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凡間曆劫篇(三十七)
“你先回到座位上。”
“是。”岑希詩回到了座位上。
墨湘給了那裁判一個眼神好像是在說你怎麽回事兒,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那裁判也是心虛的很向墨湘的方向看了一眼,墨湘給了他個白眼,他又害怕的低下了頭。
岑希詩他們兩個的動作盡收眼底心道“果然是有問題啊!今年第一次參加就落我頭上了。”
“咳…剛才發生了一件小小的誤會,大會繼續,繼續。”
大會第一輪三十五進七。
二輪七進四。
第三輪也就是最終評判四進三,分出一二三名。
幾位評審看的那幾位小姐的畫,當他們看到岑希詩的畫時,四位評審看不懂了。
“這…”
幾個人開始小聲嘀咕“這上官小姐雖然畫的很好,但隻是有個背影,沒有正臉而且看起來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不是很清楚這怎麽評判?”
“說的也是啊。”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是啊。”
“周大人覺得呢?”
“本官倒覺得沒有什麽不妥。”
“第三輪的主題不就是虛無之畫嗎?虛無那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本官倒是覺得,上官小姐的話很符合這次的主題。”
“既然周大人就這麽說了,那我們就從畫技上來評判。”
每個人的畫技都各有不同,有的如夢似幻。有的奇異怪異,有的生動有趣,有的仙氣縈繞。
“幾位小姐的畫技都可為稱的上精湛。”
岑希詩心想,這客套話就不用說這麽久了吧?她現在著實想回家,一早就出來了,眼看要到中午了。倒也不是累和餓,就是感覺前麵說了那麽多過了好久才進入正題,有點兒大可不必的意思。要說是為了照顧她這個新人,沒有什麽必要。
嗯,看來她這麽年沒參加是正確的。
幾位評審看著她們的畫也很為難,選誰進入,淘汰哪個,他們都覺得很可惜。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再說“要不幾個人一起入選?”然後又搖了搖頭,畢竟比賽規則擺在那兒。必須要淘汰一個的。
他們看了看畫,又看了看她們,著實有些難選。
各有各的優勝之處,各有各的好。
四位評委表示我太難了。
“咳…是幾位評委大人意下如何了?”
圍觀的人群也不耐煩了“你們能不能快點兒?都等半天了,還能不能有個結果了?”
“就是往年不都是挺快的嗎?”
“搞快點兒行不行,我們還要回家呢。”
台底下七嘴八舌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大。
“咳…各位別吵。這幾位小姐的水平不相上下。評審,大人們也很難做決斷,請在容他們一些時辰。”
“不是我說這都多久了?給多少時辰算久?這都快中午了。”
被台底下人催的,評審的那幾位大人他們也慌都不行。年齡已經這麽大了,還要坐在這兒點評這些無聊的大會,但是他們也沒辦法一年一度必須舉行。
不過是他們不想選是實在難選,主要是他們也都不敢得罪。
總督家二小姐—顧蘇若。侯府家大小姐—李清寒。禦史墨家三小姐—墨湘。相府家大小姐—上官希。家裏都是很有權有勢的,他們誰也得罪不起呀。
說了也怪,今年好死不死的京都中有名望的家族千金都來參加了。
“幾位大人選的如何了?”
坐在最上麵的周大人提醒到。
“咳…要不周大人您看看?”
“嗯。”
一位大人起身把畫交給了那個周大人。
周大人每張都看了一眼。
根據眼神的變化對其中三幅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餘這幾位大人內心想“看來是有結果了。”
周大人又拿出來一張紙,這紙上寫了幾個字。交到了裁判的手裏。
裁判看了一眼那張紙表現的有些不對。
麵容有些尷尬,害怕?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咳…本屆的畫技大會排名已經出來了。”
台底下又有人開始嘀咕“那周大人就是不一樣,這麽快就評選出來了。”
“那是,我聽聞周大人可是宮裏麵出了名的畫師。”
“怪不得,從宮裏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不過我聽說,其餘的那幾位大人也是從宮裏出來的…不知為何差距會這麽大。”
“害,那有什麽稀奇的,你沒聽說過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的幾位大人徒有虛名?”在地下的人盡量壓低聲音,也好,在他們是在人群當正中央的位置,前麵還有一堆人圍著。聲音也很小,若非如此恐怕早就被人聽了去。
“嗬…嗬…咳…本屆畫技大會入選的有第三名侯府家大小姐—李清寒。”
“呼,這次隻拿了第三名呀。不過還好,起碼沒落選。”
“哎,我記得上次李大小姐不是第二名嗎?怎麽今年就第三了?”
“去年的前三名我記得好像是淩家七小姐淩貓兒,李家大小姐李清寒,還有就是禦史墨家三小姐墨湘。”
“說到淩貓兒小姐今年怎麽沒有來參加了?”
“咱們京都中誰人不知,淩家七小姐從小就體弱多病,我聽說今年的病又嚴重了,整日臥床不起。所以才無緣今年的畫技大會。”
“原來是這樣呀,那也挺可惜的。”
“是啊,據說淩貓兒小姐的畫技也是一流的。”
“咳…接下來我們公布第二名,本屆畫技大會第二名是…是…”
“是誰呀,別磨磨唧唧的。”
“咳…是墨家三小姐墨湘。”
裁判員的此話一出|台上台下都尤為震驚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禦史墨家三小姐怎麽排第二了?那這第一名豈不是要在總督家二小姐顧蘇若和相府家大小姐上官希之中揭曉了嗎?
“是啊,是啊。”
“我還蠻期待的。”
“你期待什麽?”
“我倒是要看這相府家大小姐,到底能拿個什麽樣的名次。是一鳴驚人還是徒有虛名。”
“本屆畫技大會第一名相府家大小姐—上官希。”
“上官希,居然是上官希。”
“這上官小姐還真有兩下子嘛。”
“不愧是才女呢。”
最震驚的是墨湘她內心有無數個疑問“怎麽會是上官希?怎麽可能是她?就算不是本小姐也不應該是她。憑什麽是她!”
那墨小姐心裏想著,還向岑希詩所在的方向投了個白眼。
岑希詩覺得經過這場大會,她會成為眾矢之的。至少在那兩位小姐眼裏,她就是。
她怎麽這麽難?
如果被刷下去,會被嘲笑。
現在得了第一名,又會成為眾矢之的。
她太難了…
岑希詩丫鬟倒是很開心。
沒想到他在小姐第一次參加就得了第一名,不愧是,相府家的大小姐。
別人不知她可吃知道的,大小姐從小就聰明。琴棋書畫樣樣都學的特別快,特別好。
尤其是在作畫這一方麵,真的是堪稱一絕。
也許她們家小姐真的與生俱來就有繪畫的天賦。
以後他們家小姐才女的名聲就坐實了,也沒有人在說是空穴來風。也更沒有人在會說是她們府上傳出去的。
她家小姐不參加,是不願意參加。她家小姐從來都不願意參加什麽比賽的活動。
她也勸過她家小姐好多次,她家小姐跟她說每個人的特長,好與壞。不是一場比賽就能評論出來的。
即便這次畫的好,下次也有可能矢利。即便這次畫的不好,稍加練習,下一次也能畫的很好。
這種大會不過是那貴族小姐之間的攀比,她們有興趣,不代表她有興趣。
畫技大會結束後,各家小姐也陸陸續續的回去。
“笑什麽呢,這麽開心?”岑希詩問坐在她身旁的小丫鬟。
“奴婢是開心呀,沒想到小傑第一次參加就拿得了第一名。不愧是我們家小姐,那才是大家閨秀。”
“這有什麽值得好高興?不就是一個比賽的第一嗎?”
“小姐您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得到第一的位置?要不然怎麽會每年都舉辦?要是不在意這比賽也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嗯,我們家小玲說的不錯。”
“小姐。”那小丫鬟湊近了說道。
“怎麽了?”
“小姐您明年還參加嗎?前幾年那墨家小姐一連三年都是第一神氣的不得了,連帶她身旁的丫鬟也不把旁人放在眼裏。奴婢看著就來氣,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們欺負你了?”
“那倒沒有,奴婢隻是看不慣她們這樣的所作所為。要是小姐您參加的話,也能減一減她們的氣焰。”
“明年我不打算參加了,太累了。我這次參加也是因為上次我生辰的時候,在宴會上的那位大人說的那句話才傳開了,我為了不讓父親為難這才來的。”
“既然這次我參加了,也拿了前三名的成績。就是證明了已經證明了,那就夠了。”
“嗯!小姐說的對,這樣的比賽不參加也罷。”
坐著馬車回來相府,回了府中岑希詩到了前廳。雲夫人正坐在前廳喝茶。
“母親。”
雲夫人放下茶杯說道“希兒回來了,我聽聞,你這次拿了第一名?”
“沒想到消息這麽快就傳到了母親這裏。”
“明年還參加嗎?”
“不了,女兒參加一次就夠了。”
“累了?”
“是,女兒參加這麽一次就累的夠嗆了。”
“真是不理解為什麽每年都一般這種毫無意義的比賽。女兒也知道,不過是每年各家小姐攀比的活動。但這種活動,女兒真的參加不來。”
“也是辛苦你了,累了就先去休息吧。一會兒,我讓丫鬟給你送點兒點心過去。”
“好。”
岑希詩出了前廳,回了房間,拿了身衣服就去了浴房。
“還是先沐個浴吧,泡一會兒解解乏再去睡。”
放了熱水,岑希詩脫下衣服進了浴桶。
泡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出了浴桶,這精油倒是不錯。用上之後身上不僅香,而且還滑。
“看來是時候找個機會問問那個丫頭到底是在哪買的了,也好再去幫我采購一點。”
出了浴桶穿戴好之後,岑希詩回了房間。
經過上幾次的“經曆”這次他出去之前將頭發梳理好,綁好。
“若兒,怎麽了,為何不進去?”
“小姐,這是夫人讓我給您準備的點心。我剛才敲門發現您不在,我就在門外等著了。”
“好吧,進去吧。”
岑希詩進了房間,小丫鬟也跟著進去將點心放到了桌上。
母親好像是怕她吃不飽,滿滿的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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