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逼迫
第三十五章 逼迫
“嗬,我是個水性楊花的惡毒女人,孩子可能是別人的。”
闕清歌護著肚子,隻要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即便臭名昭著又怎麽樣?
“是不是我的,等生下來不就知道了嗎?”
季涼川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可心還是不可抑製地疼。
以前她最討厭自己這樣說她了,可現在竟然為了逃離他而這麽說自己。
“我的孩子,不需要你知道。”
闕清歌花了這麽大的勁才逃出來,又怎麽可能跟著他回去。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隻能做我的鬼。”
闕清歌休想離開自己和這個人在一起,季涼川狠狠地瞪著閑乘月。
“我的女人,就算是我不要,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闞清歌看著季涼川殘忍笑容,挺直了脊背,一臉堅定的說著。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你說愛就愛,你說不愛就不愛?不好意思,我不奉陪!”
那種招自之既來揮之既去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
季涼川聽著闕清歌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不由得火冒三丈:“我沒同意,你哪兒也別想去!”
他將視線落在閑乘月身上,陰森森的笑著:“你今天如果不離開這個地方,我敢保證,你會後悔,這餘家會因為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闕清歌心底非常憤怒,明明是他不要她的。
現在,她都已經離開了,可這個瘋子卻不肯放過她,甚至還要把餘家扯進來。
“對,我就是瘋子,所以我不保證這餘家到底會發生些什麽!”
季涼川惡狠狠的威脅闕清歌,他知道闕清歌是不會連累其他人的,她寧願受苦的是自己。
兩行悲涼的淚水從闕清歌眼角滑落,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這樣的人。
“我和你走,你放開他。”
闕清歌看著被他按在樓梯扶手的閑乘月,她給他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
“清歌,你別怕!這裏是餘家,他不敢怎麽樣的。”
閑乘月眼神挑釁的看著季涼川,他剛才拉著他不想讓他靠近清歌,沒想到卻反被這個王八蛋給按住了!
季涼川嘴角上揚,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敢不敢?”
闕清歌從樓上走下來,看著僵持在樓梯口的兩人,不禁苦笑。
輕輕上前拿開了季涼川的手,扶起了閑乘月替他理了理被壓皺的襯衣。
臉上笑得溫和,可眼中的隱忍卻讓閑乘月心疼。
“沒事兒,她還不會殺了我的。”
說完,不再看季涼川一眼,轉身自己往門外走去。
剛出門口,就看到還在那站著的餘家老爺。
對著餘家老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餘伯父一段時間的照顧,打擾了。”
其實闕清歌看得出來他們並不喜歡自己,之所以會收留她不過是看在閑乘月的麵子上。
她也知道閑乘月之所以不姓餘,也是因為他還沒有原諒餘家。
這一段時間,餘老爺子不僅沒有苛待自己,也從來沒有給她擺過臉色。
想必,閑乘月又為了她舍棄了什麽,她留在這裏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季涼川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等著她跟餘家的人道謝。
看著闕清歌走出餘家的大門,自己上了門口的車。
季涼川就這麽默默地坐在她旁邊,一時間,有些拿不準闕清歌的心思。
“闕雪螢都告訴我了。”季涼川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和她解釋一下。
闕清歌依舊低著頭看著自己手心,一言不發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了什麽。
心裏卻在想季涼川這般沒頭沒尾,誰知道闕雪螢都說了什麽。
季涼川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當初醫院的事情是我誤會了你。”
他覺得這樣就行了,闕清歌等著的不就是這麽一個結果。
闕清歌心想,多麽高冷的男人,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句話,連個道歉都沒有。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悄悄和肚子裏的寶寶說話:寶寶,這樣的父親你喜歡嗎?
應該不喜歡吧?所以沒有這個父親也挺好的。
季涼川看了一眼闕清歌,心下一驚:孕相已經這麽明顯,可他卻到今天才看到。
隻要一想到她懷著身孕,他還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打她。
甚至還曾經親自動手,季涼川就感覺自己呼吸有點重。
他握緊了方向盤,聲音有些沙啞:“你應該早些和我說的。”
那一次闕清歌逃出來向他求救,應該是對自己抱著希望。
卻又不肯說出懷孕的事情,他覺得,他有點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闕清歌看著窗外,神色淡然,像是回憶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什麽?說我要成為你的太太,還是隻想嫁給你?”
她不是沒有努力過,她爭取了,可是季涼川一次又一次斬斷了她的希望。
“我以前總是想著,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該多好。”闕清歌看著窗外,語氣平靜如水。
“可是等到現在你真的知道了?卻好像毫無意義。”
闕清歌扯動嘴角,輕輕的笑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又還有什麽意義?”
闕清歌以前以為她的委屈如果有人知道了,她會高興至少會欣慰。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一切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委屈又怎麽樣,痛苦又怎麽樣,反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即便他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麽。
“至於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你要表達什麽?是內疚,還是道歉?”
季涼川有些不悅,這女人今天話怎麽這麽多,繞來繞去都是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你變了,現在隻會惹我生氣。”
聽著季涼川的話,闕清歌苦笑一聲:“你也變了,竟然對如此惡毒的我和顏悅色,還真是必可思議。”
季涼川知道這個時候的闕清歌情緒不好,也就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了。”已經晚了,後半句闕清歌並沒有說出來。
“我給你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季涼川不緊不慢的丟下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