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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她要嫁給別人了

  第180章 她要嫁給別人了


  蘇瑾笙的吻沒有半點的溫柔可言,而是瘋了似的發泄,肆虐。


  白薇薇沒有體會到一丁點親吻的柔情。


  可是跟蘇瑾笙唇瓣貼合的時候,腦子裏好似炸開了五彩繽紛的煙花。


  全身上下的血液好似盡數衝上了頭頂。


  什麽都聽不見,隻剩下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她的手順勢攀附上了蘇瑾笙的肩膀。


  “啊!”


  剛攀附上去還不到一秒鍾,她就被蘇瑾笙一個用力往後一推,她一個趔趄,腳步淩亂的往後退,“砰”的一聲,撞上了車門,後背劇烈的疼痛使她驚呼出聲,吃痛的擰緊了眉。


  還未反應過來,蘇瑾笙再次迎了上去,依舊是野蠻暴力的掐住她的下巴,吻住她。


  嘴唇被咬破,腥甜的味道遍布口腔。


  慢慢的,白薇薇竟不覺得疼了,更應該說,這種疼,更像是一劑興奮劑,刺激著彼此的神經。


  就在白薇薇以為會順理成章的跟蘇瑾笙衝破最後一道防線時,蘇瑾笙的動作猛然一頓。


  他的臉色有些鐵青,額頭盡是猙獰的青筋,掐住她下巴的手越發的用力,白薇薇疼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睜開眼睛,迷蒙的看向蘇瑾笙,發現蘇瑾笙幽深的眼眸中沒有一丁點的情-欲,有的隻是滔滔怒火。


  他的眼神太過複雜,琢磨不透。


  周身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越發的令人窒息,讓人迷惘不安,心底生寒。


  然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十分無奈又無力的歎息一聲,疲憊的閉了閉眼睛。


  鬆開了白薇薇的下巴,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把將她推開,嗓音嘶啞得厲害:“滾。”


  說完,他還吐了一口唾沫,將嘴裏屬於白薇薇的血腥盡數吐去,臉上泛著嫌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他的力氣實在是大,被他那麽一推,她生生的退了好幾步,差點栽倒。


  他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白薇薇心裏實在是不甘。


  就差那麽一點,那麽一點點!


  白薇薇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然後小跑上去,在他要上車之際,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蘇總,今晚讓薇薇陪你,好不好?”白薇薇的聲音愈發的嬌嗔起來,嗲聲嗲氣得骨頭都要酥麻了。


  可蘇瑾笙沒有絲毫的動容,臉上的嫌棄更加濃鬱。


  胸腔裏燒著的一團火,正好無處宣泄,於是就盡數發泄在白薇薇的身上,他直接提起她的衣服,像丟垃圾一樣,用盡全身力氣將她甩了出去,語氣森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給我滾!”


  這一次,白薇薇是真的結結實實的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疼得她齜牙咧嘴。


  而蘇瑾笙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


  無力的倚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半響。


  他忽的想起什麽似的,抽了好幾張紙巾,拚命的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想要將白薇薇的痕跡擦個幹淨。


  直到擦得破了皮,火燒火燎的灼燒感散發開來,像是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經,他氣急敗壞的將紙巾一甩,手緊握成拳頭,狠狠往方向盤上一砸。


  暗罵一聲。


  然後摸出了手機,給高承瑞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他。


  掛了電話,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又摸出煙盒,點燃一根煙。


  無神的抽著。


  頭感覺越來越沉,像是被千萬斤的石頭壓著。


  口幹舌燥。


  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手指夾著火光點點的香煙。


  這種認輸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他很想報複黎傾城,他很想證明自己不是非黎傾城不可。


  憑什麽她黎傾城可以另嫁他人,他就不能另尋新歡了?

  她TM都要跟別人結婚了,他憑什麽還要為她守身如玉,死心塌地?


  可是怎麽辦?他就是他媽的做不到啊。


  逼著自己吻別的女人,可滿腦子浮現的全是她的臉,當睜開眼睛,看到跟自己親密接觸著的女人不是她時,頓時覺得渾身發麻,內心深處那股惡寒像是沸騰了似的,拚命的往上湧。


  那一刻,他才是真的覺得自己輸了。


  輸得一塌糊塗,輸得他竟無能為力,甚至是不知所措。


  他想,他真的恨上了黎傾城。


  為什麽要讓他越陷越深?


  既然不愛他,就不應該給他任何的念想,不應該讓他對他們抱有幻想。


  如果她從頭到尾都是以冷漠待他,他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不欲生。


  體會過幸福和擁有之後的失去才是最讓人無力招架的痛苦和絕望。


  他真的很想馬上把黎傾城給抓回來,不顧一切的拴住她。


  可她是那般的極端,甚至是以死相逼,她真的已經摸清了他的軟肋,所以才會這麽囂張狂妄。


  香煙燃到了盡頭,灼燒著他的手指,刺痛感將他飄遠的思緒猛然拉回。


  他的手指一僵,然後將煙頭摁滅。


  疲憊的閉上眼睛,意識也隨之模糊起來。


  白薇薇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吃力的站起身。


  渾身上下就跟要散架了似的,疼得臉色煞白。


  她一瘸一拐的走近車前,卻又不敢靠得太近,怕又惹蘇瑾笙發火。


  可是心裏那抹蠢蠢欲動還是沒能消散。


  哎,這大好的機會,就這麽沒了!


  想想就來氣。


  上次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給蘇瑾笙打電話,仗著去醫院做心髒檢查的事情想跟蘇瑾笙套套近乎,結果被他心裏的那個女人給接了,然後他便又是一頓火,還讓高承瑞警告她,要是不想跟黎傾心一樣在娛樂圈發臭,就最好別動歪心思。


  歪心思。


  如果對方是蘇瑾笙,很難讓人不動歪心思吧?


  她答應換心,是因為蘇瑾笙承諾為她打造一條康莊大道。


  可她又在想,如果能跟蘇瑾笙在一起,就不止是一條康莊大道了。


  人吧,心裏總有那麽一點癡心妄想和小僥幸。


  當被現實摔得粉碎的時候,才知道有多殘酷,有多癡人說夢。


  “白薇薇?”


  就在白薇薇看著車窗走神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白薇薇猛然回神,看到了朝她走近的高承瑞。


  “你在這裏做什麽?”高承瑞打量了一下白薇薇,然後問道。


  看到了白薇薇被咬破的嘴唇,下意識又撇了一眼蘇瑾笙的車,頓時明了了過來。


  蹙了蹙眉,再次警告:“白薇薇,記住你的身份,要是徹底惹惱了總裁,你什麽都得不到!”


  白薇薇無地自容般的點了點頭,然乎落荒而逃了。


  高承瑞打開了車門,發現蘇瑾笙睡死過去了。


  一打開車門,撲麵而來的是煙味,還夾著濃烈的酒氣。


  他輕拍了一下蘇瑾笙的肩膀,“總裁?”


  蘇瑾笙反應遲鈍的抬起眼皮,眼眸猩紅,冷颼颼的睨了一眼高承瑞,然後默不作聲的下了車。


  高承瑞替他打開了後車座的車門,蘇瑾笙踉踉蹌蹌的上了車,然後癱在車座上。


  高承瑞上車,啟動了車子,時不時從後視鏡中看一眼蘇瑾笙。


  蘇瑾笙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濃鬱的落寞和悲傷氣息,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高承瑞不禁納悶,總裁忽然間這是怎麽了?

  明明今天早上還跟他說不去公司了,要跟黎傾城去約會來著。


  難不成吵架了?


  還是說,遊樂場黎傾城不喜歡?

  高承瑞抱著滿腹的好奇,將蘇瑾笙送回了別墅。


  蘇瑾笙醉成了一灘爛泥,連走路都走不穩。


  高承瑞吃力的將他扶進別墅。


  唐穎見狀,立馬迎了上去,擔憂得不行:“怎麽回事?他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總裁喝多了。”高承瑞解釋道。


  “怎麽又喝這麽多!多傷身體啊!真是!一天天淨不讓人省心!”唐穎心疼的皺眉,隨後又立馬吩咐林媽,“林媽,快去熬醒酒湯。”


  “小高啊,麻煩你把他扶上樓去吧,我也弄不動他!”


  “誒,好。”


  高承瑞正要扶著蘇瑾笙上樓梯,就聽見林媽嘟囔了一句:“蘇先生怎麽沒跟黎小姐一起回來?”


  唐穎聞言,瞪了一眼林媽,低聲嗬斥:“還不快去熬湯!管她黎傾城去哪了!肯定又惹了崽崽生氣,要不然他怎麽會喝酒?!這狐狸精,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不讓人有好日子過!”


  渾噩著的蘇瑾笙,聽到她們在說黎傾城。


  猛的受了刺激,好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又好似越發的混沌了起來。


  他一把推開了高承瑞,搖晃了好幾下這才站定,下意識的去摸煙,可摸了半天都沒找到煙盒,神色恍惚,微蹙著眉頭,迷迷糊糊的低喃了一句:“我煙呢?”


  煙盒沒摸到,倒是在口袋裏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拿出來,定睛一看,是一枚鑽石戒指。


  哦,他想起來了。


  原本想要在摩天輪上向她求婚的,可她先他一步,遞給了他喜帖。


  頓時嗤笑一聲,笑得毛骨悚然,卻又慘慘戚戚。


  不過幸好,他沒拿出來。


  他就隻剩下這麽點驕傲了。


  不想全被她踐踏成渣。


  “崽崽,這???”唐穎被蘇瑾笙手上的戒指嚇了一跳。


  蘇瑾笙緊緊的握著戒指,戒指的冰涼透過手心,蔓延到了心髒,把他的心髒冰凍,僵硬。


  他在笑,笑得妖異,笑得邪魅,笑得也悲戚,可語氣卻是那般的淡漠,淡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無比平靜的說道:“她要嫁給別人了。”


  屋子裏的其他三人,驚得目瞪口呆。


  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要嫁給別人了。”他嘴裏含糊的呢喃著,笑也隨著一聲一聲的呢喃變淡變冷,他的眸子深不見底,恍惚呆滯,目光卻如炬,嘶吼咆哮著:“黎傾城TMD終於離開我了,她終於擺脫我了!”


  他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們每一個人,“你,你,還有你,你們,是不是很開心?你們不是最不看好我們了嗎?”


  隨後他又指著唐穎,陰森的質問,麵目猙獰,一字一句從牙縫中僵硬又狠戾的擠出,“媽,你最見不得我跟她在一起,現在我被她給甩了,你滿意了?高興了嗎?!嗯?!”


  “崽崽.……”唐穎被蘇瑾笙這歇斯底裏的樣子,嚇得不輕,可又意識到了什麽。


  看來黎傾城這一次是真的下了決心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心底發虛,蘇瑾笙這質問的態度莫不是知道了什麽?

  蘇瑾笙吼完,渾身的力氣頓時被抽空了一般,他癱坐在樓梯上,眼睛空洞得沒有焦距,沒了剛才那瘋狂走火入魔的模樣,隻剩下頹喪,嗓音啞得含糊不清,一直低喃著一句:“她要嫁給別人了……”


  她要結婚了。


  跟她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不是他。


  為她披上潔白紗裙的人,不是他。


  他愛了快十年的女人,嫁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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