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凡間曆劫篇(二十)
落玉猜的不錯,人魚族郡主那酒果然有問題。
不過,那郡主也喝了今晚有她受的了。
“嗬…”
藥力還是挺猛的,還好落玉隻是喝了一杯。
又過了半個時辰,落玉的身上開始冒冷汗。
落玉起身,開門。
“陛下。”衛兒行禮。
“陛下,你怎麽了?您的臉色…”
“我沒事,衛兒你先退下吧。”
“本座一個人出去轉轉。”
“是。”
衛兒退下之後,落玉走到了水潭處。在那裏坐了一會兒,泡了會兒尾巴。起身施法,誰知可能是酒的緣故。竟到了凡間相府。還正巧到了岑希詩的房間。
“我怎麽到這兒來了?嗬…”
岑希詩睡覺很淺,聽到動靜醒了。
“誰?”披衣服下床,點了蠟燭。
“落玉哥哥?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落玉哥哥你喝酒了?”岑希詩走上前,問到了淡淡的酒味還混合著一種特別的香味說不上來。但是很好聞,像是龍涎香的味道。
“今日天界有喜事,就飲了一些。可我一時大意了,那人魚族郡主在酒裏下了東西。”
“下了東西?”
“嗯。”
落玉向岑希詩說明了來龍去脈。
“那郡主怎能如此?在大婚之日,還要行如此之舉。怎麽對得起她父親,和她的夫君。著實…著實下作!”岑希詩聽完之後,也很是氣憤。
“好在落玉哥哥也讓她喝下了,今晚就算她我想與她夫君行夫妻之禮也由不得她。”
“我還是第一次見小希這麽生氣。”
“我自然是生氣的,那郡主就是下賤至極。”
岑希詩氣到連大小姐的氣度都沒了。
“好了,小希不生氣了。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又不是下毒。若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合算了。”
“嗬…”
“落玉哥哥…你頭上好多汗…”岑希詩的也很著急。她知道那種藥,男女情歡的藥。
“落玉哥哥,你還能施法嗎到準確的位置嗎?”
“可以,還沒有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好,你跟我來。”
“去哪兒?”
“浴房。”
…………………………
落玉施法那兩個人到了浴房。
“等我一下。”
“好。”
岑希詩在放滿了冷水,還用手試了試。
“嘶,好冰…應該可以了。”
“落玉哥哥我在浴桶裏放了些冰水,這樣應該能緩解一些。”
好。
落玉走上前,脫了外衣,解了腰帶。一件一件的脫下,除了寢衣。
沙綢質的寢衣,若隱若現的可以看到身材。
“咳…落玉哥哥不打算脫掉寢衣嗎?”
“嗯。”
“那…那好,落玉哥哥你先泡著,我…我去那邊等你。”
岑希詩站在較遠的地方等著落玉。雖然隔著東西,但還是將身子轉了過去。
“嗬…”
“!!!”
岑希詩瞪大了眼睛,她聽到了什麽?落玉的喘息。
那聲音真的是…咳,有點兒。
岑希詩心道她要出去嗎?但是出去了,要什麽解釋?她大晚上的浴房洗澡嗎?
“奇怪,浴房怎麽燭火這麽晚了,是誰在洗澡嗎?難不成是小姐?但小姐用過晚膳後不就已沐浴過了嗎?”
正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有人過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落玉也聽到了房外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睜開眼睛。
岑希詩就躲到了紗帳後麵。
落玉渾身都是水,頭發散開閉著眼睛。雖然是閉著眼睛,但能看到他的眼尾一抹紅。
細長的脖子上,不知是汗還是水。
“小希?!”
“噓。”
“咚咚咚。”有人來敲門。
“小姐,這麽晚了,是您在沐浴嗎?”
“嗯,剛才我睡到一半將我給熱醒了房間裏又很悶我就過來沐個浴。”
“那…奴婢進來了。”
岑希詩的心髒跳的很快,快要跳出來了。
被發現那就糟了…
“算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岑希詩褪去了披在身上的衣服,還有寢衣也脫下來進入浴桶。
落玉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姐。”那丫鬟推門而入。
“要不要奴婢去給小姐準備一身幹淨的衣服?”
“嗯,好。”岑希詩開口,聲音略顯緊張。
不過也對,岑希詩能不緊張嗎?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小姐,同一個男子大半夜的共浴不緊張才怪。
“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來。”小丫鬟出了浴房。
岑希詩才鬆了一口氣。她回頭,對上落雨的眼睛又將頭轉回去。心都要跳出來了,這跟喜不喜歡沒關係。
“嘶。”岑希詩打了個寒顫。
“冷嗎?”落玉問道。
“嗯,冷。”岑希詩答道。
落玉伸手,將上身的寢衣帶子解開。也不管那寢衣是否沾了水,直接丟到了地上。
稍微離她近了些,伸手又從背後抱住了她。
“落玉哥哥!”岑希詩掙紮著想躲開。
“別動,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隻是你我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你不比我這個神仙。我這樣抱著你你會暖和一些,等一會兒那個丫鬟送完衣服我就放開你。”
岑希詩和落玉兩個人貼的很近,他的身上確實暖和。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燙,大概是藥效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原因。
“嗯…”
………………………………
過了一會兒,小丫鬟拿著幹淨的衣服推門進入。
“你將衣服放在那就好。”
“是。”
“可需要奴婢伺候小姐沐浴?”那小丫頭走上去說道。
“不用了,在我身邊這麽久了,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旁人伺候,尤其是在我沐浴的時候。既然衣服放下了,你就出去吧。”
“是,小姐。”丫鬟退出了浴房,將門關上。
岑希詩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總算安全了。
落玉也急忙將抱著她臂鬆開。
“落玉哥哥,你可否將頭轉過去我…”
“咳…”落玉輕咳了一聲,將身子轉過去。
岑希詩出了浴桶,將寢衣穿好。
“落玉哥哥身上的溫度還是有些燙,還需再泡一會兒藥效才能完全消散。”
“嗯,我知道。”
“……”
“謝謝。”
“舉手之勞,落玉哥哥不必客氣。”
“我去那邊等你…”
岑希詩跑到了門口臉紅的像蝦子,方才他二人貼的那樣近。不知道,落玉有沒有聽到她的心跳聲…她搖了搖頭想保持清醒。
“上官希,你不要再想了。那是大小姐,不是女流氓。”
哐當一聲,岑希詩暈倒在了地上。
“小希。”落玉聽到聲音,也顧不得自己,迅速起身出了浴桶。瞬移到了岑希詩身邊。
落玉摸了一下岑希詩的額頭。
“怎麽這麽燙?”
落玉將岑希詩抱起,施法到了她的房內。走到床榻前輕輕放下蓋好被子。
忽然意識到自己,上身還是的狀態。
落玉一個轉身,給自己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又變出了一盆清水,用毛巾打濕之後放到她的額頭上反反複複幾次。
落玉坐在床邊守著。
“冷…好冷…”岑希詩嘴裏喊著冷。
落玉又找來了一床被子,可是過了一會兒岑希詩還是喊著好冷,好冷。
“嗬…”落玉歎了口氣,將被子掀開躺下抱住岑希詩再將被子蓋好。
“我抱你就不冷了…”
岑希詩似乎也感覺到了溫暖,又在他懷裏縮了縮。
“好溫暖…好舒服…”
落玉見岑希詩已經安穩了下來,也閉上了眼睛。折騰了這麽久,他也有些累了。
第二日一早。
落玉醒了用手探了探額頭上的溫度,燒已經退了。
剛打算起身,岑希詩就翻了個身將手搭在了他身上。
“嗯…”
岑希詩醒了。
“嗯…嗯?”
“怎麽軟軟的?嗯?”岑希詩睜開眼睛。
“?!!”
岑希詩瞬間清醒。
猛的坐了起來,掀開被子看了看。
還好,身上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又看了看落玉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比自己穿的還多。
“落玉哥哥…你不是在…你體內的藥…”
“已經解了。”
“那…”
“你昨夜發燒了,在浴房內暈倒了。說來此事也怪我若不是因為我體內…你一會兒擔心我被人發現也不至於暈倒。我把你抱了回來,你一直說冷我隻得抱著你睡。現在你的燒已經退了,也無大礙。”
在岑希詩說話間落玉已經起身下了床。
“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天界了。”
岑希詩這才反應過來,天已經亮了。
還好沒有人來敲門…
“哦…好。落玉哥哥你快回去,不要耽誤了正事。”
“小希昨夜著了涼受了風寒,雖然燒已經退了但是還是不能馬虎。你再睡一會兒,一會兒讓丫鬟給你煮碗薑湯。”
“好,我會的。”
落玉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便施法回了天界。
落玉走後,岑希詩完全不能淡定。
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太荒唐了。他們兩個不僅在浴房內“肌膚相親”還同睡了一張床。
雖然都是迫不得已的,但是總歸男女有別。
岑希詩迅速下床,打開房門喊了一句“鳶兒,給我打盆水來。”
“是,小姐。”
“小姐水來了。”過了片刻,小丫鬟端著水進了房間。
“放那吧。”
“你先出去吧。”
“是。”小丫鬟聽話的出了房間。
岑希詩站在水盆前開始往臉上撲水,寢衣都給打濕了。
“呼~”岑希詩“洗”完臉,換上了身幹淨的衣服去了雲夫人的房間。
“母親。”岑希詩給雲夫人行禮請安。
“怎麽今日這麽早便過來了?”
“睡不著,便想著過來早些請安。”
“我聽丫鬟說,你昨夜去了去浴房?”
“嗯,昨夜忽然覺得有些悶熱身上也出了好多汗。就到浴房去沐了個浴。”
凝兒。”
“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給小姐煮碗薑湯,昨夜去了浴房,又穿著單薄的衣服回了房。要是不喝完薑湯,恐怕要得風寒的。”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
“昨夜可有著涼?”丫鬟出去後雲夫人問道。
“不曾。”
雲夫人伸手摸上岑希詩的額頭說道“嗯,倒是不燙。”
“雖然未曾發燒,但那碗薑湯希兒也必須喝下。”
“是母親,女兒明白。”
不一會兒丫鬟就端著薑湯回了雲夫人的房間。
“夫人,小姐薑湯熬好了。”
“給我吧。”不等雲夫人開口,岑希詩先開口說道。
丫鬟將薑湯遞給了岑希詩。
因為是剛煮出來的,岑希詩一口一口不緊不慢的喝著。
“母親,父親呢?”
“哎,很早就去朝堂了。本想勸他用過早膳再走他卻說來不及了。還連同賀兒一起。”
相爺這幾日總是早出晚歸,有的時候連早膳都顧不到吃。
岑希詩知道是因為朝堂上的事…看來那本《孫子兵法》她要盡快的研讀透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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