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催眠術
陸長風擰眉,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本王從前的確是不信鬼神的,可那日墨羽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了。反常到讓我實在不得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妖術。”
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他後來曾找父親取證過。
容王無比肯定的告訴他,墨羽絕不可能是北炫國的奸細,會如此反常,定是上官玉清搞的鬼。
而以墨羽的本事,上官玉清想對他下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才會懷疑是不是這女人當真會什麽控製人心的妖術。
聽完陸長風說的這些,葛清秋也陷入了沉思。
根據他的描述,墨羽是在聽上官玉清說了什麽話以後才開始反常的。他在做攻擊的時候,更是雙眼無神,如提線木偶一般,不能自主。
按照這種情況,若排除掉墨羽本來就是北炫內奸的這個可能性,那麽他的反常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上官玉清會催眠術!
葛清秋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當真是個神奇的人物。
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位上官姑娘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現代穿越來的了。
否則,實在沒法解釋,為什麽這個女人不僅能造出這個時代沒有的武器,還能把催眠術掌握的如此出神入化。
思及此處,一道靈光忽然從腦中閃過,她抬起頭,頗為興奮的看著容郡王,“王爺,我忽然覺得,我可能真的可以去當這個臥底。”
陸長風蹙眉,“別胡鬧,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我是認真的,我已經想到辦法,怎麽讓北炫那邊退兵了。”
女子一臉認真的模樣,陸長風已然很了解她的性子,知道若是不給一個讓她信服的理由,這丫頭一定能自己想到辦法,達成目的。
思忖片刻,他沉聲問道“好,那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麽辦法,能破了那妖女的攝魂術?”
葛清秋笑起來,朝他露出一個“你真沒見過世麵”的表情,“什麽攝魂術,不過就是最尋常不過的催眠術罷了。”
“催眠術?”
想了想,她解釋道“嗯,其實簡單的來說呢,就是一種心理暗示。用語言,或者是某些肢體動作給人提示,然後支配人的潛意識。看著是複雜,其實不難學的。”
葛清秋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當年本科的時候,曾經因為興趣選修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對催眠術也算小有研究,這次,正好能派上用場。
然而她說的這些,陸長風卻其實並沒有聽懂多少,隻當這她是在吹牛,也不怎麽在意,隻隨口問道“不難?那你會嗎?”
誰知,話音剛落,小丫頭便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啊。”
說罷,突然快步走到了陸長風的眼前。
少女嬌媚的眼眸突然靠近,二人之間的距離突然間被拉近,彼此之間呼吸可聞,曖昧的氣息便驟然滿溢。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容郡王猝不及防,隻覺得那一瞬,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兩拍。臉頰開始微微泛紅,目光甚至不敢直接對上這鬼馬精靈的視線。
葛清秋注意到男人表情的變化,心中不覺想笑。
這家夥,平時把自己弄的好像萬花叢中過的模樣,其實真遇上事兒了,竟還是個純情少年。
存了心思要逗一逗對方,她隻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陸長風,直到將其這一張臉都看得紅了,才在他耳邊低聲道“王爺,你害羞了?”
“胡說!”
某王爺局促不安的尋找視線的落點,心頭如擂鼓般咚咚直響,嘴上卻還頑強的很,“本王才沒有害、害羞!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葛清秋輕笑,也不逗他了,一邊抬起手,一邊慢悠悠的說“我給王爺展示一下催眠術啊。”
話音剛落,陸長風還沒有來得及問如何展示,便聽見耳邊“噠”的一聲響,緊接著,他便覺得眼前隻餘一片漆黑,四周更是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已然完全忘記了今夕何夕,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一個好似從天外傳來的聲音在耳邊回響,那辨不清男女的聲音不停的對他說“打自己一個耳光。打自己一個耳光……”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過往的士兵都被驚得愣了一愣。
有些看清了這地方發生了什麽事的士兵,像是見了鬼一樣望向葛清秋。
後者卻隻是笑盈盈的轉過頭,“沒事,我同王爺開玩笑呢,各位該做什麽做什麽,不用管我們。”
那些士兵哪裏肯走,他們一個個對容郡王麵露擔憂之色。
葛清秋幹脆挽起陸長風的手,在後者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男人立刻板起一張臉,惡狠狠的朝那些看熱鬧的士兵“還不快滾!”
士兵們傻眼,大家都以為自己犯了什麽錯,正要垂著頭跑開,卻見女子笑盈盈道“你們看吧,真沒什麽,我和王爺去一邊說話,幾位大哥不必擔心的。”
說完,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像木頭人一般的陸長風走了。
然而就在二人轉身的那一刻,兩個稍微膽大一些的士兵,卻看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溫柔善良的葛姑娘,此刻正狠狠的扭著他們郡王爺的胳膊。
看葛姑娘用的力道,這士兵仿佛已經隱隱的察覺到,郡王爺的手臂會有一塊多麽慘不忍睹的淤青了。
不多時,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兩個士兵心有戚戚焉的對視了一眼,刹那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郡王爺這是犯了錯,正在接受未來郡王妃的家法呢。
聽聞這位未來的郡王妃,是老王妃親自挑選的。再加上容王懼內,在整個天朝都是出了名的,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郡王爺懼內也是可以理解的。
兩個士兵為這一切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便心安理得的帶著他們的兄弟離開了。
葛清秋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今日這一出小實驗,會成為日後她被傳為天朝第一河東獅的重要佐證。
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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