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墨傾雪皺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看來這飯是沒法好好吃了。”
接著她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墨建華和辛如雪見她這樣,自然是沒心情吃飯了,兒子這樣,女兒也跟他們甩臉子,這究竟是誰的錯?
墨建華氣得起身走了,辛如雪自然也坐不住,離開餐廳之前,嘀咕了句:“姐弟倆沒個讓人省心的,我這是造了什麽孽。”
幾人走後,偌大的餐廳裏隻剩下了霍雨眠和墨封訣。
霍雨眠有點不知所措,琉璃般的大眼睛有些無助地看向墨封訣。
不待她說話,墨封訣起身。
“我們也走吧。”
霍雨眠如獲大赦,趕緊起身跟著出去了。
兩人回了海濱禦景別墅。
進了家門,墨封訣吩咐管家去準備些吃的。
他知道霍雨眠沒怎麽好好吃飯。
片刻後,霍雨眠見到桌子上的一碗熱騰騰的麵,還有幾個清湯小菜,感激地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墨封訣抿了抿唇,拿起碗自己盛了半碗西紅柿雞蛋湯,陪著她一起吃。
兩人吃到一半,墨封訣狀似無意地開口,“剛剛在墨家發生的一切,你也別往心裏去,我們家這個樣子已經很多年了,並不是因為你的出現。”
霍雨眠頷首,打心眼裏感激墨封訣替她解圍,現在還這麽安慰自己。
她沒敢多問,隻是心裏也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一家子的矛盾比想象的還要深。
吃完後,墨封訣如以往一樣去了書房,霍雨眠回房休息,這似乎也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
翌日,霍雨眠照常去學校。
傍晚的時候,正要出校門,卻被等待多時的舒雲喬和舒雲萱攔住了去路。
霍雨眠不明所以,問道:“你們要幹什麽,為什麽攔住我?”
舒雲喬卻不理會她,隻是冷笑,接著指揮身後的兩個保鏢,示意他們上前。
霍雨眠皺眉,心生警惕,下意識轉身就想跑。
可是沒幾步,就被身後的人強行拉扯住了,將她押上了黑色的商務車。
霍雨眠掙脫不掉,驚聲尖叫:“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這是違法的知不知道?”
舒雲喬麵色不善,“哪來那麽多廢話,給我閉嘴,乖乖跟我們走就是了。”
舒雲萱勾起笑容,看向自家姐姐,“姐姐,你瞞她做什麽呀?”
接著,舒雲萱嬌笑了聲。
“是墨爺爺要見你。”
霍雨眠心裏一驚,也不掙紮了,隻是心裏十分疑惑,墨封訣不是說,老爺子去旅遊了嗎?怎麽突然要見自己呢?到底是要幹什麽?
心裏有點害怕,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你讓他們放開我,既然是墨老爺子要見我,那我也沒有不去見的理由,這麽押著我幹什麽,我不會跑的。”
舒雲喬冷哼,“諒你也跑不掉。”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霍雨眠的雙手重獲了自由。
車子上路了,霍雨眠心裏卻不太平。
她趁著沒人注意她的時候,悄悄拿出了手機撥了墨封訣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低沉悅耳的一聲,“喂。”
霍雨眠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舒雲喬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一把將她手裏的手機搶走了。
舒雲喬想也沒想地將電話給掛了,臉上染上了怒氣,罵道:“賤人,你還敢打電話求救!不過你放心好了,今天誰也幫不了你!”
二十分鍾後,霍雨眠被帶到了墨家的一個山腰上的別墅。
墨老爺子喜靜,一年中基本都會來這邊住上幾個月。
別墅裏,墨老爺子一身中山裝,坐在桃木編製的椅子裏,正在端起茶盅喝著茶。
他麵目很慈祥,臉上也都是歲月洗禮的痕跡。
頭發花白,皺紋凸顯,一雙眼睛卻透著精明的光。
見到來人後,他爽朗地笑了笑,“來啦,坐吧。”
墨老爺子的態度很溫和,可是霍雨眠還是不由得緊張。
墨老爺子似乎是在品茶,他慢條斯理地飲下一小杯茶,過後還閉了閉眼,似是在回味。
“不錯,好茶。”
墨老爺子又端詳起茶盞。
“好茶配好盞,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倘若名貴的茶葉配了廉價的茶盞,那就掉價了,反之,名貴的茶盞要是沒有上好的茶葉相配,你說這說的過去嗎?”
見她不說話,墨老爺子又自顧自地笑了笑。
“你能和封訣在一起,想必你也是有幾分手段的,我們也幹脆敞開天窗說亮話。我這麽跟你說吧,就像這茶葉和茶盞一樣,人與人也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有人出身名門,有人是平民老百姓。”
“那麽,做人也都該有自知之明。自古就有門當戶對的老古語,到了今天也不該丟了忘了,你和封訣之間的差距就是名門和平民的差距,你們門不當戶不對,既然如此,你也就配不上封訣。”
“你配不上我的孫子,我希望你能識趣點,趕快放棄了吧。”
墨老爺子耐著性子說完了,直接把話挑明了。
霍雨眠想不被打擊到信心都難。
心裏很慌,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墨老爺子這是在激將呢,可是她雖然明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卻不能放棄。
她肚子裏還有孩子,隻要墨封訣沒說放棄,她就不會放棄。
霍雨眠臉色不變,沉著應對。
“爺爺,我拒絕你的提議。”
墨老爺子當即變了臉,也不管手裏的茶盞多名貴,直接扔在了地麵上。
茶盞應聲碎裂。
墨老爺子冷冷看著一地的狼藉,冷聲說道:“你拒絕,那你想過你的下場會跟這破碎的茶盞一樣嗎?”
掃了眼地上那碎成好幾塊的茶盞,霍雨眠心生懼意,但麵上裏盡力維持著鎮定。
隻聽墨老爺子繼續說:“你別不知好歹,我要讓你知道,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你最好趕快放棄。我也不想用強的。”
墨老爺子擰眉看著霍雨眠,後者還是緊咬著唇,不說話。
“好,很好,本來我是好聲好氣跟你說話的,如今談崩了,那就別怪我了。”
“來人,把人帶走,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