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最後的任務(18)
安景軒自己的心情也很亂。
他當然聽清楚了江欣月的質問,他本該直接否定的,但他下意識就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他也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唐旭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從一開始他就莫名其妙對唐旭有一股濃烈的敵意,這很不對勁兒。
想著想著,安景軒把著歸結為了第六感。
可能是因為他第六感看人比較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唐旭不是個好人。
江欣月心中的驚嚇褪去後,又看著他問了一句“你真的對曲泠鳶和唐旭他們兩個在一起沒什麽想法嗎?”
如果真的沒什麽想法,為什麽今天會那麽明顯的散發出敵意…
安景軒點點頭“我還能有什麽想法?”
車速開的比較快,安景軒急著把江欣月送回宿舍。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他想早一點回家找曲泠鳶。
至於為什麽想找曲泠鳶,想做點什麽,想說點什麽,他都不清楚。
很快就到了江欣月的宿舍樓下,他下車給江欣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她走上樓,就匆忙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時,曲泠鳶已經在家裏了,甚至已經洗過了澡。
和每天晚上一樣,常悅拿了一杯奶,讓安景軒上樓送進曲泠鳶的臥室。
唯一的區別就是,今天的是酸奶。
“你們晚上吃了不少吧,酸奶能助消化。”常悅不由分說的把杯子塞給安景軒,自己就回了臥室。
保姆王姨晚上是不在曲家的,她也有上下班時間,所以跑腿的活兒都交給了安景軒。
這也是常悅和曲誌安商量過後故意安排的。
算是讓兄妹兩個人拉近一下關係吧。
畢竟最初這對兒父母是想讓曲泠鳶和安景軒在一起的。
雖然現在沒有了這個想法,卻依然沒有廢掉這個送奶的習慣。
安景軒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門進了曲泠鳶的屋子,把她嚇了一跳。
她剛洗完澡,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肩頭,未施粉黛的臉依然那麽白皙水嫩,櫻色的唇在燈光下泛著柔軟的光澤。
畢竟還算是少女,圓潤的肩頭,光滑的膝蓋,這種關節處都透著淡淡的粉色,整個人都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
屋內隻開了一盞床頭台燈,燈光是溫暖的橙色,好像給曲泠鳶半邊身子都裹了一層蜂蜜糖漿,甜的不行。
“今天是酸奶。”安景軒修長的手指托著透明水杯,怎麽看都很賞心悅目。
曲泠鳶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水杯,把杯子裏流動性不算高的酸奶一飲而盡,又塞回了他手裏。
“正好你直接帶出去吧。”她一手拽著胸前的浴巾,臉上笑容甜暖。
這次安景軒也沒說她什麽要注意男女有別,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曲泠鳶身材真的很好,他居高臨下的,一低頭就能看到她浴巾遮不住的白嫩肌膚。
剛喝過酸奶,她嘴邊還濡濕著一點白色,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個饑餓的夢魔在誘惑獵物。
麵對江欣月,安景軒都沒這麽浮想聯翩過。
安景軒這一看,就看了老半天。
曲泠鳶歪著頭看他,一臉不解“還有事兒嗎?”
安景軒躊躇了一下,幹脆放下水杯坐到了她床邊“你…你真的喜歡唐旭嗎?”
看到這個樣子,大概是要聊很久了。
曲泠鳶沒有急著回答他,先去浴室裏拿了一條毛巾,才走出來,和他挨在一起坐著。
“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第一個男朋友,肯定是有好感的吧,喜歡這種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以後應該會越來越多吧。”曲泠鳶用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
兩個人挨著坐的很近,安景軒還能聞到她身上飄過來的沐浴露香味,讓人心神不寧。
“江應為他是第一個男朋友,你才這麽想的嗎?”安景軒認真的盯著她,“你如果這麽說的話,那個人是個不錯的男人都可以?”
曲泠鳶一怔,抿唇思考著“可能…好像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說完,她釋然的笑了笑“不過嘛,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人能和自己初戀結婚呢?我也沒打算就能和他走到最後,戀愛也是需要經驗的。”
安景軒皺眉說“我和江欣月就是初戀。”
曲泠鳶停下了擦拭頭發的手,比他還要認真的問“你真的覺得你們兩個能走到最後嗎?”
安景軒顯然沒想到她會問到這個問題,睫毛忽閃著,好像很不理解“為什麽不能?我們現在什麽都準備好了,隻差我見她爸媽了。”
他語氣非常篤定,好像下一秒就能結婚生子了一樣。
曲泠鳶笑著搖搖頭“隻要有一點差的,那就不是確定。”
她這話說的老練,讓安景軒有種自家妹妹比自己還要成熟的感覺。
下一秒,安景軒氣氛的敲了一下她的腦殼“你個小屁孩,在哪裝什麽呢?你這是在教育我嗎?”
曲泠鳶撅著嘴,生氣的把毛巾扔到了他懷裏“你幹嘛敲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安景軒認命的拿起毛巾,親自上手給曲泠鳶擦頭發。
他動作很輕,手指撩過發絲,讓曲泠鳶感到了一絲戰栗。
兩個人暫時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安景軒突然開口“如果唐旭…並不如你心裏想的那麽好呢?”
他語氣好像有點沉重。
曲泠鳶不解,想歪頭看他,但頭發在他手裏,又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僵硬的說“這是什麽意思?你語氣聽上去不太好啊?唐旭怎麽了?”
安景軒抿唇,還是決定先隱瞞一下“我隻是做一個假設,萬一你的男人緣就是那麽不好呢?畢竟相親的前兩個都是那副德行…”
他一說假設,曲泠鳶好像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
她淡淡的開口“我真的會運氣這麽差嗎?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還挺喜歡他的,今天出去玩,看他人還挺好的啊,你就是想太多了。”
安景軒不肯定也不否認,隻是表達著自己的看法“我畢竟是個男人,我比你更懂男人。他家庭條件也很好,誰知道私底下會是什麽德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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