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魚死網破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魚死網破
一聽到這句話,趙驍景帶著事先安排的人,立刻衝了出來。
這下,楊誌海臉瞬間黑了,咬牙切齒地看著闕清歌:“小賤人,你敢陰我?”
他剛從口袋裏拿出槍, 還沒有瞄準闕清歌,就被趕來的趙驍景一腳踹倒在地,手槍因為慣性掉在了地上。
趙驍景眼疾手快的從地上撿起手槍:“還想動手嗎?”
冰冷的觸感,讓楊誌海完全不敢動,看著他的兄弟,也傷的七七八八了,隻好假裝認輸。
“不敢!既然我輸了,就任你們處置。”說這話時,楊誌海的眼睛是盯著闕清歌。
直到將楊誌海的人全部製服之後,闕清歌才膽戰心驚的打開了門。
從楊誌海發了短信,闕清歌就偷偷找人用盡一切手段,拿到了這家網咖的鑰匙。
看著被抓的這些人,闕清歌還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幸好我們提前做了準備,不然真的有去無回。”
還沒走到趙驍景麵前,就看到一輛黑色越野車,直接停在路中央。
看了一眼車牌,闕清歌緊張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
季涼川慌張地從車上衝下來,看著闕清歌擔憂地問道:“清歌,你沒事吧?”
一路跟著闕清歌的季涼川,被趙驍景私下安排的人,打暈了生在半路上,卻因此有了意外收獲。
“你來幹什麽?”
看著一臉冷漠的闕清歌,季涼川心口發悶。
他佯裝鎮定,上下打量了闕清歌,見她沒有受傷,才開口道:“我找到了一個人,有可能是你的母親。”
聽到這話,闕清歌激動地走到季涼川麵前,抓著他的袖子問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趁此機會,季涼川反手握著闕清歌的手,一臉溫柔地說道:“真的,我現在帶你去見她。”
站在一邊的趙驍景看著動容的闕清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清歌,你等我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說這話時,趙驍景扭著頭,並沒有看到楊誌海偷偷摸摸的將手伸到了背後。
在他沒有發現時,楊誌海拿出了另一把槍,毫不猶豫的朝著闕清歌打去。
在開槍的那一瞬間,趙驍景直接一槍打斷楊誌海的右手,即便這樣也晚了,隻能眼睜睜的看子彈飛向闕清歌。
“小心!清……”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季涼川身子一轉,擋在闕清歌麵前。
這聽到這個聲音是,季涼川身體的本能反應,將闕清歌護在身後。
直到耳邊傳來一陣悶哼,闕清歌才看到這個男人無力的鬆開她的手,倒在了地上。
看著後背的血跡,闕清歌腦海中一根弦突然就斷了,眼前一黑,兩人倒在了一起。
醫院的病房裏,闕清歌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
趙驍景一臉擔憂,替她擦著汗,嘴裏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清歌,別怕,有我在,你快醒醒!”
夢裏,闕清歌看著季涼川渾身是血的慢慢離她遠去,她拚命的追著,卻還是無濟於事。
看著闕清歌臉色漸漸平緩了下來,趙驍景剛鬆一口氣,就看到闕清歌的心跳在慢慢下降。
嚇的趙驍景,直接拿起旁邊的冷水,潑在她的臉上,想要喚醒噩夢中的她。
“闕清歌,你不能死,還沒有見到你的母親……”趙驍景拍著闕清歌的臉,不停的說著,生怕她會放棄生的希望。
聽到母親這個詞,闕清歌的心跳又回升了一點,趙驍景見有效,就繼續說道。
“季涼川還在急救,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放棄救他。”
原本趙驍景是不打算說這話的,但是,在看到闕清歌因為季涼川受傷就暈死過去,他就知道,闕清歌還是愛著那個男人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句話後,闕清歌心跳頻率加快,像是從噩夢中掙紮了出來。
看著睜開眼的闕清歌,趙驍景虛脫的坐到地上:“太好了,你沒事!”
闕清歌聲音嘶啞的問道:“他……他怎麽樣了?”現在她的腦海裏的季涼川,還渾身是血。
“他還在急救!你……”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闕清歌掙紮著想要從床上起來。
趙驍景從地上站了起來,阻止著她的行動:“清歌,你還不能走動,要好好觀察才行。”
剛才闕清歌這副樣子,就是大腦自我意識選擇死去,即便是醒來,還是會有突發情況。
“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有數。”闕清歌現在隻想知道季涼川的現狀。
在麵臨生死那一刻,她才知道,恩怨情仇都抵不過這一條命。
“趙大哥,就算是我求你,帶我去見他。”闕清歌帶著哭腔,季涼川就是毒,而她卻也毒入骨髓。
趙驍景作為醫生,自然是知道闕清歌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
無奈之下,趙驍景隻好找來了輪椅,讓闕清歌坐在上麵,推著她來到了急救室外麵。
季父季母臉色凝重地盯著急救室的燈,在看到闕清歌時,長歎了一口氣,並沒有說話。
而闕清歌雙手緊握,抵著額頭,聲音顫抖地祈禱著:老天爺,我已經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他了。
在季涼川救她的那一刻,闕清歌已經將以前的事全部忘了,腦海裏,就隻有他最後溫柔的眼神。
季母不是不想埋怨闕清歌,而是她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他兒子的命,她隻能選擇沉默。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急救室的燈才滅,季父季母站在最前麵,一臉著急。
闕清歌還盯著那個門,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到門一開,季母聲音顫抖的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麽樣?”
隻見醫生緩緩地走出來,眉頭緊皺,對著他們搖了搖頭。
在場的人,瞬間屏摒了呼吸,季母癱坐在地上,滿臉淚水的呢喃著:“不,不可能,我兒子不會死的……”
季父也紅了眼眶,臉色蒼白的問道:“他……真的沒救了嗎?”
對於他們來說,季涼川是唯一的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懂得的。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有些複雜的說道:“我們盡力了,但是病人……傷中了要害,醒過來的幾率隻有百分之六。”
聽到這句話,闕清歌無力的癱在輪椅上,仿佛渾身沒了知覺。
看著毫無生氣的闕清歌,趙驍景擔心她又會像剛才一樣放棄活著,急忙出言勸導。
“清歌,他沒有死,是在等著你將他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