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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牛與牛

  “我覺得問題嚴重了。”穆恩癱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本不知名的書。


  “怎麽了?”海蒂單手支著下巴,羽毛筆劃過臉頰,抬頭問道。


  “我現在這個樣子,在上古時期是要被判刑的!”


  “啥?”


  “重婚啊重婚!”


  “……”海蒂撲哧笑了出來,說道“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


  “?”穆恩疑惑地看向海蒂,“你不對勁。你都不會嫉妒的嘛?”


  “會啊。”


  “!”穆恩大驚,趕緊捂住了小穆恩,他看到過一個例子,上古時期某個男的因為男女關係有些亂,被閹了。


  “是會有些嫉妒咯,不過也沒辦法,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又喜歡你。”


  “嘖,還真直接。”


  “哦?主人喜歡那種婉轉一些的?”海蒂不知道想到哪,笑得很賊。


  “哎。”


  “主人是在擔心我們幾個失和?”


  “可不是嘛,家和萬事興啊。”內閣的五個內政參事各自有負責的方麵,這要是適合了,奎薩斯豈不就相當於斷條腿?

  “想多了。”海蒂,大拇指敲了幾下桌麵,繼續說道“蒂法和艾瑪相對來說單純很多,而且每天忙得要死,哪有那麽多時間爭風吃醋。”


  “這還真是…無法反駁的理由。”


  “骨舞嘛,主人最了解她,你覺得她會麽?”


  “哎…不會。”骨舞的性格雖然剛強好戰,卻是絕不會吃醋的。


  “利維她…”


  “懂了。”穆恩不等海蒂說完,就覺得自己在瞎操心,雪兒,也就是利維亞桑說,幾百年了,現在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對她來說,有什麽比找到了新的力量來源,並且能夠看得到,摸得到地進行實驗,分析更幸福的?

  “我嘛…”


  “好了,我知道了。別過來!小蹄子!再靠近我要喊了!”內閣辦公室隻有他們倆,海蒂突然靠過來嚇得穆恩跳起來就跑。所謂鐵打的男人也扛不住繞指柔情不是,腎受不了。


  跑出會議室的穆恩拋開了臨時想到的問題,說起來也是,隱蘭還沒有達到上古時期那種生產力大爆炸的階段,很多婚姻關係更偏向於維係生存的手段,再加上隱蘭並不和平,大衝突小戰爭時有發生,這也讓擁有力量的人,不論男女,都有了資本和實力去擁有更多。現實就是如此,為了生存已經竭盡全力了,誰還會去想那些。


  而且相處這麽久之後,穆恩也發現了,自己的幾個妻子們並不是沒有嫉妒心,攀比心之類的。隻不過是出於各種原因,讓她們把這種心態壓了下去。說句不要臉的話,大概就是她們把對穆恩的珍惜程度和感情,放在了爭風吃醋可能帶來的後果之上。


  而且也算運氣好,幾個妻子確實對這些不太感興趣。月神在上,穆恩覺得單純為了家庭和諧,也得感謝下月神。什麽婚姻是基於生產力的一種生存合約,太麻煩太難懂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對人家好點靠譜。


  而有些時候,事情往往就是這麽巧。


  蒂法和艾瑪兩個人,在利維亞桑的實驗室無聊的晃悠著腿。


  “你們倆沒事做?很煩耶。”兩人總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讓利維亞桑煩不勝煩,偏偏又在同一張床上跟同一個男人共眠過,也讓利維亞桑拿不起院長的架子。


  “嘿嘿嘿,雪兒,你怎麽說話呢?按資曆,我可是比你大!”蒂法瞅了一眼艾瑪,陰陽怪氣的對利維亞桑說道。


  “嗬,也是。除了那個,你再也沒有大的地方了。”


  “!”蒂法無語,打是打不過的,那就算了,曲線救國,下次讓穆恩怎麽對付她呢,哼哼。


  “你們倆剛才在討論什麽?”沒法靜下心來做實驗,利維亞桑幹脆放棄,坐到了兩個小妮子對麵。


  “我們倆在想啊,老師你會不會心裏別扭?”


  “別扭?別扭什麽?”


  “你想啊,你可是我的院長大人啊,黑耀有頭有臉的人物呢,如今竟然跟我一起嫁給了同一個男人。”


  “嗬。”利維亞桑笑笑,“你該不會是想說,暗精靈的驕傲不允許我自降身份?”


  “咦?我倒是沒想過這個。”


  “別扭是有一點,不過並不重要。”


  “哦?為啥呢?”艾瑪突然來了精神,趕緊問道。


  “因為他對我的重要程度,超過了那點別扭帶來的反感啊。”


  “沒了?”


  “沒了。”利維亞桑點點頭,“需要很多理由麽?”


  “嗯…”蒂法歪著腦袋想了一秒,“好像還真不需要。”


  “嗬,我倒是聽說,娜迦善妒。”利維亞桑不懷好意的看向艾瑪。


  “啊?我啊。我確實心理別扭的很。”艾瑪坦率承認,說道“總覺得自己沒有你們有用,好氣啊!還有啊,你們戰鬥力也太強了,總把穆恩榨幹,我可咋辦,我可是有一半是魅魔來著!!!”


  “你嫉妒的方式還真特別。”利維亞桑無語。


  “嘿,像什麽他陪我時間少啦,對我的關注被你們分走啦那些,雖然也有,不過嘛,正如雪兒姐姐說的,有太多東西和感情把這些變得不慎重要。”


  “哦?比如呢?”蒂法趕緊追問。


  “比如?嗯…上次我跟他去諾莫瑞根的嘛,我不是為了假裝重傷咬了舌頭麽,他可是知道的,然而還是大發雷霆,我就說他當時的氣質怎麽不一樣了。”


  “嗯…你是說,跟我父親決鬥時一樣?”


  “對對對。”艾瑪趕緊點頭,“感覺他那時候好生氣,嚇得我都忽略了他變強了這個事實。”


  “所以?”


  “所以?嘿嘿,傻蒂法不懂了吧,穆恩為了羅霞姐姐被侮辱開眼,也蹭為了我受傷開眼,是不是至少可以說明我在他心中跟羅霞姐姐一樣重要?”


  “我靠?”蒂法瞪大眼睛,沒想到啊,女人自我安慰起來竟然這麽強?這都可以?不過好像也有些道理?“媽的,這老色胚就沒為我開過眼。”


  “嗯?”利維亞桑鄙視地看向蒂法,“摸摸你的良心?他為了救誰被拉進了幻境,差點搭上小命?”


  “哈!”蒂法一下跳起來,雙手掐腰,小腦袋抬得高高地,說道“老娘我!”


  “所以說,你們倆剛才就在討論這個?”


  “啊,是唄。女人嘛,難免對這方麵敏感,又怕表現得太那啥讓穆恩厭煩。哎,女人好難。”


  “強者至上啊,他現在已經可以與我並駕齊驅了,未來到底能夠多強呢?啊…”利維亞桑想到演武場的穆恩,想到他未來的可能,心中莫名的產生一種悸動。


  “嘖,老女人淪陷了。艾瑪,我們撤!”


  而此時站在宮殿的觀景台上,穆恩不自覺地向東方望去,各族各國的遠古之門,位置是那麽的清晰,偏偏自己現在沒辦法行動,真的是鬧心。希望凱撒他們能幫自己削弱一下怒焰吧,也好為他之後去門那裏創造些條件。


  門裏的家夥說自己太弱,總讓他感覺自己還是個菜幣,也就是在同瓦爾坎諾的決鬥之後,穆恩明白了一個事情,門裏的影子完全是以前世那個強大的他來做的參照物…如果按照七個門來算,自己如今不過隻取回了1/7的力量,肯定是弱的可以,而沒進門之前的穆恩,任何人都有資格說他弱吧- -!


  怒焰啊怒焰,嗬。


  帝國曆1088年,木下月(5月),怒焰邊境,納爾河靠近原先境外領地-兔人領的地方,幾個山嶺部族的牛頭人無聊的進行著例行巡邏的任務。


  隱蘭是沒有太陽的,隻有比天高的蓋子上,伸出的光源之根可以提供一些光線,而月份也是根據光源之根的生物作息規律來劃分的。隱蘭很少有狂風暴雨的氣候,5月也算是個播種的好季節,山嶺部族的牛頭人們在戍邊之餘也會在營地周圍撒下農作物的種子,自從之前兔人族大規模“叛逃”以來,牛頭人以及怒焰各族首先學會的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而之所以在靠近黑耀的邊境派兵駐守,則是獅虎一直以來對黑耀的忌憚,尤其兩族當權者心裏明鏡似得,在這個內戰大規模爆發的時間節點,就更不能對黑耀,或者說對奎薩斯掉以輕心。


  穆恩初次任務便被福特慧安排了陷阱,獅族辛巴給穆恩下的絆子可就不知道多少了,如今正值兩族交戰火熱之際,有人會覺得那個大公爵的兒子,現在一地之主會什麽都不做?那也太扯淡了。那兩方勢力派兵駐守邊境,監視奎薩斯動向的同時防止人口流失也是在正常不過。


  高山山嶺是駐守在此地兩個小隊其中一個的隊長,作為幫助虎族在劣勢時頂住壓力,又在全麵衝突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山嶺部族牛頭人,高山很不滿。山嶺部族是個相當好戰嗜血的牛頭人部落,雖然上頭的話很中聽,說什麽將戍邊這種重大任務交給他,是對他的極大信任,剛出生的小牛犢子都不會信這種話,不過形勢比人強,高山也沒有辦法拒絕。


  雖說族長厄斯奎克的命令無法反抗,但這並不妨礙高山端坐在營地之中,而將巡邏的任務打發給另一個小隊的人,哈,巨石那家夥從來都是個軟蛋,也就仗著體格好才能混上小隊長,活該他不敢忤逆自己。


  高山巡視了一圈營地,確認沒什麽異常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將守在門口的護衛打發到其他地方,小心翼翼地從角落的箱子中取出一個水壺,還不忘回頭看看門口有人沒有。


  愛撫軟玉一般小心地將蓋子擰開之後,高山湊過鼻子,猛的一吸,表情如寒雪融化般綻放,略帶刺激感和果實甜膩的濃鬱酒香,讓他巨大的身軀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想不到那些孱弱的精靈還是能搗鼓出點好東西的。”高山仰頭灌了一大口,發出滿足的“哈”聲,怒焰與黑耀的關係早就在當權者的宣傳下,由之前的偶爾合作都要變成世仇了,但這並不妨礙九處將奎薩斯的精靈釀,煙草,月癌等借助各種渠道滲透到怒焰。這小小的一壺酒,可是花了高山十個腦袋的賞金呢!

  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入喉之初的辛辣,回轉在口中的芬芳,回味過後的甘甜,以及一口酒下肚之後,那微微的亢奮感,那飄飄欲仙的迷醉感,是那麽的令人沉迷。上戰場之前來一壺,高山能砍的腦袋絕對不止酒錢那一點點。


  “據說那個叫月癌的東西,更令人沉迷。啊,好想試試。”高山舔了下嘴唇,牛眼通紅,據他的領導說,月癌那東西,隻要一點點粉末就能讓整個牛都飛到天上,爽快至極,可惜高山的薪資並不足以支撐那龐大的消耗。


  高山略帶不舍的準備將酒壺放回原位,塞入箱子之前又拿起來聞了聞,上頭!這次弄到的酒不多,可得省著點喝才是,好久沒上戰場了啊,下壺酒的腦袋還不知道去哪弄呢。


  “隊長!”手下的呼喚嚇了高山一跳,趕緊將酒壺鎖進箱子,有些氣急敗壞的掀開帳篷門簾,走了出來。


  “嗯?”高山不想說話,他怕嘴裏的酒味被手下聞出來,所以也沒靠近手下,而是站在門口昂起脖子,一副了不起的的吊樣子。


  “隊長,巨石隊長帶著他的人回來了。”


  “嗯。”高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抬起下巴點了一下,示意手下帶他過去。


  簡陋的營地大門,十來個牛頭人陸續走了進來,高山跟著手下來到附近之後,麵色不善的盯著帶頭的巨石,酒後的微微興奮完全被他的吝嗇給壓製住了,那一點點想找茬的想法也被他“理智”的按捺下去。


  隨著巨石的手下們魚貫進入大營,高山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遇到事了?”即便開口,他也沒有湊到近前,自己手下知道自己私藏美酒還好,讓一直跟自己不對付,還被自己排擠的巨石知道了,少不了要有很多麻煩。雖說軍紀中沒有不讓喝酒這一條,但是作為隊長,自己偷偷藏起來喝卻不讓手下知道,怎麽看也不太地道,那以後隊伍咋帶。


  巨石咧嘴,說道“小事情,有一隊不知死活的暗精靈跑到附近鬧事,讓俺們趕跑了,還抓了個沒來得及溜的。”巨石說完,從手下手中接過一個半死不活的暗精靈,甩破布一樣掄了幾圈。


  “哦。”高山釋然,怪不得巨石的手下都怪怪的,有的身上皮甲還有些破損,合著是被暗精靈射的。


  正如高山殘忍嗜酒在部族中很出名一樣,巨石喜好男風也同樣出名。想到這裏,高山忍不住問道“男的?”


  巨石一手拎著暗精靈,另一手握掌成拳,一拳打在了暗精靈腹部,痛苦的悶哼足以讓高山確定對方的性別。


  “怎麽?高山隊長有興趣,一起?”巨石嘿嘿一笑,笑的高山心裏一陣發毛。他排擠對方不為別的,還不就是因為對方的性別取向!?現在可好,連暗精靈男人他都要試試?那小身板受得了麽?


  高山搖頭,轉身離開。不管對方愛好如何獨特,都是族長認可的勇士,自己憑借著資曆可以打壓對方,偏偏巨石又從來沒有抱怨過,他也不好再發難。


  “記得安排好之後的巡邏批次。”高山半路回頭吩咐一句後,接續往他自己的帳篷走去,原本還想繼續盤問幾句來著,隻是腹部傳來的感覺讓他知道,將會有一個巨大的嗝兒出來,要是其中的酒氣被發現了可就壞了。


  整個營地兩個小隊也就五十來個人,高山手下大概三十人,巨石那邊二十多,營地中間有一個訊號台,隨時隨地有兩個牛頭人守著,隻要發生任何情況,他們就會點燃其中的訊號,接到訊號的衛戍營地則會采取同樣的措施,將訊號傳到虎踞嶺,意思再簡單不過了,有外敵來犯,且無法阻擋。


  看管訊號台和在塔樓上負責警戒的都是高山的人,所以他一點也不慌。想到了剛才巨石如何對待那個暗精靈的,高山忍不住繼續往下想,三米左右的巨漢,將不到兩米的暗精靈壓在身下,那場景真是,雖然高山不好男風,但是並不影響他對殘忍,令人興奮的事起反應。這興奮轉化成酒意,讓高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饞蟲又重新回來,回到帳篷之後,打發走了護衛,高山趕緊拿出酒壺,用臉磨蹭著。


  “啊,可愛的小寶貝,今晚隻有你們陪俺了。”高山仰起頭,咕咚咕咚灌了一頓,就算是為牛頭人特製的酒壺也招不住他這種喝法,一壺酒瞬間見底。


  “嗝兒~~酒是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高山躺在行軍床上,拍著肚子心滿意足。下次再遇到旅行商人,不管采取什麽手段,都要把所有酒都弄到手。


  光源之根漸漸熄滅,就像寢室到了熄燈時間,整個隱蘭暗了下來,山嶺部族的牛頭人們生起了火堆,或倚在門旁,或盤腿而坐,除了少數的交談,便隻有火堆中傳來的劈啪聲響。


  一個與營地中牛頭人格格不入的身影,借著夜色的掩護由巨石的帳篷中竄出,潛行術配合黑色的緊身輕凱在昏暗的環境下將其完美的隱蔽起來。


  “哞,兄弟,辛苦啊。”一個牛頭人撒完尿往回走,路過瞭望台的時候抬頭對上麵的警戒兵說道。


  “那有啥辦法,排好了班,再辛苦咱也得幹不是。”


  “哈哈哈,這倒是。高山隊長安排的還是合理,有時候還挺羨慕你們的,不用像俺們一樣出去巡邏。”


  “羨慕?下次你來試試?一上來就是一天,無聊的要死。”


  牛頭人的嗓門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也還是不小,不過兩人的交談也就短暫的吸引了一小下訊號台的守衛。


  其中一個鼾聲如雷,另一個則勉力瞪大眼睛看向營地門口的瞭望台,隨後又繼續無聊的數著蹄子邊的小石子。


  “嗬,這天,還有些起風了。”瞭望台下的牛頭人抱怨著離開,突然又轉頭對台子上的人說道“要給你們拿點被褥不?俺看那邊起了點風沙。”


  “辛苦兄弟了。”台子上的牛頭人本身視野就比較開闊,如何看不到營地外打著旋兒的風沙呢,此時對方開口,他自然是樂意至極。


  “那你等著,俺去帳篷裏拿,哞,順便來點熱水?”麵對同僚的細致關懷,台子上的牛頭人感激涕零,真是個細心的好牛頭人啊。隻不過,自己跟巨石手下的關係一直不算太好,對方什麽時候有這麽細心的人?


  訊號台,兩個牛頭人相對而坐,一個低著腦袋睡的正香,一個眯愣著雙眼望向瞭望台,兩人輪流警戒,本就是安排好的,所以也不存在什麽羨慕嫉妒恨,輪到他值班而已,不過讓這兄弟無奈的是,怎麽就沒人來他這噓寒問暖一番呢,常年在外,就算是堅強的牛頭人也是需要關懷的啊。


  還望著瞭望台的老兄就差淚眼朦朧了,不過對他來說,今晚注定不是個平凡的夜晚。纖細瘦弱的小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鼻子下,一把帶著寒意的匕首緊貼他的脖子,大驚之下他本能的倒吸一口氣,也正是這口氣,葬送了整個營地的使命。


  牛頭人明顯感覺自己吸進了某種粉末,那粉末異常香甜,而且讓人頭暈。他本能的反應過來,這是敵襲!而且是有預謀的襲擊,一上來便要斷絕營地的報訊功能!脖子上傳來的寒意也阻止不了他的使命感,責任心,他用盡全力想大吼,卻發現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牛眼瞪大,青筋暴起,他想伸腿踢醒對麵的搭檔,卻仍然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就好像中了麻痹魔法一樣,除了思維和呼吸,他做不了任何事。呼吸!?!媽的,一定是剛才吸進去的粉末有問題!


  敵人是誰?一定是知道無法輕易殺死自己,才借著刀的寒意讓自己吸入了那粉末,好歹毒的心腸!

  至死,他也沒弄清楚敵人是誰,他感覺得到自己在流血,脖子處的瘙癢一定就是傷口了。他感覺得到死亡正在逼近,因為他已經無法呼吸。失血和窒息讓他雙眼幾乎突出眼眶,驚恐和不甘溢於言表。他好像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曾經如何擰下狼騎兵的腦袋,看到了自己如何得到新的狂暴化技能…看到了,先祖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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