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夕岑……”米莎擔心的上前,“你……還行嗎?”


  他的眸子更紅了,冷聲,“沒事。”撐著就走了出去。


  米莎剛要走出去,溫暖卻拽了拽她,目光朝後麵瞥去,“她們怎麽辦?”


  米莎犯難了,他們這次主要是為了找人,哪有時間好人好事啊?可是,看到那一張張膽怯又可憐的小臉,她再狠心,也沒辦法把她們扔在這兒自生自滅。


  想了下,她回過頭說,“這島上還有其它姑娘嗎?”


  她們點點頭。


  “那好,你們馬上去到她們,然後,趕去海邊,那邊會有人救你們的。”


  辮子姑娘小心翼翼的問,“可是……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米莎不耐了,“想不想走,隨便你們,路是自己選的,你們要是想一輩子把命運都交給別人,那是你們的事。”


  說完,她和溫暖立即離開了木屋。


  屋子裏的女孩們麵麵相覷,最後,辮子姑娘一咬牙,“我們分散開去找人吧。”


  大家也沒了主意,隻是盲目的跟著她跑了出去。


  車子快速朝海邊開去,從車鏡中看到後麵那些女孩們,米莎欣慰的勾了勾唇。


  回到了海邊,老胡那群人還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飛機頭坐在老胡身上,嘴裏叼著槍,他的手下則把能用的槍都給回收了。


  看到車子開回來,他趕緊起身,迎過去,“倚天,有消息了嗎?”


  顧夕岑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差,他下了車,捂著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走到了老胡身邊,“那個買家是誰?”


  老胡心裏暗叫一聲不好,趴在地上,也不吭聲。


  顧夕岑伸出手,飛機頭一挑眉,把槍給了他,他卻冷酷的開口,“刀。”


  “好嘞!”飛機頭把隨身帶的瑞士軍刀給了他。


  “咳咳……”顧夕岑咳了幾聲,慢慢的蹲了下去,刀子抵在老胡的臉上,“我問一次,你如果不說,我就割掉你一塊肉。”


  老胡嚇得眼睛瞪大,“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的老大是誰嗎?你們今天算是惹了大禍!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夕岑二話不說,刀子豎起,一刀便紮進他的手臂裏,疼得老胡大叫一聲,“啊——”


  “那個買家,是誰?”


  “我……”


  顧夕岑倏地拔出刀子,對著他的大腿,又紮進第二刀,“向右二公分,就是動脈。”


  他聲音冰得似在審判。


  老胡嚇得肝膽俱裂,“啊!我……我……我說,我說……”


  ……


  林悅爾來到遊輪上,被直接帶進了船艙內。


  她站在門口,眸光流轉,船艙內豪華程度依舊,看得出來,所有器具和用品都是高級貨。她全身無力,來到沙發邊,直接倒了下去,身子蜷縮在一塊,想要先好好睡一覺。不管這是什麽地方,不管到了哪,她必須要先保證體力。


  睡了多久,她沒有印象,最後是被人搖醒的。


  睜開眼,她看到了托哥。


  他早已換過裝束,一身白色的製服,利落的短發,英俊的臉龐,與剛才那個強盜頭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起來吃晚餐了。”他的態度仍是冷冰冰的。


  林悅爾又閉上了眼睛,“我不餓。”


  他不再問第二遍,而是直接伸手就拉起她。當他冰冷的手指觸到她滾燙的皮膚時,眉頭蹙了下,又將手鬆了開。


  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林悅爾又倒在了沙發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將臉頰埋進沙發靠墊內,迷迷糊糊的又要睡過去。


  不大一會,托哥又進來了,手裏端著水和藥,放到旁邊,他又推醒了她,“把藥吃了。”


  林悅爾的密睫顫動幾下,這會說什麽也不願意再動了。


  托哥同樣不再說話,拉起她,捏開了她的嘴巴,把藥直接灌了進去,再用水送服,確定她都咽了後,才將杯子放下。


  林悅爾燒得糊塗了,根本就不曉得發生了什麽,迷糊間,隻知道有人一直都守在床邊,替她換過幾次冰袋,再之後,便是印象全無……


  清晨醒來,身上沒那麽痛了,頭也不再昏沉。


  外頭有隱隱的海浪聲,能夠感覺得到,這艘遊輪,仍在海上航行。


  她的目光沉了,失落,大過憂傷。


  看到自己睡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林悅爾狐疑的攏緊秀眉。


  她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誰把她抱到了床上,而且,還給她蓋了被子?


  這些人中,誰會那麽好心嗎?


  隱約,腦海中出現一張,好像,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突然,她想了起,是那個叫托哥的人!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悅爾這會全身都難受的很,又是在地窖裏被關了那麽久,又是燒了整晚,她現在很想去洗個熱水澡。看到旁邊桌上早就準備好一套幹淨的衣服,她不再猶豫,拿起來就走進旁邊的浴室。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她散著頭發走了出來。


  一走出門口,她就頓住了腳步。


  房間裏,站著一人,背對著她,身材挺拔修長,同樣一身白色的製服,彰顯英姿帥氣。


  林悅爾悄悄摸到了旁邊一個石雕,拿在手裏。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那人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趕緊將石雕藏在身後,目光警惕的盯緊他,“你是誰?”


  “嗬嗬,”男人笑了,緩緩的轉過身,看到那張帶有一絲痞氣的英俊臉龐時,林悅爾一皺眉,“是你?”


  “沒有自式自我介紹,是我不夠紳士。”他微笑著,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她,“我叫零,你呢?”


  “我對你叫什麽,並不感趣。”她昂起頭,不見情緒起伏的眸,一如他昨晚說出這句話時的模樣。


  零揚眉,笑著時的模樣,竟然邪魅得勾人心魂。


  “中國的女人,都像你一樣,很愛記仇嗎?”他坐了下來,長腿交疊,抬眸,又鎖緊了她。


  “你不是中國人?”


  他聳肩,“很顯然。”


  林悅爾垂下眸子,不緊不慢的將石雕放回去,走了進去,“這艘遊輪,是去哪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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