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茶能明目
晚上十點。
陳鋒在整理裝備,準備去歐元家的養豬場一探究竟。
耐克鞋,地攤買的,雖然標誌反過來了,但是質量還是不錯的,跑跑跳跳很方便。
網上買的甩棍,也帶著,雖然也沒什麽大作用,但是可以自我麻痹。
煙鬥,放在口袋裏;
戒指,帶在食指上。
“老板,帶我一塊去吧!”
茶壺躺在鍋裏,下麵開著大火,開水燒的咕嘟咕嘟。
“你去能幹嗎呢?難道去現場給我泡茶解乏?再了,萬一真的需要打架,你摔碎怎麽辦?”
陳鋒腦子裏出現一個畫麵:自己用茶壺狠狠的砸在一個入魔的家夥的腦袋上。
對方腦袋開了瓢,茶壺也碎了。
不好吧,劃不來,雖然茶壺沒啥戰鬥力,可賺錢能力還是很強的,光今一下午,歐元就喝了十幾杯茶,一直喝到吐酸水。
用來砸人頭,很奢侈。
“老板,我沒那麽脆弱。”
茶壺抓著鐵鍋邊緣,短腿一陣亂蹬,用力的爬出來,抖了抖渾身的水,然後從一米多高的廚台上,一躍而下。
啪,摔地上了。
茶壺沒事,青石板的地麵,倒是被砸出來一個淺淺的印子。
然後他又拍起來,奔跑著用頭去撞牆。
啪,茶壺沒事,牆又多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我可以把門撞出一個洞!老板你信不信!”茶壺指著大門,認真的問。
“我信!”
陳鋒一把給茶壺抄起來,加滿了開水,捧在手裏出門。
……
歐元家裏的確很有錢,陵江市乃是全省頂級的養殖戶,養豬場整整占據了南屏山半個陽麵,據這還是新承包的,之前在更遠的地方,還有更大型的養豬場,這個山頭主要是飼養三代野豬和家豬的混種。
山在郊區,陳鋒到的時候已經淩晨了,用狗頭戒指製造了一個幻象瞞過了看門人,摸著黑找到他的A-1號豬舍。
所謂的‘豬舍’就是個大倉庫,麵積比整個食心齋都要大得多,裏麵是兩層,第一層,錯落有致的分割成幾個大‘圈’,第二層是飼料間,也可以供工人休息。
幾十頭豬大多都在睡覺,隔著鐵皮牆就能聽到打呼嚕聲,陳鋒躲在鐵皮牆後麵,從牆上的縫隙朝裏麵偷偷瞄,並沒有看到什麽黑氣。
等了一個多時,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倒是陳鋒自己等得有點困了,喝了幾口茶提神,準備再留一會,沒情況就閃人。
剛放下茶壺,一陣狂風毫無來由的平地起,緊跟著就看見一團黑氣,順著這股風,出現在豬舍之中。
剛才還安靜的豬舍,一下子變得無比喧囂,幾乎所有的豬都醒了過來,好像感受到了危險,不安的在豬舍裏跑來跑去,顯得十分的煩躁。
黑氣隨風一飄,飄進了靠著門最近的一間。
“呼呼……”
“嚕嚕嚕!”
“喔喔!”
這間豬舍裏十幾頭大肥豬驚恐萬分,擠在牆角落裏,渾身的肥肉瑟瑟發抖。
一頭大豬竟然人立而起,用兩隻短的前蹄搭在豬舍一米多高的圍牆上,兩條後腿一陣亂蹬,想要逃走。
那黑氣一下子撲了過去,把大豬籠罩在其中。
來也奇怪,被黑氣籠罩住,大豬卻不動了老老實實趴在地上。
黑氣一陣蠕動,三四百斤的大豬就這麽憑空消失不見了。
黑氣又緩緩飄向下一頭豬,如法炮製,沒一會,就有三頭豬消失不見。
難怪歐元會心疼,按照這種速度下去,不到一個月,這整個養豬場的豬恐怕一頭都不會剩下。
不過趴在鐵皮牆後麵偷看的陳鋒卻覺得有點拿不準,黑氣的確是黑氣,但應該不是魔氣。
以前看到的魔氣,都是長條狀的,有的是條,有的是絲兒,按照食心齋筆記記載,再厲害的,也就是一大股一大股而已;
像這種成團的,如果是魔氣……
陳鋒咽了口口水,如果是魔氣,那就是真正的已經產生了自我生命和意識的心魔。
魔頭!
這種存在,即便是熊田這樣的大妖遇到,也必須立刻退避三舍,否則連跑都不一定能跑得掉,也隻有傳中的妖王能夠與之媲美。
在科技不發達的古代,一個魔頭,完全可以輕鬆屠掉一個沒有防備的城市。
可如果要眼前是個魔頭……
哪有魔頭大半夜來偷豬的?
可是,如果不是魔氣,這玩意又是什麽?
黑氣成妖?
霧霾精?焚燒秸稈精?
“老板,茶能明目,你要不要試試?”茶壺很聲的在陳鋒耳邊提醒。
“什麽意思?”陳鋒微微一愣。
“試試看就知道了。”茶壺著,長出一隻手,摘掉茶壺蓋,另外一隻手伸進去,撚了一片茶葉,在陳鋒兩隻眼睛上抹了抹。
頓時,一股清涼感覺透體而入。
“呼……”做完這個動作,茶壺似乎很累,連茶壺嘴都無力的軟了,耷拉下來。
陳鋒再次睜開眼睛。
眼前,還是豬舍,
豬舍中,依舊有一頭大肥豬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可是,它的身上,不再是黑氣。
一頭渾身長著黑色條紋的老虎!
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便將三四百斤的大肥豬吞進肚子!
那老虎吞下大肥豬之後,似乎還不滿足,又跺著四方步,大咧咧的走向下一頭豬。
原來不是黑氣偷豬,而是老虎吃豬。
一頭黑虎妖。
陳鋒衝茶壺做了個後退閃人的手勢,既然不是魔氣,那就不關自己的事。
大老虎吃胖豬,一口一個胖豬,這很合理。
它都吃了四頭豬了,肚子還是癟癟的,這老虎得有多大食量?
要是吃不飽,指不定想嚐嚐人的滋味呢。
歐元你就當為保護國家稀有動物做貢獻了吧。
起來,黑色的大老虎,嘖嘖嘖,還真少見,即便南屏山是著名中原山脈的支脈,可是這年頭,就算是中原山脈深處,大概也見不到真正的野生老虎了。
何況還是黑色的!
拜拜,撒有啦啦。
踮著腳尖朝後腿,剛走出兩步,腳下一聲‘哢嚓’。
踩斷了一根枯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