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宴會廳頓時鴉雀無聲。
媒體的記者們,簡直按捺不住各自心頭的震驚,紛紛將攝像頭對準台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重要的畫麵,又怕漏過任何一句話。
誰能想得到呢?
原本和和美美的婚禮,竟然變成了讓舒氏家族更加丟臉的場合。
這是一場讓舒家名譽,變得一敗塗地的婚禮!
舒保國在這時爆發了,卻對他們沒任何好處。
與墨氏家族作對,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舒保國卻不得已。
他要是不站出來,率先指責墨家,舒家的名譽隻會損失得更加慘重……
眾人心思各異,而這時,一直沒有說話墨封訣,終於站起了身。
他目光冷然地掃視著現場的一切,薄唇微啟,一字一句道:“今天,本就是我收拾你們舒家的日子。原本我念著兩家交情,一再對你們寬容,你們倒好,綁架,打人……我的容忍也有底線!我在此鄭重宣布,墨家和舒家,從此成為敵人,再也不互相往來!”
擲地有聲的話,在肅然無聲的宴會廳,又是激起了一層浪。
也是這時,婚禮現場的液晶大屏幕,一下亮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紛紛看了過去……
大屏幕正在展示的是,舒氏集團旗下的一家上市公司的實時股票。
卻隻見整個屏幕上的顏色,綠油油的一片。
該公司的股價,正在火速的暴跌。
七八隻的股票,都跌了將近百分之二三十……
其中最慘的,甚至接近了百分之五十……並且,還在持續下滑中!
所有人看到這幕,都是觸目驚心。
舒保國和李月,更是石化在當場。
因為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緊接而來的,是滿腔的雷霆之怒。
舒保國暴跳如雷。
他瘋狂地衝著墨封訣吼叫:“你這畜生,你為什麽要這麽絕情!”
說著,他目眥欲裂地就要衝上去打墨封訣。
不過,他還沒靠近,就被保鏢一左一右地給拉扯住了。
他卻不甘罷休,嘴上罵罵咧咧,“墨封訣,我舒家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狼子野心……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這麽幹了?我沒想到我舒家今天竟然會栽在這裏,這一切都是你早就策劃好了……”
墨封訣聞言卻不怒也不惱,神情一派自若,可是眼神卻仿若無情的刀子一樣射了過去。
“你們綁架、並且折磨一個孕婦的時候,怎麽不去想想,你們有多絕情?”
“這一切,都是你們罪有應得!”
話音剛落,舒保國再次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看到,被他盛情邀請來的,北方的大家族的那位負責人,此時卻是站在了墨封訣的身邊。
顯然是和墨封訣一個戰線的。
那位年輕的負責人,淡淡地宣布,“我保證,從今以後,我們家族跟舒氏家族,不會有任何的合作。”
又是當頭一記棒喝!!!
李月已經氣憤到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了。
她絕望地看著舒保國。
舒保國也是氣得青筋暴起,伸出手來指著墨封訣,“你……你……”
墨封訣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冷笑,菲薄的唇微抿,“舒董,你也不用這樣指著我……這樣吧,我可以不趕緊殺絕,甚至也可以開個不錯的價碼,把你手裏的這些公司收走。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這座城市裏。”
“不……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能走!”
舒雲喬這時終於回國了神。
眼前一再的反轉變故,讓她受了莫大的刺激。
她眸光怨恨又毒辣的掃向霍雨眠,“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被封訣拋棄,我們舒家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整個人仿佛沒了理智一樣,狀似癲狂,說話歇斯底裏。
隨後,整個人憤怒地朝著霍雨眠瘋狂撲來。
霍雨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握住了身邊男人的大手。
墨封訣則默不作聲地攬住了她,將她不動聲色地護在了懷裏。
“一切都結束了!”
他冷冷地說著,隨後,帶著霍雨眠,迅速離開。
……
角落裏,墨傾雪全程淡定地旁觀這一切。
特別是瞧見抓狂的舒雲喬,不由輕輕搖了搖頭,覺得很是荒誕。
這時,手機屏幕在這時候亮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看周圍,才小心翼翼地點了接聽。
電話裏,很快傳來了一道溫潤柔和的男聲,“有趣,實在是有趣。舒氏家族從今天起,可就要從這北城除名了,看來,我也得有所行動才行啊……”
墨傾雪皺眉,冷聲問著電話裏的男人,“你想做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順勢幫你弟弟一把,把舒氏家族徹底地打殘。我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怎麽也得分一點是吧?要不然,你弟弟的實力太壯大了,對我可沒有好處。”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墨傾雪的臉上一派平靜,仿佛根本就沒有接這麽一通電話,隻是唇角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
這場婚禮,成了北城的又一大笑話,賓客們見著婚禮的男主角都走了,也就都離開了。
媒體記者們也拍的差不多了,很快也散了。
一個小時後,宴會廳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一點喜慶的樣子?
舒雲喬徹底崩潰了,整個人發狂地開始亂砸東西。
賓客席上擺放著的茶點,鮮花,水果,這些都成了刺激她的事物。
她看不慣,就開始砸,開始踩踏。
舒保國也是有火無處發泄,逮著舒雲喬,就是果斷的一個巴掌。
“都是因為你,舒家都被你害死了!”
接著也懶得管她了,心裏惦記著舒氏集團的事情,快步走到旁邊,開始打電話,無不都是關於調動資金的事情。
他想把股價托住,心裏想著,應該還有希望的……
可是,很快,助理就來匯報,說不知道從哪出現了另一股勢力,開始瘋狂碾壓舒氏集團的股價。
這一回,舒保國的心,算是徹底的沉了下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一股勢力,究竟又是來自何方,又是誰,偏偏也要跟著針對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