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她醒了
第五十六章 她醒了
先是給闕清歌不打麻藥清宮,逼的闕清歌直接痛到休克。
闕清歌送到醫院裏的時候,醫生說晚個十分鍾人的命都會沒了!
後來,闕雪瑩又安排記者亂寫新聞,把闕清歌的名聲毀的一塌糊塗。
現在,更是直接費盡心思的安排人對著昏迷不醒的闕清歌下手了。
要不是識破了這女人的真麵目,還不知道她會對闕清歌做出多少天理不容的事情。
季涼川越想越氣,臉色鐵青。
闕雪瑩徹底的慌了,當著季涼川的麵,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流個不停。
她當然是不肯承認的,一個勁的哭著,裝作毫不知情。
“涼川,你在說什麽?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求求你別這樣看我,我好怕,我也沒做過傷害妹妹的事。”
她這幅樣子,連季涼川都想差點為她的演技高超而鼓掌了。
要不是親耳聽到那人說是闕雪瑩致使的,他差點都信了!
“你繼續裝,趁現在還能說話。”
一旁的闕母並不知情,聽到季涼川如此絕情的話。
闕母頓時怒了,走到季涼川指著他的鼻子。
“季涼川,雪螢都躺在病床上,你還這麽無情,是個男人嗎?”
此話一出,闕雪螢急忙出言解釋。
“媽,你別這麽說涼川,他隻是被人騙了,才會誤會我。”
季涼川冷笑一聲:“嗬,你就是用這副嘴臉,騙了我這麽久。”
“你……”闕母被氣的指著他的都有些顫抖。
“請你馬上離開我女兒的病房,她需要休息!你別再打擾她了!”
在她眼裏季涼川還是那個桀驁不羈,但對長輩還算有禮的男人。
季涼川沒說話,隻是冷著聲回複了一句。
“看來,闕夫人說話真是不知輕重。”
“高額的住院費和貴公司的前景,都需要您格外操心了。”
闕母一聽這話,臉瞬間變了,僵硬地搖了搖頭。
她差點就忘了,連這家醫院都是季家的產業。
昨天兩家才停止合約,要是現在惹的季涼川不高興了。
他一動怒,斷了闕家最後的生路,那他們全家都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想到這裏,闕母訕訕的低下頭。
一臉愁容的看著哭得一臉淚痕的女兒,又看了看季涼川,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
在她眼裏,她的女兒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本該享受所有人的優待。
但現在,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闕雪螢受委屈。
闕雪瑩還在哭個不停,季涼川聽著煩悶。
正要發問,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進來。”
助理推開門,腳步匆匆的走到了季涼川身邊。
“季總,闕清歌小姐剛才醒過來了!”
季涼川瞳孔巨縮,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季總,千真萬確!
小助理又重複了一邊,看道季涼川眼角都帶了笑意。
闕雪瑩和闕母也愣住了,兩人麵麵相覷。
闕雪瑩被子下的手指更是握緊了衣角,心裏的不甘和怨恨一點一點湧了出來。
不管她怎麽阻止,闕清歌還是醒了過來。
那個女人怎麽就那麽命硬!
她暗自咬牙,剛一抬頭猛地對上季涼川幽深如潭的眸子。
闕雪瑩心下一驚,總覺得自己心裏的想法能被他的那雙眼睛給看穿了去。
季涼川沒再多留,跟著助理下樓去看闕清歌。
他的腳步飛快,助理也算的上個子高大腿長的,可跟在季涼川的身後還要小跑才能跟上。
等兩人下了電梯,季涼川走到闕清歌病房外的時候,雙手竟然有些顫抖。
等了這麽多天,他幾乎天天過來看闕清歌。
每天都在期盼她能早點醒過來。
可真當闕清歌醒過來的時候,季涼川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了。
說到底,闕清歌受的這份傷害,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季涼川光是想想,就滿心的愧疚。
咬咬牙,季涼川腳步有些沉重的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醫生和護士在給闕清歌測量著什麽。
闕清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像是被雪花堆出來的。
就連眼神都輕飄飄的,看的季涼川有些害怕。
“她……怎麽樣了?”
一開口,季涼川的聲音變十分沙啞了。
醫生笑了笑說:“病人現在身體恢複的還不錯。”
“這段時間多增加一些營養,身體也就會好的更快一些了。”
季涼川聞言,一顆提著的心也算悄悄落了地。
可等他視線落在闕清歌那張瘦的巴掌大的小臉上,心裏就像是被一根細細的針紮了一般,疼的尖銳。
醫生囑咐了幾句,很快便走了。
助理也跟著離開了病房,於是房間裏隻剩下了闕清歌和季涼川。
闕清歌呆呆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一雙眼睛空洞無比。
那一刻,季涼川連呼吸都輕了下來。
他害怕自己聲音大了一些,闕清歌就會真的像一片雪花一樣化了。
良久,還是闕清歌啞著嗓子先問了一句。
“我的……孩子,沒……沒了,對嗎?”
她聲音虛弱的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而季涼川的心裏如同浸了蛇膽一般的苦澀。
他抿了抿唇,看了闕清歌,極淡的點了下頭。
那樣殘忍的話,季涼川實在是對這樣的闕清歌,說不出口。
闕清歌勾了勾嘴角,才現自己的嘴唇幹澀的嚇人。
心頭像是被人狠狠的扯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昏暗的廢舊公寓,那天傍晚的一幕幕都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她似乎還能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裹著惡臭,久久揮之不去的味道。
她的孩子,才三個月大的孩子,是如何被人用手一點一點抽離出自己身體的……
闕清歌一閉上雙眼,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哭得沒有一點聲響,卻比任何哭聲都來的更加讓人痛心。
季涼川很想說出點什麽話安慰她,可還是什麽都沒說。
是他傷害了她,也沒保護好她。
“清歌……”
季涼川輕輕的念著她的名字,比從前的任何時候都要深情。
闕清歌睜開眼,那雙微微發紅的眸子此刻滿是冷意。
“出去。”
她看著季涼川,十分冷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季涼川繃著一張臉,眼神裏的哀意還沒消失,手卻握緊了病床上的扶攔。
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闕清歌。
冰冷的,毫無情感的看著他。
那一刻,季涼川心裏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
他真失去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