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受任務
“想不到上仙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精深道法,當真是令元昌好生佩服!”李元昌上下打量著單卓坤,笑道。
“好說好說。”單卓坤笑道,“這些不過都是些小兒科的把戲,真正的大招還在後頭呢!”
李元昌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尉遲恭,見他仍在緊緊盯視著李芷風,便又繼續笑著對單卓坤打探道
“我聽寶林說上仙自幼便跟隨師父闖蕩江湖,不知尊師名諱為何?道號又如何稱呼?”
單卓坤聽漢王如此問詢自己,便故意學著那些古裝劇裏的人物,雙手抱拳,慨然道
“家師不是旁人,正是廣成道人袁麟韜。”
單卓坤這句話完全是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要鎮住帳內的人,從而引起他們對自己的重視。而之所以會給袁麟韜取這個廣成的名頭,是因為曾經在《莊子》裏看到過黃帝問道的相關篇章,而問道的主人公便是廣成子。也虧得他腦筋轉得快,才有了這個土洋結合的名字。
然而,帳內的其他人卻並不知道單卓坤的想法,還以為他說得是真的。在聽到單卓坤說出‘袁麟韜’這三個字後,李元昌和尉遲恭迅即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的現出了肅然起敬的神情。
“上仙應該亦是知曉,我們大唐如今最厲害的術士當屬前禦天監司丞袁天罡,你的恩師既然姓袁,想必這道法也定是極為厲害的!”李元昌讚歎道。
厲害?單卓坤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袁麟韜的模樣,跟隨師父闖蕩江湖這麽多年,其厲害與否還真是有些說不好。但最起碼可以肯定的是,師父‘坑害’徒弟的能力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要不然他此刻也就不會身在此處了。
不過,單卓坤也知道想法歸想法,現實歸現實。為了能夠讓自己在大唐占有一席之地,不被別人小覷。他即便是再違心,也得把師父的地位拔得高高的。
想到這裏,單卓坤咬了咬嘴唇,繼續編造故事。
“你們也應該聽說過了,袁家的道法本就是一脈相傳,況且我師父袁麟韜和袁天罡又是嫡親兄弟,自然是不分伯仲。不過,若是一定要論孰高孰低,這我還真的說不好。”
單卓坤的話說得明明白白,既然你袁天罡是大唐術士裏的no1,那麽我就是新一代術士中的佼佼者。如果你大唐需要啟用人才,那我就必然就是首當其衝被網羅的那一個。
果然,這句話讓眾人盡皆震驚,怪不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這般高深的本事,原來他的背後藏著的是此等無人可及的淵源。
“鄂國公,若依本王看,上仙定是上蒼派給咱們的福祉。”李元昌的眼前一亮,激動的對尉遲恭道,“看來這甕中捉鱉之局終於可以由被動化為主動了。”
甕中捉鱉?!
單卓坤聽得一頭霧水,這話是什麽意思啊?誰是甕?誰又是鱉呢?
尉遲恭見單卓坤和李芷風茫然的看向自己,歎了口氣說道
“你二位有所不知,我軍此番乃是奉皇命前往北境與匈奴軍決一死戰的。前幾個月的戰局極好,雖說那匈奴軍驍勇非常,卻也被我軍打得落花流水。可沒想到,關鍵之時,卻突然天降大雪,由於我軍多為關中之人,並不熟悉這塞外的地勢,故此連連敗退。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最可氣的是那匈奴軍竟狡猾異常,趁亂將我軍團團圍困,如今已有月餘,眼看著這糧草便要難以為繼,無法支撐。”
單卓坤雖然沒有見過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廝殺,但由於之前是《三國殺》遊戲的超級玩家,他也深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此刻見尉遲恭這滿麵愁容的樣子,心中不免生出無限的憐憫。
李元昌察言觀色,見單卓坤已有動容之意,便也接口道
“鄂國公所言無誤,上仙應該也曉得糧草對我軍是極為重要的。萬一真的斷炊,隻恐是再難有決勝的把握。常言道,馬革裹屍。身為軍人為國而戰,即便是戰死沙場亦是無限榮光,可我天朝也會因此而陷入不利的境地,被那些狼子野心的外族虎視眈眈的盯視。每每想到這些,本王便會覺得芒刺在背,寢食難安。”
不對啊,曆史書上可不是這麽寫的。不是說唐太宗李世民在武功鼎盛時期不僅曾率軍以勢如破竹的氣勢一路打到了歐洲大陸,而且還由此成功摘得了‘天可汗’的稱號。怎麽眼下會被一個小小的匈奴軍難為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鄂國公、漢王,常言道,千裏姻緣一線牽,那咱們就該好好珍惜這段緣分。”單卓坤原就心軟,此刻又見千古傳頌的大英雄尉遲恭和唐太宗的皇弟在自己麵前輪番‘哭窮’,實在是有些受不住,故此便豪爽的說道,“說吧,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幫你們做的。隻要是你們提出來,我又能辦到的,都願意盡力一試。”
尉遲恭和李元昌對視一眼,二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欣喜的神情。
“上仙,其實我們的需求也不難,就是希望能夠將糧草補給充足,讓兵士有足夠的戰鬥力同匈奴軍扛到最後。”李元昌笑著說道。
李芷風聽李元昌這般言說,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北境向來被人稱作‘魔鬼疆域’。雖說此地與陽定縣接壤,但氣候相差得卻並不相同。若說陽定縣是初秋的話,那麽此地早已是隆冬時節。雖說今日天氣極好,但能夠維持多久卻當真是未為可知。單卓坤即便道法在高,可真的能那麽容易便尋到糧食嗎?想到這裏,李芷風的手心不禁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
然而與李芷風表現相反得是,單卓坤卻非常淡定。
“漢王、鄂國公,這件事情並不難辦,隻要我出馬,很快就會幫你們解決好。”單卓坤笑道,“不過這件事情畢竟也不是件小事,你們還得多給我加派些人手才行。”
李芷風聽單卓坤這麽說,不禁有些著急。這個登徒子也真是的,幹嘛要把話說得這麽滿,萬一到時候辦不到,又該如何是好?不行,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挖坑往裏跳。
李芷風剛要說話,忽聽身旁尉遲寶林搶先說道
“爹、元昌,我覺得這件事情著實不妥。咱們屬下的兵士向來紀律森嚴,絕不可騷擾百姓。如今天寒地凍,你們又要讓上仙去何處尋找糧食?”
尉遲寶林的話果然奏效,尉遲恭和李元昌聽完同時陷入沉思,帳內頓時一片沉寂。
單卓坤見尉遲恭二人麵露難色,便笑道“鄂國公,你們就別在這兒愁眉苦臉的了,我既然說能辦就肯定能辦。我們這就走了,你們在軍營裏等待消息就行。”
說完,單卓坤起身向帳外走去,李芷風和尉遲寶林對視一眼,也為難的站起身來,向尉遲恭和李元昌拱手一揖,跟在單卓坤後麵走出了帳外。
在尉遲恭的調派之下,很快一支二十人的隊伍便組建而成。在單卓坤的率領下,眾人拿著兵器、帶著筐子,騎著快馬 向 東山的方向疾馳而去。經過一番匆匆趕路,大約兩個時辰,終於到達了東山腳下。
“上仙,咱們接下來該如何安排?”待眾人下馬後,尉遲寶林對單卓坤疑問道,“總不能真的挖草根、剝樹皮吧?”
單卓坤沒有說話,隻是從袖筒中拿出了羅盤。在大家訝異的注視下,他邊低頭看著羅盤裏的指針所指示的方向,邊用另一隻手掐指推算。片刻,才又將羅盤放進了袖筒,笑著對尉遲寶林道
“尉遲將軍,你喜歡吃魚嗎?”
“魚!”
單卓坤的這句話猶如被投擲到湖中的石子一樣,看似尋常不過,卻瞬間便引起了周圍巨大的反應。兵士們紛紛用舌頭舔著嘴唇,眼睛放光,一副狗熊即將見了蜜的貪婪樣。
“哎喲,我的大神仙,你老可別勾我們的食欲了。”尉遲寶林環視了一下四周,苦笑道,“自打離開了長安,別說是魚了,就連肉味都沒聞到過一下。你老這冷不丁的提到個‘魚’字,真是讓我們難以抵擋啊。”
單卓坤擺了擺手道“尉遲將軍,我就問你,你現在到底想不想吃魚?”
尉遲寶林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想,當然想,可哪有啊?”
單卓坤抬起手來拍了一下尉遲寶林的肩膀,笑道“哥說有就有,你們隻要跟住了我就行。”
在單卓坤的引領下,李芷風、尉遲寶林和兵士牽著馬小心翼翼的向山腳的密林深處走去。半晌,在經過一小片億萬年的古木林後,他們突然聽到了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一條水流湍急的銀色地下河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地下河?”
眾人眼前頓時一亮,要知道,他們之前也曾無數次的到這附近來過,卻從來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一條地下河。
“上仙,你可當真是要尉遲寶林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尉遲寶林因為心中太過激動,聲音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頓了一頓,他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隻是,你是如何知曉此處有地下河的?”
單卓坤笑道“哥可是專業術士,這風水堪輿自然不再話下。尉遲將軍,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座山雖然看上去尋常無奇,但實際上卻是塞外龍脈。而這條地下河就是龍脈的中心,也就是心髒的位置。”
尉遲寶林不住的點著頭,見單卓坤話音落下,便興奮的說道“難怪方才上仙說有魚,原來是你早就曉得這條地下河的存在了。”
“沒錯。”單卓坤肯定的答複道,“你等暫且退後,本仙這便作法引魚。”
尉遲寶林、李芷風和兵士聽單卓坤如是說,便同時向後退了幾步,全都屏氣凝神、瞪大了眼睛的看著單卓坤,生怕漏掉了接下來的精彩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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