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們是乞丐麽
“這是你們要嫁女兒,又不是我們的,為什麽要讓我們給你們買?”沈母強硬地說。
“這話是因為你們家的緣故,差點黃了,所以你們家就得賠!還是說你們家現在富貴了,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連這麽點小錢都不願意出了?”
沈青菱一聽她越說越過分,怒火簡直要把她的理智都燒光了。
跨進自己家門,她一邊說道,“這是誰這麽大口氣啊?如果電視機的錢少,為什麽你自己家不買一台,還要讓我們家出錢。自己窮酸就不要誌短,還問別人伸手,當自己是乞丐啊,這麽理直氣壯的。”
沈嬸一聽她回來了,脖子就是一縮。
她可是知道沈青菱吵架的功夫的,自己女兒在她手上都討不得好,更何況是自己。
她正準備張口說話,卻被沈青菱炮彈一樣的話,堵住了:“人家乞丐得了好,還知道感恩。你們家倒是像癩皮狗一樣,隻盯著我們家這塊肉呢。就算我們家大富大貴,也是我們家的事兒,跟你們家有什麽關係呢?我們家的哪一分錢,不是辛辛苦苦的血汗錢?你家女兒自己不爭氣,不知道出門賺錢,倒貼著你們,你們自己願意受著,就自己受著,別跑出來,非要讓別人幫你女兒出錢。”
沈嬸被沈青菱這麽一大串話砸得暈頭轉向,一口氣都憋在腦門上。
“你以為你女兒是金枝玉葉?封建社會的公主嗎?說給你們家出錢就出錢呀?”沈青菱直接把她推出了門,說道,“想要,就自己賺去,問別人要錢也不嫌丟臉啊,還是個長輩呢。”
她說完這話,也不等沈嬸回話,直接就把門給摔上。
沈母在後邊看著,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你怎麽這樣跟你嬸說話呢。”
沈青菱回過身來,拉著她的手,晃了兩下,撒嬌地說道:“媽,你難道不知道我嬸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如果氣短,她就會起長。你越是給她麵子,她就越是上臉。你如果給她一塊錢呀,她肯定把咱們屋子一百塊錢翻走了。這樣的人,你就不要跟她軟著臉。”
沈母也知道是這麽個理兒,但是都是親戚,這樣打臉實在不好。
“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長輩,是你的嬸兒,你以後可不能這樣跟她說話。”
沈青菱撇了撇嘴,知道這個時候特別講輩分,就撒嬌賣乖,說了一聲:“知道了。”
現在小賣鋪走上了正軌,那些學生也非常聽話,眼瞧著老外還沒有給她寄回信,她心裏麵就有幾分嘀咕。
難道是老外覺得她不能去北京,這個建廠的事情就直接黃了嗎?
她正擔憂,那送信的小哥就到了她家門口,將那位名叫詹姆斯外國人的信,遞到了她手裏。
“前幾天,雪下得太大了,把路都給堵住,這幾天才好不容易通了,所以這信就晚了將近大半個月,你可別怪我呀。”
沈青菱見信封隻有薄薄的一層,心裏七上八下的。
因為之前的那番猜測,就不確定這信裏麵,到底是談合作還是談其她。
小哥沒有聽到她回話,原地跺了跺腳,又往手裏麵哈了口熱氣。
沈青菱一看他這表現,就知道自己耽誤事兒了,連忙解釋道:“看我,不小心走神了,這個事兒本來就不怪你,你還是趕緊忙完回去。要不你進來坐一會兒,喝口熱茶?”
小哥搖了搖頭,晃了晃車筐子,指著裏頭那一大摞的信,說道:“因為之前封路,好多書信都攔著了,我得盡快把這些送過去,就不做了,你也趕緊進去吧,外麵冷。”
沈青菱點了點頭。
“那你路上小心點,雪地,路滑。”
小哥蹬了兩步,跨上了車。
“好嘞。”
小哥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她回到屋子,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把詹姆斯的信打開。可一看裏麵的內容,她頓時欣喜若狂。
書信雖然簡短,但是裏麵的內容卻非常重要,他首先便讚同了她的提議,並且匯了兩萬元的匯票過來,還表明他過段時間,要親自來視察。
沈青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想她從夏天穿越過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遇見了洪水之後,洪水退了,又是一大堆的事情,好不容易妥當了下來,又出了軍事基地的事情,學校也一直沒有安生過,小賣鋪從一開始各種手忙腳亂,到現在井然有序,讓她擔心的事兒也大多解決了。
這幾天,她都過得比較舒心,然而老外的信一來,她整個人就緊繃了。
她卻並不覺得煩躁,反而信心滿滿,如果將這個廠子辦起來,那繁榮昌盛的,可不隻是她們一家,而是整個村子。
她越想越興奮,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將那兩萬塊錢拿到手。
她正琢磨著,突然門再次被人敲響了。
她披了件外衣,走到門口一瞧,門外正站著蕭博銘。
蕭博銘笑嗬嗬地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我去城裏辦個事兒,你看有沒有要帶的東西,我幫你帶過來?”
沈青菱心裏一動,蕭博銘算是從大城市裏出來的,對於匯票一類的事情,應該比她知道的更多,而且他又穩重,看著非常有安全感,如果讓他幫忙把錢提出來,事情應該更容易些。
她說:“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番,一會兒一起進城,我還有事兒,專門想麻煩你一下。”
心上人都開口說了,蕭博銘自然不會推脫。
“你別去了,路上滑,你小心摔了,有啥事,讓我直接辦了唄?”他在門口喊著。
“不行,這事我得親自去。”
沈青菱猜得果然沒錯,蕭博銘對於匯票的事情,特別熟悉,不一會就幫沈青菱把錢都取了出來。
蕭博銘還一時疑惑,為什麽她會取這麽多錢,而沈青菱卻讓他保密。
他心裏頓時有幾分不舒服,雖然他知道,這種有關錢的事情,就是要慎重,他們也不是特別親近,這種事情,當然要避諱著外人的,然而他明明知道,心裏卻還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