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伊芙·艾伯特(6)
“那你想怎麽辦?”洛加爾對這個小姑娘感到頭疼,“不告訴他們,你去哪?不掛水醫院可不提供住宿。”
“我不知道…”焦慮湊上了眉梢,曲泠鳶略帶哀求的看著洛加爾,“要是讓我父母知道了…他們會瘋掉的!”
眼看她眼淚又要掉出眼眶,洛加爾連忙拽出一張紙巾。
“好了好了…他們會允許你住在朋友家嗎?要不先去我家住幾天…”
他實在太無奈了。
姐姐家剛出生的小幼崽都沒有這麽愛哭。這小姑娘簡直就是水娃娃,她明明成年了吧!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曲泠鳶憋回了眼淚,眼神帶光“謝謝多蒂老師!我這就給爸媽打電話!”
洛加爾從成年起就搬出了多蒂家,自己住在外麵。
在他眼裏曲泠鳶就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完全沒有被當做一個成年雌性獸人,也絲毫不具備危險性。
如此放鬆警惕的洛加爾,讓曲泠鳶順利獲得了他家的暫時居住權。
小獸人現在手腳都不能動,洛加爾把她帶回家才發現自己要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
洛加爾看著躺在床上被繃帶裹得像個粽子的小獸人,滿臉茫然。
怎麽辦?他自己打傷的,跪著也得伺候完。
一早,洛加爾還要去賭石學院上課,每天他都隻有一節課,不能遲到。
想起隔壁屋子的病號,他無奈的去廚房做了早餐。
“起床吃飯了,我要走了。”他把曲泠鳶從床上扶起來,後者還困得睡眼惺忪。
好早
曲泠鳶從來都不知道她這樣認床,昨晚睡的非常不安穩,早上又睜不開眼睛。
身上的痛感還沒有消退,她朦朧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隻白皙的手和被舉到麵前的湯勺。
“張嘴。”洛加爾滿臉都是別扭,完全是拿喂幼仔的方式喂她。
曲泠鳶聽話的含住湯勺,把一口粥吞進腹中,緩慢的閉上了眼睛,軟軟的向一旁倒去。
“這這粥有毒呼呼呼”
洛加爾舉著湯勺“”
你想睡就直說!
他憋著火氣,卻不能對病人發,默默的把睡著的曲泠鳶擺正,沉著臉來到學校。
進門,他就遇上了筆直站在門口的克蕾絲。
克蕾絲小步向他跑來,輕聲問“洛加爾,昨天那個孩子還好嗎?”
不提她還好,一提起她,洛加爾就覺得來脾氣。
“還活著!”他眉頭壓低,語氣很差,像即將爆發的火山。
克蕾絲被凶的摸不著頭腦,怔怔地站在原地,低頭打量自己。
是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嗎?他為什麽會生氣?
最可憐的還是那些參加搏鬥課的雄性獸人,被多蒂老師虐的死去活來。
回家之前,洛加爾也差不多把火氣消散殆盡了,又恢複了往日的和顏悅色。
曲泠鳶的胳膊還是疼,但可以動,他就再也不肯喂她吃飯。
“我什麽時候能好啊”曲泠鳶垂著淚,忍痛吃掉食物。
雖然住在洛加爾家令人興奮,但身體殘缺真是太難熬了。
“賭石盛會之前就能好,放心吧。”洛加爾難得認真回答她一個問題,順手把藥片塞過去。
“賭石盛會是什麽時候?”曲泠鳶抬頭,吃藥的手一微微滯。
伊芙很少出門,艾伯特家的人也很少會跟她講常識,導致這孩子成年了還什麽都不知道。
洛加爾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她“一周後”
他低著頭收拾碗筷,半長的頭發垂下遮住一隻眼睛,目光柔和。
曲泠鳶動了動隱隱作痛的手臂,仰天長嘯。
啊真是又痛苦又甜蜜的日子。
雖然她也不指望著從賭石學院學到什麽,但才開學她就缺勤了這麽久,讓老師們都很惋惜。
好歹也是入學成績第一的孩子,老師們可是抱著很大希望的。
閑著無聊,曲泠鳶就叫伊陵給她科普了一下賭石盛會是什麽。
“賭石盛會,是賭石學院舉辦的活動,對全城人開放,一般新生隻會圍觀不會參加,因為還沒學到什麽東西。”伊陵翻著這個世界的資料,語速很慢,他怕曲泠鳶摔到了腦袋聽不懂人話。
靠在軟墊上,曲泠鳶若有所思。
新生一般不參加?
嘿嘿…
————
“感謝多蒂老師的收留!”曲泠鳶臨走前對著洛加爾告別。
恢複了健康,她跳的像隻小袋鼠。
洛加爾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小祖宗送走,看著她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賭石盛會和想象中的一樣盛大。
這次活動在學院內舉行,依然用到了那個入學考試的廣場。
全程人都能可以參加的活動,一年級的新生和沒有成年的小獸人們都在廣場內逛來逛去。
有胸牌的人才能買原石毛料,胸牌在報名後獲得,他們沒有報名,隻能四處觀看。
曲泠鳶那張臉依然顯眼得很,一個看起來沒有成年的小獸人,胸前居然掛著參與牌。
“喲,說你自不量力,你還非要落實了唄?”
那日推曲泠鳶進搏鬥場的女孩安娜仰著頭,走到她麵前。
洛加爾跟著克蕾絲拿了胸牌後,就見到這一幕。
他沉著臉走過去,擋在了曲泠鳶前麵,對安娜問到“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紅著臉,睜大了眼睛“我…我叫安娜?諾蘭。”
洛加爾不太友好的笑了“安娜?諾蘭對吧,在校園內詆毀同學人格,扣學術成績五分。”
安娜沒想到居然是懲罰。
一年級畢業時的學術成績關係著她能不能升入二年級,如何才開學沒多久,她還沒有加過分,居然變成了負數!
賭石學院有規定,一旦分數出現過負分,那今年就絕不可能讓她升入二年級。
不管安娜臉色如何慘白,洛加爾冷著臉帶和克蕾絲離開現場。
伊芙好歹也是他伺候過的小祖宗,怎麽能這樣被人欺負?
曲泠鳶一臉同情的看著安娜,笑容天真爛漫“諾蘭姐姐努力加分吧,我去賭石了!”
一離開諾蘭的視線,她就忍不住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蹲下身子去摸地上的毛料,用此動作來掩蓋住幸災樂禍。
“啊!”她突然小聲驚呼了一下。
細蚊一般的聲音沒有在人群中引起注意。
曲泠鳶仔細的撫摸過身前的石頭堆,心下震驚。
她剛剛居然摸到了一塊有些熾熱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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