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無形
韓潯就這麽出了巷,一路直走,來到了一個山崖,這座山崖屹立於新鄭城的上方。
上麵有一個似乎是專門搭建起來的“觀景點”,這時,上麵還坐著三個男子,和一名女子。
女子身著紫衣,手中提著綠色的酒壺,望坐在最中間的那名男子的杯中倒酒,“此處視野開闊,城中景物一覽無餘,公子可還滿意?”
坐在最中間的那名身穿紫衣的男子微笑的看著前方,然後盯著手中已經盛滿了酒,“知我者紫女姑娘也。”
完這句話又將目光放向新鄭城,“果真是個看戲的好去處。”
紫女起身走到了坐在左邊的男子身邊,朝他的杯中盛酒。
那名男子身穿黑衣,不過黑衣上布滿了金色的裝飾物品,額頭上包著類似頭巾一樣的東西,白發迎風而舞,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韓潯看到他時就知道他是誰了,鬼穀傳人衛莊!
“公子又玩笑話了,這三更半夜的哪來的人演戲?”紫女邊到酒邊笑著。
這時坐在右邊的那名青衣男子聞聲看向了新鄭,他始終一副非常斯文的樣子。
紫衣男子韓非笑著,“很快就有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這裏的他們指的是白發男子衛莊,和青衣男子張良。
紫女看了衛莊一眼,見衛莊微微皺眉,也就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看向新鄭城。
這時,新鄭城一座大宅前麵,一個士兵礙手礙腳的打開了門。
“登場了。”張良看著。
忽然間,新鄭城大街上有許多騎著馬的士兵狂奔而去!
“將軍府的親衛精騎出動了。”紫女隨聲迎合,“看來公子登門拜訪的誠意,讓姬無夜動心了。”
“我相信,他不隻是動心,而且很可能會傷心。”韓非信心十足的道。
紫女聽完後,沒有什麽,隻是撫媚一笑。
這時,韓非舉起了酒杯,對著衛莊,“衛莊兄,後麵的好戲還要麻煩你幫忙演完。”
衛莊並沒有回答韓非,而是用行動表現了。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子,朝著後麵走去,還不忘將手上的杯子向後扔掉。
“我知道他一向很酷,可他用摔別人心愛的杯子來表示嗎?”韓非看著灑落一地的杯子,一臉心疼。
韓潯看著這一幕,頓然間就覺得有趣極了,就在他還想繼續看下去時。
“誰?”
“不好!”韓潯聽到這個聲音就猛然間跳開,躲在了一棵樹後,因為那個聲音來自路過的衛莊。
衛莊十分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才將自己手中的把奇特的劍插回劍鞘,離開了。
“不愧是鬼穀傳人,看來以後做事要心啊!”韓潯擦了一下自己腦瓜子上的汗。
……
過了一晚,將軍府內,一個士兵正顫抖的跪在那裏,而在他的前麵跟著一個男人,怎麽看也已經四十多歲了。
身穿一件鎧甲,披著一件紅色披風,臉上和手上早已被老繭埋沒了,而這樣的一個家夥,就是韓國大將軍,手握韓國絕大部分兵力的人,更是夜幕的老大——姬無夜!
“稟將軍,昨夜守軍遭到一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襲擊,10萬軍餉,全部……”到這這名士兵似乎不敢了。
“快!”姬無夜幾乎是吼出來的,昨韓非來找過自己,和自己好好聊了分金幣的辦法,還自己已經找到軍響了,這就讓姬無夜很慌了啊!
“全部被奪走了……”士兵似乎認命了,弱弱的了出來。
姬無夜就在這時直接衝了過來,一把將他整個人人拎了起來,“什麽!”這次不是幾乎,而是直接吼了出來,“一點都沒留下嗎?”
那個士兵在姬無夜的手上毫無反擊之力,弱弱的,“那個,也不是。”
原來那10萬軍餉,隻剩下一個了……
姬無夜看著那一枚軍餉,頓然想起剛才韓非過的話,“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看似有利時則無力,看似劣勢實則優勢。”
姬無夜憤怒的將軍餉按在手裏,一把將手中的士兵扔了下去,“韓非這子居然敢算計我!”
後來,張良以傳韓王聖諭來到將軍府,在姬無夜和墨鴉白鳳三人麵前安然無恙地來回走了一趟,離開了將軍府。
姬無夜已經快氣炸了,好哇!老子做大將軍這麽多年,居然還有人坐在我頭上拉屎!韓非我早晚讓你吃下去!
韓潯眼看著張良走出將軍府,“終於要到我期待的那個環節了,流沙,嗬嗬。”
張良回到紫蘭軒,與韓非、紫女、衛莊匯合。
等到韓潯來到紫蘭軒窗邊時,正好看到衛莊起身要離開。
“衛莊兄留步,還有一事請教。”韓非出聲攔住衛莊,衛莊聞言後也沒有繼續走,“我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
衛莊瞬間也有點茫然,不過聲音依舊冷漠,“什麽忙。”
“姬無夜不除,韓國必亡!”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張良瞪大了眼睛,紫女則是露出了微笑,衛莊也是一愣。
“想讓我幫你,殺了他。”衛莊開門見山的問到。
韓非一笑,“我既然執掌刑法,當然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一定也不會允許其他人怎麽做,這個忙其實是幫你自己。”
“幫我自己?”就算衛莊這個超級大腦也被弄蒙了,韓非話總是一愣一愣的。
“因為,我想讓你取代他。”韓非也開門見山
“然後呢,效力於你的權力遊戲?”衛莊的眼裏閃過不肖。
韓非突然轉身,以前那一副笑臉的樣子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不管願不願意,我們都置身於一個名為下的權力漩渦中,這已經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一起來建立一個全新的韓國!”
“與現在的韓國有什麽不同?”衛莊看著韓非,問。
“第一,不在有姬無夜這樣的人。第二不再有安平君、龍泉君那樣的人。”韓非正色到。
衛莊依舊是一副冷的樣子,“聽起來對我好像沒什麽吸引力。”
“你還記得那個在將軍府玩的分金幣遊戲嗎?”
“那有如何?”
“新的韓國,不做第三個看似占盡優勢實則注定死亡的人。也不要做第二個,得了點蠅頭利而苟活之人,韓國要做第一個人,七國的下我要九十九!”
此言一出,張良臉上布滿微笑,紫女從頭到尾都是笑著的,男人就該有此魄力!
就連衛莊也不經臉色一變,“現在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了。”
“所以你答應了。”
“首先你得先活下來,姬無夜權利滔,並非如此簡單,在他背後還有一股遍布七國的勢力。從昨晚你離開將軍府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上了他們的死亡名單。”衛莊道。
韓非居然隻是一笑而過,“有形的生命的確十分脆弱,但無形的力量卻能堅不可破!”
“無形的力量?”衛莊喃喃自語。
“地之法,執行不怠。我給這個力量取了個名字,叫做……”
“流沙!”。
……
窗外,韓潯靜靜的靠在那,這回他居然沒有引起衛莊的發現,因為現在衛莊一門心思都在韓非的話上,“流沙,開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