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夏寧煙真的被害死了嗎?
何琳達鬆開手,眯了眯眼睛,倒有些和陸靳寒如出一轍的冷漠,“是,世界上是不會有如此像的人。”
到底有多像,何琳達不知道,但是能讓親姐姐都認錯的,怕是將精髓給弄到了吧。
“夏今惜,你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哈哈哈哈哈!”誰知道夏今惜突然笑的瘋狂,眼神猩紅卻又悲涼,“那張臉,那張臉一模一樣,我怎麽可能會看錯!是我的妹妹,她沒有死!”
“真好,她沒有死!”夏今惜又哭又笑,一邊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何琳達的手,眼神懇求,“你幫我找找她,好不好?她不認我,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不認我?何琳達,你,你幫我找找,找到她!”
夏今惜情緒異常的激動。
隻是仿佛一切又陷入了一團迷霧當中,何琳達不發一言,她也做不了什麽保證,現在還能保持冷靜也是她最基本的職業素養發揮了作用。
隻是真的是夏寧煙回來了麽?
那麵前這個女人這麽多年所受的,又算什麽?
……
“何琳達,這份文件……”
陸靳寒皺了皺眉頭,卻發現往常一向冷漠的女秘書臉上第一次出現恍惚的神情,“何琳達?”
“嗯?”終於緩過神,何琳達將總裁手上的文件接了過來,“總裁,您剛剛說什麽?”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能在陸靳寒身邊做事的,還如此長久,那肯定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今天倒是難得了出了個差錯,陸靳寒倒也隻是略微的不滿,“以後別讓走神這種事再出現在你身上第二次。”
何琳達緩了緩心神,她居然也有被擾亂心智的一天,冷了冷神色,才說道,“是,總裁。”
“對了,你安排一下,寧煙……還有她的忌日快到了。”
忌日?!何琳達神色微晃。
“第二次!”陸靳寒見往常精神高度集中秘書今天居然第二次走神,眯了眯眼,聲音略冷,“何琳達,發生什麽事了?”
“總裁,你,”欲言又止,想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沒有,沒有什麽。”
“最後一次機會,要讓我查?嗯?”他看的清楚,說到忌日這兩個字明顯的讓她神色不對!
他這個秘書,一向喜怒不驚,神色不外漏的。
何琳達微微抬著眼簾,看了眼陸靳寒的神色,才說,“陸總,你有沒有想過,夏寧煙真的死……被害了嗎?”
陸靳寒瞳孔微縮,突然狠狠的看向何琳達,“你問這個做什麽?”
那目光同冰冷寒涼的劍一般,嚇得連何琳達這樣的女人都活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今天……”
一五一十。除了夏今惜問她要夏雲初的地址之外,她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其實現在坦白還好,如果陸靳寒查到什麽,那才是真正的連她都不會再信任了。
陸靳寒是誰,一次不忠,一世不用,隻要他心裏給你這個人下了定論,那麽再難以改變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嗬!”陸靳寒坐了下來,抬手就是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下看不到他在迷霧中的眼神,隻聽見聲音,“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和她還私下見麵!何琳達,你跟她,好交情啊?她讓你幹什麽?”
“沒有!總裁,她找我隻是為了想了解夏少爺這幾年的生活狀況,僅此而已。”
陸靳寒沉默了片刻,突然捏住了手上煙,嗓音有些冷,“你說,那個林嫣是真的?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何琳達搖了搖頭,“我並沒有看到,但是看夏小姐那個樣子,大概是真的。”
“剛才?那你現在才說?。”陸靳寒睨了一眼何琳達,將煙一扔隨即起身,罕見的動作有些急迫,“倒是第一次聽你用大概這個詞,沒有精確的消息就敢往我這裏傳,何琳達,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冷漠,透著寒意。
何琳達看著走出手了的背影,頭一次有些懊惱,這是她第一次在工作上出現這樣的情緒!
夏今惜啊夏今惜,你害的!撇了撇嘴,神色倒也隻有懊惱。
夏今惜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陸氏集團下麵轉悠,她總覺得,那個人還會回來,或者運氣好,還能等到何琳達。
可是何琳達沒等來,倒是碰見了他。
夏今惜踱來踱去思緒神遊,哪裏看得到,一下就和那人撞了個滿懷。隻是一看到這張臉,她便收了所有的情緒,轉身便走。
“站住!”
“陸總,對不住了,今天是我有眼無珠,又冒犯了您。”
她又恢複了冷漠,就和平常對著他的一樣。不知怎麽的,陸靳寒突然想起了那個晚上,她在陸司璟背上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嗬,但是這不就是他要的麽?
“冒犯?夏今惜,這麽多年了,怎麽就一點都沒學聰明一點兒呢?”
陸靳寒狠狠的捏著夏今惜的手腕,突然舉了起來,“投懷送抱?欲擒故縱?怎麽,我大哥滿足不了你?專門跑到我公司裏……”
“你閉嘴!”夏今惜本是低著頭,不知道是被那幾個字戳到了心眼上,突然抬頭,眉目帶著恨意,“你不許那麽說他!”
陸司璟啊,是那麽幹淨而溫暖的一個人!
“他是那麽好的一個人,你憑什麽這麽說他?還是你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想的和你一樣肮髒!”
這是頭一次,五年來頭一次,夏今惜為了一個人和他針鋒相對。以往受的折磨屈辱,她哪怕斷了傲骨,跪下來求他,都不敢這麽和他頂嘴!
“論肮髒?夏今惜,這世上有誰比你更髒?”成功的看著夏今惜氣得嘴唇發抖,紅了眼眶,他心裏的那點深深隱藏的澀感才被快感壓了下去,“怎麽?有人護著你,長本事了?”
陸靳寒冷漠的勾了勾唇,“我說過,隻要你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放過你,你怎麽就這麽賤呢!”
“在我麵前這麽維護他?夏今惜,你玩的是哪一出?”他的手緩緩用力,餘光忽而看到她手上的疤,有新傷也有舊傷,他甩了開手狠狠的捏住女人的下巴。
她手上有疤,臉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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