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一頭熱?
沈青菱一聽,頓時驚得跳了起來,撲到蕭博銘的懷裏,呼喊道:“救命啊,快……快把它弄走。”
但她等了許多,都沒有等到蕭博銘的動作,隻聽耳邊都是他隱忍的笑聲。
她轉頭一看,草叢裏安安靜靜,什麽也沒有,她麵色一紅,推著蕭博銘的肩膀,想要將他狠狠地推開,但她腰上攔著一條火燙的手臂,根本無法撼動。
“行了,是我不好,我現在就扶你回去,你是想要讓我抱呢,還是背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令人沉醉。
沈青菱現在正在氣頭上,發現自己掙脫不了蕭博銘的懷抱,就狠狠地捶了他的肩膀,說道:“我自己能走,當然是要你扶著了,快鬆開,你這個人太討厭了。”
蕭博銘倒是沒有過多糾纏,聽了她的話,倒是真的鬆開了一條手臂,但卻依舊扶著沈青菱的腰,另一隻手則抓住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真的是要扶她回去。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又大又熱。
那溫度,似乎透過幾層衣服,直直的貼在她腰上的皮膚上,讓她麵紅耳赤。
她想要讓他把手掌放下,可他卻反而扣得更緊。
為了免除自己的尷尬,沈青菱隻能試探性地問道:“你怎麽到山上來了?”
他一笑,說道:“地占完了,我現在是來勘察地形的。”
沈青菱聞言笑了,說道:“那這還真是巧了。”
蕭博銘扶著沈青菱跨過一片山石,問道:“那你呢?你怎麽也跑到這山上來了?”
沈青菱也沒有藏著掖著,將自己上山來的緣故跟蕭博銘說了,蕭博銘一聽樂了。
“你這性子,果然是隨了你母親,一樣財迷,為了那麽點兒錢,命都顧不上了。”
沈青菱挑眉,不信。
“還不是因為發了洪水,家裏麵都比較拮據的緣故嗎?如果是平時,我媽才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蕭博銘一聽她似乎生氣了,便閉了嘴,沒有再說話。
他說是條小毒蛇,但是害怕沈青菱會過敏,就帶著她去了醫院檢查了一番。醫院的人並不多,他們掛上號,就看了醫生。
那醫生給沈青菱檢查了一下,點頭說道:“團長敷藥很及時,沒有大傷,一會打個疫苗,就能回去了,沒多大事,回去養養就行了。”
蕭博銘頓時鬆了一口氣,帶著沈青菱回到村裏。
還沒到家,就看見沈母站在門口張望著,顯然是在擔憂自己的女兒。她見到蕭博銘,更是驚訝不已,一瞧兩人的架勢,連忙走到沈青菱的另一端,也把沈青菱架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
沈青菱可不敢說自己被蛇咬了,就將手裏一直抓著的袋子遞給母親,說道:“媽,你不是不願意去醫院嗎?我就給你找了一些藥草,回來一煮藥喝了就行,不過,我在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扭了腳腕,多大點事啊,休養兩天就好了。”
沈母一聽,伸出手來,輕輕地打了沈青菱的胳膊兩下,說道:“媽又不是第一次感冒了,哪次不是扛過來的,你還非要去山上采藥?你看,把自己給傷著了吧?你平時工作就夠忙的了,幹嘛還要操心這些事情啊?”
聽著母親明明擔憂,卻還是故作生氣的樣子,沈青菱不由笑了,跟母親道著歉討饒。
可她心中怎麽想的,兩個熟知他的人都清楚。
因為沈青菱受過傷,所以晚飯就是沈母一個人做的,而蕭博銘則陪在沈青菱身邊,跟她聊聊天,幫她端茶送水。
沈母在做飯的時候,眼瞧著他這麽關心自家的閨女,之前被她壓下去的念頭,前所未有地湧了上來。
吃飯的時候,沈母便問道:“蕭團長啊,我們村這兒的軍事基地,以後是你管著嗎?”
蕭博銘聞言,將筷子放下,點了點頭,說道:“軍事基地的事情,是領導全權讓給我負責的。”
沈父聽到這話,看了自己的老伴一眼。他們倆瞬間就達成了共識。
沈父接著問道:“蕭團長,你如果管得著軍事基地那,你要把你爸你媽也接過來嗎?”
蕭博銘臉色稍稍一變。
就在沈母沈父以為,他察覺了他們的意圖時,就聽他低沉著聲音說道:“我父親和母親,在我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家裏的氣氛一度凝滯起來。
沈青菱瞅了自己的父母一眼,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打算?
她對著蕭博銘說道:“蕭團長也是怪堅強的,這麽多年都自己扛了過來,想必也是吃了很多苦吧。”
蕭博銘,笑了笑,說道:“也都習慣了。”
眼瞧著,蕭博銘好像並沒有因為他們提起的這事情而生氣,兩個積極的老人家,就更是急切地問著蕭博銘家裏麵的狀況,蕭博銘也不瞞著,畢竟日後他可是要跟青山村的村民們都打好關係的,所以就將自己的情況都介紹了。
如果一開始,蕭博銘和沈青菱以為他們倆隻是閑聊,但後來問的問題越來越露骨,比如說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啊,有沒有正在談的對象一類的,就讓兩人知道了他們的意圖,沈青菱很是尷尬,雖然她對他頗有好感,但是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自己的父母這麽快,就開始挖別人的底細,實在有些急切了。
她卻不知道,蕭博銘很是樂在其中。
他早已經察覺到沈青菱父母的意思,並且也很樂意,跟沈青菱有進一步的交往,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一個覺得煎熬,另一個人卻興致勃勃。
但沈青菱隻認為,蕭博銘的笑臉隻是強顏歡笑。
等到吃完飯,送他出門的時候,她就對他說道:“你別太在意我爸媽的話,他們也是著急,來個男的,就會問東問西的,你別放在心上。”
蕭博銘一聽,心裏頗不是滋味兒。
他原本以為,沈青菱對他也有幾分想法,不然也不會任由她老爸老媽問來問去,但是這麽一聽,似乎隻是他一個人……一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