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道歉就退學
忍著頭痛欲裂的痛苦,裴念念直接打車去了學校。可這一到學校,再一次感覺到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眉頭皺了皺的裴念念,進了衛生間再一次仔細的查看著自己的脖子,上麵一些痕跡都被她用妝遮蓋起來,而且她此刻的憔悴也可以看做是宿醉之後的憔悴。
那周圍的同學為什麽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上次白雪豔出事之後,大家看她的眼神一樣。
心一下子就緊起來的裴念念,意識到了之前的事情可能會再次重演一遍時,就聽到廣播室裏麵傳來了她的名字。
“請裴念念同學立刻到教導處一趟!”
裴念念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對著鏡子笑了笑,看來這一次李少陽和白雪豔真的是變聰明了!
進了教務處的裴念念,看著眼前的教導主任,一個靠著獎學金出來的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所以也是她的死對頭!
將消息交給這樣的老師,她確實是會有些麻煩。但是白雪豔難道不知道,這種三觀很正的老師,難道就不會歧視小三之女嗎?
“裴念念,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進了教務室,教導主任看著裴念念就冰冷道。
那冷硬的麵孔,就是外麵折射進來的陽光都無法軟化。
“主任,您可是為人師表,想必應該知道什麽叫做沒證據就是誣陷?”裴念念徑直的坐下,桀驁不馴的眼神和教導主任那鄙夷的眼神相互碰撞上時,絲毫都不退讓。
直到這位教導主任打開電腦,讓裴念念看了一段影片。
沉默了一瞬的裴念念,極其緩慢的勾起了唇角:“沒想到教導主任對我的家事這麽感興趣?連我家的監控都能搞到手?”
身子上前傾的裴念念,看著這位教導主任漲紅的臉的樣子,就輕佻的挑眉:“還是說,主任你想做我的後媽?”
“你……你簡直就是下賤!”
因裴念念的話,教導主任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聽著她這話都漲紅了臉,拔高了音調尖銳著:“裴念念,這監控可是你爸爸給我的!你看看你,你的作為讓你爸爸都看不下去了,你難道還不知道要反思一下嗎?”
“反思?”裴念念伸手扶額低低的笑了笑:“我爸爸大義滅親,這麽高尚的品性難道還需要我提意見?這可不好!”
一臉不讚同的看著教導主任的裴念念,這一眼看的教導處主任差點沒掀桌子。
“你,等白雪豔同學回學校之後,要當眾給她道歉!”教導主任看著裴念念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就為她的父親感覺到一陣不值。
思想那麽正直的人,怎麽就養出這麽一個敗家女兒呢?
“道歉?”裴念念譏誚了一聲,看著這教導主任就覺得她有一點狗拿耗子了,“我爸不是都在醫院給她治了嗎?那醫藥費都是我家付的,她不來和我說謝謝,我為什麽要去道歉?”
教導主任看著裴念念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突然就冷笑了一聲:“那你就在這教導處待著!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出去!”
“喲?主任,您這是宮廷劇看多了吧?”裴念念眉梢一揚,看著這位教導主任,就好奇著以她的腦袋怎麽就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當然,這是有時間限製的!”主任看了一眼時間,就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冷冷的對著裴念念道:“下午放學之前,你若是還不願意道歉,那我們也就隻能讓你退學了!”
看著裴念念要說話的樣子,主任再次對著她冷笑了一聲:“這事兒,你父親也同意了!你父親說,下午下課的時間就是期限!”
看著門就這麽被關上,而且還被落了鎖,裴念念迅速的走到窗邊,立刻低咒了一聲該死。
她忘記了,教導處是在五樓。肯定是她爸留的這一手。
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的裴念念,直接將自己卷縮成一團,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的陽光。
她知道之所以要來教導處,那是因為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爸吃了虧!
所以這是算警告嗎?告訴著她,再想著逃跑,就打斷她的腿。
不過現在她也不算吃虧!看著窗外冷笑了一聲的裴念念,想著裴思武的打算,就低低的譏誚出聲。若是裴思武知道她早就不是處、子之身,那豈不是要氣吐血了?
閉了閉眼的裴念念,不由的歎息了一聲,她終究是要用上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就在裴念念覺得有些悲哀的時候,這門突然就被人給踢了開來。
“抱歉啊,裴小姐!是老板吩咐我將門給踹開的!”門被一腳踹開了之後的裴念念,就看著對自己賠笑的蔣宗光。
額角跳了跳的裴念念,就覺得今兒個出門簡直是沒看黃曆。
這邊的火還沒撲滅,那邊就又躥出了火苗子來。
看著後頭進來黑著臉的季翊陽,在沙發上的裴念念瑟縮了下。
“我說,裴大小姐,你到底做了什麽讓我家老板一大早的就對著我咆哮如雷?”蔣宗光躥到裴念念的身上,用雷達眼上下掃視著她,像是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一個三六五的出來。
裴念念尷尬的笑了笑,看都不敢看季翊陽,幹巴巴著道:“你家老板日理萬機,也許提前到了更年期?”
“我家老板是誰你不知道嗎?季翊陽啊!”蔣宗光從裴念念這話裏麵聽出了一點意思來,“難道你不知道?”
季翊陽?裴念念狐疑了一下,這話說的好像不認識季翊陽就是罪過一樣。
等等……季翊陽?那個軍二代?
咽了咽口水的裴念念,那腦袋就跟失了油的機器一樣,越是想要轉過去,就越是轉不過去。
媽呀,若真的是那個季翊陽的話!那她昨兒個不但將軍少給睡了,而且還在他那處貼了個支票?還是季翊陽自己的?
“敘舊,敘完了嗎?”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從兩人的上頭響起來。
這次不止是裴念念,就是蔣宗光都能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風從腦袋上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