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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放了我吧,求你了

  第135章 放了我吧,求你了

  黎傾城主動吻蘇瑾笙的次數,這麽多年,屈指可數。


  而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讓他欣喜若狂。


  她願意親近他,是不是就是代表,她原諒他了?


  他的大腦來不及思考,潛意識的做出了動作,那就是鬆開了他抓著黎傾城手腕的手,抬了起來去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黎傾城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順從。


  他的吻霸道狂熱,讓她無從招架。


  這是一場肺活量之間的較量。


  最後她實在是呼吸不過來了,這才軟軟的推搡了他幾下。


  然後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他,可是手卻遲遲沒有撒開。


  黎傾城的臉很紅,呼吸很亂,她掀起眼皮看了他幾眼,因為接吻的緣故,他原本暗淡無光的深邃眸子此時變得光彩熠熠,閃爍著興奮不已的光亮。


  對視了幾秒鍾,她立馬轉移了視線,掙紮了幾下,輕聲說道:“你休息吧,我回我的病房了。”


  說完,轉身欲走。


  可是剛邁腳,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輕輕的攥著,手腕處是他炙熱的手掌,因為嗓子幹的原因變得格外沙啞,低低的輕笑,半開玩笑似的說道:“聽我媽說,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休息,人就廢了。”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黎傾城能陪陪他,不想讓她走。


  黎傾城半天沒動靜,他就又輕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將她拉回來了一點,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床邊,然後他抱著她的腰,將她強行扯上了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別走,陪陪我。”


  似命令,又似請求。


  黎傾城腦子很亂,她根本就平靜不了,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她根本就無從消化。


  她其實又不願意跟蘇瑾笙多待,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其實她很慫,慫得隻知道逃避,就跟縮頭烏龜沒什麽分別。


  可她又沒勇氣拒絕這樣的蘇瑾笙,她不想看到他眉目之間的失落和沮喪。


  他們此時都是脆弱之人,何必傷來傷去。


  所以她往蘇瑾笙身邊靠了靠,抱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們緊緊相擁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明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就是不知道從哪開口。


  不知道這樣沉默多久,寧靜終於被打破。


  而打破沉默,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黎傾城。


  “你不準再抽煙了,知道嗎?”她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強硬的說道。


  蘇瑾笙忍不住勾唇輕笑了一聲,懶懶的“嗯”了一聲,然後爽快的答應,“好。”


  他沒想到,自己鬧的那一出居然會因禍得福,得到她的關心和親近。


  女人的內心都很柔軟而又脆弱敏感,腦容量大得驚人,各種複雜情緒都會瞬間一湧而上,這就是為什麽情緒多變又善變的原因。


  上一秒她還在關心蘇瑾笙,可下一秒又忍不住哀怨起來。


  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隻要跟他呆在一起,很難做到心無旁騖,想到有緣無份的孩子,想到唐穎的磕頭哀求,想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點不想失去他的自私心理。


  “怎麽了?”他又何嚐不是敏感的人,小心翼翼的試探出口,生怕自己碰到她生氣的開關。


  “我在想,如果我不是黎傾城,你不是蘇瑾笙,這該多好。”


  如果他們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這該多好。


  出生在平凡的家庭,過平凡的生活,有一個平凡的交際圈,然後在命運的安排下,兩個平凡的人如同偶像劇狗血的橋段相遇,相識相知再到相愛,一切都水到渠成,然後步入婚姻的殿堂,做一對平凡的小夫妻,生一兒一女,他做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她在家看孩子,早上送孩子上學,然後買菜回家,晚上接孩子放學,做好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等著他下班回來,一天就這麽結束了。


  也許偶爾會小吵小鬧,可他終究會敗下陣來哄哄她,日子照樣這麽平平又淡淡的過下去了,一過就是一輩子。


  可,這樣簡單的生活,對她來說,卻是遙不可及得可怕。


  他們之間,注定不簡單。


  蘇瑾笙沉默了半響,似乎是在猶豫什麽,最後在她歎不知道是多少口氣的時候,終於沉沉開口,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麽情緒來,卻又無比的虔誠,像是在說什麽無比信仰的事情一般,“不,你要是黎傾城,我也要是蘇瑾笙,因為,蘇瑾笙離不開黎傾城。”


  他能感覺到,懷中的她,聽到這句“告白”時,小小的身軀驀地一僵。


  “孩子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不該背著你搞這些小動作,可是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可是看你每天摸著肚子跟孩子講話的畫麵,我卻又不忍心,從一個月,拖到了兩個月,直到看見林沫沫給你發的消息,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計劃著離開,你從來沒有想過要留在我身邊,那一刻,占有欲勝過了理智,我在想,孩子沒了,你就沒有負擔了,所以我才把你帶到了醫院。”


  他緩慢的敘說著:“我知道我對你的喜歡和占有欲很偏執很病態,你不想要,選擇丟棄,我也沒話可說,在你心裏,我可能是個自私鬼是個魔鬼,限製你的自由,破壞你的初戀,剝奪你的喜好,你想走這也不為過,可我做不到放手,對你,我有一種天生的執念,或許黎傾城可以沒有蘇瑾笙,但蘇瑾笙卻離不開黎傾城。”


  “我不知道你走了,我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會卑鄙的傷害和你有關的所有人,直到你回來為止。”


  “所以傾城,不要試圖逃離我,留在我身邊,不要走。”


  他一字字一句句,鏗鏘有力,明明是請求,卻又說得那般冷酷霸道,話中的威脅成分十足,不禁讓黎傾城打了一個寒顫。


  原來他看到了林沫沫的消息。


  難怪當時他的表現那麽反常,那麽冷漠。


  “不要怪沫沫,這不關她的事,是我找她幫忙的。”


  她清楚蘇瑾笙的手腕,他拿她沒轍,就會將所有的不快報複在別人身上,他這種呲牙必報的人怎麽可能會放過林沫沫,於是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求情。


  蘇瑾笙沉默了,事實證明,他的確不會放過林沫沫,應該說是在黎傾城耳邊吹風的人,他一律不會放過。


  半響沒做出回應,黎傾城有些沉不住氣,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這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完全取決於你。


  外人好不好過,這完全就取決於她了,看她到底走還是不走。


  隻要她老老實實的呆在他身邊,他也不是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黎傾城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她沒想過蘇瑾笙會這麽偏執,耳邊不由得響起了唐穎的話:他遲早會因為愛你而毀了自己。


  或許。。。是這樣的。


  “蘇瑾笙,其實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一個常在身邊的人或物不見了,前期的確會不習慣,可那也隻是不習慣,日子照樣過,太陽每天照常升起,久而久之,這種習慣就會被淡化,時間,就是淡化一切的創可貼。”她試圖讓他認清現實,“可能你對我的喜歡,隻是一種習慣。”


  她貼在他的胸口,耳邊是他的心跳聲,從一開始的平穩,到最後的抨亂有力。


  噗通,噗通,一聲比一聲強烈,在她耳邊,震耳欲聾。


  他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心裏貌似明白了什麽,她好像,真的不願意呆在他身邊了。


  “如果,創可貼下麵的傷口,沒有被治愈,而是不斷的腐爛呢?”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他們不是沒有分離過。


  如果真如她所說,他對她隻是一種習慣,那分隔的五年,1825天,43800個小時,2628000分鍾,157680000秒,早就被她說的所謂的時間給治愈衝淡,他有足夠的時間移情別戀。


  可惜並沒有。


  他不是沒有追求者,應該可以說,他蘇瑾笙從來都不缺追求者。


  可他卻隻甘願做她的信徒。


  他才沒有她那麽瀟灑,離了他之後,可以好好生活,好好選擇一個男人談戀愛,把他拋到九霄雲外。


  要不然怎麽會說,被愛的人有恃無恐。


  什麽狗屁的習慣理論,他從來都不會被這些滑稽的字眼給敷衍,從來都不信這一套說辭。


  黎傾城沉默了,可以說是逃避了,她發現跟在這方麵根本就跟他說不通,所以沒話講。


  可她越是沉默,他就越是克製不住的慌,她不說話,他就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或者又在謀劃著什麽。


  “我是什麽樣的人,我有怎麽樣的手段,我到底能做得多狠多絕,想必你也清楚。”無奈之下,他隻能用他一貫的鐵血手腕,威脅出聲,同時卻又軟硬兼施,“我知道你心裏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我答應過你,我和黎傾心遲早都會有個了結,等你做完了手術,我和她離了婚,我就娶你,到時候,你想生多少個孩子就生多少個,我們可以帶著孩子一起去度假,一起出席他的家長會,一起參加學校運動會的親子項目,他做錯了事,惹你生氣你訓他,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跟你一起訓他,然後再到他成人,結婚,生子,我們白了頭,一起老去,你比我年輕,先坐輪椅的肯定是我,你推著我散步,對我嘮嘮叨叨,不知道到那時我麵對你的嘮叨會是怎樣的反應,但我肯定絕對不會是不耐煩,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美好,而我隻想和你這樣過。”


  第一次這麽毫不避諱的對她直言他的所有憧憬,而他的聲音像是具有一種魔力,蠱惑著她的心,深深的被牽動著,不由得想象著他述說的畫麵。


  他想的未來,真的很美,誘惑力十足。


  她張了張嘴巴,準備開口,可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間被打開,一道好聽的女性嗓音,破壞了這種美好又詭異的氣氛。


  “老公!”


  黎傾心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麵,眼睛裏閃過一絲狠辣嫉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瑾笙,最後楚楚可憐的皺起眉頭,關心道:“老公,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身體呢?你知不知道,一聽到你住院的消息,嚇得我連忙從劇組飛回來了。”


  黎傾城連忙起身,下了床,尷尬的站在一旁,黎傾心將她忽視得徹底,坐在病床邊,看著蘇瑾笙俊臉上的抓痕,更是擔心得緊,滿是心疼:“臉這是怎麽了?”


  說著,還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蘇瑾笙的臉色沉了下來,扭頭躲開了她的手。


  黎傾心像是沒看見他的排斥和厭惡一般,自顧自的說道,語氣還出現了哭腔:“你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這樣糟蹋自己嗎?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麽辦?你真的要嚇死我!感覺怎麽樣?現在還難受嗎?你嘴巴好幹,我馬上給你倒水。”


  黎傾城覺得自己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很多餘。


  黎傾心話中的意思是,因為她不在身邊,所以蘇瑾笙才“放飛自我”玩自殘來引起她的注意嗎??

  她覺得她還是走吧,別破壞分隔兩地的夫妻敘舊了。


  就在她準備默默離開的時候,黎傾心突然間站起身準備給蘇瑾笙倒水,然後這才看到了黎傾城,裝作驚訝的樣子,“呀,傾城?你也在啊,你怎麽也穿著病號服啊?你也生病了嗎?”


  黎傾城沒說話,下意識的不敢讓黎傾心知曉她流產的事情。


  此話一出,一直沒出聲的蘇瑾笙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完全沒有了剛才跟黎傾城說話時的柔和,冷硬無情,絲毫不給黎傾心留任何麵子和尊嚴,“滾出去!這兒沒人看你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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