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楓園的人並不多,所以管家也沒多問,直接開了門。
然而就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女人直接衝了進來,繞過他就直衝衝的往裏走。
管家反應過來,連忙回身阻攔,“哎你找誰——”
可那女人已經直接走進了客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地毯上看書的霍雨眠,頓時一陣冷笑,幾個箭步就衝上前,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就是害我媽媽被抓走的女人對吧?”
霍雨眠在她走進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此刻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的看著她,有些莫名其妙。
眼前的女人看著也才十八九歲的年紀,隻不過麵容看起來並不像是完全的X國人,反而像是混血兒,此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憤怒的氣息,一臉陰冷的瞪著她。
可是自己並不認識自己這個女人啊……
她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一時間,無數疑問浮上腦海,她慢了半拍,才撐著身子從地毯上站起來,疑惑的問她,“你是誰?”
那女人滿眼都是不耐煩,皺著眉反嗆她。
“我在問你話呢!”
明顯不客氣的樣子,讓霍雨眠下意識的蹙起眉頭,語氣也不悅了起來,“你上來就直接質問,我哪裏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
那女人立即憤怒的要上前拉扯她,管家這時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眼疾手快的就往後拉了一下霍雨眠,隨即快速開口阻止。
“沁心小姐,你冷靜一下!”
沁心?
霍雨眠更加不解,掃了一眼對麵神情憤怒的女人,緊接著看向管家。
“劉叔,這是怎麽回事?你認識她?”
管家連忙點點頭,沉聲答道,“是的,這位是墨沁心小姐,是墨總的表妹,原本一直在國外讀書,不過因為……因為靖珊女士出了事,所以就回來了。”
墨封訣的表妹?所以這是墨靖珊的女兒?
霍雨眠頓時有些就驚訝,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墨沁心來,仔細一看,確實發現她的眉眼處和墨靖珊有些像。
可接著,她更加不解,為什麽墨沁心會找到這裏來?
墨靖珊出事?她怎麽了?
思及此,她微蹙著眉問管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墨封訣的姑姑出什麽事了?”
管家頓時有些為難,這件事墨封訣吩咐過他,不能告訴少夫人,可現在的情況,明顯就要紙包不住火了啊……
就在他斟酌著的時候,墨沁心氣急敗壞的上前一步,怒瞪著霍雨眠。
“你少裝模作樣了!你會不知道?都是因為你,我媽才會被關進去的!你現在心裏該不會偷著樂呢吧?我表哥這麽護著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霍雨眠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再說什麽。
“我怎麽了?我什麽都沒做啊。”
“你還敢說你什麽都沒做?!”見她否認,墨沁心氣不打一處來,聲音再度拔高,怒斥她。
“你還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哄得我表哥對你百依百順的,真以為自己能耐了是吧!你現在跟我在這裝什麽裝?要不是為了替你出頭,我表哥又怎麽會六親不認的把我媽抓進警察局裏去!”
霍雨眠聞言頓時震驚,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墨封訣為了替她出頭?那也就是說,她昨天經曆的那一切,都是墨靖珊在背後設計的?
原來那些人,都是墨靖珊找來的,她這樣做是為了徹底毀了自己!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為之一震,驚訝之餘,憤怒在心底油然而生。
“你發什麽呆?故意憋著不說話是吧?你以為有我表哥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再怎樣都改不了你低賤的事實,依我看,就是你在我表格身邊吹耳邊風吧,所以他才會做的這麽絕!竟然把自己的親姑姑送進去!你就不怕你這樣做會讓別人戳我哥的脊梁骨嗎?!”
管家眼看著已經瞞不住了,不由在心底歎了口氣,看向霍雨眠。
隻見霍雨眠眼底憤怒的火苗消散,隨之而來的是茫然,似乎正呆呆的看著墨沁心的嘴一張一合。
霍雨眠的確有些呆住了,她沒有想到的是,墨封訣竟然知道這一切,並在背後默默做了這麽多!
為了自己,他竟然不惜把自己的親姑姑都一並收拾了……
一瞬間,無數異樣的情緒在心底翻湧,她隻覺得心裏亂成一團,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先處理哪件事了。
見她仍舊不理會自己,墨沁心徹底惱火,緊擰著眉,抬手就拉起她的手臂,用力捏住晃了晃。
“我不管你有多少狐媚的招數,現在,你必須跟我去公司,去找我表哥,讓他立刻就把我媽放出來!如果你不去,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被她拉扯的回過神來,霍雨眠蹙起眉,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臂,卻別她捏得更緊。
“你放開我!”
“想得美!趕緊去找我表哥!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媽平安無事的出現!”
霍雨眠怒上心頭,突然用力,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一雙澄澈的眸子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冷冷的凝視著她。
“我為什麽要去?明明是她要害我在先,難道我還要寬宏大量,放過一個對我充滿惡意,甚至要毀了我一切的人嗎?”
“你說什麽?”
墨沁心沒想到她會反抗,頓時怒到了極點,厲聲嗬斥。
“我說我不會去,墨封訣要怎麽樣做,是他自己的決定,而我,雖然做不了什麽,但也不會傻到輕易原諒一個要害我的人!”
她斬釘截鐵的拒絕,頓時讓墨沁心氣紅了眼睛,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不過管家立即就攔在了兩人中間,四周守衛著的保鏢聽到動靜,也立即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架住了墨沁心。
“你們——你們幹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麽?敢這麽對我,你們是想被墨家掃地出門嗎?!”
墨沁心整個人被鉗製住,震驚的看著四周,聲音尖利的嗬斥。
可卻沒有一個人肯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