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拭目以待
瞬間從陣中心被擊到琉璃台的防護欄上,如同羽毛,落在地上。
“小樓————”
現場一片死寂,隻有風聲瑟瑟,偌大的琉璃台上,眾小仙之中黑衣身影蕭然而立,神色莫辨……
而他對麵,那個落在地上羽翼一般的人兒, 風聲浮動她的發絲,人卻是一動未動,除了眉宇間的丹霞印隱隱現現的閃著,那閉著的眼睛,嘴角湧出的血跡,尤其撫在她鼻息間反倒不動的發絲,無一不讓人懷疑,那孩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偏偏這一幕與那打人的反倒悠然的狀態合在一起,又不明了。
這人,是打死這孩子毫不意外?還是篤定下這麽重的手那孩子也不會有事?
給這突然的一擊震驚的,不隻是台上親眼看著這一幕發生而沒反應過來阻止的兩方隊員,現場誰也沒想到突然之間會發生這樣的事,尤其男生之間,明知道千顏已經宣誓月小樓主權的一部分人,久久才惶惶然然道。
“怎麽回事?千顏仙友喜歡小樓仙友是假的?”
“這手下的,怕不是有殺父滅族之仇?”
“小樓仙友……還好嗎?”
台上台下,一片靜默。
突然,劍光乍寒,粉衣的身影竄動,流光的袖裏刃已經直逼側對她的黑衣身影要害,恨聲驚魂。
“你這混蛋做了什麽!”
“流光!”
就在台上本來主持這一場擂台的夙夜震驚間,身子也已動起來瞬間追上,將她的身子擋的結結實實,提醒她。
“還沒開始,你們是對擂不是尋仇!”
“那他憑什麽打人?還將小樓打成那個樣子,小樓,小樓她……她……”
流光紅了眼,說到最後,竟是不敢判定是不是她下意識判定的那個結果了,夙夜蹙眉,也答不出來,回頭看那青鬆一樣屹立著的人。
黑衣的少年這才反應過來一樣,轉頭過來,一臉茫然。
“還沒開始?”
鴉雀無聲~~~~~~
誤會嗎?誤會嗎?不能呀?都將人家姑娘打成那樣了……
“嗬嗬……”
一個虛弱的譏笑在這樣鴉雀無聲中突兀的響起,聲音不大,也足以讓人注意到,原來那個倚坐在柱子上的人……沒死?
“咳咳!”
可見那一擊出手之重,月小樓一口氣雖然緩過來了,可暫時還是動不得的,掀起眼簾,亂發之中半掩眼睫下,眸光鋒寒,冷笑。
不知是疼的還是恨的,聲音都發顫起來,心情極為不好的罵。
“你t,真當自己是強盜了?生搶呀?”
抬眼,如同一隻被惹毛的小獸,目光冷厲,看入那個含笑看過來的幽深深淵裏,這次沒有任何回避,笑,卻冷徹瘮人。
“那也得問姑奶奶願不願意呀?”
千顏微微挑挑眉,仿佛在說【拭目以待】。
月小樓緩緩調息,氣息每每走到丹田便是生生撕裂的疼,她生生將氣運行兩周天,將腹上糾結在一起的痛,石頭一樣打穿擊碎,臉色才稍微有點人色,可這畢竟是強行硬撐的,整個人再起來,明顯比前一場打下來的狀態還差。
看眾們不由替她肉疼的抽了眉,低低感歎;“千顏仙友下手還真狠呢!這麽嬌滴滴的小美人都能下得了手,就算為贏也不至於這樣吧?”
“不知道這兩人在入仙門之前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
月小樓一步一艱難的回到自己的隊伍,一路看絕她財路的敵人一樣看著那個人,近前了,也一瞬不瞬,第一次在他跟前這麽硬氣一回。
“你就這麽想讓我將底牌全部交出嗎?好呀?我如你所願,隻要你有本事全部挖出來。”
千顏含笑,依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回頭,月小樓問夙夜。
“師兄,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夙夜看看她,轉眼又看看她麵前的那個一點也沒隊形意識的某人,本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見這兩人不打一場根本誰也過不去的樣子,歎息了下,也不多事了,將手上的流光提的遠了點,飛快道。
“開始!”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撤下去的一瞬間,月小樓那邊已經開始了,出手便是重擊,迅如閃電,猛烈凶狠,隻是千顏像是有準備,或者她還不夠快,這人總能避開她的攻擊,攻擊一次落空,再次落空,一連三次……
他好像早能預料到她所有的行動?既然這樣……她怎能讓他失望?
月小樓一張素來溫良乖巧的臉上反倒露出抹邪笑,抓住他絲毫不屑防守的上身衣襟,在他的手擋住她擊在他腹上膝蓋之際,如同搭梯上牆,另一隻膝蓋直擊他心窩子……
仿佛知道這兩人這一瞬的纏鬥不過是私怨而已,兩方的隊員誰也沒打算參與,而月小樓動作迅速,雖然兩人來回幾招之下,也不過一瞬而過而已,而且……
最終成功了。
千顏發現她的意圖要將她整個人拎開之際,已經晚了,月小樓早有準備的抓住他來抓她後衣領的大拇指,借助他的力道從他肩上翻越而過,製住他一手的同時,又成功一腳踹中他後腰。
“唔……”
千顏一連遭受兩擊,而那痛處的分量……
“你還真是……”
所有的話擋在口中,看這孩子那臉色,他明白,她是來真的了,他成功將這小貓惹毛了,他成功將她的鬥誌點燃了……
“列陣!”
月小樓沒打算與他多費任何口舌,兩擊成功之後,便先占先機,四道如同利刃的身影,先圍了這敵軍的主將,千顏倒是沒太著急,他的隊員倒是急了,同時如同雷動,一動全動,集體撲來。
月小樓像是後麵有眼睛一樣,一點也沒意外,抽身而起,她的隊員也緊隨而上改動隊形,如同切入敵軍的五柄利刃,迅速而迅猛,本以為他們要與對手調換位置,占據優勢,又沒成想,人便直接在那切入點迅速起陣了。
“五行——千雲盾!”
眾人震驚,便見台上霧色大起,將擂台上的所有人若有若現都給籠罩住,明明可以看到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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