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救命雨聲
蘇眠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孫策,帶著他離開了這個破敗的倉庫,剛塊石他們還能走的快一些,隻是到後來孫策流的血越來越多,步伐也越來越慢。
“你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受?我們先找個地方多多吧!”
天色逐漸陰暗下來,很快就變成了漆黑的夜色,蘇眠本身力氣就不是很大,走了這麽長的路,也有些體力不支,拖著蘇眠來到了一堆很高的草的後麵,徒手扒拉了幾下,扒拉出一個足以容納他們的空間出來,現將孫策扶進去,自己在進去。
做完這些,又重新找來一些草放在他們麵前擋住視線,好在這些雜草並不規矩,就算是弄亂一些也根本不會看得出來。
她剛做完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很是雜亂,尤其是靠近他們的這幾個腳步聲,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樣,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孫策習慣性的將蘇眠擋在自己的身後,他可是個男人,不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能讓一個女人擋在他的前麵。
“你受傷了,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找到我們的,這個地方的草很多,他們不可能所有的全都查一個遍,倒是你,不要再亂動了,你的傷口一直都在流血,我幫你包紮一下!”
包紮?
孫策有些錯愕但還是選擇相信蘇眠,隻是外麵的動靜告訴他,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動的為好,如果隻是他自己,自然做什麽都沒關係,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不能讓蘇眠陪著他一起冒險。
“找,我就不相信了,他們兩個還能跑了,殺了人想跑到哪裏去?見到那個女的直接給我宰了,至於那個男的,給老子斷了他的手腳,他害的哥幾個都受傷了,自然是要收些利息!”
粗壯的聲音傳來,為首的命令下達完,幾個人就分散開來,一個個全都打開了手機裏的手電筒,試圖 找到蘇眠和孫策的蹤影。
隻是手機的光芒是十分微弱的,照射的麵積也很有限,這樣找下去無益於/大海撈針。
在他們靠近來的時候,蘇眠用時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讓所有的聲音就降到最小,祈求能夠躲過去。
孫策的甚至逐漸變的恍惚,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睡,不能睡過去,可他的身體並不像他的意誌那麽堅定。
身體沒了力氣,靠在了後麵蘇眠的身上,蘇眠有些驚訝,但也明白孫策並不是故意的,知道他很難受,但現在這種情況除了保持安靜不被人發現什麽都做不了。
“不要出聲,外麵的人正在搜尋我們,我知道你很難受,忍一下,忍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了,相信我,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恍惚之中聽到蘇眠的安慰,孫策在沉睡之前應和了一聲。
“好。”
這或許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安慰了,想起來,他這輩子幾乎沒有人在他受傷的時候安慰過他。
這個時候如果顧鴻昀能夠出現在她眼前就好了,越是危險的時候,蘇眠就越是忍不住會思念他,或許在她的生命當中顧鴻昀已經成為了生命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能夠讓她心安的一部分。
“顧鴻昀,你快點來吧,你再不來,我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心裏默默的期待奇跡能夠發生,也希望外麵的那些人的眼神全都不好,這樣她們兩個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光芒越來越亮也越來越近,蘇眠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來跳出來的時候,天空中一陣電閃雷鳴,烏雲壓頂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老大,那個男的受了那麽重的傷,這裏又是荒郊野外,再加上這老天爺也要下大雨了,想必他們就算是跑也跑不了了,說不定還會死在這林子裏,我們何必這麽大費周章的去找!”
那個被叫做老大的人,皺著眉頭,深深 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團煙霧來,說起來也是,那個男的要死不死的,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蘇眠一直以為綁架她的事情是孫策和林嘉魚密謀的,網上傳聞林嘉魚能夠出來是因為孫策找了關係,將人撈出來的,還拍下了孫策去局子的照片,既然如此,又何必將林嘉魚殺了,又害的自己書上,難不成這是要上演苦情戲?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懷裏的男人突然之間暈了過去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臉色蒼白體溫也很高,蘇眠用手捂住他的傷口讓流血的速度慢一些。
“是,是是,我們知道了,好好,對了,那個男人手上了,好像是叫孫策,就是那個蠢女人的上司,他被我們哥幾個刺了幾刀,現在人跑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外麵為首的那個人還在打電話,蘇眠透過雜草的空隙朝著外麵看了一眼,那個人說道孫策的時候,很明顯,電話當中的人說了很多話,看來電話另一邊的人是認識孫策的,不然也不可能說這麽長時間。
這也就是說這一切都和孫策沒有任何關係,是他救了她?
說起來也很奇妙,孫策每次出現都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雖然她不知道孫策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他都會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的過來救她,哪怕是為了他去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雜草上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外麵的那些人也全都慌亂的跑走了,還好這場雨救了他們,否則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這一劫。
“孫策,你醒醒,那些人走了,我帶你離開這裏,走!”
輕輕拍了拍孫策的臉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他的傷口很多,而且都在流血,蘇眠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的綁在了孫策的傷口上,將人從雜草當中拖了出來。
既然那些人沒找到他們,那就說明他們還是可能獲救的,這個時候斷然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否則豈不是太過於可惜!
靠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力,蘇眠將人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拖著他艱難的往前走,她不知道前麵究竟有沒有路,可她知道留在這裏隻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