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老師怎麽教你的
沈青菱的課程可不能落下太多,所以回到學校之後,她隻能把以前的教案都改了,每天回家,都在安排自己的教學內容,想要用最高效,最完整的方式,把拖欠的課程都補上來。
蕭母見她這麽拚命,又想起蕭博銘說的話。
她想,要看一個人善不善良,就看她對待孩子的態度,等到第二天,沈青菱出去上班的時候,蕭母就找了個借口偷偷地追在她的身後,跟到了學校裏,看看她的工作態度。
這次,倒是沒有讓她失望。
沈青菱對小孩子非常有耐心,有些孩子聽她說了三四遍還是不懂,她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微笑著跟他仔細的解釋,並且根據學生的提問,把自己解說的方式也改善了,這樣耐心又仔細的教育方式,倒是讓蕭母很是敬佩。
從這一點看來,至少沈青菱以後生了孩子,也不會不管不顧。
她暗自點頭,正想著自己任務完成,回去休息了,卻看見沈青菱和一個陌生男人搭話。
也不知道兩人說著什麽,沈青菱笑了起來,還輕輕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這讓蕭母心裏不愉。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沈青芸所說的那個話。如果她猜得不錯,這個男人就是周成。
這個姑娘,現在可是跟自己的兒子處對象呢,跟別的男人應該保持距離,更何況從沈青芸的話裏,可以聽出來,她現在可是跟這個男人有著流言蜚語的,不避諱也就算了,怎麽能這麽親密的一起說話?還動手動腳的?
晚上回去之後,她就旁敲側擊地詢問沈青菱的態度。
沈青菱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著上一次麵對沈青芸的時候,沈青芸似乎用眼神給蕭母打個招呼,也許就是從沈青芸的嘴裏,得知了自己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她隻能解釋:“我們都是老師,下課之後,肯定要討論一下自己的教學方式,這沒有什麽奇怪的。”
然而,蕭母覺得她的這個態度太過敷衍了。
“女孩子家就應該本本分分的,就算是討論教案,也不應該動手動腳。”
她對沈青菱已經有了一定的好感,而且自己的兒子又站在她身邊,將自己的抱怨說出來之後,蕭母稍稍冷靜,再思考這個問題時,不免為沈青菱找了借口。
她還猜測著,難道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所以不能理解這些小年輕的想法?
呆在沈家,她什麽也不用幹,閑暇的時候,就喜歡去村子裏跟幾個老大姐聊天,她也時不時地能夠碰見沈青芸。
讓她覺得難受的是,沈青芸每次見到她,都必定會說一頓沈青菱的閑言碎語。一開始的時候,她因為信息不完全,所以能仔細聽她說,還會分析她話語裏的水分,但是現在,她倒覺得沈青芸這種行動,實在是太故意了。
她這幾天也因為沈青菱的緣故,各種想法塞滿了腦袋,又聽沈青芸這麽聒噪,頓時就生氣了。
“好啦,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再說了。”
她脾氣好,所以說出來的話,雖然飽含著怒氣,卻也不會讓人覺得特別難受,沈青芸反而以為自己所說的話,都被蕭母聽到了心裏,隻怕是她的奸計已經得逞。
蕭母現在,應該特別討厭沈青菱呢。
但她卻是想錯了。
蕭博銘時不時就會來到青山村,陪著母親和沈青菱一起逛街,蕭母看著兩人的互動,也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如今看來沈青菱也沒有大方向的錯誤,和她相處也很是自然,並沒有因為沈青芸那幾句話,就對沈青菱的疑慮越來越深。
這一次,蕭博銘突然有急事,隻能讓沈青菱陪著自己的母親。
沈青菱倒是一點兒都不生氣,告訴他工作為重,反正有自己陪著,蕭母不會發生什麽事。
蕭博銘滿意地離開。
蕭母也覺得沈青菱明事理,一看就是個能夠站在男人背後支持的女人。
她正這麽想著,手裏的包突然被人狠狠扯住。
蕭母知道這些小村落裏麵不安全,拿著包的手纏著老緊,她的包質量又好,竟然被那個人拖出去了幾米。
沈青菱毫不畏懼的跑了過來,一把就擼開了那小偷的手。
“你怎麽回事!”
那小偷見勢不妙還要逃跑,沈青菱因為抓自己弟弟的緣故,現在抓人的手段越來越順手,直接就將小偷按在了牆麵上。
蕭母還一陣後怕,按著自己的胸口,站在不遠處。
她看著沈青菱,暗歎:幸虧預備兒媳婦厲害,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為什麽不好好工作,要偷人的東西?”
沈青菱怒氣勃發。
蕭母來到青山村,就是他們青山村人的客人,為了保持村子的風貌,所有人都應該保持最好的狀態,以前的時候村子裏,雖然有些小偷小摸,但沒有發生搶劫的事情,怎麽反而客人來了,就開始做這麽惡劣的事情?
那小偷一聲不吭,被沈青菱壓在牆麵上,還在拚命掙紮。
他越掙紮,沈青菱越生氣。
“你爸爸媽媽怎麽教你的?你的老師呢?他們就任由你做這樣的事情嗎?你現在會小偷小摸,以後呢,難道你一輩子當小偷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親人怎麽看你,你以後還有臉麵呆在青山村嗎?”
沈青菱是個老師,教訓人的時候表情特別嚴厲,聲音中充滿了壓迫力。
那小偷大概以前的時候,也經常被老師斥責,聽著沈青菱的嗬斥慢慢就流下了眼淚。
他承受不住,哭著說:“我媽媽生病了,我沒有錢給她治病!去工作要一個月才能拿到工資,我媽媽等不了那麽久。”
沈青菱和蕭母都沉默了一瞬。
沈青菱歎了口氣,將壓製著小偷的動作,鬆了鬆,但是卻沒有放開他。
“你媽媽生病了,你可以請求別人的幫助呀?不要用這麽極端的手段。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不要因為自己走到了絕境,就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