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天災加重
清芷院。
程玉茹看著突然出現的白然,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清湖放你出來了?”
白然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把手中的消息遞了過去。
“有個壞哥哥欺負清湖公子,我來告狀。”
聽見他一本正經的過來告狀,她“噗嗤”一聲樂了。
她點了點白然的額頭,“哪裏的壞哥哥?”
白然認真的回憶了一下。
“他長的……好看,但是臉色很差,動作粗魯,整個人冷冷的。“
盡管他形容的一點都不貼切,但是程玉茹不知怎麽的,莫名就覺得,他說的是程安。
心中微涼,她同他吵架的事情,其實心裏也很難受,但她實在有時候應付不來他的脾氣,程安對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莫名其妙的發火,都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兩個人這次鬧僵,她也有點兒愧疚,幹脆也就不想那麽多了。
把白然帶進屋子裏,給他做了很多好吃的。
看著麵前的小孩兒明顯眼睛一亮,她輕輕地笑了,果然無論多麽成熟的孩子,一看到好吃的,都會這般可愛。
知州府。
連晟看著四縣傳來的天災情況,他皺起了眉頭。
這樣規模化的天災上一次還是發生在很多年前,糧食的大麵積缺席,導致一時之間也發了不少百姓暴亂。
他忽然視線轉到了一邊,程玉茹給他說的那幾件米糧鋪子的情況,可以解決當下的燃眉之急。
不僅如此,她還讓人提前準備了米粥。
流落的百姓被他找地方安頓了下來,米粥免費提供給了他們。
這暫時緩解了人們心中的恐慌,不管怎麽說,有糧食他們就不會吵鬧。
接下來,需要的可能不僅僅是糧食,還有大量的大夫。百姓疾苦也是國家之難,這次災難來得十分迅猛,讓人猝不及防。
莊家從邊緣地帶開始旱死,現在已經蔓延到各大縣的外圈,已經接連數十日沒有下雨,他安排人打開之前儲蓄的水庫。
灌水澆了地,但是作用卻微乎其微。
有些莊稼的根部已經完全壞死,而有些地方,本來存水量根本不夠。
附近剩下的水源被留了下來,作為百姓使用的儲備。
連晟想到了這裏叫來了人。
“你把大夫想辦法都召集到一起。”那人聽了命令,就下去準備了。
連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刻,王太守的院子裏。
王夫人拉著王連德,聽到了剛剛說到在花園裏碰到的女子,無奈的安撫。
“以你的條件什麽人找不到?那是一個私生女,還是莫要起心思的好。”
王連德雖然心中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一想起她眼中的柔軟,心裏總是想陪貓兒撓了似的,多少有些放不下。
王夫人見他點頭,這才安下心來。
不過眼下,那個丫頭並不喜歡她兒子。這件事還是有些麻煩,想來也隻有強行將他們湊在一起了。
……
王太守忽然從外麵匆匆的趕回來,王夫人看著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可是出了什麽事了?”
王太守無奈的點頭。
“天災加重了,現在情況十分不好,糧食收成極差,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他倒是聽說這雲川縣的幾家米糧鋪子,竟然早早地屯了不少糧食。
也不是老板到底是誰。
此次遠行,他其實也是背了探查情況的任務的,皇上對於此次的事情十分看重,下了命令派出不少朝廷命官。
但過去了這麽些天,情況反而愈發的嚴重,連晟那邊似乎有了想法,但是始終是不得成效。
或者說,是成效並不顯著。
王連德聽見這種情況也是嚇了一跳,他早些時候也是知道這個天災開始隱隱的蔓延,但也沒想到現在這麽嚴重。
他不禁問太守,“知州那邊,也是不行嗎?”
王太守看了他一眼,對於他能想到這兒還是很欣慰的
“尚算可觀,但是並不能完全控製。”
與此同時,程玉茹手裏的消息說的也是這件事。
她看著清湖對她的交代,心中高興了幾分。
災難來臨,清湖的意思是先將流難的農民按區域分開,然後按照人頭去分糧食和物資。
除此以外,他建議在米粥裏加一些能夠強身健體的藥草,這樣一來既能緩解米粥的消耗,又能減少不必要的救治。
糧食的供應並非源源不斷,但是現在,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生產出來。
他建議家家戶戶開辟出一小塊土地來,精養精耕精作,從各地的水庫領取水源,培養一方自家能解決自家問題的糧食地。
這個想法顯然十分精準,現在最難的兩個題問題就是,吃飯難,看病難。
想到這裏,她連忙提筆給連晟寫了一封信過去。
如果這個法子能被很好的實施下來,那麽表哥那裏會輕鬆很多。
不僅如此,恐怕這樣一來天災也就會得到很好的控製。
當然這個法子也有一個弊端,清湖也提出來了,那就是組織的時候很費力,並且需要時間見效慢。
但在這個緊急時刻,有辦法就是好辦法,更何況清湖的辦法隻是開始的時候是是有些困難,一旦實施下去效果就肯定很好。
程安剛剛踏進院門就看到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倒是一旁的白然滿眼戒備地盯著他。
感覺到旁邊白然的不對勁,程玉茹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淺淡的難過,也說不清為什麽,此刻看著他居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程安其實很想問一問她對那個到底是怎麽想的,可以他現在的這樣子又沒法問出口。
兩人相顧無言,最後還是程玉茹率先打破了沉默。
“三哥哥有什麽話便說吧!”
程安動了動嘴唇,本想問問她與王連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結果問出口就變成了另外一句話。
“你果然不一般,走到哪裏都很受歡迎。”
這話一出,程玉茹臉色明顯僵住。
這種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上次是因為林錦,這次因為王連德。
她聽見,每每都有種心痛。
可是隨之而來的,可是一種莫大的恐慌。程安對她的在意,已經遠遠不像哥哥對妹妹那樣。
就像是男子對自己的妻子一般,看到有別的男人出現在身邊就會十分的吃醋。
雖然她總覺得自己是在胡思亂想,可是又抑製不住的總是這樣的去想。
她到底是問出了聲,“於你,沒有立場這麽說我,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