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慕慕,我們分手吧
清晨。
喬慕慕被女傭叫醒。“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喬慕慕聽見叫聲,瞬間坐起身來,她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仿佛像夢一般,仍然在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遭遇了這一切。但是,當她看見屋裏的擺設之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夢。她確實失身了。
“小姐,季先生給您留了紙條,請您收下,另外早餐已經為您備好,你收拾一下下樓用早餐吧。”女傭說完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喬慕慕打開紙條,剛勁的幾個字躍然紙上。
你會給我打電話的。
喬慕慕看完之後,在房間裏找了支筆,寫上了幾個字。
再也不見。
喬慕慕收拾完之後就離開了,餐桌上的早餐紋絲未動。這是來自於喬慕慕最後的堅持。
季氏大學宿舍。
喬慕慕回到宿舍,果然,舍友們對喬慕慕進行了集體轟炸,尤其是喬慕慕的好朋友史史。
“說,昨晚去哪了?”史史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喬慕慕無奈的躲進被窩,想用沉默來躲過盤問。
“是不是去嚴承了,你們做了什麽?”史史拉開喬慕慕的被子。
喬慕慕聽見嚴承的名字,瞬間僵在那裏,臉色白的嚇人。對啊,我有男朋友,他應該不會要我了吧。
喬慕慕這時才想起那個陽光的大男孩,不由得嘴角上揚。
她和嚴承是在一個月前確定關係的,那時候的嚴承為了追她,帶她去看春天的花海;帶她去看夏天的果子;帶她去看秋天的紅葉;帶她去看冬天的雪景。終於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喬慕慕答應了嚴承,和他在一起。
“慕慕,慕慕,你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史史著急的把手放在喬慕慕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喬慕慕被史史打斷思緒,“沒事,你先去忙吧,我休息會。”喬慕慕說完又趴了下去。
她和嚴承完了,喬慕慕想著。
嚴承找到工作了麽?
喬慕慕的手機進來一條簡訊。
此刻的喬慕慕並不想回嚴承,對她自己來說,回了簡訊,就意味著昨晚的事要瞞著嚴承,繼續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回的話,嚴承會不會難過啊?這時候的喬慕慕陷入了困境,幹脆她把手機一扔,蒙頭大睡。
喬慕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慕慕,你找沒找工作?我今天看到一個比較好的公司,明天去麵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史史大聲地喊她,妄圖把喬慕慕從床上喊下來。這丫頭已經一天沒下床了,再這樣下去會憋壞的。
“工作?”喬慕慕好像想到了什麽,學校和舍管已經催了好多次了,就是希望像喬慕慕之類的應屆畢業生趕緊搬出去。“明天就出去找,但是還是不和你一起去了吧,我還是想找一份比較安逸的工作,史史,加油哦!”
“得嘞,一起加油,我給你帶的飯,快下來吃飯。”史史一邊說著,一邊把飯給喬慕慕遞上去。唉,自己的好朋友,當然得自己寵著。
“愛死你了,我的史。”
喬慕慕看著對麵已經空著的兩張床,就在今天,她的另外兩個舍友已經搬出去了,喬慕慕聽見她們跟自己告別的聲音,還是沒有跟她們說句再見。
明天,史史也要搬走了吧。一想到這個,喬慕慕突然很想哭。
大學四年,喬慕慕的舍友幫了喬慕慕很多忙,比如打飯,占位,報名等等,雖然是些小事,但是在喬慕慕的心裏,她們是她喬慕慕這四年來最親近的人。
喬慕慕在別人眼裏是個冷冰冰的人,不愛說話,不愛計較,不會爭,也不會搶,隻會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做一個旁觀者。隻有喬慕慕知道,她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膽小如鼠,敏感不自信,甚至有時候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
天知道在昨晚麵對季離的時候,自己的淡定是有史以來偽裝的最好的一次。喬慕慕還在慶幸。
次日。
喬慕慕正當要出去找工作時,恰巧看到了季離的名片。
也許,我可以有一份工作了。喬慕慕盯著名片說道。
嘟,嘟,嘟。
此時正在開會的季離看見了陌生號碼打來。淡淡的笑浮現在季離的臉上。“散會。”季離打算接這個電話。他已經猜到是誰給他打電話了。
“什麽事?”季離十分嚴肅。
“你能給我一份工作嗎?”喬慕慕語氣隨意,仿佛根本不把讓季離找工作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們麵談。”季離聽著喬慕慕的語氣,瞬間被點燃了怒火,憑什麽她求自己,還不會低三下四。
“好。”喬慕慕回道。
半小時之後。
喬慕慕下樓,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季總好。”
“上車。”
就在喬慕慕上車的同時,剛從不遠處走來的嚴承看見了這一幕,手裏的飯袋掉在了地上。昨天他在好友史史那裏知道慕慕昨天心情不好,所以趕忙買了她最喜歡吃的給她,沒想在樓下就碰到了慕慕,正想和她打招呼,卻看到她上了另一個人的車。
嚴承望著喬慕慕,“慕慕,我們分手吧。”
剛坐上車的慕慕看見了嚴承的簡訊,忙向四周望去。喬慕慕看見了嚴承,嚴承也看見了她。四目相對,也是物是人非。
“對不起。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謝謝你對我這麽好。”喬慕慕回道。
嚴承收到喬慕慕的簡訊,他的心仿佛被針紮一樣的疼。原來,心真的會痛啊。
嚴承笑了。喬慕慕,你的心是冰做的嗎?都捂不化的嗎?
季離已經察覺到了喬慕慕的不對勁,“帶好安全帶。”說著,季離就側身過去給喬慕慕係安全帶。而展現在嚴承麵前的,則是另一番模樣。
喬慕慕知道,這是分手的最佳時機,她辜負了嚴承,雖然這是個意外,可是對於嚴承來說,難免以後會心生芥蒂,對於自己,對於他,都是傷害。喬慕慕知道嚴承值得更好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良人。她不能傷害他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