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陸靳寒最怕的事……
不過夏小希對爺爺講的是深信不疑的,而她回來榕城,也正是因為這個故事,還有受人之托,完整來說,是為了完成爺爺的心願,還有滿足自己的那點子私心。
是呢,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私心。
至於為什麽她聽到的故事和她現在感覺到的不太一樣,她也並不打算深究了,反正,不怎麽重要。
然而夏小希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這點子私心,悔不當初,不過故事開始,誰能想到結局呢,隻要當時不後悔就夠了。
隻是沒想到剛回來就給碰上傳說中的男主角了,真是巧合的不像樣子。唯一讓她顧慮的,這個男主似乎跟故事裏的人設並不太一樣,那麽她的任務……就得有些難度了啊。
之前堅定的念頭此刻冒了出來,夏小希釋然一笑,她還是不該想那麽多的,放下顧慮,便對著陸靳寒眯著眼笑,一派天真甜美,櫻唇輕啟,
“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不過……你就叫陸靳寒呀!我以前做夢經常夢見你的。”
她聲音嬌俏的有幾分刻意,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也沒見到陸靳寒眼裏帶著嘲諷的冷意,自顧自的問到,“你相信緣分嗎?”
陸靳寒臉色寡淡,聲音裏也帶上幾分諷刺,“不信。倒是你,小小年紀,段數這麽低,就想勾引我?”
陸靳寒還是那個陸靳寒,除了夏今惜,哪裏懂得給女人留麵子,何況這人,還是他察覺到了“不懷好意”的女人。
夏小希一愣,心裏頓時多了幾分惱意,這個男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她這張臉不夠有吸引力嗎?對那個夏今惜就那麽柔情款款的……赫然,心思頓住,夏小希惱意又加了幾分,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就控製不住的比上了呢?
心裏是如何不快,有幾分躁意,臉上也將這份不悅表了三分出來,“那啥,雖然你是個男主……呸,是個總裁,但是你這人怎麽這麽說話的?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亂說什麽呢?什麽勾引你啊?”
夏小希說著說著還真惱的眼睛都微紅了起來,“你不信就算了,我反正沒說謊,我就是在夢裏見過你啊,還有那個女人,我還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們啊,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說什麽?”陸靳寒眼神赫然由諷刺變得陰狠,整個人戾氣越發的重。
“我說,我說……你的緣分不是她,你要,你要珍惜眼前的人……”夏小希被嚇的一跳,嘴上結結巴巴,說出來的話怎麽就順著心來了。
“滾!”陸靳寒手指握的死死的,用力到發顫,“剛才的話,要是再讓我聽到第二遍,你信不信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馬上給我滾出去!”
陸靳寒整個人冷的可怕,夏小希也顫巍巍的,她就說了那麽一句話,怎麽就……跟拔了老虎毛毛似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觸了陸靳寒的逆鱗,可不比拔了老虎毛毛更可怕嘛,而夏今惜,不巧了,正是陸靳寒此生為數不多的幾個逆鱗之一。
陸靳寒最忌諱的,幾乎都與夏今惜又關。他這輩子幾乎沒什麽怕的東西,即便有,憑借他的毅力,也能克服。除了夏今惜,也唯獨夏今惜。
他怕她受傷,怕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怕她不原諒他,怕她消失在他的麵前,也怕,這輩子陸靳寒和夏今惜也就隻能這樣了。
說什麽沒有緣分,說他們再不可能……這是陸靳寒最怕的事,明明他自己也清楚的很,他和那個倔強又狠心的女人大概率是走不了一輩子,現在能和她在一塊的時光都是他強行威逼捆綁來的,但他心裏還存著執念,隻要他不放手,他們就還能在一起。
說不定最後一刻,他放手的那一刻,就是他死的那一刻呢,那也值了。
何況,什麽緣分不緣分的,他陸靳寒和夏今惜的緣分,從來不靠緣分天定,他自己就能決定!一開始他們的婚姻,不就是他自己算計得來的嗎?
如果沒有那場算計,他跟夏今惜的人生,怕是早就劃分開了,哪還有如今的愛恨糾葛,剪不斷,理還亂。
仔細想來,他竟然是不後悔的,陸靳寒自私歸自私,然勢在必得的,他總有手段去爭去搶,但這輩子能讓他去爭去搶的,也就隻有一個夏今惜。
所以他聽不得,他聽不得夏小希說的這些話,他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提醒他,他選的路,機會渺茫。
所以你說,他能對夏小希有好臉色看嗎?
“你……你凶什麽啊!我又沒,沒說錯……”夏小希的確是被嚇得不輕,她長這麽大,還沒被這麽凶過呢,不自覺的腳步就離陸靳寒又遠了一步,“本來就是,你是沒看見那個女人那個樣子,恨不得馬上弄死你,要不是我還有護士姐姐,你現在還能醒過來?還能這麽凶我嗎?”
慶幸的是,夏小希還沒被嚇糊塗,一邊說著,心裏有了些盤算,眼下細細看著陸靳寒的每一味表情的變化。
“都跟生死仇人一樣了,你覺得你們還能在一塊嗎?而且這個一開始就算計你的女人……”夏小希試探性的冒出了這樣一句,但察覺出陸靳寒臉色似乎又冷了兩分,覺得可以收斂了,便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當然了,我也隻是替你抱不平而已,也沒有別的意思。都說女人最懂女人了,一個女人要是打定了主意,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不過你要是不聽,就當我胡亂說的吧。”
夏小希也知道見好就收,她也是看了那麽多本言情小說的人,雖然沒有什麽“實戰經驗”,但學學其中的手段還是可以像樣的。
可她理解不了的是,所有的心機手段,在心思沉穩心向堅定的人麵前,無用,何況,她所知道的“故事”,從一開始,人設,情節,感情戲等等……都是被人刻意模糊過的。
但她確實也是,實在算不上精明,到現在也沒看出本質來。
“是麽?”
陸靳寒抬眸,這一次他目光對準了夏小希,沉而犀利,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