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相互聊心
那是一盞歐式的煤油燈設計。
那光線把這夜色的冷寂給柔和了起來。
她明白,要不是因為她這張麵孔跟柳如煙十分相似,魏天澤根本不會發那麽大火。
她再一次的因為那個沒有見過麵得女人又陷入了深淵般的陷阱。
“天澤,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為何你一點兒都不尊重我,我根本不懂你為什麽突然會發這麽大的火。”語氣很輕很輕,像是一片沒有半點重量的鴻毛一般,她的話讓魏天澤一愣,他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的行為暴戾過頭了。
“從你包裏搜出來的東西已經把全部都證明了,你該讓我如何的去相信你,該如何的去尊重你,你這個樣子根本就不配當我二哥的女人。”他怒氣還是很大,那語氣狠不得要一把掐死她一樣,“要是這個客戶的案子斷在了你的手上,你自己去跟我二哥好好解釋,這件事情跟我再無別的關係,我也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情受到什麽牽扯了,我不會替任何人背黑鍋了。”
魏天澤咬牙切齒的狠狠一拳打在了旁邊的車窗上,他又一次的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瀾雨寧反應依然很平靜,“怎的,你以前替什麽人背過黑鍋嗎?”就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隨口一問,她很想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還不是你……”
“我?這跟我可沒有關係了吧,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你。”
“是因為一個跟你長得非常相似,可以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沙啞的說道,說完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這個說出來了,他心裏也舒服多了,剛剛他被這個長得跟柳如煙一樣的女人氣死了,她的這些行為就跟陷害他沒有區別。
“柳如煙嗎?是她讓你背負過黑鍋嗎?”聲音沒有任何的波動反問過去,他知道,也許這一句話會讓他的心很難受,但是她也希望他能從這件事情中徹底醒悟過來,“天澤,我不是柳如煙,所以我不會讓你背負那些沒有動責任。”她現在終於明白她為何要這麽生氣了,他以為她又一次的害了他,他以為她是故意的要將他現在臨時負責的這個魏氏的資金龐大的案子給搞砸了。
肯定啊,他不可能想看見這樣的結果。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認這個事情是你幹的了?”繼續轉動著方向盤,往前駛去,他的內心還是煩躁不堪,隻要遇上了這個女人,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天澤,我惹出來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回魏氏,天宇對你應該沒什麽壞的心眼。”這是她這段時間所感受出來的,魏天宇雖然浪蕩不羈,但是他不像是那個背後操作一切的人,當然現在這隻是她的猜測。
但是她相信著魏天宇。
魏天澤按開了車窗,徐徐的風撲滿了臉,也吹亂了瀾雨寧一頭柔順的發絲,發絲飄蕩,她的眼眸始終直視前方。
前麵還是一盞盞的路燈,暖黃而柔和。
要是可以的話,她不會讓他擔負任何責任。
他已經經曆過了那樣的痛苦。
她心裏隻是想幫著他,她想讓他過得好。
原來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了,一顆心早就迷失了,迷失在了這個男人對她的溫柔之中。
就算重新來一次,她也依然不後悔。
她想要的,她萬般努力的,隻是想要最後親口的告訴他一聲:“她自始至終沒有傷害過他。”
車子又一次開到了那家餐廳的前麵,包間裏麵羅瑞先生正在焦急的踱步等待著瀾雨寧和魏天澤的到來,一杯杯的酒像剛開始那樣滑入口中,隻不過沒有剛剛愉快的氣氛。
連嬌媚的妮娜也被曬在了一邊,看見了瀾雨寧還有魏天澤的身影,棠煙趕緊一下子站起來,“天澤,你可算回來了。”
兩人一進來,棠煙就看見了魏天澤牽著瀾雨寧的那隻手,明明他隻是把瀾雨寧強製的帶回來,但是棠煙怎麽看這場景感覺怎麽紮眼。
她很不喜歡魏天澤牽著瀾雨寧,腳步輕邁走了過去,“天澤,怎麽那麽慢啊。”
“去追她啊。”魏天澤平靜說道。
棠煙又一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瀾雨寧,“瀾雨寧,你跑哪兒去了,我們找遍了一整個酒店都沒有你,還有啊,雨寧的腿怎麽受傷了啊。”
很是關心的語氣,而且還低下身子來檢查著瀾雨寧膝蓋那點傷口。
也不確定是不是真心還是虛偽的關心,瀾雨寧不太懂,她並不能直接看透人心,這個屋子裏麵除了魏天澤之外的三個人都很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陷害她,但是現在,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來確定那張紙不是她偷拿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受的傷。”那傷痛早就沒有感覺了,她現在不在意身體的痛,她比較在意的是魏天澤對她一點都不信任。
“魏天澤先生,我的東西找到了嗎?”羅瑞放下了酒杯,很著急的說道。
“羅瑞先生,是這個東西嗎?”魏天澤從口袋裏麵拿出了那張從瀾雨寧包裏麵找到的那張紙條,然後走了過去,遞給了羅瑞先生。
羅瑞先生趕緊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下,臉上終於露出來笑,也終於放鬆了下來,“嗯,就是這個,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羅瑞突然一問,包間裏麵氣氛突然的就寂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魏天澤身上,都像在等在他接下來的話。
魏天澤愣了一下,正想開口說道,瀾雨寧直接搶著回答道:“羅瑞先生,這張紙條是在魏隨身攜帶的包裏麵找到的。”
“什麽?真的是你拿的?”羅瑞有點不能相信這個回答,“我們公司跟這幾個案子都有關聯,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對外泄露出來,瀾小姐,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商業販子。”
瀾雨寧看了一眼羅瑞先生,再看了一眼棠煙還有妮娜,兩個女人也是一臉驚訝還有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她這一會也真的猜不透這張紙條到底是誰放到了她的包裏麵的,但是他隻記得回想之前在包間裏麵每一個畫麵,每一個有點特別的回憶,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張紙條很有可能就是在她去洗手間的時候被別人放進去的,因為,隻有那段時間她把包放在了這兒,除了這點時間,她一直都隨意把她包包隨身攜帶。
似乎隻有妮娜還有羅瑞的可能性大一些。
“羅瑞先生,我很想請問一下,這張紙條一直是被先生你放在哪的呢?”
“我放在了我公文包裏麵。”
“羅瑞先生,我想拜托你仔細的回憶一下,從走進了這個包間,我並沒有很近的靠近過你,所以我是根本沒有機會碰到那個包的,而且即使我有這個想法,我也根本沒有機會可以碰到它,不是嗎?”
“那瀾小姐的意思就是這件事兒有人故意陷害你,而且做出這件事的人並不是你?”
“沒錯。”瀾雨寧不急不躁平靜的回答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一定要有兩個條件才能做到,一是他必須有機會拿出你公事包裏的東西,二是他必須要有機會將那個東西放到我的包裏麵,從第一個來看,我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所以不可能是我,而且我的包包隻離開過我身上一次,那就是在魏天澤先生還有棠煙小姐出去的時候,羅瑞先生和妮娜小姐在跳舞的時候。”
“你等一下,容我稍微想一下。”羅瑞先生微微擺了一下手,閉上了雙眼,很努力的去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
過了一小會,他便回答道:“好像是,瀾小姐從來沒有接近過我放在那邊的包,魏先生,我想很直接的問一下,在那個時間你跟棠煙小姐出去做了什麽?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在瀾小姐去衛生間的那個時間裏麵,棠煙小姐回來了一趟,然後又離開了。”
棠煙露出來一個平靜的微笑,並不緊張,而是反問道:“羅瑞先生的這句話意思是那張很重要的資料,是我拿出來然後栽贓陷害的放到了瀾小姐包裏麵的嘍。”
“棠煙小姐,我的意思並不是這樣,我隻是想知道那個時間你和魏天澤先生去了哪裏,難道你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