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割腕自殺
霍雨眠聽著他的話,眉眼間縈繞上幾許複雜。
這個男人,現在終於肯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了麽……
擔心自己又會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霍雨眠連忙咬了咬唇,再次看向手中的卡。
雖然有些燙手,但也知道以墨封訣的性子,這個卡是還不回去了,隻好先暫時收下。
隻不過若不是到了非常重要的時刻,除非自己解決不了,要不然她是絕對不會動用這張卡的。
“沒什麽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墨封訣點點頭,“好,我去書房,手頭上還有些工作,你有事情直接來書房找我就好。”
霍雨眠點頭轉身準備上樓,兩人正要各做各的,墨封訣的手機卻在安靜的空氣裏突兀的響起。
本沒有在意,可霍雨眠還沒來得及邁上第一級台階,手機裏辛如雪十分焦急的聲音就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封訣,你在哪裏?家裏出事了,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霍雨眠有些驚訝的回頭,墨封訣也蹙起了眉,低沉著聲音詢問。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那頭辛如雪的聲音竟然變得有些哽咽,顯然方寸大亂的樣子。
“是你姐姐……這孩子她……她為了留下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你爺爺外公他們,說什麽也不要去醫院打掉,還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客廳裏非常安靜,辛如雪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入霍雨眠的耳朵裏,不由讓她吃了一驚。
墨傾雪這是要自盡?
墨封訣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剛聽到墨傾雪的名字時,他本不想管這個姐姐的事,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到人命關天的程度,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個蠢女人!
臉色難看的掛斷電話,墨封訣繃著下頷,抿唇看著霍雨眠。
“我要回家一趟,你跟不跟我過去?”
他也隻是問問,畢竟那個家對她的傷害那麽大,若是她不陪著去,他也不會說什麽。
霍雨眠快速思忖了一下,雖然她根本不想在踏入那裏半步,也不想再見到那裏的人,可墨傾雪再怎麽說也是墨封訣的親姐姐。
而且雖然她不喜歡墨傾雪,可這到底是兩條人命,一碼歸一碼,她也不好做到完全不理會。
短暫的猶豫了一瞬,她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
黑色頂級邁巴赫穩穩的停在醫院門口,墨封訣先一步下車,邁著大步走進去。
病房裏,辛如雪和墨建華都在,葉敬媛也守在病床邊,而墨傾雪閉著眼躺在床上,顯然還沒有恢複意識。
辛如雪眼圈還紅紅的,顯然才哭過,見墨封訣進來,連忙迎上前,一副無助的樣子。
“封訣,你可算是來了,你姐姐她可要嚇死我了,你說說我是造了什麽孽,怎麽一個兩個的都讓我這麽不省心啊……”
說著,她眼淚又漫了上來,充盈在眼眶裏。
墨建華也被這連日來的事情鬧得有些糟心,不耐煩的皺起眉,冷聲嗬斥她。
“你也行了,有事沒事就哭,這孩子還好好的,又不是真的出了什麽大事,你哭成這樣,像什麽樣子!”
辛如雪聞言不滿,卻也沒說什麽,怏怏不樂的撇開頭,視線正好落在霍雨眠的身上,臉頓時拉了下來。
“你怎麽搞得?怎麽把她也帶來了?”
墨封訣淡淡掃了母親一眼,不答反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做出割腕這樣的舉動來?”
墨傾雪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一向高傲自負,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用自殺威脅人這種事情,他還真想不到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聽見他問,辛如雪不得不先收回不悅的視線,轉頭又傷心的開口。
“還不都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今晚她回來,你爺爺外公,還有你爸,他們都逼著她把這個孩子拿掉,說什麽已經預約好了,明天就押著她來醫院,誰知道你姐姐鐵了心的不答應,說什麽也要留下這個孩子……”
果然還是因為孩子的事,墨封訣的眼底劃過一抹陰鷙,想到這一切都是拜厲君霆所賜,心裏的惱怒又加深了幾分。
“你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氣倔,性格又烈,和你爺爺吵了幾句,見你爺爺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突然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劃了手腕,我們也沒想到她會以死相逼啊!看著那血嘩嘩往外冒,我們都傻了,隻能趕緊送醫院,這才會鬧到這個地步。”
說著說著,辛如雪又控製不住的埋怨起來。
“你說這厲君霆到底是給她吃了什麽迷魂藥,怎麽就分不開了呢?當初折騰成那樣,現在又鬧成這樣,那個男人怎麽就跟個掃把星似的,抓著咱們家不放呢!”
墨建華聞言重重的冷哼一聲。
“別光顧著說別人,你這個丫頭也不怎麽樣,竟然能跟別的男人做出未婚先孕這種事來!我們墨家的臉都快要被她丟光了,她竟然還想著那個男人!她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墨家的女兒,為墨家考慮過!”
辛如雪聞言不樂意了,頓時像是老母雞護住小雞仔似的,擰眉反駁。
“你就知道墨家的麵子!傾雪的命就不管了?”
見兩人似乎要吵起來,墨封訣的眉心緊蹙,剛想要出聲阻止,一道輕柔的聲音卻先一步插了進來。
“叔叔阿姨,你們別吵了,都消消氣。”
兩人聞言,這才想起還有葉敬媛在場,也知道不好讓人家看了笑話,隻能悻悻然的閉了嘴。
葉敬媛走到辛如雪身邊,輕輕幫她拍了拍後背順氣,軟言細語的安慰。
“阿姨,您也別著急,醫生不都說了麽,傾雪姐姐沒什麽大事,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到時候她醒了,要是看您氣壞了身體,會心疼的。”
到底是葉敬媛會說話,辛如雪隻好歎了歎氣,不再說什麽。
這時,葉敬媛眼角餘光掃到獨自站在墨封訣身後的霍雨眠,見他們兩個一起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嫉妒,原來墨封訣一直不回家,都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思及此,一抹不懷好意不動聲色的在眼底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