８６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他的反常引起了梁秋婉的注意，她向對麵看去，搜尋了一下，什麽也沒看到，正要問他，猛然看到站起來的楚煜。
蕭然然她可以無視，可是楚煜她不會忘，甚至在他出現在人群裏的時候，就能一眼看到。
她雙手緊握，極不自在。
憑什麽蕭然然就可以在他麵前語笑焉然，而她卻被嫌棄。
明明她長的也不差，愛他也不比蕭然然少，她為他做什麽都可以，他為什麽看不到她。
洶湧的不甘和恨意湧上來，撐得她胸口疼。
洛冰言看向梁秋婉的時候，那眼底的恨意被他一一捕捉，他忙低下頭，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他們是來買禮服的，看來，也是參加那一次的酒會麽？到時候，豈不是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看來，他們也是要參加一個星期之後的酒會。”
梁秋婉控製了一下表情，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洛冰言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至於二人有沒有達成共識，不好說，不好說。
關於豔壓蕭然然，她有絕對的信心。
蕭然然的長相，偏成熟，而她，想成熟時成熟，想甜美時甜美，想清純時清純，可塑性強，她不信男人都會那麽沒眼光。
她也相信，等到那天，她一定能讓楚煜看到她不一樣的一麵，至少，她要讓全場的人知道，她才是最發光的那一個，她會讓他後悔。
她一定要讓他知道，她才是他最值得愛的，那個蕭然然，不值得。
吃完飯，二人各懷心事，原來梁秋婉想要和洛冰言在一起的，可看到他開了兩個房間，她也沒再說什麽。
洛冰言坐在屋裏的沙發上，腳放在另一個沙發上，默默抽著煙，看著手機屏幕上黑乎乎的一片。
不知過去了多久，洛冰言困了，煙灰鋼裏的煙蒂有四五個，手機上的仍是黑黑的一片。
這是蕭然然住所的攝像頭，已經十點半了，她還沒下班。
經曆了一番掙紮，洛冰言又給她拔過去，叫她然然？他叫不出口，那甜膩的音調，他說不出口。
還沒想好，蕭然然很快接了。
“楊天賜，你幹嘛。”
“幹嘛？你現在在哪，怎麽不回去？”
“多管閑事，我加班呢。你有事沒？”
洛冰言想了想，說，“有事。”
“什麽事？”
“秦洛家的門，我找不到鑰匙。”
“我不管，我又不是你什麽人。”她停了一會，音量明顯降了一些，“沒錢了嗎？我給你發一點，你自己找個地方住。”
“你為什麽不回？”
“我加班。”
“我等你。多久都等。”
“算了吧，我今天不會回去，我不想看到你那張臉，不是因為你和秦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秦洛是不會逼我的。”
洛冰言沉默了，心中忽然像被針紮了一下。
不是因為秦洛，也不是因為楊天賜，那就是因為洛冰言了。
是因他自己啊。
“你這麽記仇嗎？這麽恨他？”
電話那頭嗚啦了一下，像是對著傳音筒吹了口氣，他想，應該是她在歎氣。
“你別跟我提他了好嗎？完了，我，算了，掛了吧。”
她很快掛了電話，像是怕他追問什麽。
洛冰言對著手機發呆，他想不通，他不就是把她關進小黑屋裏，找了人強暴她，還未遂嗎。
她也被平安救出去了，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傷害吧？
要不要趁著酒會的時候，跟她和解？
他摸摸口袋，又抽出一根煙，剛放在嘴邊，他記得好像有人和他說過，抽煙不好，他把煙裝回盒裏，起身洗澡。
這時，蕭然然已經躺在休息室睡覺了，這一通電話打過來，蕭然然不禁心力交悴。
她明明已經忘記了，很少再做那樣的噩夢了，偏偏那幾個人撞出來，偏偏他又打電話，提什麽洛冰言。
她躲進被子底下，頭蒙在枕頭下麵。
楚煜拿開枕頭，在床邊坐下。“怎麽了？”
“是楊天賜，我真的怕，萬一他就是洛冰言怎麽辦，楚煜，我越來越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或許，秦洛和楊天賜還沒有發現，他們還有一個人格。”
她明顯有些慌亂，楚煜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鎮定，“看著我的眼睛，我說過，隻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相信我，好嗎。”
蕭然然看向她，他總是有能力讓她安心。
“楚煜，你肯定不能理解，為什麽我會那麽怕他，你不知道，他是魔鬼，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沒有心，沒有人性，楚煜。”
“我知道，你要相信，邪不壓正，知道嗎？”
蕭然然點頭，“你在，我很安心。”
“睡吧。”
他把枕頭放好，讓蕭然然睡上去，等到蕭然然睡著，他才關燈。
楚煜也不能理解，那次她明明說了沒什麽事，為什麽還會這麽害怕。或許，因為她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麽傷害，所以才會在遇到一點事的時候，繃不住了。
她是女孩，不管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心理陰影的吧。
他找了一條毯子，躺在沙發上，剛要睡著，就聽到蕭然然的聲音。
他連忙爬起來，朝休息室走。
蕭然然還在睡著，手緊緊的揪著被子，壓在胸口上，眉心緊擰，不停的囈語，“不要，救我，楚煜，不，放過我，洛冰言，我不會放過你，不會，好難受，好難受。”
楚煜不解，劍眉微蹙，看來，那一次，洛冰言一定用了讓她不敢說的辦法傷害她。
他伸出食指，在她眉心上輕撫，“然然，我在，我在。”
他的聲音，仿佛一劑良藥，沒過多久，蕭然然便不再緊張了。
“楚煜。”
楚煜低頭，“睡吧，我會陪著你的。”
蕭然然睡了，看似睡得很安穩，隻要他一走開，過不了多久，她又會緊張的囈語。
楚煜歎氣，看來這一夜他是別想安穩了。索性在她身側躺下。
他就這麽睡在床邊，好在，蕭然然沒再說夢話，他一覺睡到天亮。
蕭然然醒來後，見他睡在身邊，嘴角泛起害羞的笑，她輕手輕腳下床，把被子輕輕搭在他身上。然後踮著腳出去。
楚煜看一眼貓著腰往外走的蕭然然，笑了一下，翻身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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