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露營地的屍體
“誒？你們懷化人的殺手還真是喜歡海啊。”項陳柳靈忍不住揶揄道。
肖瞳瞪了她一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連忙悄聲道歉。
“屍體是在那邊被發現的。”肖瞳著，伸手指了指營地旁的樹林，那裏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名男女青年正在和警察交談。四周有警察做著勘驗，收集證據的工作。
肖瞳帶著項陳柳靈和布蘭克來到了發現人身旁，道：“就是他們發現屍體報警的。”
“誒，你們是怎麽發現屍體的？我看你們的營地是在那邊啊。”項陳柳靈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其中一名男青年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項陳柳靈一番，又見肖瞳似乎正等待著他們的回答，想了想道：
“是這樣，我們想收集一些柴火，就走到了樹林裏。看見地上有個土堆，又見到有閃閃發光的東西在裏麵，就想是不是有什麽人埋了什麽寶貝在裏麵。
我們幾個人一合計，打算挖出來瞧瞧，並沒有想要據為己有，隻是好奇而已。反正我們順著閃光的地方往下刨了幾下，結果就露出了一隻耳朵，閃光的是耳朵上的耳環。”
“那耳環還是假貨，一個銅子兒都不值。”另外一名女子撇著嘴，一臉嫌棄地悄聲嘟噥了一句，偏巧因為她站得與項陳柳靈近，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哇，這女生要不要這樣啊？這都死人了，你心裏惦記的居然是首飾的真假！項陳柳靈翻了那女生一個白眼，扭頭看向肖瞳問道：
“肖警官，那屍體能不能讓我看看啊？”
“你？”肖瞳上下打量了項陳柳靈一眼，跟著湊近一些悄聲問道：“你確信？你忘了你在海邊兒發現屍體時又暈又吐嚇得沒了半條命的事兒了？”
呃……項陳柳靈還真是忘了這茬兒了，咽了口唾沫，低聲嘟噥道：“那，還是肖警官給我介紹介紹就好，嘿嘿。”
肖瞳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兒，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拉著項陳柳靈走過已經裝進了屍袋的屍體，來到埋屍體的地方。
這個坑並不太深，周圍全是亂七八糟的腳印。肖瞳指著坑道：
“屍體麵部被毀，但是從身形、衣著等方麵來看，應該是一名中年女性。身上沒有錢包和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佩帶的首飾也都是些沒有任何特征的地攤貨。
因此，不難看出，是一位來自貧民區的女性。死因初步斷定是窒息死亡，很可能是被人掐死的。具體情況，還要等到屍檢後才能知道。”
項陳柳靈咬著嘴唇，臉色慘白，緊皺著眉頭，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肖瞳所的話上。
“嗯，屍體被毀容了？通常來，應該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吧？或者是不想被人認出死者是誰？又或者隻不過是個意外？
唔，到意外……肖警官，您怎麽忽然這麽大方了？您該不會是誰假扮的吧？”項陳柳靈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著肖瞳，恨不能上手扯一下他的臉皮才好。
這算什麽鬼問題！？肖瞳臉色難看，那臉都能擰出水兒來了，是苦水那種水。掃眼看見布蘭克盯著自己的眼神也頗為怪誕，心中難免有些詫異，暗道：這項家人真是古怪，不把消息給他們，他們不高興。給他們消息了，倒懷疑對方是假的。
越想越氣，肖瞳不耐煩地擺擺手道：“總之，大致的情況就是如此了，你們還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就自己想辦法！”
項陳柳靈看出肖瞳生氣了，腆著臉笑道：“嘿嘿，那個，別生氣啊，我們啊，主要是剛才被人擺了一道。有人冒充你在路上攔截我們！所以，我們現在才會心生懷疑。”
一聽這話，肖瞳搓著下巴上的胡茬皺起眉頭來回掃視著項陳柳靈和布蘭克，確信兩人不是在消遣他，好奇地問道：
“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大膽？不是，他攔截你們做什麽呢？你們怎麽發現他是假扮的？”
“不是我瞧不起您啊，那個變態您是真別去招惹。他就是看我不順眼，要跟我作對罷了。
哦，您以後也心點兒，萬一要是碰見一個跟我或者布蘭克一模一樣的人，又行為舉止異常，您最好多個心眼兒。
要怎麽發現的嘛，就是因為瞄見您在警車裏，所以才覺得不對勁的。唉，總之，剛才我真無意冒犯啊。而且，非常感謝肖警官呢！”項陳柳靈嘿嘿笑道。
肖瞳撇了下嘴，似是而非地哼哼了兩聲，隨即又衝他們擺擺手，一副趕鴨子的模樣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別再在這裏耗著了，妨礙警察辦公！”
項陳柳靈笑著點頭道謝，和布蘭克一起離開了現場。
肖瞳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鬧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想要把發現屍體的事情告訴他們。難道是我對他們有所期望？也許這個項家的丫頭真的與之前的項家人不同呢？
使勁兒撓了撓頭皮，肖瞳自嘲地笑著搖搖頭，又返身回去處理現場事務去了。
“姐，咱們還是去鯊魚角嗎？”
“去，來都來了，幹嘛不去？不過，你不覺得今這事兒有點兒巧嗎？
根據肖警官剛才所，那具屍體應該還沒怎麽腐爛，也就是，死亡的時間還不長，否則也不可能通過脖頸上的痕跡來判斷是否被掐死的。
也就是，屍體很可能也是最近幾才被埋下的。而且，從穿著什麽的來看，是個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按理也沒有什麽理由擔心被人認出吧？為什麽要弄花她的臉呢？
你，會不會是因為爭鬥的時候砸到了臉？身上什麽值錢的都沒有，看起來像是搶劫殺人，可是搶劫殺人不是大多用刀的嗎？那樣才有威脅感嘛。
而且，搶劫犯通常是男的吧？他們能一眼分辨出首飾的真假嗎？如果不能，為什麽不把她的首飾拿走？
這樣看來，就有兩個可能。如果凶手是認識這個死者的，那就一定知道她的經濟狀況，而且有可能是因為彼此有什麽過節，尋仇殺人。
要是這樣的話，出於仇恨和報複心理，倒也能夠解釋為什麽會毀掉她的臉了。。
另一種可能，搶劫殺人，死者激烈反抗，搶劫的是個新手，慌張之下拿了值錢的東西就跑了。誒，不對，要是這樣的話，怎麽會掩埋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