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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費盡心機

  盛驍:“馨香居的房子裝修進度如何?”


  他突然轉了話題,袁鹿順著說:“到軟裝了,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要是沒時間,你可以和裝修公司的人交流一下,看你喜歡什麽樣風格的軟裝。”


  “這房子你喜歡麽?”


  袁鹿回頭,幾乎能猜到他接下去要說的。


  “裝修的錢我就不問你要了,房價就按照市場價給你,馨香居的房子各方麵都不錯,也趕得及你們用做新房。”


  袁鹿哭笑不得,“二姑到底怎麽跟你說的?”


  叮得一聲,袁鹿到了,她沒有立刻出去,“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


  “哦,那我走了。”袁鹿出去,扭頭對著他擺擺手。


  電梯門將要關上的時候,袁鹿倏地像是想到了什麽,急忙摁下按鍵,並伸出手去擋。


  幸得盛驍反應快,電梯門差一點要夾到手,門重新打開,袁鹿一步跨進去,“表哥,你以後是準備在海市發展了吧?那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


  他麵色沉沉,瞧著心情不佳,不是談事兒的時候。袁鹿收斂了笑,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兒,心情這麽差,袁鹿也不好多問,“晚安,表哥。”


  她識趣的退出去,結果盛驍反倒跟著她一塊走了出去。


  “一個人住那麽大房子?”


  袁鹿開了密碼鎖,也不多問,自顧說道:“這邊的房子都不小,看了兩套,還是這套好一點,就選了這裏。房子大有大的好處。”


  袁鹿這邊沒有合適的拖鞋,“不用換鞋了,反正還要打掃衛生。”


  確實還需要仔細打掃,明天鍾點工阿姨會來。


  房子大,袁鹿的東西就顯得特別少,盛驍在沙發上坐下來,袁鹿翻了半天沒找到之前準備著的好茶,就在冰箱拿了蘇打水。


  “現在還亂糟糟的,沒找到之前備著的六安瓜片,就先喝點這個,我記得你之前也喝這個牌子吧?”


  她有點不確定。


  盛驍接過,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她這個時候給一瓶冰水,倒是挺應景。


  “租那麽大的房子,餘諾怎麽沒過來?”


  “我們分手了。”袁鹿自己也擰開一瓶,喝了一口,還挺刺激。


  盛驍捏著瓶子的手微的緊了一下,先前的煩躁情緒一掃而空,仿佛這周圍的空氣,一下就變得清新起來。


  呼吸都通暢了。


  他壓下嘴角,餘光掃了她一眼,隻見她神色間掛著一絲淡淡的憂愁情緒,很明顯分手對她還是有些影響。


  “不是還一塊出去旅遊了?怎麽回來就分手了,在泰國發生什麽了?”


  袁鹿又喝了口水,想到泰國的在境遇,又想起在家裏找到的針孔攝像頭,心裏就有火冒上來,“都是江韌攪合的。”


  “他又找你了?”


  “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麽多手段,竟然無聲息的把我從酒店裏擄走。”


  盛驍抿了唇,眸色漸深,沉吟片刻後,問:“那人就因為這個跟你分手?”


  “不止這一次,也不止這一件事。”袁鹿整個人陷進沙發裏,又抿了一口蘇打水,說:“可能是緣分還不夠。”


  她揉了揉額頭,笑著說:“不想這些,還是說工作的事兒,以後生意上你多帶帶我。我準備專心做生意,多賺點錢買大別墅,養小白臉,享受富婆的快樂。”


  “可以啊,過兩天有個商業聚會,你跟我去。”


  袁鹿比了個ok的手勢。


  盛驍隻坐了一小會就回去了,袁鹿站在門口,瞧著電梯門關上,才回身進屋,也不想收拾了,拿了換洗衣服,洗完澡,敷了個麵膜,就上床睡覺了。


  盛驍回到家門口才想起來自己買的一袋子東西落在了袁鹿家裏,不過他沒有返回去拿,總歸是來日方長,東西放在她那邊也無所謂。


  從袁鹿口中證實她跟餘諾分手之後,程江笠就展開了進一步的進攻。


  一大早就過來接她上班。


  袁鹿早上出門就遇到了盛驍,兩個人出門時間差不多,她瞧見電梯從樓上下來,就料到會遇上他。


  “我剛出來才發現你昨天買的那些日用品都落在我家了,你晚上回來記得到我這兒來拿。”


  “我要是忘了,你也可以拿上來給我。”他順便把家門的密碼告訴了她。


  袁鹿想著,他是貴人事兒忙,確實未必能記得那麽多。有了密碼也好,她到底是受了二姑囑托,現在兩人住的那麽近,她隔三差五上去看看,給收拾一下,順便填充一下他的冰箱。


  她把密碼記在了手機記事本。


  出了公寓大門,盛驍的司機已經侯在門後,跟程江笠一前一後。


  分別的時候,袁鹿又提醒他,抽個時間去看一下馨香居的房子。


  至於昨晚上說的要買給她的話,他沒再提,袁鹿自然也沒想過,馨香居的房子,以她現在的能力是買不起。


  程江笠站在袁鹿身邊,兩人一道目送盛驍上車。


  “你怎麽跟你表哥一塊出來?”


  “他住我樓上。”


  “啊?”程江笠不免在心裏腹誹,這長輩住在一塊,就難辦了。


  袁鹿瞥他眼,見他神色裏露出一點不悅,“怎麽?我表哥住在這裏,跟你有什麽關係?”


  “關係可大了。你這表哥管你管的緊麽?”


  “幹嘛?”


  “管你談戀愛的事兒麽?”


  袁鹿明白他的意圖了,“你別老想著談戀愛行麽?幹點正經事兒,設計圖做好沒有?”


  程江笠:“你要馬兒跑得快,也得給他吃點草吧?我這個人,談戀愛的時候靈感特別多。你當老板的,要不要犧牲一下?”


  袁鹿上車,“明天別來接我了。”


  “我順路啊。”


  “我下午去提車,不用你接了,我以後自己可以開車上班。”


  袁鹿買了一輛大眾POLO,挪了一點爸媽給的錢,全款付清。


  自己當老板,沒有一輛車,多少不方便。假期前她就已經看好了,假期後付款,今天提車。


  這下算是配套齊全。


  之後,袁鹿便將全部注意力都落到了工作上,戀愛問題麽,暫時不考慮。為了讓父母暫時安心,她沒有跟他們交代跟餘諾分手的事兒。


  免得裴麗老要擔心她下半輩子的事兒。


  這一陣子,還算安穩,江韌沒再出現在她跟前,搗亂她的生活,她認真工作,開拓業務範圍,挖掘潛在客戶。


  三五不時當一下盛驍的女伴,去結交一些上層人士。


  次數多了,袁鹿在圈子裏便也有了姓名。


  當然,這都是沾了盛驍的光,如今即便他是自立門戶,在圈內也有一定的地位。


  如此,她的廣告公司大大小小的生意多了不少,在盛驍的簡單指點下,公司結構慢慢完善,運作井然有條。


  ……


  江韌跟景菲之間的感情還算穩定,江韌看準了每一個機會,並將其牢牢抓住。總算是成功的取代了一家小公司,搭上了王總和盛驍合作的工程項目。


  他不貪心,隻承包了外牆,也不是全部,隻承包了一個樓盤。


  就這一個樓盤,也是費盡心機,喝了不少酒,請了不少客。


  這天下班,他推了飯局,去跟景菲吃飯。


  到的時候,景菲還沒到,等了約莫二十分鍾,隻見向思文出現在包間門口。她穿著黑色呢子大衣,麵上化著精致妝容,整個人與她剛來海市時,截然不同。


  長發剪短,一個利落幹練的短發,顯得她整個人特別有精神。


  她在他對麵坐下來,將包包放在一側,順便脫下大衣,掛在旁邊,“菲菲有事兒,今個不來了。”


  江韌滅了手裏的煙,似笑非笑,“你專門約我,是有話想跟我說?關於景菲的?”


  向思文眉梢一挑,不慌不亂,與他對視片刻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我想,你應該不會告訴她吧?”


  “似乎沒什麽理由告訴她。”


  “我就知道。”她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拿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她。”


  江韌笑而不語,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靜默片刻,向思文才慢慢開口,“你知道景菲為了你,這些年來做了多少事兒麽?你又知不知道,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洗耳恭聽。”


  “她是從初中開始喜歡你的,你一定不記得她,因為那時候,她還是個醜小鴨。她以前不長這樣,她長得很普通,是那種丟在人群裏都找不出來的類型。所以,她當初給你遞情書,你大概連記憶都沒有。”


  江韌微微眯了眼。


  向思文從包裏拿了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他的眼前。


  “她上高中那年,景家已經移居海市,本想讓她在海市上高中,但是她堅持要在樾城,完全是為了你,為了跟你在同一個學校上學,為了能夠一直見到你。她那時候可真是喜歡的卑微,就隻遠遠的偷窺你。直到你高調追求袁鹿,看著你用盡心思,熱情似火的對待袁鹿,看著你們甜蜜相處,她嫉妒的發瘋,高二休學了一年,你猜她做什麽去了?”


  江韌看了看那張照片,隻能依稀看到景菲的影子。


  “她去整容了,整容之前做了深度調查,然後整成了你會喜歡的樣子。大學時候,她為了吸引你,可是沒少下功夫。你聽到的那些關於袁鹿的傳聞,都是她暗地裏叫人散播出去,傳到你耳邊的。不管你是否在意這個女人,總歸在你心裏她都成了殘次品,對不對?”


  “至於我,我可不是她什麽閨蜜,我在她眼裏,就是個傭人。我媽是他們家多年的傭人,我打小就在他們家裏長大,從小就是她的跟班。但凡是她想做的壞事兒,她都讓我做,真的出了事兒,她還是那朵白蓮花,無辜又可憐。就像當年那事兒,我若不是受了她的意,我至於去做這種事兒麽?還有她臉被打腫那次,其實是她自己打的自己,袁鹿壓根就沒有動過手,還差點被我弄得破相。可以說我所做的事兒,其實都是她做的。”


  “隻是她不願意髒手,就隻能讓身邊的人做。而我這個跟班,就是那雙髒手。出了事兒我就拉出去當墊背了。甚至於,她還想弄死我,我的身上每一條疤痕,都是拜她所賜。幸好我福大命大,總算是留著這一口氣,從牢裏出來。以前是我傻,為了我哥哥的前途,我沒辦法隻能忍氣吞聲,現在我想明白了,沒有什麽比我自己更重要,如今心裏就一個想法,我想看到她最慘的下場。”


  向思文麵上露出淺笑,盯著他,說:“我想,你應該會如我所願吧?”


  江韌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伸手拿了茶杯,麵上飄著一片茶葉,他低眸,輕輕吹了吹,笑道:“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當你的棋子。”


  “難道不是我甘願當你的棋子麽?”


  江韌眉梢輕微一挑,抬起眼,眸色深深,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的心思。


  不過向思文也沒打算要掌控他,“我會幫你,你想做的一切,我也可以告訴你景菲所有的事兒,她的生活可不像她那張臉那般單純,可是精彩紛呈的。”


  “我不用你幫我,你在景菲這邊,已經是廢子了,你以為她能饒你?還有,她什麽樣,我現在可能比你還清楚。”江韌抿了一口茶,稍稍正身,說:“不過我倒是有個事兒要你做。”


  “什麽?”


  “去把這些話,跟袁鹿說一遍。”


  向思文頓了頓,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笑起來,“可以啊,我還可以替你做更多呢,說不定我還可以叫她心甘情願的委身於你,你想不想要?”


  她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她知道景菲心裏最忌憚的人就是袁鹿,一個袁鹿就能攪和的她吃不下睡不著,她沒辦法動她的身,就要折磨她的心。


  這頓飯,江韌沒有留下來吃,向思文說完,他就先行離開。


  今天他自己開車,沒加司機跟著。


  袁鹿搬家他自是知道,寧蘭公寓要進去,到也不是那麽難,隻不過不像老洋房那麽的簡單。


  這棟公寓的安保係統直接連的巡捕局,所以要做事兒的話,會比較麻煩一點。


  不過他要進去,還是不難的。


  車子在寧蘭公寓附近停下,他降下車窗,點了一根煙,緩慢抽起來,目光落在公寓大門口。


  這時,一輛白色大眾POLO進了寧蘭公寓地下車庫,他吐出一口煙,推開車門下車。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輛賓利緩慢的在他身側行駛,車窗降下,盛驍目視著前方,說:“上車。”


  江韌停了停,沒有應聲。


  車子隨著他一起停下,盛驍仍沒有看他。


  兩人僵持片刻,盛驍說:“聽說你也進了尚雲係列的項目?”


  江韌:“你想威脅我?”


  “威脅倒是不必,不過是想跟你說兩句話,叫你清醒一些。”盛驍說著,側過頭看向他,麵上仍噙著淺淡的笑容,問:“你覺得你能從我手裏搶人麽?”


  江韌一頓,緊跟著便明白了他話這裏的意思,眼裏閃現陰鷙之色。


  盛驍收回視線,關上車窗,讓司機開車。


  車子同樣入了寧蘭公寓地下車庫,江韌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這棟高樓,站在底下,他看不清楚三十一層樓的燈光。


  袁鹿似乎離他很遠,遠到他已然觸手不可及的地步。


  隔天,景菲的母親來了海市。


  景菲安排了晚餐,這頓晚飯,她十分重視,前一天就已經開始物色酒店,敲定酒店以後就開始準備晚上的用菜,從桌上用的餐具到酒,再到菜色,全是她做的安排。


  為了這頓飯,她早早就給江韌定製了一套西裝。


  她早早拿過來,叫他換上。


  “你不要太緊張,我媽大致上已經鬆口,不過她比較疼愛我,所以可能說話的時候會有點嗆,未必好聽,你多擔待一點。我相信你會讓她滿意的,你最近做了幾個項目,我聽大哥說,有得到爸爸的青睞。現在我媽過來,多少也是得了我爸爸同意的。”


  江韌整了整衣領,笑道:“我倒是覺得你更緊張一些。”


  她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腰,目光灼灼看著他,說:“因為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希望一切順利。”


  江韌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我會好好表現。”


  “嗯。”她踮起腳,湊到他唇邊親了親。


  兩人提前半小時去酒店,景菲去了一趟後廚,做了最後的檢查,等確定沒有問題,便回了包間。


  快到包間的時候,她看到了袁鹿,從電梯出來,進了他們隔壁的包間。


  她心裏一顫,對於袁鹿無端端出現在這裏生出了疑問。


  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她是來搗亂的吧?


  她一定知道今天江韌要見她媽媽,所以來搗亂的!

  有時候越在乎,就越小心,也越會生疑。


  景菲經過袁鹿進去那個包間時,腳步停了停,她盯著包間號許久後,並沒有包間,扭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順便拿出手機,翻閱過後,打給了景崇。


  這頓飯,不能有任何意外,這種隱患,她絕對不能讓她留在這裏。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幫我把袁鹿從這酒店弄出去!她留在這裏我不安心!”


  ……


  袁鹿進了包間,看到的不止是萬歲,還有項七。


  兩個人坐在一塊,瞧著竟然有幾分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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