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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百六十九章 違心的事

  半個時辰後,當葛清秋從小黑屋裏出來之時,她已經基本將那幕後之人的手段和應對之策給想清楚了。


  將一封信箋交給陸長風,她叮囑道“你去命人,按照這上頭的法子行事,不過把人找齊了,不要立刻動手,待我說行動再動。”


  男人看了看那信箋上的內容,頗有些不解“你想幫葛家人我可以理解,畢竟此事鬧大了於你也不利。可既然你有心幫忙,為何還要拖著時辰呢?”


  葛清秋挑眉,微微一笑“幫葛家人,本來就是一件極其為難我的事了,若再不做點什麽找補回來,那我這回不是虧大了嗎?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很難。這一次,我要徹底讓葛家欠我,今後他們便再沒有這個臉來找我了。”


  她料定,那幕後之人既然存了心,要尋葛家的晦氣,便不會將雞蛋全都放在趙氏這一個竹籃子裏。


  因此,並沒有直接將人給放了,而是將趙氏關在了國師府。


  果不其然,兩日後,盡管趙氏不曾回去,京兆尹府還是收到了趙家人告狀的狀子。


  這些人的準備可算充分,竟連京兆尹也收買好了。


  升堂那日,葛回大約覺得丟人,便隻讓葛清容一人來麵對這一切。


  京兆尹將一係列證據丟在眼前,惡狠狠的瞪著已然被嚇傻了的葛清容,嗬斥道“葛氏,趙家控訴你和趙七奸,情敗露,便殺人滅口,此事,你認是不認?”


  雖被嚇得不輕,可葛清容還是一邊哭,一邊裝的委屈。


  “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和那趙七,不過是主仆關係,平日裏連話都不見得能說上幾句,又何來殺人滅口之說呢?”


  “冤枉?隻是主仆?”宋安民冷笑,將案上的一個包袱丟到了她眼前,“若你和那趙七隻是主仆關係,那本官問你,你貼身的簪子和玉鐲,怎會出現在那趙七的屍體旁邊?”


  葛清容臉色一白,立刻支支吾吾起來。


  這些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趙七身邊,其實她是知道的。


  因為這都是當日她用來收買趙家人,不把事情說出去所用的東西。


  原本,她可以直接否認,隻說是家奴偷了財物。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的緣故,此刻,她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隻緊張的看著那些首飾,額頭上漸漸開始冒出冷汗。


  那滿臉心虛的模樣,讓在外頭的葛清秋看著都覺得鬧心。


  見此情形,宋安民冷笑一聲“看來,你是給不了本官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一語落罷,他將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拍,沉聲宣判“雖說此案時日久遠,可如今鐵證如山,也由不得你不認。來人呐,將葛氏收監,鑒於葛氏乃是官眷,待本官上奏稟明聖上,再行論罪!”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了一陣笑聲。


  “嗬,原來如今父母官斷案都是這麽糊塗的嗎?京兆尹大人,按照你的這個斷案方式,隻怕今後這世上人人都爭著去當家奴了。既能明目張膽的偷主人家的東西,還能不受責罰,誰還想做正經事呢?”


  葛清秋輕描淡寫的將一番嘲諷的話說完,身邊的侍衛,已然將兩邊的衙差控製住,她便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公堂。


  京兆尹宋安民見狀,立刻勃然大怒,指著她怒嗬“大膽!,閑雜人等,竟敢擅闖公堂?”


  “大人著什麽急呢?我可不是閑雜人等,是來給葛家作證的證人。”葛清秋笑笑,一臉淡然。


  “證人?”宋安民眉頭一皺,隨即,卻又黑了臉,“便是證人,你這小小女子不經通報擅闖公堂,見了本官也不跪拜,亦是大罪!”


  說罷,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衙差,從筒裏拔出三根籌子,扔在地上,厲聲道“來人呐,把這刁婦給本官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葛清秋一驚,見左右已然將手伸了上來,立刻臉色一沉,大聲嗬斥“我看誰敢!”


  她從懷中,掏出國師玉牌,送到宋安民眼前,一字一頓的問“我雖是女子,卻也是當今聖上親口禦封的當朝國師。聖上曾說過,除卻麵聖之外,便是見到親王,本國師也無須行跪拜大禮。敢問京兆尹大人,您又有何德何能,竟能受得起本國師這一跪啊?”


  宋安民看清了那玉牌,當即臉色一變,從座位上走了下來,躬身行禮。


  “原來是國師大人!下官有眼無珠,還請國師大人恕罪。”


  葛清秋滿意的看著他那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微微一笑,“看來京兆尹大人還認得這禦賜之物,那現在,大人可以看本國師呈上的物證了嗎?”


  宋安民雖是得了吩咐,一定要將葛清容給咬死的,可國師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又如何敢說一個不字?隻得點頭哈腰的應下“國師請。”


  “來人!”


  葛清秋一聲令下,立刻有人抱了一堆文書上前。


  “這些,是這兩櫻花國國師為葛家小姐收集到的證據,那趙七在葛家時,本就是個醃臢無賴的潑皮。仗著自己的老子娘是葛夫人房中的親信,便多有偷盜葛府錢財之事。除了宋大人您手上的這些證據之外,還有幾處,我已然命人帶了來。”


  話落,揮了揮手,又有三個下人打扮的人被帶了上來。


  “這三人,是葛府平日裏和葛小姐最親近的丫鬟仆從,他們都能證明,葛小姐與那趙七平日裏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這些人簡單的說了兩句,宋安民正想反駁這些都是葛家下人,不能佐證,葛清秋卻不等他開口,又令人帶了兩個小販打扮的人,走了上來。


  “還有這二人,是葛府外頭的小攤販,他們可以證明,趙七此人素行不端,平日裏連街坊鄰居都不願和其多說幾句話。”


  又指著地上哭得楚楚可憐的葛清容“這樣一個品行低劣之人,宋大人,您要世人如何相信這位如花似玉的官府小姐,會和他有私情呢?”


  “這……”宋安民一時語塞,已然不知該說些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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