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勒索
翌日,天空降下飄飄細雨,雨水凝結到半空中陡然變冷,形成一顆一顆細碎的冰珠。
“啊~”站在偌大的降空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西南大地,汽笛鳴著悠揚的號角,滾滾江灘上,朝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砰砰~”
房門被敲響。
“請進。”
“呆子,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門口,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清清穿著拖鞋,一隻手拿著毛巾,頭發濕漉漉地挽成一個高裝發髻。
我搖搖頭:“肯定沒睡好。”
“恩?不舒服嗎?我找經理反映一下。”
“沒有,沒有。”我笑著拉住她,“太舒服了,那床,躺下去能凹出個窩兒來,我從小到大沒有睡過那麽軟的床,沒有在這麽高檔的地方睡過覺,所以肯定睡不著。”
“你貧吧你。”清清不以為然,撇撇嘴,“外麵的2個服務員24小時聽你調遣,你要幹什麽她們就幹什麽,一切聽你吩咐。”
我嘿嘿一笑:“真的是什麽都行?”
“當然什麽都行,五星級酒店服務條例裏就有這一條,誰讓咱錢花夠了呢。哼哼,不過你要是敢亂想,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說著示威性揚揚粉嫩的小拳頭,我急忙告敗:“我怎麽敢多想,一點兒都不想,有你這麽個美人胎子,再漂亮的美女在我麵前都是歪瓜裂棗。”
“真的?”
“千真萬確,沒有比這更真的了。”
“那就好。”
門吱呀一聲拉開,清清轉身走了出去,我忍不住偷笑:“歪瓜裂棗有時候也可以嚐嚐。”
“你說什麽?”小美女霍然轉過頭來,把我嚇了一跳。
“嗯嗯,天氣真好。”
“又來這一套。”清清使勁兒給我一個白眼球兒,“上午的航班我已經安排好了,直飛北京,十點出發,你可以再休息會兒,我想也不用急,反正明天才正式比賽,咱們去晚一點兒,然後逛一逛,再過去。”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可是……”
清清也一愣,忽然笑道:“你是擔心家裏金屋藏嬌的兩個大美女吧。”
我立刻慌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昨晚上出來也沒有給她們打招呼,今天一早肯定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我想的是哪兒樣?”清清饒有興致地挽著頭發,也不走了,直勾勾看著我,讓我有種被看穿的恐懼感。
我頓時啞口無言,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張著嘴喘了兩口粗氣,突然,桌子上,電話嗡嗡亂震。
“你看吧,說曹操曹操到。”我指著電話說,一邊兒麻利拿起手機。
“快說,昨晚上去哪兒了。”聽筒裏語氣不善,“門兒還開著,一晚上沒回來,我和欣姐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昨晚上電話為什麽關機。”
一連串兒的問題把我問蒙了,我這才想起來,昨晚上手機跨省跨的把電池耗光了,直到來到賓館才關機充上。我看了看清清,小丫頭在一旁竊喜不已,一副欠收拾的表情。我定了定神,為了世界和諧,從來不說謊的我決定編一個天大的謊言。
“不準撒謊!”
靠!我大驚,現在的女人怎麽都這麽厲害了。
“那啥,我……我晚上出去吃飯去了。”
“吃飯?吃了一晚上?”
“怎麽會。”我沉住氣道,“吃飯嘛,太累了,不想回來,就找了個地方睡著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吳雨說:“那你現在在哪兒?”
“賓館裏。”我環顧了四周,準確無誤地說。
“你跟誰在一起。”
“現在嗎?”
“廢話!”
我一咬牙:“清清啊。”
“你們剛起床?”
“我是剛起,清清嘛……”我看一眼她濕漉漉的頭發,“她要早一點……”
我最後一個“點”子還沒說完,就聽吧嗒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
“哈哈哈哈~”清清已經樂得前仰後合,半躺在床上,指著我,鬆垮的浴巾將一對小白兔果斷地出賣了。
“別笑了,快收拾收拾,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咱們偉大的首都呢,這麽好的機會你不稀罕我稀罕。”我一邊說一邊給吳雨發著短信,,這種事兒可是大事兒,不能不解釋清楚,否則落下一個生活作風不檢點的問題。
“再陪我膩歪一會兒嘛。”清清突然發起嗲來,無限風情地躺倒在床上,衝我眨眨眼兒,電力十足。
“靠,開無敵是吧。”這丫頭擺明了看我笑話,我可不能讓她得逞,我立刻裝得麵目猙獰道:“你是不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不給你點兒厲害嚐嚐……”
“我就陪你膩歪一會兒。”作勢一撲,清清立刻如同受驚的白兔一蹦老高,尖叫著三下兩下竄出我的房間。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衝房門處豎起食指搖了搖,再按開手機,把編輯好的短息發出去。
摸摸肚皮,咕咕叫,這才想起清清口裏的兩個服務員兒,按一下房鈴,果然進來兩個貌美如花的旗袍姑娘。
“先生有什麽吩咐。”兩人一左一右,論姿色都屬上乘,不過對於我這種一不小心掉進百花叢中的幸運兒,看慣了吳雨清清這個級別的超級美女,再看看她們,就是拿槍逼著我我都不會動歪腦筋。
“我餓了,給我弄一點東西吃,奧對,火兒鍋,辣媳婦的,越快越好。”我舔了舔舌頭,昨晚上兩個人的一頓飯花了上千塊錢,不過一分錢一分貨,那頓火鍋吃地,我是直接把鍋底兒都給喝了出來,就是到現在也回味無窮。
“先生請稍等。”兩人客氣氣關上門,不一會兒,果然,一盆熱滾滾的鍋爐就被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抬進來,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到底好。
“清清,快來了,這頓飯我請客。”隔著房間門兒,我大聲喊道。
上午十點,一趟重慶之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借結束了,用清清的話說,這叫乘興而來乘興而歸,要是玩兒個三五天再走,就沒意思了。想想也對,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沒有什麽好稀奇的,倒不如趁著對著個城市剛剛產生興趣的時候就離開,這樣才會在心裏留下朦朧的美感,下次才會希冀著再有機會光顧,這個道理跟泡妞兒也是一樣。為什麽有的人守著剛過門兒的美嬌妻不泡卻要上QQ聊學生妹子,為什麽小姐一招成二奶那種偷情的感覺就沒有了……我拍拍腦門兒,暈,亂七八糟琢磨些什麽,我又沒幹過我怎麽知道。
偌大的頭等艙裏,坐著三個人,我和清清坐在最前排,最後一排的座位上還有一個人,筆挺的西服領帶,頭戴著大黑墨鏡,皮清頭,耳朵裏塞著耳麥,腰部鼓鼓囊囊,一身打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我也是今早晨才知道,從晚上入住酒店開始一切行程都有人打點了。清清的爸爸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寶貝女人出一絲一毫差錯,清清告訴我說他老爹知道她貿貿然在大雪天開著車跑重慶已經龍顏大怒,背地裏負責清清安保工作的一個保安主管被罵得狗血噴頭,所以自打一到重慶全程都有人服務,換句話說也是全程都有人監視,這架飛機頭等艙就是清清的爸爸給包下來的。至於那輛寶馬車自然也會有人幫忙開回去。
飛機一路跑了兩個小時,墨鏡男表麵上拎著份兒報紙專心致誌,多年搏擊的直覺卻告訴我,他總會在一定頻率的時間段兒內往這個方向瞅兩眼。最能說明問題的卻是保鏢手裏拿著的那份兒報紙,兩個小時,一直是那一頁兒,換都不換。我趁著上洗手間的機會路過瞅了一眼,日期竟然是09年的,回頭得跟清清反映反映,這保鏢當得太不專業了。
中間插了一個人,氣氛當然不怎麽融洽,我也少話,更不敢公開調戲女方了,萬一墨鏡男耳朵上的塞子就是個竊聽器,調戲人家女兒的話被一字不漏地轉播到老爸耳朵裏那還不玩兒完了。倒是清清泰然自若,時不時跟我東扯西繞,開開玩笑打打滑腔,顯然,對這種生活早就司空見慣了。
飛機一路很平穩,清清特意找來一副牌,問我玩兒鬥地主還是夠級英雄,我兩者選其一,淚流滿麵地跟她玩兒了兩個小時的清清牌雙人鬥地主,地主當然變來變去,貌似每一次都是我被鬥。
“三個五帶三,呆子你輸了。哈哈。”
“三個五還能帶三個雜牌兒的?”
“當然了,別耍賴,你沒玩過不等於沒有,來來來,下一局。”
“……”
“兩個三打你兩個二,哈哈,我又贏了!又贏了!”
“……”
22世紀的飛機已經果斷代替了汽車成為第一大交通工具,運費節約,方便快捷,機型小巧適中,非常適合外出竄遠門兒。
穿過黃河沿岸之後,地麵景色顯著發生了變化。坐在高空機上俯瞰北國風光也是別有一番滋味,雪色過後一片銀裝素裹,居高臨下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高騖氣魄。
“尊敬的旅客您好,歡迎乘坐本次班級,本次航班的終點站北京即將到達,飛機將於兩分鍾後降落,請係好安全帶。”
接著是一段冗長的ABCDEFG。
首都,我來了!毛主席,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