起,向兩側拉開,一個淡藍色中帶著些許灰色的法陣鋪展開來,其中狂暴的魔力讓特戰隊的法師也禁不住麵色大變。


  “隊長!那是…那是高階九級魔法!”海文何嚐不知道,魔法師分低中高三階,每階三級共九級,魔法也同樣,而在高階九級魔法師之上,就是大魔導師了。而能如此輕易的釋放高階九級魔法的,這水元素至少是個大魔導師級,這麽說吧,按照奎薩斯標準,大魔導師利維亞桑,90級。


  與特戰隊的慌亂不同,衝鋒中的血蹄戰士們根本不知道對麵準備的是個什麽東西,所謂無知者無畏,近千人依舊狂衝不止。


  特意擬出嘴巴的水元素,不屑的笑了。法陣光芒大起,水之利刃如同繚亂的劍舞,將凱撒以及血蹄戰士籠罩其中…


  奎薩斯,繼往城,月之扉,內閣辦公室。


  “所以說,我這個月神化身的帽子摘不下去了?”穆恩雙腳塔在桌上,一副懶散欠揍的樣子。


  “為了奎薩斯?”海蒂捂嘴輕笑。


  “哦~~~~”蒂法突然站起身來,雙手合什,仰麵向上,“尊敬的月神啊,您最虔誠的信徒在此,願您光輝永存!啥時候幫我把熱能源解決了啊!”假裝祈禱的蒂法嗖的一下閃到了穆恩旁邊,伸手在穆恩身上上下摸著,“沒有,沒有,咦?算了,這根我得用,得留著。呸,你都不滿足我的願望。”


  “我特麽!”穆恩一巴掌拍到蒂法屁股上,“我滿足你個屁。老子又不是多拉A猛。再說了。”穆恩又拍了一巴掌,“你那是信仰嗎?信仰就是讓你隨便念叨幾句,然後就要東西的?要錢要官要平安?你他媽那是交易好不好,還是白嫖,連香火錢都不舍得給?”


  “嘖。冒牌貨還這麽凶。”蒂法捂著屁股跑開了,跑到了艾瑪旁邊,“腫了,揉揉。”


  正在看醫衛院建設進度的艾瑪哪有功夫陪她鬧,眼睛不轉,手也沒動,用閑著的四隻手按住蒂法,就是一頓猛揉。


  “媽的,你們不愛我了。”蒂法好不容易掙紮了出來,嘟嘟囔囔地回到了座位。


  “嘖,你一個暗精靈,怎麽感覺比我和艾瑪還騷氣。”海蒂無語。


  “你不懂了吧,我這個叫博眾家之長!要不要姐姐教你品簫?哎呀,何方妖孽!敢用紙團暗算於我!”


  “切磋一下?”利維亞桑起身。


  “對不起,我錯了。俺媽就不該生我。”蒂法眼珠一轉,指向骨舞,“她肯定樂意。”


  “(?)”骨舞抬頭,看向兩人,一臉嚴肅地點頭。


  穆恩歎氣,骨舞都要70級了啊。也沒點趁手的兵器,越級打怪升級可真是快啊,瓦爾坎諾啥時候再來一次呢?下次可得記住了,在怪快死之前退隊,據說那樣不分經驗值。


  “我他媽在想什麽?”穆恩甩頭,這都是什麽念頭?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好像,娜迦暫時撤退了?”穆恩突然想起前幾天的戰報。


  “是。第二軍團配合暴風領四七暫時把他們攆回去了。”海蒂想了一下,“我安排第二軍團在西南重點監視,好讓咱爸的四七軍團回去休整。”


  “近衛軍?”


  “一切順利,平民(奎薩斯對未覺醒者的稱呼)接受月能已經是套成熟的流程了,並不是問題,先期的近十萬平民基本全部轉化成功,我給安排在了繼往城周邊,協同其他異族和為從軍的建立聚落,以村莊的形式輻射開來。這樣繼往城中就不全是咱們近衛了。”


  “加快進度吧,當然質量還是得保證。盡快完成第三第四軍團的組建,到時候娜迦的騷擾我們自己來應付,讓父親專心對付國內的貴族。”


  “好的,主人。”


  “艾瑪?”


  “嗯。醫衛學院的建設周期在那,沒法加快,但是先期的選拔和訓練並不一定要等學院建成,所以已經在做了。蔓絲給我的反饋,咱們奎薩斯有不少適應者,可以使用月療術(月神殿係治療法術,我可不想靠這個水字數)。”


  “那就行…奶媽充足我才敢打仗啊。不然消耗太大了。不過…咳!”穆恩停了一下,問道:“那個啥,祭司們還是要接受戰鬥技巧訓練?”


  “那當然!”艾瑪背後四隻手刷刷抽出刀,寒光乍現,刀花絢麗,“不管是炊事兵,還是醫療兵,首先她是個兵!是個戰士!必須要有戰鬥力。”


  穆恩有心反駁兩句…奈何找不到啥理由,由著她吧,不耽誤軍隊建設還能提高奶媽生存率,挺好的。


  “吾主。”敲門聲過後,是九處的聯絡官的聲音。軍情九處情報部分目前完全由海蒂一個人負責,瓦瑞拉則轉為全權負責九處另一個分支,影之刃,情報部門總是和刺殺分不開的,不是麽。


  聯絡官將一封加密情報擺在穆恩桌上之後,躬身退出房間。


  “哎,我一天可真是日理萬機。”穆恩打開信封,一目…一行。


  “哦?好巧啊小兄弟,你也日理萬機啊,我也日過哦。”蒂法又跳了出來。


  “再得瑟,我就隨便找個女人,給她改名叫李萬姬。”


  “不行!我錯了!”蒂法一陣白眼中坐了回去。


  “哎。”穆恩無奈,“喏,你看看。”說罷,將密報丟到了海蒂麵前。


  “唔…你打算怎麽辦?”海蒂看罷,隻是笑笑。


  “這貨以前沒這麽激進的嘛。”穆恩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還有哪隻部隊是閑著的,第二軍團在西南監視娜迦,第一軍團在暴風領協助作戰兼學習。第三第四軍團…還沒誕生呢。混編大隊在東部監視怒焰,嗯,現在好了,半個大隊深入怒焰虎族大本營,半個大隊扼守怒焰西南邊境據點。


  “咋了咋了?”蒂法這個諧星又一次跳了出來。


  “哞哞出事了。”


  “安?他咋了?強搶民女?”


  “自己看吧。”海蒂將密報丟給了蒂法,蒂法趕緊拿到骨舞身邊,倆人一起看。既然提到了凱撒,雖然權責上混編大隊沒有並入近衛軍,不歸骨舞管,但是作為奎薩斯近衛總帥,還是得知道這幫帶有民兵性質家夥的行動。


  “臥槽!”


  “嗬。”


  這就是蒂法和骨舞的反應了。


  “哞哞能幹這麽細致的活?”密報是小白撤出巴步拉時發的加急件,也就是說密報中詳細記述了凱撒潛入到巴步拉城的一切…


  “你的關注點還真特別。”穆恩笑道。


  “不然呢?現在咱們又沒有預備兵力,預備役雖然可用,戰鬥力不強,裝備也沒配齊,貿然調動之下根本沒辦法接應凱撒。”


  “你還懂這個?”


  “嘿嘿,跟骨舞學的。”蒂法說完,用臉跟骨舞蹭在了一起。


  “(嫌棄)”


  “!”蒂法覺得自己受到了針對,她們都不愛自己了。


  “主人。”


  “嗯…問我想怎麽做?”


  “是。”


  “讓我來理性分析一下,現在調集第一軍團退出暴風那邊的戰鬥序列,然後強行突破怒焰邊境,強襲巴步拉的同時,借暴風領角鷹獸騎兵軍團阻斷虎族援軍回援道路。”


  “聯絡山嶺部族主力,以後勤供給為誘惑,加上扶持他厄斯奎克上位為條件,虎族地盤許給沙嶺部族2/3,共擊虎族叛軍。”


  “待虎族叛軍大勢已去,攜辛巴政府軍夾擊山嶺部族。然後,在怒焰與辛巴政府軍正麵對抗唄。”


  “主人要這麽做?”海蒂歪頭。


  “不。”


  “(點頭)”


  “看起來很美好,操作起來有太多問題。娜迦跟怒焰一方或者兩方有勾結,這是必然的,無法保證娜迦不大肆強攻。也無法保證國內貴族聯軍不全麵轉攻奎薩斯。而最關鍵的是,我們到了怒焰,無法保證人心向我。”


  “(點頭)”


  “我們奎薩斯情況特殊,兵員和人口差不太多。那是因為我們是暗精靈,是近衛。怒焰不一樣,據我所知,他們征兵基本上是十抽一或者十抽二。除去牛頭人這種全族皆戰士的,大多數還是平民百姓。我們以暗精靈的身份雖然能占領怒焰一些地盤,但是物資呢?補給呢?獸人怎麽辦?暴亂的殺不殺?殺了之後引發全族同仇敵愾又如何繼續維持占領?”


  “總結起來,我們以外族身份占領怒焰不太實際,或者說治安成本太高。不如扶持個傀儡政權來的劃算。”


  “(點頭)”


  “可是怒焰的情況…一直是獅虎兩族當權,山嶺部族的牛頭人,估計你也信不過。所以…”海蒂老習慣,用鵝毛筆摩著下巴。


  “所以,隻能做其中一步,扶持厄斯奎克上位,對抗獅虎。他這個人,本身也有野心。”


  “那…不調集近衛軍了?”蒂法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


  “那哞哞怎麽辦?”


  穆恩神色一陣黯然…沒有說話。


  “不管他了?”蒂法音調不自覺的提高了兩個度數。


  穆恩還是沒說話,隻歎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妻子們。隻有放棄凱撒了…


  這是,三天前發生在奎薩斯的事情…


  特意擬出嘴巴的水元素,不屑的笑了。法陣光芒大起,水之利刃如同繚亂的劍舞,將凱撒以及血蹄戰士籠罩其中…


  伊斯特勞斯雖緊咬牙關,仍止不住淚水朦朧了雙眼。即便遍體鱗傷,步履蹣跚,那死牛還是那麽帥。


  各族強者她見的何曾少過,偏偏全無好感。究其原因,可能是自己的身份更吸引他們,就因為自己是女人,相對於自己的實力,他們更看重的她的身份。


  可這老牛不同,牢房中他憨憨的樣子讓人好笑,但是他目光中,對自己肌肉的欣賞讓她難以忘懷。那是對她戰士的尊嚴的認可,而不是因為她身份的諂媚。伊斯特勞斯又不是雛兒,自然也看的懂當時他眼中的情欲,那又如何?不如說她還很開心,曾經多少人對她說過,以她的戰鬥力,她那一身肌肉,沒有男人樂意要她的。可這個男人不是出現了?自己的堅持,並不是沒人懂。堅持什麽?對力量的執著,對身體強度的要求。


  也正是這種執著,讓她即使在監牢之中,也要想盡各種辦法保證身體的強度。雖然…她也不能再用任何怒氣技。


  他欣賞她,喜歡她,懂她。而這個人現在背對著她,即將死亡…再堅強的人也無法無動於衷吧。


  水刃帶著死亡的破空音節,劃想了凱撒。


  順手施法完畢的水元素猛然抬頭,一麵血紅色的小盾砸入凱撒麵前的大地。


  強光之下,血盾體積暴漲,無數水刃撞向虛幻的衝天巨盾,竟掀不起一絲水花。


  水元素看向遠處半空,看向血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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