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看那一邊,還有條小瀑布啊,在下又才思如泉湧了。”蘇塵手指向院落北端的一道小瀑布和一座假山。
他氣沉丹田,張口就高唱,“大河向東流啊,天上星星參北鬥啊!!”
“咳咳,大人別唱了,前麵就到了,此處不能大聲喧嘩,若你真才思泉湧,大可放到待會的宴會上與貴妃娘娘和諸多雅士分享。”女書童頓時就滿臉的焦急,幹咳兩聲,連忙小聲的打斷了蘇塵。
蘇塵聽後點頭微微一笑,隻好作罷,隨即在女書童的帶領下來到了閣樓。
閣樓內外,珠簾逶迤傾瀉,一陣微風輕拂便叮鈴作響。
珠簾後的是間大廳,廳中此時已然來了不少了文人雅士,朝廷要員,那些文人雅士大多都是有背景之人,不是什麽要員子女,就是什麽皇親國戚的。
他們皆各自坐在蒲團上,相談甚歡,蘇塵撥開珠簾,大闊步的走入了其中。
蘇塵一出現,大廳中眾人的目光便都通通掃了過來,目光聚焦下,什麽樣的表情或是神色都盡數映在了蘇塵的眼中。
“哦,原來是蘇大人親自大駕光臨啊!”
“蘇大人這邊請,這邊請。”
“喂,你這人腦子有毛病啊,不知蘇大人已答對了淑貴妃娘娘布下的兩道難題麽?蘇大人現在可是座上賓呢!”
“就是啊,人家蘇大人一來,起點便比我們都要高上一些呢!”
眾人見了蘇塵紛紛說道,有想要高攀的阿諛奉承,也有納蘭焉德這一邊勢力的在故意興風作浪。
“看諸位方才聊得如此盡興,我蘇某也就不打擾諸位了,你們繼續,繼續。”
蘇塵微微眯眼笑了笑,直接邁著大闊步,大搖大擺的走上了距離大廳最前方首座的位置。
他到了黃花梨木玫瑰椅前毫不猶豫的便坐下了,坐下之後更是二話不說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不會吧,這家夥未免也太過狂妄了一點,居然直接坐上了貴妃娘娘的寶座!”
“就是,真是好生的不要臉啊!”
“哼,你們說什麽?人家有狂妄的資本,而你們呢?有什麽?徒有張嫉妒的嘴臉罷了!”
大廳內又嘰嘰喳喳吵雜成了一片,蘇塵修煉了《神感真經》自然不可能聽不到,但他此時卻一臉的淡然,仿佛什麽事都沒有一樣。
“貴妃娘娘,駕到!”一道年輕而尖細的聲音響起。
大廳眾人聽聞了這一聲後,都紛紛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停止了各種爭論。
甚至有人開始屏息斂聲,繃緊了神經,隻為一睹淑貴妃的盛世美顏。
在王朝之中,據說隻有新賜封的酥美人才能比得過淑貴妃。
而隨著前些日酥美人的出現,原本最受寵的淑貴妃也同其他的後宮嬪妃一樣被冷落而失寵了。
那一聲落下之後,蘇塵首座的右側雕花闌珊屏風後,有一絕世盛顏的女子腳下步步生蓮緩緩走出。
淑貴妃一出場便瞬間驚豔四座,全場一片寂靜,眾人皆沉浸在了貴妃的盛世容顏之中,甚至有無恥之徒不知腦海中在幻想著什麽,褻瀆般又無恥的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蘇塵一轉身看去,果真是驚豔四座的絕世容顏啊!
淑貴妃蛾眉螓首,風鬟霧鬢,不但綽約多姿而且環肥燕瘦,柳眉星目宛若盈盈秋水,美眸之中透露出一絲的嫵媚,於百媚千嬌之中卻又不失一絲成熟與穩重,正值風華正茂卻好似看破世間一切紅塵般。
淑貴妃朱唇秀麵,杏臉桃腮,冰肌玉骨又娉婷嫋娜,軟玉溫香的感覺中又令人發覺千嬌百媚,仙姿玉貌不但天香國色,而且令人一見便永遠無法忘掉這盛世美顏。
“你便是蘇大人吧?本宮聽說你學識過人,又自詡無人可敵,特地親自前來一睹大人的絕世才華!”
淑貴妃持一玫瑰麵蒲扇猶如琵琶半遮麵,嫣然一笑大方的道。
她一出來便見蘇塵竟然狂妄到占了她的首座,盛世美顏上迅速掠過一絲驚愕,但一閃而逝,並不在意。
蘇塵親自見了這淑貴妃,目光也險些有點控製不住的無法移開,心想,這不虧是皇帝從前最寵愛的貴妃啊,跟我家語嫣姑娘簡直有的一拚啊!
“貴妃娘娘所言極是,我既然敢自詡無人可敵,就說明蘇某誠寂寥也啊!”蘇塵點頭報以淑貴妃微微一笑,望著淑貴妃一臉嫣然的緩緩入了下方右側的寶座。
“什麽?貴妃娘娘竟然向這家夥妥協?”
“不該啊,我的貴妃娘娘啊,此人乃是無恥之徒,如此不懂禮儀之道,您怎能妥協他呢?”
有人見了當即就驚呼出聲,感覺好像是自己麵臨如此情況一般難堪。
淑貴妃聽到了,卻是望了一眼恭敬挺拔立於身後的一男一女書童微微傾顏一笑,花容上沒有絲毫的起怒。
蘇塵見了也樂得開心,他正是需要這樣,隻有這樣方才能奠定他的淫威,讓你們都乖乖立於我的麾下!
“蘇大人真是好生狂妄啊,就連貴妃娘娘都不放在眼裏!”
卷珠簾之外陡然傳進了一道朗聲,引得眾人都紛紛好奇的將目光由淑貴妃身上移開,轉移到珠簾外。
緊接著,兩條英俊的身影便邁步撩起了珠簾緩緩入內。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著名的兩大才子,王遜,王侍郎大人,以及才識無雙的張公子!
王遜立於張公子的身後,此前說話的正是張公子!
“喲,原來是張公子,久仰大名,別來無恙啊!”
蘇塵見了張公子,沒有顯得傲慢,但仍舊坐在黃花梨木玫瑰椅上翹著二郎腿。
此人蘇塵認識,名叫張束羽,其父親乃是在他的父親幫助下這才晉升到二品要員的位置的。
隻是這人的父親一晉升便見利忘義,對曾經施予極大幫助的蘇家恩將仇報,這張束羽更是曾經對他百般譏諷嘲笑。
隻不過此人恐怕沒能想到他蘇塵竟然還有能翻身的這一天吧!
“哼,別得意,就讓在下送給蘇大人一首詩吧,免得你以後遭人譏笑都不知是為何!”
張束羽見蘇塵變化如此之大,麵對他的話竟然毫不氣色也是有一絲的震驚,隨即冷哼道。
“嗯?難道張公子與蘇大人是至交嗎?為何一上來身為詩王的張公子便要贈蘇塵一首詩?”
“這倒也不奇怪,張公子三歲識字,五歲便可湧頌詩文,九歲便可親自作詩作詞,年少便被人封為詩王。”
兩人的見麵當即就引起了一定的轟動。
“切,我蘇塵一歲便可識字,三歲便可作詞吟詩,五歲便可與河朔群雄爭鋒,七歲便可自恃滿腹才華橫行天下,九歲便不屑於萬物,縱使一草一木一石均可作詩,人送外號詩仙,綽號乃稱獨孤求敗!”
蘇塵聽了立即不屑的道,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冷笑,令下方側旁的淑貴妃聽了都忍不住陡然一笑。
蘇塵此話一出,當即全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甚至有人都被他說的一頭黑線,臉上甚至都掛著有些替他尷尬的神色。
還特麽一歲就識字,你怎麽不去上天呢?
還特麽什麽三歲就可吟詩作詞,九歲就草木樹石都可為詩,被稱為詩仙,還特麽的獨孤求敗?
這簡直不就是在大堂之上,貴妃之前,跟我們瞎扯淡麽?
當即許多的人露出了滿臉鄙夷的神色望著蘇塵,根本就無言以對。
見過能吹牛的,也沒見過這麽能吹的,這牛特麽的都快要被吹上天了啊!
而且,當年你難道不是蘇家著名的廢柴公子麽?
而張束羽聽完蘇塵的話更是忍俊不禁,搖頭一笑,戲謔的望著蘇塵,“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該送給蘇大人一句話了!”
“好啊,我就在這洗耳恭聽!”蘇塵也回以微微一笑,目光中同樣回以一抹玩味般的戲謔。
“那你可聽好了!”張束羽手中一抖,赫然就多出了一把折扇,他揮扇一抖,道:“滿招損,謙受益,謙謙公子,當溫潤如玉!”
張束羽此言一出,還不待蘇塵回話底下便響起了一片奉承的鼓掌聲。
“好,真好,不愧是張公子,果然比那狂妄自大的家夥強的多了!”
“張公子才華過人才稱得上詩王這一名號,那詩仙簡直狗屁不是!”
而淑貴妃聽聞了張公子的話後,甚是鍾愛詩詞的她眸間陡然熠熠生輝,目光注視著張束羽的同時又陡然掃了蘇塵一眼。
蘇塵見淑貴妃掃了他一眼,擋酒回以一道紳士的微笑,道:“既然張公子都不吝才學賜我一詩了,那我蘇塵自然也不可能如此吝嗇,同樣便回以張公子一首詩吧!”
“什麽,就憑你也要賜給張公子一首詩?真是看得起自己的才學。”
“哼,別待會出來的是一些難以入耳的東西,導致你自己都難以對的起自己先前說過的話!”
眾人一聽,蘇塵也要回以張束羽一首詩,支持張束羽一派的人立即就冷嘲熱諷了起來。
“既然蘇大人也要贈我一詩,那好,在下洗耳恭聽!”張束羽微微一笑,眼神中盡帶不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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