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蜜月去哪裏?
第48章 蜜月去哪裏?
黎傾城一頓暗罵,他這個時候知道心慌了?
實際上蘇瑾笙很激動,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亢奮,感覺血液在沸騰。
因為這是黎傾城第一次主動吻他,雖然是他逼的。
可是他還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特別是她剛才那生疏又青澀的吻技,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唇瓣在輕輕的顫抖,在他的唇瓣上輕啄。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劑興奮劑。
甚至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的每一次接吻都是他強迫來的,她跟一條死魚沒什麽區別,身體僵硬,別說吻技了,她根本都不帶動彈的,實在是無趣。
現在他總算是嚐到了一點接吻該有的甜頭了。
媽的,要不是現在的時間地點不對,他真的要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最後他有些慌亂的鬆開了黎傾城,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要是再繼續下去,他真的怕控製不住自己對她做些什麽,他倒是什麽都不怕,可是她不一樣,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所以他鬆開她之後就離開了。
黎傾城還在剛才的深吻中沒有走出來,是因為她在高度緊張過後,反應有些慢幾拍,直到感受到身邊那股壓迫人心的強大氣場消失不見,然後突然間黑暗的房間亮堂了起來,她這才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了。
她四下看了看,然後虛脫了一般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蘇瑾笙終於走了。
這祖宗是真的太難伺候了。
要是知道蘇瑾笙會這麽懲罰她,她說什麽都不會來的!
幸好蘇瑾笙這貨還算有良心,知道幫她把燈打開,要是她一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房間裏,估計會被嚇得再一次心髒病突發。
她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然後外麵突然間傳來了黎傾心的聲音,帶著些慶幸,嬌嗔的說道:“瑾笙,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
“怎麽?這麽怕我逃婚啊?”蘇瑾笙調侃了一句,可是語氣卻又是那樣的認真。
黎傾心的身邊有經紀人,還有助理,還有好幾個工作人員,聽到這句話,紛紛有些尷尬,然後一句話都不敢說,黎傾心聽到蘇瑾笙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掛不住,可是還是強裝著鎮定,撒嬌般的說了一句:“你說什麽呢!”
“埃….你的嘴怎麽了?”
黎傾心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了蘇瑾笙的嘴唇上,他的下嘴唇有些破皮。
這麽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看向蘇瑾笙。
在房間裏默默聽著外麵動靜的黎傾城在聽到黎傾心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後悔得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媽的,為什麽剛才要咬蘇瑾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蘇瑾笙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淡定的姿態,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上情不自禁的洋溢起一抹愉悅的神色,“被蚊子咬了一口。”
其他人不懂,可是黎傾心好像瞬間明了了什麽,臉色有些難看。
她冷冽的神色掃向身後的助理,“傾城呢?她這個伴娘要和我一起入場的。”
黎傾心當然知道黎傾城到底去哪裏了或者剛才到底跟誰在一起,可是她就是覺得不甘心,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不老實?這樣勾引蘇瑾笙嗎?非要讓她顏麵掃地才甘心?
助理一下子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剛才去洗手間也沒有找到她。”
房間裏的黎傾城急的走來走去,可她現在又不可能直接走出去啊。
出去了要是他們問她在房間裏做什麽,她又找什麽借口?
就在黎傾城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蘇瑾笙又開口了,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在這糾結一個伴娘做什麽?你是要跟你親愛的父親一起入場。”
蘇瑾笙說著,他走近了幾步,然後微微彎身,伏在黎傾心的耳畔用著他們彼此才能聽到的聲調開口,有些冷冽,帶著些威脅的狠厲,“你要的婚禮和名分我給你了,你就給我安分點兒,別整什麽幺蛾子,懂嗎?”
在外人看來,他們這幅樣子就像是在親昵的說著悄悄話的情侶。
可是黎傾心心底冷笑開來,有些受傷。
她明明比誰都清楚蘇瑾笙維護的永遠都是黎傾城,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因為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是心裏的不甘和嫉妒在作祟。
“傾心,不好了,你爸爸說他有急事必須要走了,不能跟你一起入場了。”
正在氣氛迷之詭異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進來,焦急的說道。
黎傾心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這件事上,她皺了皺眉頭,“什麽?他人呢?!”
外麵一下子有些亂了起來,黎傾心直接拖著婚紗去找黎海林了,助理跟經紀人那一行人也擁簇著黎傾心出去了。
黎傾城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直到外麵沒有了聲音,她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洗手間也來不及去了,直接走進新娘化妝室,恰好此時她的手機響了一聲,來了一條微信。
她拿起一看,心裏咯噔了一下。
沈老師:今天怎麽不來上課?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唇瓣,連忙回複:不是,我臨時有些事情走不開,抱歉。
沈老師:沒事,那書隻能下周給你了。
黎傾城身體裏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一樣,抓著手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心裏莫名的有些難受。
他….肯定對她很失望吧。
為什麽現在見他一麵就那麽難呢?
“你是說白茹媚她出車禍了,所以你才要走是嗎?”走廊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了黎傾心和黎海林的聲音。
黎海林的聲音明顯有些無措和不安,“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她被車撞了,至今昏迷,我得去看看。”
黎傾心的語氣毫無征兆的無情狠厲了起來,“你要想清楚,要是你這樣一走了之,我們之前談好的條件,統統不作數!她又沒死你著什麽急?”
黎海林明顯有些動搖。
“女人和利益,對你來說,哪個重要,你自己掂量,要走的話你現在就直接可以走,不走的話就去教堂門口等我,我進去補個妝就出來跟你一起入場。”黎傾心扔下一句直接走進了化妝室。
黎傾城在化妝室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有些驚愕的張了張嘴巴。
這對話信息量真大。
白茹媚出車禍了,那麽肯定肚子裏的孩子也不保了。
按理說,黎傾城聽到這樣的消息按理說應該是暗爽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出乎意料的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同時也聽到了他們對話中很重要的一條內容。
那就是黎傾心所說的條件。
不管是什麽條件,對黎海林來說,都是受益的。
如果他真的為了利益放棄了自己的女人,這樣子看來白茹媚還挺可悲的。
這就是她和黎傾心最不同的地方,也是她永遠都做不到的地方。
黎傾心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什麽是自己的絆腳石,果斷直接,關鍵時候永遠都有足夠的狠心絕情。
所以她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黎海林利用。
黎傾心一進來就看到黎傾城在發呆,她的眼神冷冽質問道:“你剛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大幫子人都在找你?”
好好的一個婚禮,不是新郎突然失蹤,要麽就是伴娘失聯,現在又是父親要一走了之。
黎傾心心裏怎麽可能痛快得了?
現在反正蘇瑾笙又不在,所以她對黎傾城的態度惡劣了好幾個度,“傾城,你應該不會在我這麽重要的一天搗什麽亂吧?”
黎傾城心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明明就是一大幫子人在找蘇瑾笙好不好?
明明搗亂的是蘇瑾笙好不好?
現在她倒成了背鍋俠了。
“我剛才去教堂裏看了看有沒有其他沒準備妥善的地方,估摸著婚禮快開始了,就回來了,一回來沒看到你,還剛準備去找你呢。”黎傾城淡定的開口,語氣不慌不忙,沒有一絲心虛,最後又微笑著反問了一句:“搗亂?從小到大,會搗亂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
黎傾城話中的意思,她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從小到大,黎傾城不知道在黎傾心這裏吃了多少啞巴虧。
比如說她的幽閉恐懼症,就是黎傾心造成的。
黎傾心聽到此話,並沒有任何的底氣不足,反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得好不甜美,“妹妹,小時候的事情你都還記得啊,我都忘記了。”
“是啊,永生難忘呢。”黎傾城也笑眯眯的說道。
演戲是嗎?那就一起演唄。
黎傾心的視線突然間忍不住往她的脖子還有胳膊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看到了一些還不是很明顯的紅色斑點,她眼睛中劃過一絲得意,然後沒說什麽,叫來了化妝師給她補了補妝,然後蓋上麵紗,離開了化妝室,走向教堂大堂。
黎傾城跟在後麵,身上又突然間開始癢起來了,她撓了撓,也沒當回事兒,跟在黎傾心的後麵一起走了出去。
外麵全是記者,一看見黎傾心走了出去,瞬間沸騰了起來,耳邊全是拍照的聲音。
黎傾心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衝著鏡頭揮了揮手。
婚禮進行曲奏響。
蘇瑾笙站在教堂盡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黎傾心挽著黎海林的胳膊逐漸向他靠近。
隻是他有些呆滯的眼神突然間落在了黎傾城的身上,黑眸閃過擔憂和茫然,眉頭緊蹙著。
然後記者還有其他賓客唏噓了起來:“那是伴娘嗎?怎麽長這個樣兒?”
“臉上還有身上那是胎記嗎?”
“太嚇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