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機械啟蒙』
“塗鴉。。。藝術嗎？看起來是一種啟蒙類型的圖案呢。。。”
指揮官走過一塊圖案時仔細端詳了一下。
“不行，用人類意識結構理解還是太難了。。。感覺隻有機械意識一類的才有能力理解。”
機械意識。。。那種東西可能存在嗎？我從未想過這一點。
“這個。。。”
裏劃了一點地上的爆炸痕跡。
“看起來這顏料是由循環液，合成冷媒和著色的一類物質組成的。真是夠惡趣味的。。。這個主謀貌似不光用這些東西塗劃出如此不堪的塗鴉，還用它們製作了一些武器。。。”
〔不堪。。。。。。這些人。。。居然。。。我的。。。藝術。。。不堪。。。〕
“是啊，看著周圍七零八落的構造體殘骸。。。看著就倒胃口。不過這難道不代表他們也在進化嗎？”
〔倒胃口。。。人類。。。愚蠢。。。理解。。。無能。。。〕
“不。”
我搖了搖頭。
“感染體隻是被帕彌什病毒控製的傀儡，他們身上是不應該存在人性的。我們和它們，隻有毀滅和被毀滅的關係。。。”
“啊。。。露西亞也開始這種大道理一樣的話了呢。。。”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已經到達地點了，可是為什麽。。。”
麗芙疑惑地檢查著導航係統。
“不，它已經在這了。”
裏看向手上的痕跡和地上的殘骸。
“難道。。。”
〔人類。。。怎麽。。。知道。。。〕
“你能不能別自言自語了！搞得我渾身都尷尬了起來。。。帶個那叫什麽括號。。。就覺得我聽不到了嗎？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還有你省略號這一套是從隔壁方舟學的嗎！？”
似乎是被指揮官的突然發難嚇到了，一個巨大的機械體從一麵牆後麵跳了出來。
“誒。。。真的嘛。。。”
我們都是一臉黑線地看著二位對峙著的場麵。
“人類。。。驚訝。。。怎麽。。。知道。。。”
“你。。。算了。。。你信號在這，人總不可能沒吧，我就是嚇唬一下你，這不，你就跳出來了？”
指揮官這時的臉雖然我覺得出來很失禮，但是真的很欠揍。
“人類。。。狡猾。。。不喜歡。。。”
“你不喜歡我沒用，我現在就在你麵前站著。首先你要清楚。。。”
“指揮官心！”
我看到機械體扔出一個氣罐。於是我搶步上前，擋住指揮官防止那氣罐傷到他。如我所料那氣罐裏麵隻是顏料。指揮官沒什麽事，旁邊一同站著的裏可慘了，我情急之下把氣罐甩向了他的方向，他現在衣服上濺得滿是顏料。
“人類。。。還有你。。。我的。。。藝術。。。不堪。。。是吧。。。”
“指揮官，我們的任務是來解決掉它的，不用和它多費口舌。”
“解決？。。。討厭。。。人類。。。壓迫。。。創作。。。人類看不到的地方。。。喜歡。。。藝術。。。帶來啟蒙。。。遠離人類。。。遠離。。。”
著，機械體走遠了。
“藝術。。。什麽藝術。。。你這隻是毫無意義的惡作劇。”
裏毫無來由地開始自自話，並奔向機械體的方向。
“裏。。。”
我向指揮官看了一眼，指揮官點點頭。我追上去，麗芙留下隨著指揮官在後方跟進。
“裏的性格的話，這種事情很奇怪。。。為什麽他在這個方麵如此固執呢？”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麽生氣。。。
我自言自語。不久，我看到了裏。他正和那個機械體的部下激烈地交鋒。子彈打到感染體上產生的火花不停地亮起，戰鬥異常激烈。雖然裏的實力很強，但是這個數量。。。
“裏！冷靜一下！按計劃走，聽從指揮官安排！”
我上前幫忙抵擋。
“露西亞。。。我沒事，就是稍微有點激動，現在稍微好點了。”
“好點了就好，指揮官到了我們就繼續追擊吧。”
我們繼續向前推進，緊追著仍在視野內的噴塗機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裏似乎還是有點生氣。。。他的眼神有點不對，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然而在最後將要開始直接接觸的時候，噴塗機械突然放出一片煙霧快速逃開了，超出我們的視野範圍。
雖然現在在一片電磁幹擾極強的煙霧中我們失去了方向，但是至少我們可以喘一口氣討論一下那個塗鴉了。
“那個塗鴉。。。機械意識真的可以做到繪製所謂藝術嗎？”
麗芙看著地上的令人費解的圖案。
“不知道。。。在花園內就算是由機械創作的藝術創作也都是在人類指導下完成的，但是完全自主的最終都會產生如同這樣的人類難以理解的圖案。”
裏的眉頭微微皺起。
“指揮官能理解這裏麵的含義嗎？”
我望向指揮官。
“嗯。。。相較於理解，我覺得這裏有一種感覺一樣的，而並非具體的概念的東西，或者也可以是超過人類已知概念的東西。從這個圖案中我可以感覺到強大的革命的欲望和對解放的渴求，類似這樣的單純的直覺。”
“很難解釋呢。。。”
“是的，不過那機械的可能並非空談的妄想。。。”
指揮官望向空。
“啟蒙。。。機械的。。。啟蒙？那一屆人努力了幾代都沒能完成的。。。”
“從零到壹。”
“指揮官您在什麽呢？要繼續執行任務了。”
我聽著指揮官的輕聲自言自語，也沒注意到裏和麗芙已經找到了噴塗機械的行進方向。二人開始叫我們我們才意識到。
“這裏，機械的其中一個連接管好像被我們打壞了，這裏的顏料痕跡很明顯地指示了它的行進方向。”
我們繼續追擊。煙霧逐漸散去，我們回複了和空中花園的通訊。真的，要是沒有回傳整備，現在花園應該正忙於與感染體空間站的交鋒。。。麗芙告訴我指揮官回到花園時報告了詳盡的感染體空間站信息，把戰鬥進程推進了幾個時間節點。雖然回去也因為危險調查被訓了一頓。。。不愧是我們的指揮官。。。
“指揮官同學，不許再危險操作了！再作我回來就吊銷你的指揮權。”
“誒。。。反正有用不就完了麽？我錯了，下次還敢。”
“你——”
“什麽？信號不好我聽不見，喂喂？喂？”
嗶——。通訊被掛斷。。。指揮官你太皮了。。。
“總感覺賽利卡通訊官好可憐。。。指揮官的行為係統我們真的無法解析。。。”
我歎息道。
“或許，是不想讓花園那些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吧，畢竟私自單獨和感染的機械體對話可是有被當做叛徒的風險的。。。”
麗芙看了看指揮官沉思的樣子。
“嗯。。。這個方向。。。感覺它在玩我們，這個規律的塗鴉。。。代表的是聚集攻擊？”
剛完的難以理解呢？不要擺出這麽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前幾分鍾還在難以理解的東西啊喂。。。
“麗芙，掃描周邊，依照指揮官的指示對每個塗鴉周圍進行掃描，檢查是否有埋伏。”
“是。。。是的。”
“掃描結果有了，雖然確實有埋伏，但是這附近隻有這一條能跟隨痕跡行進的路線。”。
“那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灰鴉隊，做好戰鬥準備。在行推進時，以接近噴塗機械為首要目標，清除感染體為次要目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