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已經被卷進來了
第258章 已經被卷進來了
冉青青剛剛轉身,就看到一輛車疾馳而來。
這裏本來就堵車,長眼睛的人都看得見,可是那輛車的速度奇快,不是衝著她,而是衝著蕭遠新。
“小心!”
冉青青急切的喊了一聲,也顧不得手上拿著的東西,隨手一扔,直接去拽蕭遠新。
兩個人跌跌撞撞,冉青青腳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跌進了蕭遠新懷裏。
蕭遠新本來就重心不穩,被冉青青推了一下,腳下又被路邊的台階擋了一下,高大的身體直接倒了下去
冉青青跟著他往下倒,蕭遠新強行扭過身體,把自己的身體墊在了冉青青身體下麵。
“啊!”
冉青青低叫了一聲,抬頭看向蕭遠新。
就見他額頭上全是汗珠。
這麽一會功夫,沒道理熱成這樣吧。
冉青青皺眉,急忙問,“你沒事吧!”
蕭遠新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笑,“沒事。”
嘴上說沒事,可是看那表情,根本就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可是,她就算是重,也不至於把蕭遠新壓成這個表情啊。
“你……”
話還沒出口,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剛才那輛衝過來的車,直接撞上了前麵的車。
冉青青嚇出一身冷汗,剛才要是她沒有拉開蕭遠新的話,現在的蕭遠新恐怕已經是一灘肉泥了。
“蕭……”
冉青青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蕭遠新。
蕭遠新的臉色也不好看,沒等冉青青說完,已經把她扶起來,“別說了,先離開這。”
本來是想要回家的,可是蕭遠新卻拉著她往反方向跑。
冉青青腦子裏亂哄哄的,根本就注意這是朝什麽方向,等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距離出事地點很遠了。
“怎……怎麽回事。”冉青青氣喘籲籲,“我們剛才不是應該在那裏等著調查的警察來麽?”
蕭遠新的臉色有些發白,“對不起,連累你了。”
冉青青皺眉,“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想起剛才那輛車,明顯就是衝著蕭遠新過來的。
“你……”冉青青指著他,“你不會是得罪了什麽人吧。”
蕭遠新搖頭,“現在沒事了,你不用管我,回家去吧。”
“回……”冉青青皺眉,“可是他們剛才會不會已經看到我了?我現在回家安全麽?而且,我回家了,你怎麽辦?”
蕭遠新看著冉青青笑了笑,眼神有些奇怪。
冉青青氣得跺腳,“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蕭遠新心裏高興,畢竟在這種時候,是個人都會丟下他直接跑了,可是冉青青還是關心他的。
“我沒事,我已經發了我的定位給高遠,他十五分鍾以內應該就會來的。”
冉青青點點頭,“那我,等你的人來了再走吧。”
想了想,又問,“你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麽?”
蕭遠新的眼神冷了下去沒說話。
看他的表情,冉青青也知道,這人肯定知道是誰幹的。
“那,你們有解決的辦法麽?”
蕭遠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連累到你的。”
冉青青皺眉,她當然是有點擔心自己。剛才那輛車,根本就不是警告之類的手段,那明顯是想要了蕭遠新的命。
危及生命,她當時和蕭遠新在一起,如果被盯上了,她自己的生命說不定也會受到威脅。
不過,已經是這樣了。她就算是在再心,也沒用啊。如果剛才有人盯著他們,那她就已經被看見了。隻能算倒黴了。
可是……
“我不是說我自己。”冉青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我不想被卷進來,可是如果剛才已經被人看見了,那我就算再不情願,也已經被卷進來了。”
冉青青歎了口氣,“我說的是雲音。你們這些人,想要調查我的住處,應該很容易吧。我跑了,可是雲音還要回家啊。我已經卷進來了,不能連累她也被卷進來吧。”
蕭遠新靠在牆上,臉色蒼白,“很抱歉。”
冉青青擺擺手,“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啊。”
蕭遠新既然知道是什麽人對他下手,那他對對方也應該早有防備吧。
“你放心,我……”
話沒說完,居然像是站不穩的樣子。
冉青青急忙上前扶住他,“你這是怎麽了?”不過是跑了幾步,不至於吧。
餘光瞥見蕭遠新的後背上有點紅色,定睛一看,冉青青就愣住了,“你……”
蕭遠新的後背上,淺灰色的外套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怪不得剛才路邊,她栽進了蕭遠新懷裏的時候,蕭遠新的表情那麽難看。
冉青青的視線瞬間模糊,眼淚溢出來。
蕭遠新看了她一眼,將自己的身體轉過去了,“哭什麽,我一個大男人隻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
冉青青拽著他,“你轉過身來讓我看看。”
“我沒事。真的沒事。”
冉青青抽了抽鼻子,“還說沒事呢,流了那麽多血。你快點讓我看看。算了,我看也沒用,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蕭遠新搖頭,“現在不行。”
他們躲得這個地方,還算是安全,可是如果那些想要至蕭遠新於死地的人並沒有放棄,那現在如果出去被他們發現,可就真的完了。
“高遠怎麽還不來啊。”
蕭遠新笑了笑,“你當他們是飛毛腿啊,再怎麽樣也需要點時間啊。”
冉青青擦幹淨臉上的眼淚,“你轉過來讓我看看。”
蕭遠新有些躲閃,沒動。
“你流了好多血,不管怎麽樣,也得先想辦法把血止住吧。我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蕭遠新還是有些猶豫。
“你快點。”冉青青拽著他轉身。
蕭遠新這才慢吞吞轉過來。
“你把外套脫了。”
冉青青小心翼翼的棒他脫外套,生怕一不小心,讓傷口更疼了。
脫了外套,冉青青就覺得頭皮發麻。
蕭遠新是被破了的酒瓶子紮了,現在傷口上還嵌著一塊玻璃碎片,紮得很深。
冉青青的手在發抖,捏了捏拳頭,卻還是沒勇氣把那碎玻璃給弄出來。現在手邊什麽都沒有,輕易拔出來說不定更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